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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神》第191章
  思及此處,尹辭試圖與時敬之眼神交流一番。誰知時掌門正一臉悠然地瞧著那幅“宿執”畫像,表情欣賞有加。

  尹辭:“……”

  時敬之無視滿院子緊張氣氛,把一旁坐著的太衡派、閱水閣全當成空氣。他徑自挨近花驚春,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可憐花護法還一臉凜冽的慷慨就義之色,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做什麽?”

  “事態有變——”

  花驚春看也沒看他:“事態有變,你們先走就是。這是我赤勾內部紛爭,你們沒必要陪葬。”

  “不是,事態有變,報酬得加一點兒。”儺面之後,時掌門眯起狐狸眼,語調甚至露出幾分柔軟來。“花姐姐,我還想要宿教主的畫像。你若答應,我幫你們把吳懷拿下。”

  花驚春正等著此人獅子大開口,結果被這條件驚得卡了殼。她終於將目光從吳懷身上收回來,看瘋子似的看時敬之。

  “那畫像雖是古物,但只是儀式用的,換不了多少錢。你究竟……”

  “我一見鍾情。”時敬之特地瞧了眼尹辭,轉頭又笑眯眯道。“你願還是不願?”

第121章 複生

  見杯盞殘骸,花驚春曉得計謀敗露。吳懷確實是個畜生,可僅憑這一點,她的行為稱不得名正言順——赤勾再如何親民,根子也是魔教。單單以“少教主”道德敗壞為由討伐,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吳懷沒喝下藥茶便罷,竟然連一向循規蹈矩的太衡都無一人中招。院內滿是赤勾教徒,其余八名護法、護教俱清醒,狀況糟得不能再糟。此次行動本就是場豪賭,面對即將到來的失敗,花驚春坦然應對。

  要是時敬之趁機獅子大開口,她還有理由懷疑此人下藥時做了手腳。可這人開口竟是討畫,她一時哭笑不得。

  “一見鍾情?莫說笑了。”赤勾教風豪放,她倒也沒將其定為冒犯之語。“瞧見那些個人了?一人吐口唾沫也夠咱受的。還有台上那八位,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我瞧你年紀輕輕,還是少攪合這攤渾水。”

  時敬之仍是一臉笑意,稱呼也更親昵了:“姐姐莫慌,只要告訴我願不願即可。”

  “你想當我手下死鬼,我有什麽不願意的?”

  吳懷也不急,背著手看他們在台下交頭接耳,目光晦暗不明。

  上座上八位護法、護教見自家少教主不動,各個你看我、我看你——方才花驚春張口便管二十出頭的少教主叫哥,也不知是事實如此,還是有意潑髒水。然而遲疑歸遲疑,他們的手也盡數按上武器,整個院子靜得針落可聞,氣氛繃得死緊。

  時掌門好整以暇,繼續低聲道:“好姐姐,我再問兩個問題。你們認不認得宿執的臉?若是再見,你們辨得出嗎?”

  這問題問得讓人毛骨悚然,花驚春驚疑不定道:“歷代教主才看得到畫像,但宿教主氣度非凡,哪怕蒙面遮眼,我等也不會認錯。”

  吳懷不急,曲斷雲卻懶得看這鬧劇。他指尖點著桌子,話語依然開朗有理:“赤勾之事,我太衡無意插手。只是為一己之欲叛門,實為武林最下作的行徑。吳教主若需幫忙,直接開口便好。”

  花護法啐了一口,冷笑:“看來太衡也是瞎眼捂耳的懦夫,曲大掌門一路走來,沒瞧見這人乾的屁事嗎?說是維持正道,這都維持成牆頭草了。”

  曲斷雲竟誠懇地瞧向她,言辭真誠:“百年來,赤勾掘人墳墓,盜竊明器。同時豢養殺手,做人命交易。不知在這魔教之中,花護法要我護什麽正道?你們為惡之時,不想我等插手。如今狗咬狗,又希望我等‘匡扶正道’?”

  許璟明坐在離他不遠的的地方,深以為然地點頭。看到這刺激的突發變故,他的好奇與興奮明顯多於緊張。

  花驚春噎了一下,回應的語氣尖利起來:“既然曲掌門如此嫉惡如仇,何苦和我赤勾沾染關系?直接你死我活豈不痛快?”

  “無論於西北,還是於江湖,赤勾都有必要延續。”曲斷雲看她的表情裡多了點微薄的憐憫。“花護法不必再胡言亂語,還是早些收手為好。”

  好一個引導,尹辭用余光瞧著曲斷雲。

  此人不是偽裝的天才,就是真心實意相信自己的想法。剛才那番話,曲斷雲的話實在有理,可其中偏偏夾雜了不少引導式的結論——你來我往幾句,在他口中,花護法便成了個“為一己之欲叛門”,滿口“胡言亂語”的瘋子。

  尹辭手摩挲著吊影劍,深覺自己被自家掌門影響了。又那麽一刻,他有些想要把曲斷雲也打包帶走,一同審問。

  見對話有終止的趨勢,尹辭看向時敬之。他剛想說些什麽,時敬之伸出爪子,輕輕撓了撓他的手掌心。

  “阿辭,我們玩個有趣的。”他歡天喜地道,“我曉得你的想法,不過比起劫走曲斷雲,我有更好玩的主意。”

  時敬之遙遙指了指吳懷擱在古鼎邊的面具。少教主取下面具是固定流程,那面具也是按宿執的面具仿的,與畫中一模一樣。

  “阿辭,要不要試試‘死而複生’?”

  與此同時,吳懷那暴風雨前的平靜也到了盡頭。看到花驚春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他捏捏眉心,將掃骨劍一橫:“都殺了,不用審。”

  “撤面具露真顏,祭宿執求平安。敬看客宣天下,一杯酒亂黃泉。”

  時敬之不知何時跳到院落一側的屋簷上,宿執畫像的正上方。他的儺面斜斜推到腦袋一側,露出那張妖異漂亮的臉。時隔多日,藥到病除旗被風吹起,旗上的掌門玉墜隨旗搖晃。時敬之一頭長發隨風飄搖,配上四處亂飄的死人煙,妖氣更重了幾分。

  “吳懷,你‘一杯酒亂黃泉’的酒茶還未喝,不能算赤勾教主吧。就這樣直接下死令,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看到時敬之那張臉,吳懷只是怔了一怔,沒有露出太多震驚,顯然識得時敬之。曲斷雲從座位上站起,當即出了劍。他眉頭微皺,臉上的平和稍起波瀾。

  許璟明沒能沉得住氣,驚叫道:“是你——”

  時敬之半蹲在屋簷上,無視了大呼小叫的異母兄弟。他一雙眼居高臨下掃遍全場,看過一張張仰起的臉。

  吳懷將掃骨劍一指:“下來,本座不喜抬頭說話。我赤勾之事,與你枯山派何乾?”

  時敬之並未掩飾身上的邪氣,他目光鎖住吳懷,大笑:“自是無關,那又如何?本掌門此番前來,一是要你赤勾的寶貝,二是要試驗下我在那縱霧山得的法寶。”

  他伸手掏出那枚玉眼球,在手中不以為意地拋接。

  方才他現身,根據院中人的反應,他自是篩去一批人。如今玉眼亮相,又能篩掉一批——遲鈍如許璟明,臉上只有驚異、戒備與不解,大部分人與他反應相同,最多添些貪婪。

  這些人都可以排除“引仙會探子”的嫌疑。

  玉眼珠起起落落,時敬之玩夠了,將它往手心一攥:“這可是個好東西,只要條件合適,能把死人拉回陽間呢。”

  他聲音混了內力,很是響亮。

  “我想了許久,閻不渡乖戾危險,空石那和尚恐怕不會放過我這狂徒。要說召喚魂靈,還是宿執合適。配上這個場合,想想就有趣得很。”

  院落中霎時間一陣騷亂,賓客還好,赤勾眾教徒頓時亂作一團。死水成了沸水,嗡嗡的議論之聲把響個不停的骨鈴都蓋了過去。

  “宿教主能復活?!”

  “都說枯山派在縱霧山得了寶,果然如此……”

  “鬼墓裡奇詭之物遍地都是,若那真是閻不渡留下來的邪物,的確有可能——”

  “什麽邪物!當初閻不渡得了視肉,肯定也連帶著取了別的仙物!”

  連親自帶他們前來的花驚春也被唬住了,眼睛直盯那顆玉眼珠。閱水閣的人幾乎發了瘋,刷刷記錄聲不絕於耳,撕紙聲此消彼長。方才的小騷亂終於釀成大混亂,赤勾教徒們忘了地上的屍體,一個勁兒朝時敬之的方向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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