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如今,他從A.T.老板那裡得知,易晚是他們四個人的監視對象後。
薄絳躺在床上昏迷,臉色蒼白,像是一個快死掉的公主。易晚也沒閑著,在房間裡東看西看,東晃西晃。丁別寒監視著他,身後池寄夏和安也霖兩個傻逼在鬧,他覺得自己比誰都孤獨。
“這些網上的人好會說,還說我們4v1,哎呀,我和易晚的CP粉還沒都消失呢?”池寄夏嘀咕,“安也霖你看,你和薄絳也有CP粉,說你們一曲一詞,叫高山組……高山流水遇知音?”
“你和易晚的叫什麽?我看看……叫夏夜組。夏天和晚?你和薄絳的叫盛夏組,你和丁別寒的叫寒暑組……”
“看起來我們出道後,我們的CP名也改了啊……靠,第一怎麽還是丁別寒和易晚的CP,叫冬夜組。這超話裡還有文呢,讓我讀給大家聽聽。清冷霸道攻x小透明軟萌受……台下陰影裡的易晚看著丁別寒被眾人簇擁的背影,眼裡流露著孤獨。”
安也霖抬頭看丁別寒。丁別寒坐在一邊,正看著易晚,眼裡流露著孤獨。
“第二篇,有鯨魚組預警……什麽是鯨魚組?我看看……靠,是易晚和喻容時啊?喻舟唱晚改名了?”
“你看熱搜第一條,藍光公司偷稅漏稅被錘,舉報者喻容時?”
兩人驚呼一聲。安也霖訝異道:“喻容時?他不是剛剛被假釋出來。由他來當舉報人,是不是太在風口浪尖了?”
會起到反效果。
“不會。”有人說,“越是亂的時候,越適合出手。這時候爆出是由喻容時舉報的這件事,反而能讓人覺得,之前和喻容時有關的一系列醜聞都是由藍光公司主導的、為了阻止喻容時爆出這些證據的陰謀。”
安也霖:“易晚,你怎麽過來了?”
池寄夏順著消息往下翻。
前一個月他也看過與喻容時相關的輿論。喻容時多年來形象經營得極好,一經“塌方”,雖然圈內人皆是沉默以對,網上的輿論卻已經沸沸揚揚,反撲及其猛烈。
甚至能一眼看出有不少水軍在渾水摸魚。
如今情勢卻發生了逆轉。開始有人說之前的醜聞是不是藍光為了壓下這件事的陰謀,還有人給出了一年前藍光試圖挖角喻容時的證據。也有許多人反思之前官方尚未定論時就對喻容時發起的網暴,覺得那時很多人都不理智,操之過急。
還有人敏銳地發現之前辱罵喻容時的一些帳號與藍光之間的關聯,懷疑之前是買了水軍。
一時大變樣。
安也霖心情複雜:“正義終於得到了聲張。”
“不是聲張,而是網友們喜歡陰謀論。”易晚說,“這些倡導反思的人們中,也有喻容時找的水軍在發揮作用。”
“不是吧?”池寄夏反應是最激烈的,“他也會找水軍……?”
“人們都是盲從的。不找水軍帶風向,你指望他們那些零零散散的意見被統一起來改變局勢嗎。”易晚淡淡道,“而且在大浪潮之下,即使有不同的意見,也很難被表達出來。而且網友們最喜歡陰謀論了。”
上一世曾經深受網暴壓力的安也霖輕聲道:“嗯。”
“他不得不找水軍,他一定不太快活吧。”易晚自言自語道,“不過這也算是成長,至少他……”
“獲得了暫時的勝利。”安也霖說。
“是。”易晚居然笑了,“真好。”
旁邊抱著雙手看他們的丁別寒:……
他的心中滿是蕭瑟。
易晚如此異常,其余三人卻如此視若無睹。四個人的隊伍,只有他一個人在觀察、一個人在分析,他這是情何以堪。
池寄夏:“易晚,你作為唯一一個有團外cp的人是不是該反思一下……我靠,我之前和薄絳在陽台上聊天的照片還被拍下來了,誰拍的誰發的啊?就這麽個小細節,還成了我和薄絳之間有感情的證據。這些網友可真會扒。”
他一點一點地翻下來看:“從我那天穿的衣服,扒到我用的手帕品牌……我靠,她們連我喜歡吃什麽外賣都扒出來了。這就是出道後的待遇嗎?簡直比福爾摩斯還福爾摩斯。為了磕個cp找個共同點至於嗎。”
至於嗎。
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
丁別寒驟然間靈光一閃。他轉頭問池寄夏道:“她們對於每對CP……都扒嗎?”
池寄夏不明所以:“是啊。甚至還把細節寫進CP文裡。”
有道理,好道理!既然這些女生對每對cp都扒,這是否意味著,她們對於自己和易晚的cp,也會扒呢?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無數人的力量是無限的。既然如此,只要團越來越火,他和易晚的cp越來越火,就會有更多的人來幫他扒皮易晚?
丁別寒攥緊了拳頭。既然如此……
他也能依靠她們的力量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對於他和易晚相關的扒皮文學,他不能抗拒,而是要勇敢地去看。
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其他人都不知道丁別寒突然想通了什麽,隻覺得丁別寒的精神突然好了起來。安也霖看看池寄夏,又看看丁別寒,揶揄道:“你也想看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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