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會告訴喻容時,他們是一個家庭,他們……
“等我啊,老哥。”他說,“誰讓你是我哥哥呢。”
嘶。
是電流的聲音。
嘶嘶。
是電台裡傳來的雜音。
喻其琛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越來越亮,像是有什麽東西照亮了他。電台裡嘈雜的電流聲讓他非常不悅。他停在紅燈前,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關閉電台上。
不過這個聲音真奇怪。
不像是不規則的電流聲,而像是哪條街道中的人聲……喻其琛全神灌注去聽。
‘你要去哪裡?’
‘你以為你是誰啊就想管我?你才不是我哥。如果你想找我,那就上山去……’
‘我要是沒有你這個哥哥就……’
“嘶拉。”
是貨車輪胎打滑的聲音。
十字路口的另一端,原本絕不該打滑的一輛貨車以一種近乎違反物理規律的方式向著停在紅綠燈後的小轎車衝來。司機木然地看著前方,像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呼——!!!”
喻其琛抬頭了。
在貨車撞上來的前一刻。他沒有抬眼看貨車,而是轉回身,看向那極亮的光源。
他的瞳孔放大了。
“這他媽……”
他與月亮對視了。
“轟——!!”
貨車撞了上來。
片刻之後,才是另一條街上的行車中的尖叫。
“車禍了!!”
……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薄絳也找到池寄夏,把他帶回病房門口了。我不能完全確定,但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你覺得呢?”
安也霖吞了口口水,緊張地看著易晚。
易晚:“啊,我覺得就是這樣的啊。”
安也霖:……
“你至少做出一個震驚的表情吧喂!你這種態度顯得我很無能啊!”安也霖怒搖易晚的肩膀,“好不容易發揮了一下我專有的‘前世今生’聯想技能……”
易晚在被他搖晃的同時張開嘴,做了一個“O”型。
安也霖這才滿意了。
他們肩並肩走上麓山療養院的樓梯台階。安也霖知道,他們的隊友池寄夏和薄絳都在療養院內部。
“這還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說。
易晚:“什麽感覺?”
安也霖:“很難形容。突然我成了其他人的救贖。我的兩個隊友都與這件事息息相關,而且都在樓上等我。無論是薄絳,還是池寄夏。一會兒,我們四個就要一起解決這個問題……”
他閉了閉眼,有些感慨地說:“要是丁別寒也在就好了。”
安也霖還是太感性了啊。
易晚於是善意地成全了安也霖的感性:“你可以假裝丁別寒在療養院的廁所裡陪我們。”
安也霖更滿意地點了點頭:“完全能腦補出來,這種五個人在一起的感覺……”
……整個男團都在腦補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他們到時池寄夏正待在長椅上,坐立不安,像是屁股上沾了辣椒油的貓。在易晚和安也霖二人到來後,他飛也似地蹦了起來,開口道:“你們到底有什麽要和我說……我說,我們還是回去錄專輯吧!”
“平時怎麽沒見你工作這麽積極。”安也霖吐槽。
池寄夏求助地看向易晚。易晚也說:“更重要的是你的事。”
反正丁別寒已經把活都乾完了。
池寄夏:……
就連最push的薄絳此刻也仿佛完全放棄了似的。他看著眾人,淡淡道:“先解決池寄夏的事吧。”
“不對勁,完全不對勁。其他人這麽說就算了,就連薄絳都這麽說。你是不是被什麽人奪舍了?”池寄夏繞著薄絳轉了兩圈,開始說垃圾話,“比如什麽幾百年前跳樓的鬼魂……”
安也霖因為是跳海去世,聽見“跳”字頗有些尷尬。
“別說垃圾話。”易晚說著,有點擔心地看了眼薄絳。
薄絳卻沒什麽反應。
易晚:?
他直覺有哪裡不對勁。
“……那麽我們就簡明扼要地說吧,池寄夏。”安也霖說,“簡單地說,就是你有一個……”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池寄夏:“孩子?”
“哥哥,是哥哥!”
池寄夏:……?
“但他已經去世了。”易晚補充。
“但他是個英雄。”安也霖補充。
“你們……我……”池寄夏愣住。他呆呆地看了易晚一眼,又看了安也霖一眼。
安也霖耐心地等待他,並做好了貢獻自己的肩膀給池寄夏哭的準備。
池寄夏:“……什麽?!我也是抱錯的?”
被抱錯的安也霖:……我靠。
池寄夏:“那我本來是有錢那家還是沒錢那家啊?”
池寄夏:“我被抱錯前是不是也有一個未婚夫之類的。現在那個假少爺得絕症死了,所以就要把本真少爺帶回家去繼承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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