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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糖》第 22 章(我不要死)
時不時發個瘋,行跡不能用正常人思維去考量的章 對陳寅來說,是他能夠接觸到方泊嶼的重要橋梁。

此時橋梁被單方面砍斷,陳寅變得茫然無措。

這是他唯一一個有可能踏入方泊嶼圈子的機會,他不想失去。

陳寅去過藝術樓,他進不了畫室,章 的女友粉絲團會攔住他,不準他打擾對方,言辭跟她們的夢中情人一脈相承,惡劣至極。仿佛只要他靠近畫室,就會髒了裡面的大作。

章 那邊水路旱路都走不通,陳寅就只能依靠方泊嶼的課程表,他開始了早中晚死皮賴臉的蹲點。

方泊嶼性情冷,距離感邊界感強,愛慕他的人基本都是遠遠看他幾眼,在群裡在論壇在無人知的角落表達愛意,沒有那個膽量出現在他面前。

所以陳寅是個另類,那些孩子不敢的,他敢。

只可惜他雖然每天都能等到方泊嶼,卻得不到一點回應。

方泊嶼把他當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明明之前跟他講過話,對他動手,在他低聲下氣的懇求後準他進房間,叫他下跪……

現在又無視他了。

大概就是所謂的冷暴力?

陳寅三十多的人了,經歷不說多豐富,卻也不少,但他真的看不懂這個醫學生。

他的生命,精神,心理,生理,情感都被一個小他十多歲的孩子掌控了,不再受他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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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圈的品味下限很高,就連“起宵“招用普通員工,都對文化水平有硬性標準,美人不能是草包,那會顯得無趣。

而帶出來玩的偶爾會參與交換遊戲,要求更多更苛刻了,必須能給自己長面子,把朋友伺候好。哪怕是條低賤的狗,也得是眾狗裡舔得最賣力,最忠心最聽話的那條。

因此 少收了個平庸的大齡農民工,一個老爺們,這是圈子裡的第一例,大家想不注意都難,畢竟 少的口味一直是美麗有涵養,出口成章,頭髮絲都透著人生百態味的大姐姐類型。

當他們看到 少帶了個金發碧眼美女來參加活動,就知道他換狗了,可算是扔掉了影響他們食欲的垃圾。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一處別墅裡,幾個年輕人滾成一團,把客廳搞得烏煙瘴氣。

李少在朋友圈刷到什麼,他滅掉嘴邊的煙,起身去廚房吼︰“夏不,章 那王八羔子終於他媽的吃膩了,你去a大跑一趟,把人給我帶到這兒來,讓我玩玩。”

最近不知道又墮落了幾個通宵,還不到二十歲,一副五髒六腑都要被掏空了的虛樣,細看輪廓,倒是能看出一兩分英俊的影子。

夏不在切水果,蹙眉道︰“算了吧,不過一個工人,時間也過去這麼久了,我們還揪著不放,就顯得掉價了。”

李少凶神惡煞的瞪眼︰“你他媽聖母病發作了啊廢什麼話,叫你去就去!”“我叫人去吧。”夏不說。

李少極其不耐煩︰“反正我一小時內要見到那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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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不開車去的a大,他把車停在路邊,避開幾個滿嘴煙臭的大漢前往民工宿舍,半路遇到了個認識他的家夥,好像是哪個會所裡的牛郎,勾搭過他沒成功,還把飯碗丟了。

對方見他是一個人,身邊沒同伴,上來就揍他。

夏不的眼鏡被打掉了,他近視度數高,一下就看不清了,只能兩手抱頭,盡量護住要害。

好像有人過來了,沒有抱著不多管閑事的想法匆匆離開,而是挺身而出了。

牛郎乾不過,被打跑了,夏不聞到一股煙味,混著刺鼻的苦濃藥味,他還沒抬起臉,手臂上就是一涼,伴隨一道渾厚的聲音,“眼鏡。”

夏不伸手去接︰“謝謝。”

他摩挲鏡片上的裂痕,眯著眼仰視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確認地喊︰“陳先生。”

“沒想到被揍的是你。”陳寅俯視小個子,髮型乖乖的,像個好學生,“你還在讀書吧。”

夏不沒說話。

陳寅又問︰“也是a大的?”

夏不這回出了聲︰“不是。”

“哦。”陳寅活動活動手腕,檢查右手的兩根手指,“那你來這裡幹什麼,找我?”

夏不沒有否認。

“姓李的叫你來的吧。”陳寅說。

夏不撐著地面站起來,垂頭撚掉衣服上的一次性筷子包裝袋。

陳寅很用力的啐了一口︰“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群吃穿不愁,鈔票多到擦屁股都擦不完,生活豐富多彩的富二代,為什麼要跟我這種一個月乾滿活也就三千塊,住在鐵皮屋吃著盒飯被蒼蠅蚊子盯滿頭的小老百姓過不去。”

夏不平靜道︰“早前不放過你,是因為除了你,沒人敢對我們還手,現在不是了。”

陳寅明白了,那晚章 從姓李的手上要走了他,導致姓李的一口氣沒出完堵住了,這段時間一直在等機會贏一局討回來,他揩掉脖子上的汗︰“內鬥了啊。”

夏不搖頭︰“不是內鬥,只是玩。”

陳寅是注定理解不了的,哪天他要是能理解了,那就可怕了。

或許對姓李的來說,章 用過丟了的狗,只要他騎上去馴成功,就能贏回面子。

陳寅如鯁在喉︰“把人馴成狗的樂趣在哪?”

夏不沒回應。

不知道是不屑回答,還是自己也無法體會。

陳寅沒再廢話,他經自往宿舍方向走,今晚方泊嶼沒在實驗室,放學就回家了,沒人知道方泊嶼的固定住處。

昨天前天……最近的每天都是一天見三次,哪怕沒給過他眼神,他也是實打實的見到了三面。

正當他貪婪得渴望得到更多的時候,今天就只見了兩次。

少了一次,讓他有種世界搖搖欲墜,天快要塌下來了的感覺。

夢裡的糖果,現實中的刀片,隨便來哪個都好,就是別這麼把他吊在半空,還要他不受控的遭受癡迷之痛,卑微的等著落地。

陳寅情緒低落的走著。

巷子裡多了串腳步聲,陳寅看著跑到他前面攔住他的男孩子,身高才到他肩膀位置,很瘦弱,眼神不渾濁也沒有高人一等的囂張,跟其他紈褲少爺不太一樣,他擰眉頭︰“我不跟你去,你打算怎麼著?”

夏不小聲說︰“抱歉。”

陳寅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男孩子捂住心口呼吸急促的蹲下來,像是哮喘犯了,他本能的彎腰湊近,腿部徒然傳來刺痛,下一秒就陷入了黑暗。

夏不把空了的針管塞進口袋裡,他擦擦破碎的鏡片,戴上眼鏡,又對昏迷的男人說了一句︰“抱歉。”

.

陳寅是被扇醒的,他睜眼是明亮的水晶燈,眼珠一轉,就看到了一張凹凸不平的臉。

李少又啪啪甩了幾下耳光。

“岐然,你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夏不過來說。

“不急,等會。”李岐然扣動打火機,將那蔟火苗慢慢靠近陳寅的腦袋。

直接把打火機丟進頭髮裡,不會這麼煎熬恐慌得讓人想來個痛快。

陳寅前段時間剃的寸頭,現在長了一點也禁不住燒,他掙扎著去踹李岐然,力道卻使不出來。

空氣裡彌漫出一股焦糊味,夾雜著烤肉的味道,李岐然扔掉打火機,盯著燒紅的光頭︰“怎麼這麼醜。”

陳寅整個頭皮像被無數根細針戳刺,他疼得發不出聲音。

“是不是很後悔,”李岐然用腳踩踹他的顴骨,“老貨,什麼人你也敢惹!”

陳寅渾身大汗,頭頂心一抽一抽的滲血絲,濕背心徒然被扯爛了,他的喘氣聲一滯。

李岐然的臉頰凹陷進去了,眼楮突出,唇色暗淡泛褐,他把破背心踩到腳下︰“章 是玩男人的,知道這點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但是他玩的全是一個類型,跟你這種不沾邊,就你這樣竟然能讓他出面保你,還帶著你去了不少場合,我看看你哪個地方天賦異稟。”

陳寅眼下一沉,他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李岐然本來想扒他褲子,見狀瞬間就黑了臉,抬腳朝他肚子上踹了幾下。

“工地上澡都沒地方洗吧,屎啊尿啊的不得到處都是。”李岐然惡心的抽了幾張紙擦踫過背心的手,“章 怎麼下嘴的。”

“他肯定不是自己親自用,是別的花樣。”夏不說。

“也對。”李岐然把髒紙巾扔陳寅臉上,“那就先洗洗。”

.

夏不說的準備好的東西是個大水缸。

陳寅被放了進去,他的手指無力的抓著夏不的衣服。

夏不視若無睹的弄開他的手,然後,拿起了旁邊的蓋子,要把水缸封上。

李岐然在開視頻群聊,鏡頭沒有對準陳寅的臉,只露出他兩條亂瞪的腿,腳踝隻手可握,小腿又直又緊實,腳背上的青筋都能看得見。

一群人一邊興奮的猜貨物是男是女,什麼年紀,長什麼樣,一邊打賭貨物能在裡面待多久。

有人壓十分鐘,有人壓二十分鐘……李岐然壓的是一小時。

李岐然把手機架好,走到水缸邊︰“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只要你撐到那時候,這筆帳就算了。”

陳寅水性好,閉氣的能力也不錯,可世界紀錄保持者也才不到半小時。他全身虛軟爬不出去,不想死,求生欲的盡頭浮現了一個瘦瘦高高的少年。

夏不開始壓蓋子的邊沿,確保足夠嚴實,陳寅忽然說︰“我是方少的人。”

四周漂浮的氣流驟然凍住。

一陣微妙的寂靜過後,李岐然哈哈大笑︰“我操,我都聽到什麼了,老東西,我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你這話都敢說。”

“幫我打給他,我可以證明,”陳寅快速說。

李岐然停住了笑聲︰“夏不。”

夏不看著水缸裡的男人,想到了最近聽到的見到的有關方泊嶼的細微反常,他咽了咽口水拿出手機,謹慎的撥打了一個號碼,開免提。

電話通了。

陳寅沙啞道︰“泊……方少。”

那頭是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聲,像高高在上的神。

陳寅沒想哭,可他一張嘴就控制不住了,他的聲音裡帶著無助的嗚咽哭腔︰“救救我,閉氣一小時我做不到,我會死的,我肯定會死……泊嶼,泊嶼我怕水……我不要死!”

後面那句近似崩潰的歇斯底裡。

一個能在海邊游泳,可以從江裡爬上岸的人,怎麼可能怕水,那為什麼要脫口而出。

仿佛是在無意識的對著最親密的人撒謊,已經脆弱到了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地步。

“我會死在水裡的,你來帶我走好不好……求你了你快來帶我走……泊嶼!泊嶼!泊嶼!泊嶼”

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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