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但緊實的身材白皙而美觀,在大片零碎而頑強的布料遮掩中,肌膚半遮半掩,如玉石一般泛著溫潤的光澤。
可惜黑霧包裹住了江落,乃至水光、月光都無法窺探到這一幕。
池尤讚歎地看著他,“……然後進入到你的腸胃,你的腹部。”
隨著他的話,布料被撕裂的聲音越來越多,終於,腰間的布料再也承受不住,斷裂最後的絲線,墜入到了黑霧之中。
韌性極佳的腰肢露出。
“這樣的方法果然比剖開你的皮肉更有趣。”惡鬼最終道。
江落冷冷笑了一聲,到了此刻,他的嘴上也絕不認輸。
“喜歡我不是不可以……但不經過我同意就偷窺我、劃破我的衣服,”他道,“這就是你人品的問題了,老師。”
“像個變態一樣,”江落,“誰會喜歡變態呢?”
江落下意識忽略了自己曾經翹班給池尤寫過的整整三千字的長評。
黑霧似笑非笑,匕首在江落身上劃過的紅痕慢慢浮現了出來,他拿著刀再次劃過這些紅痕,脆弱的肌膚不堪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幾滴細小的血珠爭先恐後地從破皮的地方溢出。
刀尖在江落的心臟處畫著圈,惡鬼道:“你很不乖。”
外側突然有別人的聲音傳來,“哎,那裡怎麽有雙鞋?不對,那不是江落的鞋嗎?”
腳步聲靠近,無人機的聲音也在靠近。惡鬼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黑發青年的腳上,隻穿著一層濕漉漉的襪子。
腳踝赤裸,青色的血管三兩根浮現,因為瘦削而突出的踝骨精美得如同工藝品。黑發青年扯唇笑了,惡劣道:“老師,有人來了。”
江落在被池尤化成的黑霧包裹的時候,就趁機將鞋子一脫,扔在了兩個無人機過來的方位。
路途當中突然出現了一雙鞋子,哪怕參賽人員沒看見,無人機也不會看不見。只是江落原本以為遇到的會是不認識的人,沒想到這麽巧,對方竟然是陸有一。
江落閉著的眼尾微挑,笑意遮掩不住,“哪怕學生發現不了你,無人機後還有其他厲害的人物看著呢。”
哪怕那些人也發現不了池尤,那也不要緊。江落知道,池尤這個瘋子在原文裡裝弱一定有非同尋常的原因,他都能裝那麽久的弱,又怎麽會冒著風險在這裡露出馬腳。
果然,他猜對了。黑霧凝滯了一瞬後,惡鬼輕笑兩聲,拿著匕首輕輕拍了拍江落的臉側,親昵地道:“這次,就先放過你了。”
下一刻,黑霧消散,江落重新暴露在了月光下。
正和塞廖爾蹲在地上看著鞋子的陸有一傻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他。
江落衣衫襤褸,臉色黑如鍋底,他的身上和臉側都是匕首劃過的紅色刀痕,和髒汙的泥濘斑點。
這樣的狼狽,竟然有種凌厲和脆弱交加的美感和色氣。
江落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火氣才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陸有一和塞廖爾震驚地張大著嘴巴,手裡各抓著一個雞腿懵逼地看著他。
彈幕爆炸了。
【臥槽臥槽這帥哥是誰!】
【啊啊啊這是哪個混球把人家衣服給弄成這樣了?能不能再乾脆點直接全部撕掉!】
【戰損美人我舔舔舔,眼淚從我嘴角滑落,嗚嗚嗚這美貌是真實存在的嗎】
【半遮半掩yyds!對不起兄弟姐妹們我先陣亡了】
【我朋友喊我來看盛世美顏我還不相信,但我現在真香了,我就想問問小哥哥能不能給個聯系方式?】
【大膽點,直接嗨老公】
【我就問!這誰能抵得住!】
【福生無量天尊,這是對我等道心的考驗嗎?那麽請這種考驗再多來一點】
江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有多麽狼狽,他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狐疑盯著陸有一和塞廖爾,“你們倆怎麽走到一起了?”
江落徹底被神出鬼沒的池尤搞到有些應激反應,生怕這麽巧合遇見的陸有一和塞廖爾也是池尤手下的傀儡之一。
陸有一:“啊,我們一直一起走的啊。”
塞廖爾在旁邊頻頻點頭。
“比賽的時候,我和塞廖爾正好分到了一個入口,”陸有一撓撓頭髮,“你知道我怕黑的,塞廖爾又是個路癡,我們倆就組隊一起走了。”
江落觀察著他們的神情,陸有一和塞廖爾的神色自然,眼神迷茫,他這才放下了心,“你們有衣服嗎?”
塞廖爾立刻舉起了手,“我有一件,歪套。”
濃濃的口音讓江落臉色稍霽,“借我穿一下。”
塞廖爾從包裡抽出外套扔給他,江落抬手去接,抬臂間衣服被扯起,緊實的腰腹又引起了彈幕一頓爆發。
江落將外套披上,再把拉鏈拉起,陸有一問:“江落,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啊。”
【嚶,小哥哥的名字原來是叫江落】
【和這倆憨憨是同學?那我知道了,白樺大學嘛】
【我看了看航拍記錄,白樺大學的人都很厲害啊,落在最後面的就是組隊一起走的陸有一和塞廖爾,不過他們倆也是中等的速度,順便說一句,這學校難道招生看臉?】
江落直播間的觀眾們也聞訊趕來了陸有一和塞廖爾的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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