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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101 頁
的港區豪門八卦史也跟著被翻出來。她是很懂的,這樣的場合絕不喧賓奪主,渾身上下的珠寶都摘得一乾二淨,隻穿了一身玫色套裝,看著雍容大方。

“您已經息影了超過二十年,是什麼讓您下定決心重返熒幕?”

“您為什麼選擇「偏門」這部電影作為重返熒幕的第一作?”

“您之前知道小島嗎?有沒有看過他的作品?之前搭檔過這麼多影帝,您對這一次的合作期待度打幾分?”

甦慧珍講話輕聲細語︰“我很喜歡柯嶼,也很喜歡商陸,這些年輕人潛力無限,讓我看到了中國電影的未來,好像就在我眼前閃閃發光。「偏門」這個故事,就像他們兩個一樣,都是發著光的星星,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老演員,能在被觀眾、影迷徹底淡忘前,有機會跟他們一起把這顆星星掛上去,是我的榮幸。”

好漂亮的說辭。

主持人都因為意外而怔愣了一瞬,繼而反應過來,邀請她面對鏡頭留影留念。

甦慧珍理了理披肩,再度站好,余光撇見柯嶼跟商陸一起離開的背影。

這些天她無數次在港口海堤上踫到兩人一起散步。完全都不避嫌,就連其他主創都說“今兒又踫到商導跟柯老師, ,兩人又在聊電影!”

好像都不會厭倦。

視線一轉收回,她對著鏡頭春風化雨般笑開。

晚上照例有開機宴,這是GC開年以來最重視的項目,宴席聲勢浩大,甦慧珍帶了裴枝和一同出席,倒也不算違和。他在國內待不了幾天又得回樂團巡演,聶錦華是古典音樂樂迷,知道裴枝和在國外古典音樂圈很受重視,便在言語上多加關照,頻頻將話題引向他。

“聽說你跟商導一起在法國留的學?你們一個學電影一個學音樂,怎麼會認識?”

裴枝和很高傲的一個人,在歐洲受這個國王那個王子的接見都嫌煩,原本不會把聶錦華放在眼裡,但聽他提起商陸,臉上還是紆尊降貴地露出一點清冷笑意︰“緣分到了就認識了。”

“那我要問問了,”聶錦華饒有興致,“你肯定知道我們商導很多丟臉的事。”

裴枝和隔著圓桌中間的花籃抬眸瞥商陸一眼,抿著唇角揚起︰“沒有,他沒有丟臉的事,只有有意思的事。”

甦慧珍笑著攬過他的肩膀,撫摸他的黑發和臉頰︰“傻孩子,說導演兩句壞話他又不會為難我——對不對,導演?”

裴枝和的眼眸中,天真地折射著廳堂高懸的水晶吊燈的星光,那是一種雖是人造、但也極盡華貴的流光溢彩。

“就是沒有。商陸最丟臉的事,是跟我一起去鄉下采風時,床墊被人偷了,他沒了那張床不能睡覺,大半夜拉我出去錄一種奇怪的鳥叫聲。結果踫到了別人的新婚after party。”

他停頓了下來,與商陸對視,商陸顯然也記得這件事,已經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結果呢?”聶錦華問。

“結果他們把我們當成了新郎那邊的客人,拉著我們喝了一晚上的酒,跳了一晚上的舞。我給他們拉琴,商陸給他們彈琴——他會彈古鋼琴,古鋼琴很有意思。我們暑假會找人開車,車上就帶著古鋼琴,沿著地中海沿岸采風,我寫曲子,他拍電影,到了村莊就給那些高盧人拉丁人日耳曼人彈巴赫。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歐羅巴民謠。”

柯嶼漫不經心地聽著,手托著腮,臉上跟著眾人一起浮出淺笑。

他只是覺得有點無聊了,好像難以集中注意力去聽裴枝和這些漂亮有趣的故事。他說的婚禮的載歌載舞、陽光、啤酒花的香味、蘆葦蕩裡漂浮的微塵、麥田裡蓋著草帽靠著草垛休憩的農民、波爾多莊園裡晶瑩剔透的葡萄,他都想象不出。

第94章

腿上被觸踫的感覺喚回了柯嶼走神的心思,他回過神來,見商陸用只有他才能懂的眼神關切他,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柯嶼抿了抿唇,商陸低頭湊近他︰“不舒服?”

就坐在商陸的左手邊,正在裴枝和的對面。裴枝和看得清楚,故事講了一半停頓下來,問︰“商陸,我說得對嗎?”

“對。”

裴枝和怔了一下,勉強地勾了勾唇,燈光不炫目了,滿桌珍肴也變得乏味,他放下筷子,在舉杯喝酒的時候接著下咽的動作壓下了忙慌的心神。

他說錯了。那時候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可是商陸不記得。

他也許又是記得的,只是因為被柯嶼分走了注意力,他根本沒聽到他是如何說的。

透過交錯的觥籌與水晶吊燈灑下的浮光,裴枝和認真端詳柯嶼。

他生得很好,氣質是很從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帶著慵懶的感覺,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很“法式”。

與他截然相反。

雖然早就習慣於登台,習慣於矚目在聚光燈下和來自全世界的名流巨貴的目光下,他卻始終有一種緊繃、敏[g n]、易被打碎的脆弱。像雛鳥依賴溫暖的窩,他只有看到商陸才會安心,一件事,要商陸認可他做得好,他才會真正如釋重負地松一口氣。什麼樂評專家明星,裴枝和的眼裡沒有他們。

裴枝和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一隻鳥,有鳥類的幼鵝效應,睜開眼楮看到的世界裡,第一束光是商陸帶來的,那麼整個世界便也就是構築在商陸的這束光之上的。

便連同他對柯嶼的感覺,雖然他並不了解他,也沒有任何沖突,他就是第一眼就恐慌他、排斥他。那是鳥類對於天敵天然的警覺和敵對。

每天訓練結束時,他忍不住去看柯嶼相關的一切。知道了他出身不怎麼好,知道他跟前任老板和大導演都有難堪的緋聞,知道他有豐富的戀愛經驗——雖然是異性戀,但也並沒有讓他安下心來,反而對他的嫻熟撩撥有了具體切實的想象,好像下一秒,商陸的魂就會被勾走。

裴枝和定了定神,將目光從柯嶼身上抽離。

宴會過後是自由的雞尾酒會,舞台正中有爵士樂隊表演。不知道是誰提議,說機會難得,想聽裴枝和現場拉一曲巴赫。裴枝和臉色微沉,甦慧珍從後面輕輕推他,更激起了莫名的逆反之心。

自從開始學琴之後、拉出一點名堂之後,裴家一有大大小小的宴會就要讓他去拉琴助興,好像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可以隨時拉出來討大家歡心的助興樂手。那種時候,裴家當家主母裴宴恆就會坐在台下,一邊轉著她價值連城的戒指,一邊趣味盎然地、帶著嘲弄地看著他。

裴枝和勉強抿了下唇︰“今天不在狀態,就不嫌醜了。”

都聽出來他是托詞,以為他害羞,聶錦華得寸進尺︰“裴老師不願意現場演奏,是不是嫌我們台下是幾十雙‘木耳’,聽不出你的妙音雅意?”

這就是明抬暗杠,要是臉皮薄的,被這麼一激也就中套了。裴枝和挺直了 背繃緊了手指,目光下意識地投向商陸求助。商陸正跟柯嶼說話,見狀,漫不經心地說︰“現場有斯特迪瓦裡嗎?”

所有人不解其意,不知道斯特迪瓦裡是什麼東西,聶錦華回道︰“那是沒有的。”

商陸遺憾致歉︰“小枝隻拉斯特迪瓦裡。”

話一出,聶錦華臉色難看,其他人雖然莫名,但也從他的臉色中知道斯琴應當是很昂貴,不是普通人能提供得起的。

聶錦華乾笑兩聲︰“這是當然,這是當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裴枝和面無表情,只是在別人注意不到的時候翹了翹唇角。

或許是下不來台,聶錦華心思一轉,打起了柯嶼的注意︰“我還從來沒聽過小島唱歌。”

馬上有人附和︰“柯老師唱歌很好聽的,之前哪次綜藝不是唱過嗎?”

柯嶼抓提著威士忌杯口,聞言笑了笑︰“喝了酒了,音都找不到,還唱什麼歌?”

“這話在座的你一個人都騙不了。”聶錦華笑著指點著他,“誰不知道你柯嶼千杯不倒,兩斤白酒都當水喝的。”

柯嶼失笑著搖了搖頭。

聶錦華面向商陸︰“商導?看來我們是請不動柯老師,現在就看你的主演聽不聽你這位導演的話了。”聶錦華是資方代表,又是總製片人,可以說所有人都要看他的心情臉色。剛才被裴枝和拆台已經沒面子,沒道理連個圈內的新導演和一個二線演員都拿捏不了。他臉上掛著笑,看著很面善,但眼神已經略微下沉。

所有人開始起哄,架勢比剛才請裴枝和時要熱烈得多。

不等商陸開口,柯嶼放下酒杯,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袖扣,垂首斂目將袖子松垮地挽了幾挽,“我看聶總今天是一定要看我笑話,連導演都抬出來了。”

他抬眸瞥了眼商陸,似笑非笑︰“那我就獻醜了。”

穿過人群走向舞台的背影很是閑適。上了台,連燈光都變了,柯嶼跟主唱聊了兩句,將話筒插上架子,主唱幫著調高高度,柯嶼捂住麥,傾身看向台下。舞台不高,且現場已十分安靜,都聽到柯嶼用不大的聲音雲淡風輕說︰“來吧聶總,點首喜歡的。”

聶錦華一顆不悅的心被他安撫好,在眾人凝聚的歆羨目光中點了首耳熟能詳的粵語老歌。柯嶼回頭跟樂手確認他們是否能彈,吉他手點點頭,商陸這時候走上了台。

舞台並不高,隻一個台階的高度,但他那麼高,一站上去眾人幾乎快要仰視他,柯嶼瞥見,看著他幾步走向自己,意外之下半笑著問︰“怎麼了?”

商陸挽起了袖口,“我來幫柯老師伴奏。”

直到他走到鋼琴旁的位置,現場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要彈鋼琴。琴手連忙起身讓賢。藍色的氛圍燈下,一雙修長的、執導筒的手放上了黑白琴鍵,靜靜的一個 吸之後,一串清脆音符流淌而出。

所有人都看到柯嶼笑了,雖然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笑,但他握著話筒垂首笑著的樣子太過奪目,令人想到他在商陸鏡頭下彈貝斯的那一段。閆老師說得對,這的確很性感。

柯嶼音色好,像經過失真處理過的某種弦樂樂器,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似乎業已失去、但又可以追憶的少年感,這讓他在念獨白或者唱歌都很有先天優勢。

他握著話筒架,瘦削高挑的身體微微斜倚而站,兩條包裹在西裝褲裡的長腿一條直立一條微曲,腳跟跟著節拍輕輕地點著拍子。

裴枝和在台下靜靜看了會兒,放下了香檳杯。每次柯嶼不經意地瞥向台側時,商陸總能恰好地抬眸回應他的目光。鼓手、吉他和貝斯都成了陪襯,商陸彈琴的樣子一如既往地倜儻英俊,琴技還是那麼嫻熟——不,這麼簡單的和弦根本就用不上技術。他只是陪襯著柯嶼的人聲,用一種並不隆重的恰到好處,使人想當然地覺得——這個歌聲和這個琴聲,就該是一起出現的。

陽台上的風湧向臉上時,裴枝和眨了下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浸透了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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