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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113 頁
你知道的,你換了她,她連下午茶都不好意思再去喝。我沒有求過你這方面的事……”有人自遠處經過,他把後半句話噎進嗓子裡, 地背過身去如罰站般,將額頭緊緊抵住了牆。

“枝和,你是你,甦慧珍是甦慧珍,你沒有必要為她做的事負責,我也不能因為你的原因縱容她。”

裴枝和心如刀絞,笑容在他臉上已經失去了明確的意義,而只是如同夢遊般,“如果我堅持求你,你是不是會因為我原諒她。”

商陸聽出他的不對勁,緩了緩︰“我會,但我不能。”

“會”,是長達十五年的同袍情誼。

不能,是愛情、公義和藝術共同的信念。

裴枝和不敢再追問了。

他知道,如果商陸這次真的把“會”變成了“能”,從此以後,他與商陸這份“會”的情誼也將永遠煙消雲散。

他抿了抿唇,“你現在還覺得柯嶼是天才嗎?”

電話那端只有清淺的 吸聲。

裴枝和哼笑一聲,又如同自暴自棄般,繼續地嘲諷低笑起來︰“你自己都不敢說,我替你說,柯嶼不是天才,他不僅不是天才,還是有先天缺陷的殘廢。你還是想保他,對嗎?”

商陸撐著落地窗,掌心似撐在一片虛空之上︰“柯嶼是我認定的演員,這一點跟他的心盲癥沒有關系。”

裴枝和飛快地用手背擦了下眼淚,聲音平靜︰“你變了。”

藝術高於一切,這是商陸教會給他的信念。心盲癥粉碎了這部電影一切表演藝術上的可能,應該被換的是柯嶼,而不是貴為影后的他媽媽。商陸應該失望、傷心但堅決地更換主演,而不是在這裡嘴硬。

“你嘴硬給他辯護的樣子,真的很讓我失望。”裴枝和勾了勾唇,“你認識了他,為什麼要把我認識的商陸一起帶走?”

不等商陸再應聲,他毅然掛斷電話。

被晾在劇組圍困頗久的製片人聶錦華終於等來了導演的電話。

“出不去,”聶錦華看著宴會廳外裡三層外三層攢動的人頭,“粉絲哭記者嚎,我懷疑整個G省有簽注的粉絲都他媽來了!”

“辛苦了,”商陸抬腕確認了下時間,“一個小時後我會敲余長樂開選角會,有勞聶總在此之前保持自己聯絡暢通。”

“選角會?”聶錦華懵了一下,恍然大悟之中心一沉,對電話那端的年輕人有了全新的審視。當初選角時能力排眾議力保柯嶼,現在也能說丟就丟說換就換,這份魄力和狠心的確非凡品。

但是作為製片人,他自然有他自己的立場要操心,“現在輿論是對小島不利,但要是真換了他,那所有戲都得重來一遍,別的不說,光你那株已經快枯死的三角梅老紀就沒地方再給你搞。何況甦格非的檔期呢?謝淼淼的呢?多開工一天就多一天的錢,我知道——”

“不是小島,”商陸沉穩地打斷他,“是甦慧珍。”

聶錦華徹底傻眼,半張著嘴沒反應過來。

“甦姨這個角色換人演,剛好聶總也可以想想有什麼女演員可以救急。”

聶錦華閉上嘴,繼而慢悠悠地打太極,“我不管是換小島也好,甦慧珍也好,我都做不了主,這樣,我跟顧總轉達下你的意見,看看——”

商陸沒有提越級溝通的事,要是直言自己已跟GC掌權人安排好了一切,對顧岫的工作開展會很不利。他點點頭,“好,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

掛斷這通電話,商陸調出了余長樂的手機號,但沒立即撥出去,而是靜靜站了一會兒。他一肘支著落地窗玻璃,指腹深深揉壓著酸澀疲憊的眉心。

甚至累得想來支煙。

柯嶼從臥室出來時,便看到商陸指間真的夾了支煙。

是雲煙。

但他在片場沒有帶煙的習慣,向來是老杜敬煙給他,商陸這支煙是哪來的?

他夾著煙的手同時還提著酒店水杯的杯口,另一手握著手機,聽對方說了什麼,他喝了口水,開口時嗓音低沉沙啞得不得了。

“那就一個半小時後開線上會,我這邊同步通知聶總,有勞余老師。”

余長樂長嘆一口氣︰“幸好換的是甦慧珍,找人救急還算簡單,要是你真換了柯嶼,那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我之前看了唐導的「墜落」,程橙這個演員不錯,不知道她有沒有檔期。”

“橙子姐有自己的個性,她未必願意救甦慧珍的場,我問問。”

雖然聽不到余長樂那邊在說什麼,但“程橙的檔期”這五個字就已經泄漏了秘密。

午睡的困乏在這寥寥數句的低語中徹底消散,柯嶼緩緩睜大眼楮,顯出一股雖然理智上已猜到、但情感上仍未反應過來的茫然。

商陸從落地窗淺淡的倒影中捕捉到了柯嶼,回過頭來用唇型問他“醒了?”,柯嶼搖搖頭,又點點頭,商陸無聲笑了起來,順手放下杯子,用夾著煙的手將他攬進懷裡。

柯嶼從他手裡抽走煙,自己也沒抽,在漂亮的煙灰缸裡撚滅了。

商陸還在講電話,應當是局面可控,他沒那麼焦躁,講話時還略帶有笑意,胸腔隨著他低沉的語句共振,柯嶼貼著聽著,混著他有力的心跳。

等余長樂這邊也溝通完,柯嶼問︰“我睡了多久?”

“一個小時。”

“你打了多久電話?”

“也一個小時。”

柯嶼無語,一個電話撥給貴賓服務處,讓對方給送點潤喉糖上來。

“傻閨女呢?”

“下去睡覺了。”

柯嶼從果盤裡揀出一個隻果,“為什麼要換甦慧珍?她演得很好。”

“她是演得很好,但是這幾個月的緋聞透支了她。”商陸輕描淡寫,“不僅僅是作為導演,作為出品方之一,我也很擔心她後續還會出什麼問題。”

柯嶼啃一口隻果,“你怎麼是出品方了?明明是明叔。”

明叔才是三月影視的法人和幕前老板,屆時出品人上寫的就是鄭時明這三個字。

商陸被他弄得失笑︰“好,行,那我現在就打電話請示明叔。”

柯嶼自嘲地笑起來︰“你幫我出頭出到這個份上,算不算公報私仇公器私用昏君一個?”

“想多了,誰能幫我賺錢,我就幫誰出頭,誰妨礙我賺錢,我就換掉誰。”

商陸的語氣淡漠而漫不經心,仿佛在說一句無需多言的真理。他把自己私心都用冠冕堂皇包裹了起來,隻為柯嶼心裡也一並能自欺欺人地好受一些。

柯嶼側眸看他,目光溫和而並不躲閃,而後抿起唇角彎了彎,“我早就說過了,你的電影什麼地方都很好,劇本、故事、投資方、班底,包括你自己,都是挑無可挑的,唯一的不確定性就是我。”

“現在你好不容易有機會修正這個風險,你為什麼不做?”

商陸沒直接回答他,反而站起身,似乎是要走向衣帽間。那裡沒開燈,他高大的身影沒入暗影間,聽動靜似乎是在翻揀什麼。

“你原來的房間不安全,我剛才讓管家去幫你收拾了行李,突發奇想想抽兩口煙,就翻了你的箱子。”

柯嶼靜等他的下文。

光影一閃,商陸自昏芒處重新走到了燈光下,手裡提著一個透明的塑封袋。

“柯老師。”

柯嶼臉色一白,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起來。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因為抑鬱癥才把藥當飯吃,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塑封袋裡,躺著無數板氫溴酸西 普蘭。

“我……”

他的喉結滾動,目光聚焦在藥片上,又虛焦地轉移到商陸臉上。

“不要騙我。”商陸在他開口前就封阻了他的退路,“我不喜歡被你當面欺騙。”^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柯嶼用最艱難的決心做出了雲淡風輕的一笑,“輕度抑鬱,本來不想告訴你的。”

商陸一怔,眸光晦暗而失落了下來︰“我不值得你一句真話,是嗎?”

盛果兒在屬於自己的高級套間裡輾轉反側。商陸來問了她那些藥,她說了“每次NG次數一多,柯老師就要吃這個藥”。那是她自己的敏銳觀察,從未向柯嶼求證過。她只知道每次柯嶼吃了這個藥,很難演的戲就能勉強通過,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眼神裡也會有屬於角色的神采。

她對柯嶼的抑鬱癥深信不疑又將信將疑。他明明看著那麼一派從容,可又是那麼依賴這個藥。盛果兒想,也許從容只是表面,誰拖累整個劇組時、被導演用那樣失望的眼神注視時,壓力和負面情緒不會暴增呢?那麼柯老師每每總這個時候吃藥,也是順理成章了。

“這就是真話——”

“我調了你的病例。”

柯嶼刻意從容的笑在這句話裡因被拆穿而顯得古怪又輕慢,他仍勾著唇,心裡卻一空︰“商陸,你不能這麼對我。”

無數次的催眠裡,他不知道說了多少秘密,還有為了騙藥而亂說的頹喪到極致的自我陳述,仿佛自己是一個破碎的、腐爛的、無可救藥的黑洞。

“是假的——”

柯嶼的指尖神經性地抽了一瞬,“是假的!我沒有抑鬱癥,病例裡的陳述都是我胡編亂造,我沒有抑鬱,這個藥——”

“這個藥。”

“這個藥……氫溴酸西 普蘭,是……”柯嶼仰面閉了閉眼,覺得頂燈的熱度似乎在灼燒著自己,“是我演戲時候吃的。”

“為什麼。”商陸扔舉著藥,仿佛舉著他斬釘截鐵的罪證。

“為什麼……”柯嶼緊緊攥起了拳,指尖掐進掌心。

他要掩藏的秘密那麼多,商陸只是牽起一個線頭,就已經讓他左右支絀捉襟見肘。

要掩過湯野,就只能說抑鬱癥是假的。

要承認抑鬱癥是假的,就必須為這個藥找到正當的使用理由。

說了用藥的理由,商陸便會發現他在劇組日復一日的作弊。

什麼「狀態很好」,什麼「進步很快」,什麼「演繹精準」,都不過是他嗑藥作弊的笑話。

“因為我只有吃這個藥的時候,才能演好戲。”柯嶼靜靜注視著商陸,“你以為心盲癥不痛不癢,覺得我孺子可教,其實都是我給你的假象。”

商陸垂下手,藥板隨著動作發出嘩啦的響聲。

“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沒有調你的病例,不知道你的抑鬱癥是假的。”

柯嶼一怔,驀然生出一股自作自受的荒唐感和無力。

“所以——”商陸淡漠地問,“我一直以來我對你的幫助,其實都比不上你吞兩粒藥,是嗎。”

“齊大南馬上會把所有鏡頭送到這裡,哪一條吃了藥,哪一條沒吃,你記得清的就說,我會跟你一段一段過。”

柯嶼愕然︰“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只是想知道真實的你。“

柯嶼慘淡地笑了一下︰“沒有必要這樣侮辱我,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每一條——每一條有難度有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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