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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164 頁
嶼,圈著他、勾著他、親吻他,在耳邊把這一個月的忐忑都以柔情蜜意說盡,再和商檠業約一個新的時間——

“我們分手吧。”

商陸的笑隻浮現出一半便凝固在臉上,只是一秒之礙,他好像沒聽懂柯嶼這幾個字的分量,向上勾起的唇角壓下,“不要開這種玩笑。”

“因為知道你很忙,晚上明寶給我打了電話,一直跟我哭,她說,偷偷告訴我一個秘密,她和鐘屏在一起很久了,她問我,鐘屏為什麼要騙她,說他們隻接過吻,沒有上過床,是不是鐘屏其實喜歡那種刺激痛苦的方式。她問我的時候,我很心疼,我告訴她不是的,那個瞬間我忽然意識到,其實我要安慰的人不是她。明寶什麼都不懂,所以能這樣哭著問我,但是你不能。”

“我——”

“商陸,其實你明白的,你沒有來問我,不是因為你不在乎不介意。不是因為你沒有這些疑問,不是你不想知道答案,是因為你怕。”柯嶼很用力地眨了眨眼,“你比誰都明白,如果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就會走。所以你要瞞我一輩子。”

商陸閉了下眼。是因為太缺乏睡眠的緣故嗎?他覺得心臟在不住地、筆直地往下沉。

“掛完明寶的電話,我一直在想,你是用什麼心情看我對你撒謊,看我對你逞強說,網上都是造謠,我沒有伺候過他,沒有和他有任何不正當關系?陸陸,”柯嶼這樣喚他,“要什麼樣愛意,才可以支撐你看我撒一輩子謊?”

“我可以。”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商陸冷硬而固執地說,“我可以。”

柯嶼慘淡地笑了笑︰“可是我已經知道了,你看過了最不體面的我,你要愛我,連同最不體面的我一起去愛。”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他的人生是一座空中樓閣,他們只是在雲中相遇,商陸永不會知道他深埋在地底的根,早就腐敗、早就爛透了。

但是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從此以後,商陸每看到這座美麗的樓閣,都將想起它腐爛的根。

“柯嶼,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商陸驀地焦躁起來。他害怕柯嶼始終冷靜的模樣,好像單方面就已經把所有事都決定好,等在這裡就只是通知他。“東西不是我要看的,我看到了,就算現在把我的眼楮摳下來,它也依然在我腦子裡。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跟我分手,”商陸上前一步,試圖去牽住柯嶼,啞聲問︰“……你要我怎麼辦?”

但是他看不清,他的手便落空了。

落空的瞬間,一貫篤定的臉上出現了片刻茫然,目光微弱聚焦,他焦躁凌亂地說︰“你不能不講道理,不能因為這個就離開我,我做錯了什麼,”聲音裡的顫z被掩藏得一點都不好,他頓了頓,喉頭滾動,“……我做錯了什麼?”

柯嶼在他茫然的質問中如墜冰窖,要死死地咬住牙,才能止住渾身的顫z。是啊,商陸又做錯了什麼?難道只是因為他太完美、愛得太純粹,讓怯懦骯髒的他顯得那麼相形見絀,所以就要讓他承受這種痛苦嗎?

“不要離開我,寶貝,你不能、你不能……”商陸扶住桌角,忍過眼前陣陣黑色的暈眩,“你不能對我這這樣,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別走。”

為什麼柯老師還不過來抱住他?

像那天在他老家一樣,停電了,風聲很響,他站住不敢輕舉妄動,是柯嶼不顧一切地過來拉住他。

像在綜藝上,即使知道手機可以打燈,也依然在星夜下走過漫長坑窪的泥土路,來為他送一柄提前準備好的手電筒。

“柯嶼,”商陸覺得眼前的黑越來越濃,幾乎奪去了他所有的視線,“柯老師,……我看不見了,”他焦慮慌亂地說,小心翼翼地懇求,“你過來,到我身邊來,好不好?”

柯嶼仰面深 吸,指腹在眼底壓了壓,而後走過去,圈住他脖子吻住了他。

燈依然沒開,但商陸的身體緊繃了一瞬,驀然松弛而安定了下來。視覺的昏暗把其他的感官都更靈敏地調動了起來,商陸被他的舌尖纏住,才生出恍然隔世的感覺。他們好像很久沒有深吻了,沒有場合,沒有時間,每天就只是淺嘗輒止地交吻。

柯嶼的氣息是煙草味的甜,帶有被冷氣浸透的冰冷。

但他的技巧和熱情是火熱的。

舌尖深入,卷著他,纏著他,舔舐敏[g n]的上顎。商陸只是微一怔愣便反客為主,更急切地纏抱住他。氣息亂得不像話,他撫著柯嶼的 背,“寶貝……”兩個字音量很低,尾音消失在彼此的唇舌間。

手指解開衣扣的動作那麼靈活,不知為何想起在片場時老杜問的那句話,「你練得這麼好,女朋友一定愛不釋手吧?」

商陸回的什麼?「他比較內斂。」

真是令人每每想起來就要不自覺微笑的回答。

柯嶼想,他一點也不內斂。

皮帶的金屬扣在夜中叮當交踫。

“柯嶼——”商陸拉住他手,急促的喘熄中聲音還是冷靜,“等我洗完澡……”

尾音沒了。喉結劇烈渴望地上下滾動,他吞咽著,最終撫上了柯嶼的黑發,五隻深深地插入,像是在鼓勵他。

屋內燈光跳了一跳,燈開了,從商陸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去,柯嶼的臉仰起,眼楮崛箸澈歟 滌芯壓竅嗟牧持揮邪駝拚笮 K沽駁難垌 掠焓 每閃 難凵穸隕希 遊滄倒氫患胺郎諂鷚還剎豢傷家櫚目旮小br /

人被抱到浴室,花灑撥開,熱水對沖而下,將兩人兜頭兜臉澆透。商陸貼著他,一心要與他十指交扣。

再度吻上時,他的動作頓了一頓。

花灑的水吻進唇裡,有淡而苦澀的鹹味,轉瞬即逝,卻頑固地彌留在舌尖。

商陸在水流下看他心上人的眼楮,濃黑的睫毛被打濕,看著很可憐,但眼神那麼冷靜、乾淨。

被他看一眼,他覺得此生漫長。

他在他耳邊說︰“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離開我了。”

“我不準,你聽到了嗎,我不準。”



晚上交擁而眠時,商陸把他抱得很緊,長手長腳都鎖著他,幾乎連翻身的余地也不給他。他的身體用力,便說明沒有入睡。柯嶼撫著他手臂,指腹沿著突起的青筋摩挲。他永遠記得第一次看商陸運鏡時的驚艷。

“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吃荔枝,在島上,從五月中一直能吃到七月,能吃的品種很多,但我最喜歡糯米餈,最討厭妃子笑。”

商陸擁著他,臉埋進他頸窩,在心裡任性地說,我不想聽。

他草木皆兵,怕了柯嶼總是沒頭沒尾地講故事。他的故事沒有一個是好的。

柯嶼睜眼看著天花板。

「妃子笑是最多人喜歡的,但我想不通,它很甜,汁水飽滿,第一口下去真的很幸福,但是吃到最後,包裹著果核的那一層總是很苦,很澀。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懂得一個道理,就是再甜的開頭,也不免得到一個苦澀的結尾,那時候,所有的甜就好像是一場錯覺。」

這是他心裡的聲音。

最初的時候,抱著的心思只是淺嘗輒止,好聚好散,他不覺得商陸會想要和他走到最後,因為柯嶼這個人實在是太防備、太無趣、太花瓶了,所以他從沒有想過把秘密告訴他。

等回過神時,他後知後覺地知道,原來商陸也想抓住他,也想和他走到最後,這個秘密便也難以啟齒了。如果時間能重來,不妨在最開始時就把所有的傷都指給他看,雲淡風輕地笑著說,你看,這是柯嶼的陳年老傷,那是柯嶼的致命傷,哦對了,還有這裡,這是他最醜陋的一道疤痕,你還要不要愛他?

真好,你還要愛他?原來你不會被嚇跑,那我們好好地相愛吧。

柯嶼勾了勾唇,翻了個身面對著商陸,一點一點地仔仔細細用眼神描摹他的臉。他的五官很英挺,閉著眼時,睫毛在深邃的眼窩投下一窪陰影,自然抿著的唇是上翹的,這令他看著有了一點孩子氣。

認識商陸時他才二十四,現在二十七了,正是炙熱的初戀該走向結束的年紀。

柯嶼用力睜著眼,怕一眨眼就有熱淚滑下。他很想用這漫長的一眼記住他,余生都不忘。

太陽升起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離開,沒有通知盛果兒,徑自回了寧市。在隨後而來一場采訪中,記者問︰“您和商陸即將二搭,這次是不是有更大的野心,更多的期待?”思兔網

柯嶼笑了笑︰“商陸是一個很好的導演,我相信他跟別的演員也能踫撞出很精彩的火花,對於「最終我們仍會眼神相遇」這部片,我當然是很期待的。”

記者不敢置信,謹慎而遲疑地問︰“您的意思是……”

“我因為個人原因,已經退出了劇組,具體情況可以等官方通告。”

商陸是在第二天的階段性海選告一段落的匯報性采訪中被告知的。他買了回寧市的機票,準備采訪結束就飛回去。

“有關柯老師退出新片劇組,作為導演的你是怎麼理解的?觀眾都很期待你們的二搭,在這樣的情況下,後續海選會將男主角人選一並納入嗎?還是您心裡已經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采訪就在電影學院教學樓之外,數十枚話筒和鏡頭對準,烈陽當空,讓他的臉更顯蒼白病容。在他背後,余長樂、米婭和遠道而來的製片人聶錦華——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柯嶼辭演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他們誰都不知道?

鏡頭前,商陸震驚到沉痛失焦的視線勉力回神,他面無表情,聲音因為透支工作而沙啞︰“抱歉,無可奉告。”

再沒有人會提醒助理給他準備水和龍角散。

現場秩序亂了,記者追逐著他的背影——

“網絡傳言你和柯嶼關系破裂,這也是他退出劇組的原因,請問這種言論是否屬實?”

“你和柯嶼還有可能合作嗎?”

“跟新人合作,你有沒有信心再捧出一個影帝?”

“都說你片場嚴厲到不近人情,這是不是柯嶼背棄你的原因?”

「背棄」兩個字,讓年輕的導演腳步頓了一下,近乎趔趄。他是那麼竭盡全力才能穩住體面。奔馳車駛過空蕩的校園長街,商陸記得來時不是這樣的。

他們來時,是肩並著肩,很熱鬧的。

第146章

市中心那棟公寓過戶後,商陸有時候便故意逗柯嶼,問他房租什麼時候交,滯納金拖欠了多少多少,柯嶼每每都正大光明地犯拖延,“大不了肉償”,言猶在耳,商陸沒想到一個人動作快起來時,拖延癥也可以一夜之間治愈。

用業主房卡刷鎖時,心跳還快得不可思議,推開門,映入眼前的玄關客廳一切照舊,心口那點隱秘的僥幸還沒來得及浮上,他忽然意識到——貓不見了。

五隻貓消失得乾乾淨淨,只有頂天立地的貓爬架還留在原處,高腳貓碗是有五隻的,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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