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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案本》第78章 我接個船戲本場需心理醫學專家跟組指……
主任過來, 也是做急癥方面的指導的,不過需他現盯著的場次不多,過兩天就回醫院去了。

那大表哥人都來了, 哪怕關系再淡, 賀予也總不乾晾著他。

正好這時候有演員需問謝清呈一些專業上的問題,助理跑來請人,謝清呈也就離開了。

賀予就陪大表哥去棚子外走走。

主任也抽煙, 身上也有消毒水味, 但聞起來不知為什麼就和謝清呈不一樣, 賀予隻覺得很沖鼻。

“你和謝清呈也認識。”主任問, 用的是陳述句。

“裡人和你說過?”

主任抽著煙道︰“沒。報紙上的,前滬大那件事, 上面有詳細報道。”

“……”

“那些老視頻放出來,他在很多人眼裡算是身敗名裂。”主任道,“你還和他走這麼近嗎?”

賀予沒有回答主任的話, 但他倒是識到了。

這表哥也是滬一的, 當的一些事情,也許他知道些具體情況也說不定。

是賀予問︰“那兩個視頻拍的時候, 你也在現場嗎?”

“你還真問對人了。我在。”

“那現場……”

“就和視頻裡拍的一樣,沒有冤枉他。不然你以為什麼, 視頻是合成的?”主任挑起眉,戲謔地著賀予。

表兄弟倆並肩走著。

過了一會兒,主任道︰“不過我倒是覺得,謝清呈這個人藏得太深, 他好像一直在隱瞞著某個秘密,不想人知道。”

“……你這麼認為嗎?”

“嗯。人在心裡有事的時候,往往是精神緊繃的。他一三百六十五天都非常冷靜克制, 每每秒都是戒備全開的模樣。那就是心事重的典型案例。”主任彈了彈煙灰,“不過你是真的想知道,你自己問他就是了。你倆在滬傳廣電塔案件裡,也算是患難與共吧。”

他不提這茬倒還好,一提這茬,賀予的眼神就又暗了些。

主任︰“怎麼,他連你也不肯說?”

賀予道︰“沒。我和他也沒那麼熟。”

由和主任有了這段對話,下戲的時候,賀予的心情在不是很好。

他沒有跟著導演的車回酒店,反正今天的棚子離賓館也不算太遠,他就和主任結伴,兄弟二人一邊散步,一邊往回走。

誰知道途徑一片夜市攤子時,賀予見了收工後一起在吃宵夜的謝清呈和陳慢。

主任顯然也瞧見了。

謝清呈坐在這種油膩膩的街小店,確是太過搶眼的存在,他氣質清貴冷肅,腰背挺拔筆直,很難人群所掩蓋。

他似乎是想抽支煙,陳慢勸他,還把他的打火機按著了,謝清呈懶得理他,徑直起身,去問隔壁桌的一位花臂大哥了個火機,啪地點燃了濾紙。

陳慢隻得把火機還給他。

主任︰“我見過這個人。他是個警察。”

賀予糾正︰“他是個肩上連朵花都沒有的警察。”

主任又認了一會兒︰“上次就有點眼熟……他是燕州王政委的外孫吧?”

陳慢雖不認祖歸宗,可論地位到底還是個和他差不多的三代,這是賀予這些天來一想到就不舒服的事情。

偏偏主任說完這個還不算,他還不鹹不淡地又來了句︰“他們倆是一對兒嗎?”

“一對什麼?”賀予面無表情地轉過臉去。

主任揚著眉︰“還是一對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

“上次我在急癥值班,謝清呈發燒了,送到醫院來,就是這個警察陪著他。周護士說更早前還有一次,也是這位陳公子著他掛水。”沒想到這些醫生一個個表面上起來很正,其八卦得夠可以。

主任說︰“雖然他倆承認是沒承認,但上回我連謝清呈身上的吻痕都見了,你說他都直接把人弄到高燒送醫院了,我都懷疑這小警察著挺老,其是個暴力狂。”

暴力狂不動聲『色』地聽著,半點風聲不『露』。

但他心裡也熬得難受——

那些吻痕都是他留下來的,是他們倆激烈地上過床的罪證,和陳慢又有什麼關系?

告別了表哥,回到賓館後,賀予那種嗜血狂躁的欲念更深了。

電梯門打開,他往房間裡走,想盡量不到活人,免得有想起暴力沖突的願望。但走到自己房間附近的時候,他正好見謝清呈他們的房門是打開著的,門外停著一輛手推車,估計是謝清呈在電話裡叫了客房服務,清掃浴缸。

賀予對他這種喜歡泡澡的習慣很了解,以前謝清呈在他們小住的時候,隻天太忙碌,他晚上通常都會泡個熱水澡緩一緩繃緊了一整天的神。

果然,他稍微側了一下,就瞧見一位客房服務員在淋浴房裡洗洗刷刷。

“……”

他知道現在謝清呈和陳慢還沒有發生過什麼,謝清呈根不相信陳慢是gay,別說清掃浴缸了,換床單都不味著他們間有什麼汙髒事。

但謝清呈不汙髒,陳慢可太猥瑣了。

賀予冷漠地想——陳慢他偷親謝清呈。

賀予覺得,你真是個漢子,你就光明正大地親,大不了就是扇一巴掌罵一頓,結果呢?陳慢不敢。

賀予不無陰暗地想。

在gay裡,陳公子都是個廢物。

但他還是很不舒服,想到謝清呈會在這個房間裡泡澡,陳慢就在外面,他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更差,賀予把視線移開了,打算接著往自己的房間走。

誰知道目光一偏,又到了他們房間裡的兩張床。

兩張床都疊得很整齊,只不過輕易就辨出哪張是陳慢的,因為陳慢那張床上扔了個psp,還有一套警服。

陳慢那張床靠著牆。

“………………”

賀予鐵青著臉回了自己房間,砰地甩上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卷起袖子,把自己昨晚好不容易移到牆邊的大床又移了回去。

他絕不和陳公子靠這麼近。

賀予煩悶難當,聽到隔壁的客房服務員走了,也不知腦子抽了還是怎麼著,竟然把人喊住了。

“請問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賀予似沉靜地說︰“麻煩您幫我也把浴缸清潔一遍,謝謝。”

客房服務走了後,賀予就和謝清呈一樣泡了個澡,躺進裡面的時候,他感受到溫熱的水壓,仿佛把胸膛的空缺填滿。

他沒開浴室燈,在黑暗,閉著眼楮在溫水裡躺了一會兒,由著水波靜靜『蕩』漾著。

陳慢的身份。

表哥的話。

謝清呈冷峻沉靜的背影……

——“他有秘密,他一直都很緊繃。”

“他連你也不肯說嗎?你們在滬傳廣電塔事件裡也算患難與共。”

“他們是一對兒吧?……謝清呈送來的時候身上有吻痕……”

賀予的呼吸漸漸沉重,有一種酸脹的感覺在撕扯著他的心,讓他那曾企圖戒斷謝清呈的念,殤滅的徹徹底底。

他一面怨恨不甘,一面抵觸排斥,可到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少茂盛的欲熱。

那甚至比他病癥裡的嗜血狂暴還難以抑製,他尚且夠壓製住傷人的沖動,卻克制不住他想狠狠佔有謝清呈的旖念。

是,他是無法從謝清呈那善偽裝,滿口謊言的嘴裡撬出一句真話來。

謝清呈確什麼也不肯和他說。

但是至少在床上,謝清呈弄到失神的時候,那張臉是真的,掌握在他手裡的情緒,也是半點不摻假的。

他不相信謝清呈和李若秋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那麼,上唯一過謝清呈那副姿態的人,也就只有自己。

他想著這些,總算在心理和生理雙重的壓抑下得到了一絲慰藉。

可當他清醒一些,換上乾淨的衣物走出浴室時,賀予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竟莫名地感到鏡子裡發梢淌水的孤獨少,似乎有些可悲。

“賀老師,您在嗎?”

發吹完,外面忽有人敲門。

這互不相熟的社會人,都習慣尊稱對方為一聲“老師”。

賀予把門打開,外面站著的是黃總的助理。

“有事嗎?”

“哦,是這樣的。”小助理推了推眼鏡,面對賀予她還是很緊張,“這是劇,這是接下來幾天的通告,還有這個,這是一些有短台詞和戲份的人物名單。黃總說這些角『色』他們原也是找有驗的群演來接的,他不知道您是否有興趣,也選一個試一試。”

由備受總製片黃志龍先生的關注,加上他媽呂芝書在電話裡千叮嚀萬囑咐,黃總多給賀予安排些不同的習和體驗機會。

所以賀予除了日常在導演旁邊學習外,黃總還把友情客串給安排上了。

賀予把那一疊厚厚的資料接了︰“謝謝,辛苦你了。”

晚上賀予就一個人在床上了很久的劇,黃總助理做的很貼心,把那些客串的戲份都用不同顏『色』的筆劃了出來,還做了個目錄梳理,起來並不費神。

賀予全部完後,發了個消息給黃志龍,用萬變不離其宗的客氣套路,謝過了黃總的特殊關照。

然後他選了一個角『色』說有興趣學習客串。

黃總一聽那角『色』的名字就愣了一下,他原以為賀予會第一個把那個角『色』淘汰的。

“你沒在和我開玩笑吧小賀。”

“我是說認真的。”

在微『亂』的床鋪上,通告單散著,其後天的那張單子上,標了一個客串人物,賀予最終圈了出來,選定了他。那個人物的名字旁邊,赫然有一行紅筆字高亮提示︰

此角『色』有床/戲。

通告單的備注欄裡,則清清楚楚地寫著︰場需心理醫學專跟組指導。當日專︰謝清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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