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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第177章 第177章
紅娑研究院和調查組的冷處理決定, 絕大部分網民還不得而知。

 網絡上仍然是一片欣欣向榮歡欣鼓舞。

 “紅娑研究院什麽時候公布更多詳情啊,律因絮是不是可以直接開始一期試驗了?”

 “這種重大事件,應該不會公布的吧, 我們知道事情在推進就行了,不要給紅娑壓力。”

 “嗯嗯嗯, 只是等的有點急,不過還是希望紅娑的大佬們有個好的工作環境。”

 “我猜應該已經搭生產線了吧, 我看最近紅娑附近有個藥廠在施工哎!”

 “哪裡哪裡?在a市真好,可以隨時去紅娑附近溜達。”

 “這個我也聽說了, 那個藥廠好像口碑很不錯。”

 “一定是!好激動!律因絮一定要早點面世!”

 “給紅娑打call!有你們在我們才有安全感!”

 ……

 那些知道真相的人,看到被蒙在鼓裡的患者,不知心裡是何感想。

 或許他們也知道, 真相早晚掩蓋不住, 現在不過是在飲鴆止渴罷了。

 張昭和還算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黎容和岑崤之間出現嫌隙後的第三天, 張昭和趁下課, 在教室門口攔住了黎容。

 今天張昭和的心情似乎不錯, 他甚至沒有拄著他那根不離手的拐杖,而是背著手, 腰背挺直, 榮光滿面。

 那隻鋼筆, 正正當當的揣在他的衣兜, 只不過手捏的地方, 不知何時摔出一道裂痕。

 張昭和笑道:“你不是要見高塔小組的人嗎, 今天周五, 大家難得有空, 到的齊一點, 你也早點認一認人。”

 黎容抬起眼,輕輕點了點頭。

 張昭和抬手拍了拍黎容的肩。

 黎容將書包挎好,下意識拿起手機,似乎想要發個消息,但他只是頓了一下,便又一臉生厭的將手機放了下去。

 張昭和用余光察覺到了他的舉動,眼底閃過一絲涼意,但開口的語氣卻仍然是溫和的:“怎麽,跟敵人匯報行程已經成了你的條件反射了?”

 黎容被激的蹙起了眉,冷淡道:“看一眼時間罷了,你經歷過我這種事,就會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把誰當作朋友。”

 張昭和笑著搖頭:“我活了幾十年了,你又知道我經歷過什麽?我說我們是同類人,當然是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黎容挑眉,好奇道:“哦,難道你也家破人亡了?”

 張昭和:“那倒沒有,不過我提醒你,高塔小組的成員大多出自紅娑,對藍樞有天然的排斥,你還是盡早跟三區一區劃清界限的好。”

 黎容冷笑:“那我也提醒高塔小組,少管我的事。”

 張昭和一攤手:“別生氣,你這個脾氣,真是跟黎兄和弟妹都不像。”

 周五最後一節課上完,已經夕陽下墜,學校食堂早就冒起了濃鬱炊煙。

 黎容以為,張昭和至少要帶他去一個私密性很好的高級餐廳,沒想到出租車停在了紅娑研究院門口。

 黎容看見熟悉的地方,不由得怔了一下。

 張昭和卻神色如常的下車交錢,轉回頭對還在車裡發愣的黎容道:“你不是來過兩次嗎,怎麽像沒見過一樣。”

 黎容眼神顫動一下。

 看來他來找江維德,張昭和都是知情的。

 只是他不止來過兩次,他可是在這裡工作過兩年。

 黎容邁步從車裡下來,跟在張昭和身後,隻抬眸瞥了一眼紅娑研究院闊氣的招牌,就再也沒興趣多看一眼。

 張昭和卻樂此不疲的給他介紹:“你這麽有天賦,將來肯定是要進紅娑研究院的,想好要跟哪個導師了嗎,我猜如果是你,江維德應該十分願意收。”

 黎容似乎對他的提議並不感興趣:“江教授也是高塔小組的成員?”

 張昭和:“當然,我還可以給你看當年我們在塔山上的照片。”

 黎容心中微微一顫。

 原來江維德也在最初那十個人中。

 江維德和黎清立都是這一代紅娑研究院出類拔萃的研究人員,又同樣對慧姨事件的處理結果不滿,那麽當初兩個人應該是惺惺相惜的。

 黎容大概知道,江維德對黎清立開公司的事有些微詞,或許從那時開始,兩個人就開始漸行漸遠,有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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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沒想到,後來黎家會發生那樣的事,江維德也是措手不及。

 不過黎容似乎理解,為什麽他父母出事之後,不是江維德掌控高塔小組的大局了。

 因為在其他組員眼裡,江維德與黎清立有些不合。

 在為黎清立悲憤的同時,自然是不會認可江維德的。

 張昭和只是a大一個普普通通的講師,但進入紅娑研究院卻出奇的順利。

 他對這裡沒有半點敬畏的感情,只是輕車熟路的將黎容領到了紅娑研究院活動大樓的六層會議室。

 上一世黎容隻來過這裡幾次,因為進這裡需要比較高的權限,他是在後期才擁有這種權限的。

 顯然等待著他的各位高塔小組成員,都有這種權限。

 黎容站在磨砂玻璃門外,眼睜睜看著張昭和從兜裡取出一張身份卡,在電子門禁上一帖,玻璃門鎖立刻縮了回去。

 如今的紅娑研究院,的確已經一半掌握在張昭和手裡了。

 張昭和一臉和善:“進去啊。”

 黎容抬起手,將掌心貼在門上。

 玻璃門很涼,掌心的溫度瞬間讓玻璃起了一層淡霧,他眼中氤氳起濃烈的情緒,但很快就消散而去。

 他知道,他已經觸及到了這個組織的核心,也似乎走到了整個事件的核心,始終無法在律因絮事件裡建立聯系的紅娑研究院和藍樞九區,終於逐漸撥雲見日,水落石出。

 他曾經看不透,是因為他忽視了一個潛藏在海面之下的暗網,而如今,張昭和以為塵埃落定,親自將這張勾連起全部支線的網絡展示給他。

 今天的見面,是逆轉的關鍵,而他擁有足夠的籌碼——

 gt201。

 黎容手掌用力,推開磨砂玻璃,邁步走了進去。

 夕陽最後一縷霞光沿窗直射入他的眼睛,恍惚間,他眼底燃燒起了火一樣的赤紅。

 偌大的會議室裡面,坐著三十多個中年人,應該是高塔小組中最有影響力的一批人,他們都安靜等待著,沒有人說一句話。

 張昭和帶著黎容出現在門口,這些人眉頭舒展,依次站起了身,自動鼓起了掌。

 黎容認得他們當中的一些人,物理組的,高分子材料組的,地質組的,納米技術組的……他們都是紅娑研究院的中流砥柱,是外界交口稱讚的業界專家。

 而這幫人,居然會站著迎接張昭和的到來。

 黎容站在張昭和的視角,看著三十多位科學家一臉誠摯之色,隻覺得這個場面荒誕又合理。

 誰說最可恨的是沒有信仰的博學多才和充滿信仰的愚昧無知,信仰偏頗的博學多才才更讓人‘印象深刻’,他恐怕一輩子都很難忘記。

 只有為首的江維德看向黎容,欲言又止,面露憂色。

 但他嘴唇動了動,眼皮一垂,又什麽都沒有說。

 黎容看向張昭和,謙虛和煦的問:“這些教授老師們,都是因為我父母聚集在一起的?”

 他大致掃了一眼,發現生化組的一共有四個人,除江維德外,還有李永石,常莉,言遊中,都是他上一世很熟悉的前輩。

 只不過上一世,他完全沒感覺到這些人隸屬於同一個組織。

 張昭和點點頭:“自然,黎兄胸懷大義,無懼無畏,當初是他建立了高塔小組,給了大家一個凝聚的地方,讓我們這些隻懂專心做科研不願勾心鬥角的人,也有了說話的權力。黎兄的死是大家的遺憾,但也是大家的力量,它時刻提醒我們,為什麽在這裡,為什麽要堅持!”

 “我與黎教授交往不深,但當初的慘烈暴行讓人震怒,我實在不能視若無睹。”

 “唇亡齒寒,我們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不得不做點什麽。”

 “如果木秀於林是錯,那就是這個生態病了。”

 “紅娑研究院在律因絮事件上的缺席,實在讓我失望,黎容,希望你能繼承你父母的遺志。”

 “我一個搞研究的人微言輕,當年雖然痛心,但是無能為力,現在在這裡,只是希望能為未來的科研環境貢獻一份力量。”

 “黎容,我聽你父母提過你,他們對你很看重,你可一定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期待。”

 “律因絮被燒,是我們太粗心大意了,孩子,辛苦你了。”

 “哼,不用想我也知道是朱…是誰不想讓律因絮出來!”

 ……

 江維德一直沒說話,他始終用憂慮的眼神望著黎容,似乎希望黎容掠過眾多陌生人,能與最為熟悉的他對視一眼。

 但黎容根本就沒有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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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容正因大家的慷慨陳詞而熱淚盈眶,他眼圈通紅,淚水欲流未流,嘴唇輕輕顫抖,隻一個委屈忍痛的眼神,就讓人心內酸澀不已。

 黎容深吸一口氣,微微張開唇,露出緊咬的牙關,哽咽道:“律因絮被燒後,我去了西山公墓,站在我父母的墓碑前,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們,我沒能守住他們留下來的最寶貴的東西,沒能守住那麽多無辜患者的希望。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一個人,實在是太無助了,我努力活下來,卻只能看到這樣的結局。各位叔伯阿姨,謝謝你們還記著我父母,他們要是能看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黎容話音剛落,眼瞼一顫,左眼一滴淚墜了下去。

 這滴淚落的恰到好處,讓一群年紀足以做黎容父母的教授們不知所措。

 本著愛屋及烏的原則,他們當然會同情,心疼黎清立顧濃的孩子。

 更何況,黎容看起來那麽悲傷脆弱,惹人憐惜。

 “這怎麽能怪你呢,你也只有二十歲。”

 “是我們大意,也是敵人太狡詐狠毒,任誰也想不到,他們居然能狠心毀掉救命的藥!”

 “別哭,別哭……”

 “一定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這是我們聚在這裡的意義!”

 ……

 “所幸。”黎容話鋒一轉,抬起手擦了擦眼淚。

 張昭和右眼皮沒來由的一跳。

 黎容沒注意張昭和的臉色,直接將目光投向那三個生化組的教授,情真意切道:“所幸我父母當初在研製律因絮時,為了培養我對生化專業的興趣,常常給我講解合成原理,我從小就記憶力好,又天天耳濡目染,差不多能默下來全部,只不過我學術水平有限,對很多地方還琢磨不透,如果幾位叔伯阿姨可以幫我,我們齊心協力,說不定能將律因絮重製出來,我想我父母,也可以真正安心了。”

 張昭和聽聞,臉色瞬間變白了。

 手稿沒了,律因絮原件也毀了,他從沒想過,黎容本人是個活體存儲器!

 江維德也滿臉錯愕,難以置信的看著黎容。

 他當然不覺得這是真的,因為黎容那天來要求他重啟律因絮時,是那麽歇斯底裡,仿佛抓著唯一的希望。

 況且那麽多資料,上百頁紙的數據又怎麽可能默的下來?

 沒有完整的研究資料,是絕無可能將律因絮再次做出來的,化合物含量稍有差池,治療效果就可能天壤之別,黎容只是聽父母講,那些參與律因絮研發的助手們都做不出來,黎容又怎麽可能做得出來?

 可現在黎容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自己可以,萬一做不到,萬一只是年少輕狂異想天開,難免給整個高塔小組留下浮躁的壞印象。

 現在還不是時候,為什麽要這麽急?

 黎容見幾個教授都怔忪著未開口講話,他自顧自的感歎道:“兩年前,我把我爸爸給我講過的《car-t優化及crs弱化假說》整合翻譯,嘗試投稿,沒想到憑著模糊的記憶,居然投中了,希望我父母保佑,這次在律因絮上,也能有這種運氣。”

 “那個假說是你?這這這…這怎麽可能?”

 “兩年前你不是還在高中,都沒有正式學過生化課程嗎?”

 “你居然能默出來那篇文章?我記得黎教授當時還沒完成,只是有個比較詳細的手稿吧?”

 “難道你父母一直在家教你生化嗎?”

 ……

 只有黎容從小就被父母精心教導這個理由可以解釋的通,不然那樣一篇文章,絕不可能是個高中生完成的。

 但也因為有了這篇假說,黎容說能重製律因絮的話,竟然莫名有說服力。

 這幾位教授理所當然的希望律因絮真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如果真的能重製出來,那真是老天保佑啊!”

 “黎教授顧教授當初肯把這個成果講給你,實在是……一線生機。”

 “有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當然當仁不讓,你放心,實驗環境,專業助手都具備。”

 “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啊,哪怕不成功,心裡也沒有遺憾了!”

 ……

 張昭和松弛的脖頸皮膚抖了兩下,他深深望著黎容,那眼神,看不出什麽情緒。

 在這種場合,無論如何他也說不出阻止黎容的話。

 作為黎顧二人的兒子,那樣泣血的呼籲和祈求,任誰都沒有正當的理由拒絕。

 黎容借著骨肉親情,佔據了道德製高點,這樣的立場和站位,足以突破所有規則和常理,高塔小組那些將黎清立顧濃視為精神領袖的人,自然會極力支持。

 這是張昭和第一次感到作為組長的自己,被人搶奪了話語權卻無計可施。

 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不適,他心裡隱約閃過一絲顧慮,難不成,黎容還真能將律因絮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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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容破涕而笑,眼睛熠熠發亮:“各位叔伯阿姨放心,真將律因絮做出來了,那就是我們高塔小組共同的功勞,高塔小組是我父親創建的,現在大家齊心協力重製律因絮,我父母一定會很欣慰的。”

 黎容幾句話之後,場面格外其樂融融,甚至還夾雜著些許慷慨激昂和熱血上頭。

 張昭和離黎容只有一步之遙,他在一旁聽到現在,只剩下了心驚。

 黎容只有二十歲,但收買人心的本領卻已經如此純熟。

 現場這些教授們大多一腔熱血,心思單純,對他們眼裡的孩子更是毫無防備。

 黎容最厲害的就是最後一句話,律因絮明明是他父母的成果,但他言語中的意思,居然願意把功勞與整個高塔小組共享。

 這世上誰沒有私心,誰不向往名利。

 律因絮的關注度和期待有多高,意義有多重大,一旦成功,說是名留青史也不算過分。

 黎容這一句話,就足以讓李永石,常莉,言遊中死心塌地了……

 第一次的高塔小組見面會,足足開了三個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濃鬱的黑色在窗口蠢蠢欲動,但屋內的燈光卻如鋒芒利刃,將黑暗逼退在外。

 黎容送走幾位生化組的教授,才總算給了江維德一個眼神。

 不過他只是從江維德身上一掃而過,並沒為江維德的焦慮停留分毫。

 他衝張昭和微笑,真心實意道:“老師,你說得對,高塔小組才是我的歸宿。”

 張昭和皮笑肉不笑:“你知道就好。”

 黎容與張昭和慢悠悠的往樓下走,江維德卻推說工作還沒完成,轉而走了另一個方向。

 黎容也沒挽留,他出了紅娑大院,轉頭望向天空,這才發現,今天烏雲滾滾,沒有月光,更沒有星辰。

 黎容正望著如漩渦一般的黑色出神,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卻在不遠處響起。

 他被打擾了思緒,隻好低頭看去,張昭和也眯著眼睛,一語不發的看向刺破黑暗的遠光燈。

 借著光亮,可以看到純黑的車體上,有九區的標志。

 那是九區辦公的商務用車。

 黎容手指一緊,不由自主的攥起拳來,只是站在他身邊,就能感受到他的緊張。

 張昭和自然也感受到了,所以他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

 車子緩緩起步,最終停在了黎容面前。

 車門打開,夜色裡,能看到岑崤就坐在後面。

 只是他沒轉頭,甚至都沒看黎容一眼,而是沉聲說了句:“上車。”

 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怒意。

 黎容沒動,張昭和也沒動。

 張昭和自然知道,自己在鬼眼組隊長眼裡,大概什麽也不是,但他不急,更不說話,只是悠然看著。

 倒是司機下了車,小跑到黎容面前,友善的笑道:“黎先生,我們岑隊長要跟你商量點事,已經等你很久了。”

 黎容喉結滾動,聲音平淡:“他怎麽知道我的位置?”

 司機一臉無辜:“黎先生,上車再談吧。”

 黎容卻嗤笑搖頭:“簡複啊,還真是大材小用。”

 張昭和終於開口:“看起來不像要好好說話的意思啊,需要我麻煩一下紅娑的安保嗎?”

 黎容深吸一口氣,冷淡道:“不必,我確實有些話要跟岑隊長說清楚。”

 說罷,他朝車門走去。

 他剛躬下腰,就被一隻手粗魯的扯了進去,在黑暗的掩映下,張昭和只能看到,黎容狼狽的撞到了岑崤的身上,羞憤的低罵了一聲。

 下一秒,車門緊閉,頭也不回的走了。

 車內,黎容就著被拉扯的姿勢躺在岑崤懷裡,手指不老實的撫摸著岑崤的腹肌。

 “等很久了吧,吃飯了沒?”

 岑崤將黎容不老實的手指捉回來,包裹在掌心裡:“不餓,你也不穿多點,手凍得這麽涼。”

 司機是岑家自己人,自然對車後的動靜視而不見。

 黎容一笑,懶洋洋直起身子來,一邊蹙眉咳嗽一邊撒嬌:“你不餓我餓了,有沒有水啊,哭的我嗓子都要啞了。”

 岑崤擰開杯蓋,將水杯遞給他,意味深長道:“哭的倒是比在床上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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