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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第53章 第53章“天天見面!”
這樣溫順無風的雪景, 很適合拍照。

這天晚上,跨年夜美圖刷爆了各大社交平台,光是熱搜就上了三四條。

電視機裡喜氣洋洋的直播著跨年演唱會, 明星在台上表演,粉絲在台下歡呼,A市的中心廣場,煙火秀每小時燃放一次,每次都是沸反盈天熱情不減的喧鬧。

但熱鬧快樂的氛圍此刻卻與七星酒店無關。

岑崤讓七星酒店的服務生熱了兩杯紅酒端到對面長恆賓館。

服務生反覆確認:“您不再進來了嗎, 如果還要再進來,可能需要邀請名單上的人帶。”

岑崤想想聯誼會上的種種面孔, 忍不住面露嘲諷:“不進了。”

他想得到的信息, 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乏善可陳的劇情,就交給各位演技精湛的演員繼續呈現吧。

長恆賓館的前台眼睜睜的看著岑崤從外面進來,後面跟著七星酒店的服務生, 服務生把價格不菲的熱紅酒交給岑崤,自己又小跑回七星酒店。

那兩杯熱紅酒的價錢, 快趕上她這裡的房費了。

這已經不是今晚第一次有人從對面七星酒店送東西過來了, 剛剛還有個中年帥哥,送來了打包餐盒, 說是外賣, 但比一般餐廳擺盤都精緻。

所以這兩位顧客到底有什麼癖好?

憶苦思甜?

岑崤一進屋, 發現黎容還關著燈 , 臉貼在窗邊,向窗外望著。

窗戶拉開一條小縫, 室內溫度已經和室外差不多了。

他抬起胳膊,用胳膊肘撞開大燈,燈火通明的一瞬間, 他隨口問:“還看什麼呢?”

黎容也不緊不慢的答:“看你的腳印。”

他說這個答案的時候並未多加思索,說的也是事實。

上一世,他從未仔細觀察過岑崤,他得承認,雖然他一直表現的冷漠,沉靜,但其實他的思想早就偏激的厲害。

他從來不敢去醫院進行相關的診斷,但他也清楚,經歷了他家的這些事,心理很難保持一個健康的狀態。

他有時就像一隻機警的刺蝟,動輒豎起鋒利的刺,將自我徹底封閉起來。

其實很多時候,他能感受到岑崤對他的略帶恨意的粗魯,也能感受到岑崤克制不住的愛意。

人下意識的反應是很難隱藏的。

黎容因為焦慮,壓力,上一世睡眠很淺,有段時間精神狀態極其不健康。

他很少有踏踏實實睡夠八個小時的時候,擁有一個舒適的,甘甜的夢境更是求而不得。

有次他和岑崤折騰的筋疲力竭,他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進入了睡眠,甚至連澡都懶得去洗。

他難得睡的那麼沉,岑崤就也沒打擾他,自己洗了澡後,拿了本書在床邊看。

等岑崤看倦了也打算睡,關了燈,身子往下蹭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黎容的胳膊。

黎容不知什麼時候,將胳膊攤在了床中央,一個人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岑崤條件反射似的飛快挪開了身子,然後保持靜止,屏住呼吸看著黎容的臉,生怕把黎容吵醒。

因為黎容醒後,可能再也睡不著了。

就這麼僵硬著身子等了快五分鐘,見黎容呼吸依舊綿長平穩,岑崤這才松了口氣。

他想伸手撥開搭在黎容臉上的頭髮,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這一點小動靜也可能把人吵醒,有些人不當小少爺之後,反倒更嬌貴了。

岑崤輕手輕腳的往床邊靠了靠,跟黎容拉開一小截距離,確保自己不會不小心壓到他,才放心睡了過去。

但其實黎容已經被壓醒了。

他只是縱情之後不想面對岑崤,才一直裝睡。

他有個很特殊的能力,裝睡的時候,可以保持眼球不動,讓別人察覺不出異常。

如果不是特別在意他,岑崤是不會讓自己變得如此小心翼翼的。

道理他都明白,只是他當時偏激的,想要把所有愛意的表達也冠以陰暗的目的。

因為這樣才能單純的,將岑崤當作一個惡人,一個不會影響自己情緒的人。

他不願意承認,人是很複雜的動物,人的感情尤其複雜,沒有絕對正確和非黑即白,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深陷泥淖,無法自拔。

但事實,不是刻意忽略就能抹去的。

這也是他重生之後,如此篤定能夠利用岑崤的原因。

他似乎,還從來沒有仔細的,看看屬於岑崤這個人的細節。

岑崤一頓,眼神閃爍片刻,低聲問:“腳印有什麼可看的?”

黎容歪著腦袋,眨了眨眼,驟然亮起的室內讓窗外的景象變得模糊了,玻璃上,映出他自己的影子。

“我小時候不喜歡吃生蠔,覺得軟乎乎的,長得難看,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但後來突然喜歡了,甚至一口氣能吃好幾個。之前對貓之類的動物也不感冒,覺得來不及清理的毛很麻煩,可看著看著也覺得挺可愛。以前更喜歡走在前面,讓別人跟隨我,聽從我的指令,很少回頭,從不低頭......”

他說到這裡,剩下的沒說。

黎容轉回頭,彎著眸子,笑盈盈的看著岑崤,目光交錯幾秒後,他從小沙發上跳下來,朝岑崤勾了勾手指,催促道:“快點啊,我的熱紅酒都要涼了!”

岑崤垂眸,思忖少許,心照不宣的笑笑,將熱紅酒給黎容遞過去。

黎容剛舉了兩個例子,都是以前不喜歡的東西,現在卻喜歡了。

他知道黎容想說什麼,黎容也知道,他肯定聽得懂。

黎容抓穩杯子,跟岑崤輕碰了一下,然後揚起頭,咕嘟喝了一小口熱紅酒。

苦澀辛辣帶著橘皮香氣的液體順著喉管滑下去,瞬間在身體中央散開一片溫熱。

四個多月了,他的身體恢復了許多。

上輩子六個月才完全康復,這一次好像更快一些。

咽下去紅酒,黎容舔了舔脣,心滿意足的長嘆了一聲。

雖然江維德說謊,給紅娑研究院披上了一層虛偽的正義的外衣,但同時也讓他看清了很多東西。

今天仍舊充滿了出乎意料的勝利。

岑崤垂眸看了看與黎容碰過的酒杯,端起來,輕抿了一下。

他問道:“現在可以跟我說說論文的事嗎?”

黎容舉著杯子稍稍一頓,眼瞼輕顫了一下,很快無所顧忌的笑笑:“論文不是江維德和紅娑研究院投稿的,是我。”

岑崤早就猜到了,所以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繼續聽著。

黎容的手指輕輕摩擦著透明玻璃杯,眼神向上望著,細細回憶幾個月前的晚上:“我是在那份被偷的手稿上發現這篇假說的,我爸爸還沒來得及投,所以我幫他整理後投了。李白守曾經來我家找過我,想要我爸爸的手稿,要不是他,我也發現不了。這方面倒還要謝謝他。”

他嘴裡說著謝謝,語氣上卻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岑崤:“你要我盯著調查組,是擔心李白守。”

黎容點點頭:“所以之後有人來偷手稿,我很快就篤定不是李白守的人,因為李白守從來沒見過手稿的樣子,當然更不可能要把手稿燒毀。”

岑崤又跟黎容碰了下杯,自己主動喝了一口,黎容挑了挑眉,也很快陪了一口。

岑崤:“偷手稿的人,你有猜測嗎?”

黎容深吸一口氣,眉頭稍皺:“以前沒有,現在......大概跟紅娑研究院脫不開關係。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為什麼我爸爸的研究資料要被調查組封存,不允許查看。”

不只是出事這段時間不允許查看,而是未來的幾年,全部不允許查看。

他曾經跟江維德申請過,但江維德信誓旦旦的說,時過境遷,黎清立的陳年資料裡已經沒有有價值的東西了,而且律因絮這個藥也已經被證實具有嚴重缺陷,項目徹底停掉。

他之前對江維德十分信賴,所以沒有堅持。

但其實仔細琢磨,還是能察覺出難以解釋的地方。

律因絮存在缺陷,不代表沒有研究價值。

難道找出失敗的原因,加以修正,不比從頭開始更便捷嗎?

但如果江維德因為某些原因,也會說謊,那麼他爸爸被封存的資料,和被偷走的手稿,一定有非常有價值的東西。

岑崤:“劉檀芝關注的那個人,應該是韓江。她一直控制的很好,分食火雞的時候,她的那份是韓江親手切的,當然這可以用李白守的粗魯掩蓋。後來她和同事互相拍照,拍照的方向,正對著噴泉後的韓江,這也可以用她只是剛好喜歡噴泉景觀解釋。但唯一讓劉檀芝沒有心理準備的,是黎清立論文發表的事,她在第一時間看向了韓江,等待韓江的指示。”

黎容畢竟離得遠,看不真切,聽岑崤的說法,他趕緊問道:“韓江有什麼反應?”

岑崤搖頭:“韓江很平靜,似乎這件事威脅不到他什麼,他並不擔心,倒是紅娑研究院的人亂作一團。”

黎容繃了下脣,眼皮耷拉著,思索良久,他嫌惡道:“韓江都五十多歲了,劉檀芝才三十四,他們倆......”

他的聯想無可厚非。

劉檀芝和李白守貌合神離,很容易想到她有了別的心儀對象。

而韓江顯然比李白守體面多了,或許年齡並不是大問題,畢竟李白守也比劉檀芝大。

岑崤將黎容手裡已經被吹的有些涼的熱紅酒拿下來,放到一邊:“可據我所知,韓江非常愛他的夫人孩子,從未有過任何思想波動的念頭。”

黎容挑眉:“真的?”

畢竟李白守和劉檀芝在外也裝作夫妻和睦。

岑崤:“鬼眼組組長,一言一行都被人盯著,人的真實情感是很難隱藏的,之前遇到......那個考生,我沒有偽裝,也是知道藏不住。韓江哪怕有一點對劉檀芝的不正當心思,都不可能隱藏這麼多年。”

黎容認可這個說法。

人的真實情感,是藏不住的。

稍不留神,精神放鬆的某刻,就可能暴露。

因為感性會與理智抗爭,它就像深埋地底的種子,不甘於不見天日的黑暗,早晚,會因為愈加思念陽光的溫暖,破土而出。

所以很多精明機警的人,也會付出不必要的代價,那是身體心甘情願承受的後果。

黎容眼中含笑,被窗外涼氣冷的縮了縮脖子。

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將手揣進岑崤被體溫暖的更加溫熱的兜裡,和岑崤拉近距離。

“你說看見雪花就會想起我,我們難道不是天天見面?”

岑崤眼底深沉,帶著很脆弱濃烈的情愫。

他嘴脣輕動,沒有發出聲音,隨後喉結滾了一下,才將手探進兜裡,緊緊抓住黎容發涼的手指,固執的要求:“以後也要天天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  午好!

吃自貢冷吃兔和南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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