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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第76章 第 76 章
岑崤話音剛落, 手臂便向杜溟立頸側劈去,他的速度極快,手腕鮮紅的劃痕幾乎成了一道殘影, 撕裂安靜的空氣, 向杜溟立撕咬。本站名稱

杜溟立瞳孔一縮, 用力一擰身,完美避開岑崤的攻勢, 鬢角掛著的汗液被巨大的離心力甩開, 呈拋物線“吧嗒”滴落在地。

但岑崤顯然沒打算一招就讓杜溟立認輸,他的攻勢看似很猛, 其實打到一半已經悄然收力。

掌風驟然停住, 他突然屈起膝蓋, 朝杜溟立腰側猛踢!

杜溟立喉嚨一緊, 嗓子裡發乾,他並沒有立刻躲開, 反而猛一咬牙,打算接下岑崤這一踢。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放棄了, 他是打算借此控住岑崤的腿,讓岑崤失去平衡,近身格鬥能讓他節省不少力氣, 不至於被岑崤一下下的攻勢耗死。



一聲巨大的悶響。

膝蓋的攻勢讓杜溟立疼的瞬間爆出冷汗, 即便有掌心遮擋,還是讓他腰間麻了一片。

不過好在他動作夠快,手指用力,死死控住了岑崤的膝蓋。

電光火石之間,杜溟立手臂肌肉繃緊,肩膀猛地一掙, 用盡他能使出的最大力氣,打算把岑崤摔倒在地。

岑崤也只是驚詫一秒,便立刻順著杜溟立的力道倒了過去。

“靠!要完了!”

其余結束測試的考生也沒離開,而是在訓練場圍成一圈,不遠不近的關注著最後的角逐。

“我就說贏得是年紀大的!”

“差不多,要倒了!”

考生們雙眼放光,屏住呼吸,等待那轟然一倒後的結局。

其實大部分人早就覺得杜溟立會贏,畢竟杜溟立經驗豐富,人也老辣,這樣的人拿了第一,他們也不至於太尷尬。

杜溟立自然是大喜過望,只要他將岑崤摔倒在地,壓製住腰眼脊椎幾處關鍵部位,岑崤絕不可能掙脫。

就在他準備上前時,形勢轉瞬變化。

岑崤雖然失去平衡,向一側倒去,然而就在他手掌著地的一瞬間,他突然腰腹用力,以手臂為軸,身子以一種誇張的控制力轉過一百八十度,而另一條腿借著旋轉的作用力,朝杜溟立的腦袋猛地踢去!



杜溟立感到耳邊風聲收緊,頓覺不好,他本能放開岑崤,快速向後一撤!

岑崤的攻擊堪堪在他眼前擦過,他躲慢一秒,可能就要輕微腦震蕩了。

而岑崤則在杜溟立松手的瞬間,輕松彈了起來。

只不過因為方才的姿勢,右手手臂承受壓力過大,已經止血的劃痕被洶湧的血液壓迫,滲出絲絲血珠。

“靠!躲過去了!”

“他剛才怎麼踢的那一下,腰腹力量也太強了!”

“比不了比不了,都打了那麼多場了,他怎麼還有體力”

“我看年紀大的要輸,反應跟不上了。”

杜溟立方才的冷汗還未消,如今又被驚的心悸。

他的體力的確跟不上了,岑崤的身體還能支撐著做出那樣高難度的反擊,他卻不行了。

杜溟立瞥了一眼岑崤掛著血珠的手腕,喉結緩慢的滑了一下。

他向後退了兩步,跟岑崤拉開距離,打算給自己喘息的時間,也可以捕捉岑崤的弱點。

岑崤做完剛才的動作也並不輕松。

若是再來一次,他恐怕也使不出力氣了。

如今右手手腕血管鼓脹,傷口傳來源源不斷的刺痛。

他的呼吸加深,眸色更冷冽了些。

“認輸吧,你贏不了我。”

杜溟立露出一個毫不氣定神閑的笑︰“你在開玩笑”

岑崤輕點了下頭,並不打算給杜溟立更多恢復的時間,他相信杜溟立的疲勞只會比他更重。

他快速朝杜溟立猛撲,然而就在他快要逼近杜溟立身側時,杜溟立突然道︰“你為什麼對我有敵意”

岑崤眉頭一蹙,顯然杜溟立的話對他有影響,他的攻勢也變慢了。

杜溟立緊接著道︰“我們明明沒有交集,但你厭惡我。”

“廢話那麼多。”岑崤冷著臉,打算一擊將杜溟立逼出邊界。

就在他說話分散精力的一瞬,杜溟立一抖手,猛地從兜裡抽出柄小刀,向岑崤胸口扎去。

格鬥測試是允許帶工具的,只是這些工具都是用特殊塑料做的,上面塗了顏料,只會在人身上留下印記,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杜溟立比賽前左挑右選,選了最普通的小刀。

他相信岑崤也自有準備,只是先拿出工具的他,其實已經落敗一程了。

不過他是唯結果論,只要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就好。

岑崤見塑料刀鋒逼近自己胸口,沒有驚慌,反而微不可見的扯了下唇。

他掌心一翻,不知何時,手裡也出現一柄彈簧刀,一道白光猝然撕裂空氣,不多不少,正好停在杜溟立胸口。

熒光粉自塑料刀鋒上抖落,黏在杜溟立胸前的紐扣上。

紐扣下方,正對著心臟的位置。

“贏了!”

“這是在幹什麼居然不躲!”

“要是現實情況,傷了敵人自己也會受傷,不過這是考試,考試規則就是踫到致命部位就輸,沒毛病!”

……

周圍觀戰的考生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向岑崤投來了羨慕的眼光。

杜溟立臉色一變,手臂僵持在半空中,赫然睜大眼楮,不知該作何反應。

岑崤的個子比他高,手臂自然也比他長,兩人同時向對方致命處攻擊,岑崤要比他更佔優勢。

比如現在。

那枚紐扣上已經沾了染料,而他的刀尖距離岑崤的胸口,還有三厘米的距離。

差一點。

就差一點。

明明是他先動手,但岑崤體力更好,動作更快,手臂也更長,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岑崤顯然已經猜出他要用工具,在預判下,有無數種躲避反擊的方式,可岑崤就這麼不躲不閃,硬是靠身體素質贏了他。

三厘米的差距,裸的擺在了他面前,仿佛無聲的羞辱。

這甚至不能說明他的格鬥水平比岑崤差,他需要怨恨的,只能是天生的因素。

但天生差距本就無從改變,岑崤似乎是在明目張膽的告訴他

你天生,就比我差一點。

監督員介入,從中間將兩人分開。

勝負已分,岑崤將獲得第三場考試的最高分,滿分十分。

杜溟立還沒回過神來,他僵硬的攥著塑料刀具,以至於監督員硬是拽了兩下,才從他手中取下。

岑崤臉上沒什麼情緒,似乎並不覺得拿了滿分是多麼值得興奮的事。

他手腕一翻,將塑料刀交給監督員,然後頂著聚集而來的目光,一臉平靜的朝外場走去。

就好像,他本知道這個結果。

接下來就是簡單的登記,取個人物品,處理傷處,按次序離開考場。

一切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天沉的徹底,但天空上方卻並不單調。

深不見底的夜色裡,墜著一彎清月,靜謐的,潔白的,在夏風的侵染下,帶著絲溫情的味道。

黎容在七點鐘給他留言,說會在外面等他。

岑崤剛拿到手機,這條消息就停留在屏保界面上,像特意留下的便條,在他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黎容的確等在經濟文化活動中心的停車場。

只不過他沒想到,來等岑崤的不止他一個。

岑崤的身影從大門口出現,黎容剛抬起胳膊,準備朝岑崤招手。

距離他只有十米遠的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打開車門,裡面走出一個身形苗條,打扮精致的女人,直奔岑崤而去。

黎容手臂抬到半空,挑了下眉,才發現那轎車那麼熟悉,就是他坐過好幾次的岑崤的私家車。

而司機師傅,也是他看慣了的那個。

他眨了眨眼,又將手臂垂了下來,手揣在兜裡,站在原地,不遠不近的看著。

看岑崤平靜的樣子,考試應該十分順利。

蕭沐然一邊向岑崤走,一邊低頭看了眼時間。

她稍微蹙眉,挽了挽被風吹亂的長發,用不失文人身份的音量喊道︰“怎麼這麼晚”

她並不時常關愛岑崤,但也知道自己就這一個血脈相連的後代。

考九區是非同小可的事,所以她特意推了一切邀約,來考場接岑崤回去。

這種事對她來說十分陌生,畢竟在岑崤還小的時候,她也隻讓家裡司機接岑崤放學。

她不太習慣將關切宣之於口,因為她自小接受的就是含蓄的教育。

岑崤很意外,目光先是朝四周望了望,但在夜色下,在擁擠的人潮中,他也很難找到黎容的影子。

他這才重新將目光投向蕭沐然︰“你怎麼來了”

蕭沐然一頓,母子兩個相隔一米的距離,沒有任何親昵舉動,也沒有熱絡的言語交流。

良久,蕭沐然才一本正經道︰“你考九區,我和你父親總要來一個。”

“哦。”岑崤應的漫不經心。

蕭沐然對著這樣不冷不淡的態度,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隻好乾巴巴的問了句︰“考的怎麼樣”

岑崤︰“第一吧。”

話題又不尷不尬的終止了。

蕭沐然找不到什麼可說的,隻好一轉身,淡淡道︰“上車吧,回去再說。”

岑崤沒動︰“你先回去吧,我有事。”

蕭沐然腳步一頓,轉過頭來︰“你還有什麼事”

岑崤平靜道︰“不知道你過來,已經跟人約好了。”

說罷,岑崤拿出手機,熟練的播了黎容的手機號。

黎容並不打算加入這場母子相見的‘歡喜’場面。

回想上一世,蕭沐然似乎是強烈反對岑崤和他的關系,岑崤還因此跟父母幾乎決裂。

這事兒簡復跟他抱怨過不止一次,以至於黎容現在看到蕭沐然,總有種要進行狗血大戲的預感。

他還不想和岑崤父母產生交集,更不想攪和進毫無意義的爭論。

但岑崤的電話就那麼打來了。

黎容輕嘆一口氣,隻好接起手機︰“喂。”

岑崤︰“在哪兒”

手機裡傳來同一片嘈雜,黎容捂著左耳朵,加大音量︰“看到你了,但你家人在,你先回家也行。”

岑崤︰“嗯,馬路對面的咖啡廳門口,一會兒我去找你。”

黎容︰“哦”

他微微詫異,但也沒有堅持讓岑崤回去,畢竟他在自己租的房子特意準備好了晚餐,並不想浪費。

不過他發現,岑崤似乎也不想讓他和蕭沐然踫面。

黎容掛斷手機,轉身朝馬路對面走去。

蕭沐然︰“你要去找誰,簡復嗎”

岑崤輕笑︰“我什麼時候對簡復說話這麼溫柔了”

蕭沐然心頭警鈴大作,有些不敢置信︰“……你談戀愛了”

岑崤並未正面回答,他收起手機︰“他不喜歡等人,更喜歡別人等他,我先走了。”

蕭沐然心急︰“你……”

但岑崤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黎容正在咖啡廳門口兩米左右的範圍來回踱步,等了大概三分鐘,就見岑崤跨過馬路,踏上石階,朝他走來。

黎容並不矜持,見岑崤差不多走到面前了,他張開手臂,先是給岑崤來了個擁抱。

他隻穿了一層薄薄的單衣,整個人擁上去,仿佛體溫也可以沿著衣料傳遞過來。

黎容深吸一口氣,摟著岑崤的腰,慢慢收緊手臂,將下巴抵在岑崤的肩頭︰“你媽媽走沒走,讓她看到了怎麼辦”

黎容身上有種乾燥好聞的花茶香,這幾天他剛換了一款洗衣液,正用的起勁兒。

岑崤輕笑,順勢扣住黎容的背,手掌在格外想念的脊背上輕輕撫摸︰“你抱都抱了,還怕這個”

黎容眼中含笑,呼吸都撲在岑崤耳邊︰“當然怕,我可是被砸過五十萬勸分手的人。”

宋沅沅媽扔給他的那款表,他還留著,宋家的確說話算數,他跟宋沅沅分開了,表也沒要回去。

“哦……”岑崤的手掌緩慢下滑,將衣服的下擺揉皺,只差一毫米,就能撫過明顯起伏的漂亮輪廓,只是他喉結輕滾一下,手掌收力,將黎容按在自己懷裡,嗓音低沉,“那我值多少錢”

黎容蹭著岑崤的肩頭,輕舔下唇,眼瞼跟著顫動了幾下。

他笑盈盈的望著遙遠天際那盞豐腴的月亮,輕聲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岑崤並不著急,比起答案,他更想聽黎容的聲音。

他已經三天沒聽過了,實在有些想念。

“都說說。”

“我這麼窮,五百萬就可以了吧。”黎容感嘆道。

岑崤也不生氣,對他家來說,五百萬確實拿得出來。

“嗯,假話呢”

黎容輕輕磨牙,眼皮深深折起︰“這就是假話。”

岑崤輕挑眉︰“那真話呢”

黎容沉默了一會兒,岑崤只能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岑崤也不催,靜靜等著,反正黎容說出任何揶揄他的答案都不奇怪。

過了一會兒,黎容松開這個擁抱。

他抬眸直視著岑崤的眼楮,用很平常卻認真的語氣說︰“能買我生命的價格吧。”

他抬眸直視著岑崤的眼楮,用很平常卻認真的語氣說︰“能買我生命的價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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