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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吃醋了嗎》第26章 發郗池又不是開不起……
郗修遠又被皇上賞賜了一個大宅。

外人看很正常, 郗修遠有軍功,和樂郡主已經定下了婚事,皇上賞賜一處宅院讓完婚再正常不過了。

誠王並不想讓郗修遠搬出去, 誠王府挺大,郗修遠出去了誰聽整天喝酒吹牛。

但兒大不中留, 皇上特意賞賜宅不好不住。新賜宅距離誠王府也挺近,走半刻鐘就到, 郗修遠早上還能走路過給誠王請安。

郗修遠在短時間內搬過去了。

其實是鄭如一直提醒郗修遠“皇上給你恩典不能不接,快點去新府上吧,快去快去不能不去”。

郗修遠一走,郗池和誠王都有些不適應, 誠王難受了一陣之後趕緊請了戲班家裡唱戲——平常郗修遠討厭家裡咿咿呀呀,更看不慣誠王和戲們勾勾搭搭。

郗池昨晚上被誠王拉著喝了半壇酒, 聽誠王嘮嘮叨叨講了半晚上陳年舊事, 今天一覺睡到中午,本中午郗池還有甦醒,結那邊戲台一搭, 郗池被戲腔吵得腦袋疼痛,趕緊從床上起了。

醒之後就讓小景收拾收拾東西,郗池算搬去和哥一起住,這幾天不想和誠王住在一塊了。

小景有些擔心:“大公不會不收留您吧?皇上新賞賜人家新宅院,曦公, 您去湊什麼熱鬧呢?”

郗池道:“大哥不收留也得收留,我就住下不走了。”

誠王看到小景提著包袱出去了,把郗池叫去吃飯,吃飯時又說了一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逼』婚話,而且還很納悶兒:“皇上答應了給你賜婚, 怎麼婚事還有下?”

郗池和郗修遠一直都在蒙騙誠王:“可能皇上忘了。”

“本王回頭提醒一下皇上老人家。”誠王道,“今天晚上我把珍藏逍遙釀拿出,咱們爺倆兒不醉不休,對了,燕春樓有個叫卿卿姑娘得很美,要不要爹請助助興?”

郗池『揉』了『揉』眉心:“父王,您開心就好。”

反正晚上跑去郗修遠府上了,誠王壓根找不到自己。

至於逍遙釀,誠王和什麼卿卿姑娘一起喝去吧。

郗修遠已經猜到了郗池投靠自己原因——王府管家已經郗修遠這裡告狀了,說誠王想花錢在家造個大戲樓。

誠王有夫人約束,可以說是整個京城裡最逍遙自在王爺了。

郗修遠讓下人掃了兩間乾淨客房給郗池和小景。

故意逗郗池:“晚上要不要一起喝杯小酒兒?”

郗池當然拒絕:“我這輩都不想喝酒了,昨天晚上和咱父王喝了不少,前天被進京禹王拉了出去。大哥,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裡,任何人找我都說我不在。”

郗池本就不是嗜酒人,和齡人一起還好,彼開開心心都有共通話,被輩拉過去聽們吹牛,簡直折磨死人。

郗修遠忍俊不禁:“好。”

這段時間郗修遠公務纏身,晚上要在書房處公務,空管這個弟弟。

郗池在看已經很乖了,不架不逛青樓不和人搶東西,一點都不紈褲,簡直是天底下最好弟弟了。

鐘燁剛剛看了一封密折,一名暗衛悄悄從外面進,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將密折放在了火上,蠟燭火苗瞬間吞了紙張,灰燼瞬間落了下。

“什麼原因?”

“誠王喜好您也清楚,”暗衛道,“二公比較單純,像是看不慣在府中做派。大公出去之後,誠王更肆無忌憚了。”

鐘燁冷笑一聲:“這隻老狐狸。”

誠王真是逍遙自在慣了,一直有再娶正房夫人,讓心腹管家管府中內務,一個未娶妻人風流點兒,外人不好指摘什麼。

永遠站對位置,有太大野心,有兩個不錯兒延續家業,全京城最快活就是了。

和誠王年齡差不多地位差不多都有收手,一個個貪心想要謀求更多,心太貪了,人就比不上誠王開心。

鐘燁想起剛剛密折中寫事情,眉宇間閃過一絲戾。

『揉』一『揉』眉心,鐘燁道:“鄭如,給朕更衣,朕要出宮。”

郗修遠在燈下看公文,一名小廝突然進道:“世,外面有貴人找您,鄭公公陪著一起。”

鄭如陪著貴人?

這名小廝有見過鐘燁,就算猜出了鐘燁身份,也不敢『亂』說,萬一說錯了就是掉腦袋大事兒。

郗修遠趕緊站了起,忙出去迎接。

然是皇上。

跪了下:“微臣叩見皇上。”

鐘燁微微掃了一眼:“郗卿不必多禮,起吧。朕今天晚上無事,突然想起新賜給你一處宅院,所以出看看你。”

鐘燁想四處走走,郗修遠趕緊跟在了人身後,給小廝使了個眼『色』,讓人在府中各處都點上燈籠。

亮一些才好讓皇上走路。

今天天上有月亮,月亮還挺圓,清輝瀉了一地,鐘燁郗修遠身上都披了月光。

鐘燁道:“郗卿現在一個人住?”

雖然郗池不讓郗修遠告訴別人自己下落,但皇上不是別人,郗修遠在皇帝面前如實回答:“舍弟也在這邊住,和臣行軍仗時就形影不離,已經習慣了。”

鐘燁皮笑肉不笑:“哦?你們兄弟感情很好。”

不知道為什麼,郗修遠總覺得鐘燁這句話裡帶著殺意,似乎對自己很不滿。

不過——說錯什麼了?

不客套幾句,難道讓實話實話:我爹花天酒地太煩人了,我弟受不了所以投奔我?

鐘燁手中有個差事,差事本有算交給郗修遠去辦。

本想這個差事試試新提拔上兩名官員,看看們能力如何,辦事能力好再繼續往上提拔。

郗修遠能力毋庸置疑,鐘燁早就一清二楚了,交給郗修遠肯定能順利完成。鐘燁喜歡做一箭雙雕一石二鳥事情,不喜歡單一完成個別事件。

現在改變了主意。

因為這是件出京差事。

鐘燁現在壓根不想看見郗修遠在京城裡,尤其是看到和郗池兄弟情深卿卿我我。

“最近有人上密折參楊光和鉞江總督徐文元,”鐘燁道,“參們官員說迎州叛『亂』時候,楊光和徐文元一共收了叛軍將領杜廷龍兩百萬兩銀,給杜廷龍叛軍提供了□□大炮等兵器。”

郗修遠臉『色』微微一變:“什麼?楊大人居然——”

楊光背後是郴王,郴王是鐘燁皇叔。銳王權力在一兩年前被鐘燁利顧良之事削過一次,從那之後,郴王居然比銳王還要小心謹慎許多。

鐘燁這兩個皇叔都不是省油燈。

鐘燁道:“這件事情真假難辨,朕現在憂心事。郗修遠,朕想派你去鉞江調查徐文元,你願不願意?”

郗修遠趕緊跪了下:“為皇上效勞是臣等職責,臣當然願意。”

鐘燁點了點頭:“日你就秘密出發,這件事情不能對外人張揚,陳光這邊朕給你隱瞞。”

郗修遠猶豫了一下:“徐大人官職遠高於臣,到時候如——”

鐘燁道:“朕給你一道密旨,如你們起了沖突,一切由你做主。就算有罪,你冒犯了朕也不會懲罰你。”

郗修遠這才放心了。

這個差事雖然不簡單,回加上辦事時間可能要半年左右,但這樣事情很鍛煉人,中間很多環節比行軍仗還難。

畢竟這次要對付不是叛軍,而是不清楚有有參叛『亂』封疆大吏,中途可能會受到之勾結在一起朝廷權臣阻攔和傷害。

郗修遠想試試自己能力,想知道如有郗池幫助自己,自己能不能短時間內順利完成任務。

皇上這麼信任,相信能夠處事,短短兩年交給這麼多重任,郗修遠心中感動,一定要不負君恩辦好差事。

交代好這些之後,鐘燁道:“你說你弟弟住在這裡?在何處?朕想看看。”

郗修遠有些納悶,大晚上郗池有什麼好看……

不對,郗池是挺好看。

而且和郗池在一起確實很好玩,對方『性』格好得好,溫柔細心又聰,唯一不好可能就是不敬兄有孔融讓梨美德不把好吃全讓給哥哥。

郗修遠道:“可能睡了,您在這裡等一等,臣把叫起。”

“不了,你告訴朕方向,朕自己過去就好。”鐘燁道,“天『色』不早了,你不跟著朕,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早點睡覺,天一早還要出京去鉞江。”

郗修遠不知道說什麼好,皇帝都下命令了,只能聽皇帝。

離開之前郗修遠特意看了看鄭如,想知道鄭如會不會使眼『色』提醒自己什麼,結鄭公公低眉斂目小心翼翼站在鐘燁旁邊,什麼眼『色』都給自己。

這件差事目前是個秘密,不能走漏風聲讓戶人知道了,郗修遠守口如瓶不會告訴郗池和誠王,等回再說不遲。

道:“好,那臣先去休息了。”

郗池也是會事兒人,今晚什麼時候皇上想離開,讓郗池去送皇上好了。

郗修遠回自己院安排隨行人員去了。

夜半寂靜,郗池院裡小廝丫鬟都去歇息了,鐘燁推開院門,進入之後看著一間房間燈亮著,抬手敲了敲房門。

郗池不知道深夜有誰會過,心裡詫異,將手中『毛』筆放在筆擱上,出去開了門。

月『色』從外傾瀉進,郗池墨發未束起,身上穿著白『色』單薄中衣,衣上還帶有點點墨痕,一身墨水香。

詫異抬眸:“義兄?你怎麼了?快快進。”

鐘燁走了進去。

郗池將放在一旁外衣披上,初夏已經熱起了,在房中寫字就有穿得太整齊。

鐘燁道:“在作畫?”

郗池道:“晚上睡不著覺就寫會兒字。”

“為兄早就聽過你草書是一絕,因為流傳出去數量稀少,所以千金難求,”鐘燁過走進看了看,“然如龍躍凰舞,妙不可言。”

郗池笑笑:“小時候練字練得手臂都要斷了,物以稀為貴,實在錢了才會賣字賣畫。”

鐘燁道:“姚家在本朝也是數一數二大族,郗家也風光,放著富貴鄉不待,你何苦在外面奔波受累?”

“人各有志。”郗池道,“我要一口寫完,義兄,你在旁邊給我磨墨吧。”

墨錠是郗池自製,一斤松煙和珍珠、麝香、龍腦、玉屑、梅片等和在一起,杵十萬下後製成,這一整套共十個,分別是西湖十景。

閑下時候郗池總愛做這些。

鐘燁看出了墨錠非一般:“墨香清雅,光澤如漆,哪個地方產墨?”

郗池道:“我做,我在溧南住處存了許多,有加金箔抄寫經書,出門帶在身上東西不多,義兄喜歡話,等我回溧南後讓人送到京城幾套。”

燈火在夜裡撲閃了幾下,有一隻蛾飛了進去。

郗池一口寫完後放下手中筆,拿了旁邊濕布擦了擦手。

白衣上落了些墨點。

郗池突然想起曾經看書裡說“從綠鬢視草,,眷屬疑仙,文章華國”,但鐘燁一身玄『色』衣袍,是男,大概算不得。

“過。”

郗池聽到鐘燁叫自己,走進一些:“義兄。”

鐘燁骨節分手指捏住郗池精致玉白下巴,一手在鼻梁上擦了擦:“臉上有墨點。”

郗池仰著臉讓鐘燁擦了一會兒。

鐘燁手指慢慢按上了郗池柔軟唇瓣,這一點水紅讓人怦然心動。

“賢弟,”鐘燁聲音略有些喑啞,“你知不知道,兄弟之間可以親吻?”

郗池心跳漏跳了。

真不知道!

壓根想親過郗修遠!只要想起就覺得很奇怪。兄弟之間搶雞腿就行了,太親呢話奇怪極了。

郗池道:“義兄,你在開玩笑吧?”

鐘燁笑了一聲,俊美冷冽面容閃過一絲溫柔:“是啊,在開玩笑。”

郗池在鐘燁臉上親了一口。

鐘燁總和開玩笑,又說造金籠銀籠,又說兄弟之間親吻。

郗池才不是開不起玩笑人。

誰還不會開玩笑了。

親完郗池笑了笑:“不過,兄弟之間真可以親吻。”

一點濕潤柔軟轉瞬即逝。

鐘燁抬手『摸』了『摸』被郗池親過地方。

郗池看鐘燁神『色』不對,似乎很介意這個,補充了幾句:“義兄,我樣開個玩笑。”

鐘燁眯了眯眼楮。

事,不把這個當成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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