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陛下今天吃醋了嗎》第1章 郗池看起來十七八歲……
郗池進京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

進京當天他才知道自己的恩師尹思齊早在半個月前就被刑部放了。

尹老先生今年五十八歲,滿頭華發,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鶴衣縣。

郗池匆匆修書一封給自己的同門師兄弟。

他暫時是回不去了,既然來了京城,便免不了要回家裡一趟。

上個月郗家還寫信給他,說他父親的病更重了幾分。

郗池的書童叫做姚小景,小景對郗池道:“曦公子,您還是回去一趟吧。萬一誠王爺真的生病您卻未探望,最後會背上個不孝的罵名。”

誠王府莊重肅穆,坐北朝南,門前兩個石獅子怒目圓瞪威風凜凜。

小景下馬上前敲了敲門,一名穿著青衣的僕從給他開了門,不耐煩的道:“你找誰?”

小景道:“我家公子找誠王。”

那名僕從打量了一下小景,他見小景衣著樸素且帶著南邊口音,免不了有些鄙夷:“拜貼呢?你家公子什麼時候來?我們王爺這段時間沒空見外客。”

小景聽說京裡規矩大,不給這些下人塞幾十兩銀子很難見到主人。

小景不是什麼好脾氣,他道:“誠王世子回家還要拜貼?這是誰定的規矩?”

這時又有一人出來,來人身高七尺有余,一身的書生氣,看起來斯文俊雅,他恰好要出門,見之停了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門的僕從趕緊行禮:“爺,這個蠻人在門口無理取鬧,說什麼誠王世子來了,奴才尋思著您不是在家嗎,便要把他趕出去。”

男人目光微微閃爍,垂眸看向了小景:“郗池回來了?”

小景聽這僕從的話,自然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小景拱了拱手:“大公子,我們公子回家看看誠王。”

一聲馬鳴響起,只見一名白衣男子騎著一匹驪馬過來,馬兒恰好在誠王府外打轉兒。

白衣男子瀟灑下馬,他看門口人多,一時覺得稀罕:“小景,怎麼了?”

不等小景回答,郗修遠便上前道:“阿池,你終於回家了,咱們父王一直都在想你。”

郗池掃了一眼這人衣著容貌,又聽他的話語,心裡猜出了對方身份,郗池拱手笑道:“大哥。”

郗修遠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弟弟。

郗池看起來十七八歲,一襲勝雪白衣,身形單薄修長,生著一雙聰慧而多情的狐狸眼,薄唇始終帶著點笑意,膚『色』如冰似雪,墨發如緞,漂亮到讓人呼吸一滯。

這般張揚容『色』萬分罕見。

郗修遠對那名看門的僕從道:“還不快將大門打開?再把二爺的馬牽進來。”

郗池與郗修遠同父異母,因為前人恩怨,郗池這些年來都不在郗家居住,這是他第一次回暄國京城。

進門之後郗修遠又吩咐小廝:“讓丫鬟打掃兩間乾淨客房出來,我帶二爺去見一見王爺。”

小景安分跟在郗池身後,郗池來晚了半刻鐘是因為路上有些耽擱,他刻意慢了郗修遠一段路,稍後一展折扇低頭對小景道:“你去外面打聽打聽盛師兄的事情,我剛聽人說他死了。”

小景眼中驀然閃過一絲喜『色』。

郗修遠看郗池慢了幾分,他回頭一笑:“阿池,你對家裡不熟,有什麼不懂的事情盡管來問我。”

郗池微微一笑:“好,都聽大哥的。小景,我有隻錢袋遺失了,你沿著來時的路找找,看能不能找回來。”

小景趕緊應了一聲:“是,我現在就去。”

等小景離開了,郗修遠才對郗池道:“這名小童是姚家的?”

郗池點了點頭。

郗修遠道:“太小了,看起來還沒有你大,他怎麼能照顧得好你?這些年我常常聽父親提起你,雖然沒有見過你的面,心裡卻無比掛念。”

郗池也從來沒有見過郗修遠的面,從生下來起連自己親生父親的面都沒有見過。

他自幼在外祖父姚家長大,對京裡的事情不大熟悉。有關父親兄長的一切也是從信中得知。

這兩年誠王十天半個月就給郗池寫一封信,信中總說他身體狀況不佳,言語暗示著郗池早點回家。

郗修遠是郗家長子,有人說是誠王和軍『妓』生的,也有人說是誠王打仗時撿來的,他比郗池大三歲,今年二十一歲。

郗池去年收到郗修遠的來信,信裡說他高中探花。

郗修遠也是年少有為,難得的人才。

誠王郗永在書房裡處理公務。

郗修遠讓一名小廝進去傳話:“告訴王爺,就說二爺回家了。”

小廝看看郗池,不明白哪裡冒出來一個二爺,他稀裡糊塗的進去了:“王爺,修遠世子讓我告訴您,二爺回家了,現在就在書房外等著。”

誠王今年四十歲出頭,他生得高大俊朗英武不凡,聽了小廝的話不耐煩的道:“哪裡來的二爺?老子今天沒空!”

誠王脾氣不好,肝火旺,滿口粗話,滿朝文武被他指著鼻子罵過的就有一大半。家裡僕從更加怕他,小廝什麼都不敢說,隻好戰戰栗栗的退出來。

小廝剛出門誠王就反應過來了。

他『摸』了一下胡子:“難道是我兒郗池回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就出去。

郗池還在和郗修遠講話,郗修遠溫和笑道:“父王早年在軍中威風慣了,你見了他莫要害怕。”

郗池想著一個病人能怎麼威風。

門“砰”得一聲被人踢開了,郗池與郗修遠雙雙抬頭。

只見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沖了出來,這男人虎目灼灼俊朗端正,身上帶著肅殺之氣。

郗池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誠王胡須抖動兩眼放光:“這是我兒子?”

郗池又後退了兩步。

這人和他想象中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的乾癟老頭截然不同。

郗修遠點了點頭:“父王,這是阿池。阿池,你還不過來拜見父王?”

誠王哈哈笑道:“阿池容『色』過人,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美少年,快過來讓爹仔細看看。”

郗池沒想到自己父親會是這樣的人。

因為對方是自己親生父親,兩人十多年沒有見面,初次見面郗池必須行個三叩九拜的大禮。

郗池正要下跪,誠王上前扶住了他的手:“繁文縟節就省了,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之前怎麼不寫信告訴我們?你大哥天天想你,整天念叨著你的名字。”

郗修遠神情有點尷尬,他不知道說什麼,誠王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郗池道:“聽說父親身體欠佳——”

“這是你大哥出的主意,”誠王看了郗修遠一眼,“你死活不肯回來,你大哥想了這個法子。要是你再不回來,你大哥下次就寫信說我死了,讓你回來吊唁守喪。”

郗修遠沉默片刻,誠王把這頂帽子給他戴上了,他摘不下來只能接受了。

郗池的眼皮則跳了兩下。

誠王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兩下:“你身子骨怎麼弱成這樣?姚家沒有好好對你?”

郗池差點沒有被拍吐血,他趕緊抓住誠王的手臂:“勞父王惦記了,孩兒這是天生的體弱,外祖父和外祖母對孩兒很好。”

姚家是郗池外祖家。

當年姚家和郗家聯姻,郗池的母親嫁給了誠王。郗池母親『性』情嬌氣,誠王粗枝大葉常常把人弄生氣,兩人成婚一年沖突不斷。

後來郗池母親提出和離,帶著自己的嫁妝南下回家,走到半路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郗池母親回到姚家生下郗池,剛出生的孩子離不開娘,郗池就留在了姚家養著。

郗池三歲時母親再嫁。郗池母親不方便帶著孩子出嫁,她知道誠王一介粗人,年幼孩子在誠王身邊恐怕會受委屈,她不願意把孩子留給誠王,就把孩子給姚老夫人養。

一直等到郗池十歲,誠王才聽人說自己還有個聰慧漂亮的兒子,小孩在姚家沒爹沒娘十分可憐,經常被人欺負。

他那個時候就想把郗池接回家,結果姚老爺子說郗池就是他的命根子,誠王如果把他外孫奪走就是要了他的命。

姚家這樣的簪纓世族不好欺負,幾年前朝中局勢錯綜復雜,就連本朝掌權的太后也不敢拿姚家開刀,誠王在姚家這邊討不了好。

孩子沒要到,他還踫了一鼻子灰。

這兩年皇帝有了實權,誠王是皇帝心腹,他的地位水漲船高。姚家不知道皇宮裡那位是什麼態度,對誠王的態度和緩許多,誠王也能和郗池通信了。

晚上父子三人大醉一場。

郗池體質特殊,喝兩杯酒就有些臉紅。

夜晚起了風,郗修遠讓人拿了披風過來,他先給誠王披上,之後又將另一件披在了郗池的肩上。

誠王抓住了郗池的手:“好兒子,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郗池猶豫片刻,不知道怎麼回答。

郗修遠緊接著道:“這裡是阿池的家,他怎麼可能再離開。”

郗池隻好裝醉。

等人離開,誠王直接拿了酒壺灌自己喝酒,喝了半壺他才眯著眼楮道:“修遠,你覺得你弟弟怎麼樣?”

郗修遠道:“聰慧知禮,像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姚家這些年把他養得不錯。”

其他不說,長得真是好,郗池笑時溫柔含情,讓人看得心神恍惚魂不守舍,總覺得郗池是不是喜歡自己才這樣笑。

郗修遠從未見過笑得這麼好看的人。

誠王道:“你弟弟比我想象的還要好,這孩子在姚家受了不少委屈,經常被人冷言冷語諷刺,吃不好睡不好,你看他胳膊還沒有你大腿粗——”

郗修遠忍不住嘆口氣:“父王,我們在談正事,你莫開玩笑了。”

誠王道:“修遠啊,他對京城不熟悉,在這裡水土不服,留下來的可能『性』不大。你說想個什麼法子把他留下來?”

郗修遠想了想道:“劉閣老家的小女兒長得很漂亮,聽說『性』情賢淑知書達理,她如今還沒有訂婚,阿池也到了婚嫁的年齡了,他倆郎才女貌正當合適。”

誠王一拍手:“好主意!他如果愛上京城的姑娘,下半輩子就該留在京城了。明天我就去劉家問問。”

郗池回去後,小景用冷帕子給他擦了擦臉:“公子,盛月的確死了,外面都傳皇上身邊的太監賜了他一杯毒酒。他死得好,這樣的小人早該死絕。您兩年前不是就預測過他會被皇上殺死?哎呀,您真是料事如神。”

郗池沒有想盛月的事情,他清凌凌的眸子盯著虛空某處:“你覺得我父親和兄長如何?”

“兩人都挺好的,大公子是個聰明人。”小景想了想道,“就怕大公子以為您回來是要爭王位,兄弟之間為了這個反目成仇,您多少提防著點他。”

郗池接過帕子擦了擦手。

小景又壓低了聲音道:“我來之前打聽過,別人說大公子不是誠王親生的,您才是他唯一的兒子,因此誠王盼望著您回來。”

郗池蹙眉:“子虛烏有的事情不要再提。”

小景噤聲,趕緊退了出去。

......

行宮裡。

身著玄『色』衣袍的男子立在窗邊,他身姿修長清瘦,身高八尺有余,衣袍上的盤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幾個小太監戰戰栗栗的跪在地上。

良久才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他死的時候說了什麼?”

一名小太監道:“他沒說什麼,沒有提起太后和盛太師,隻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喊了幾遍就死了。”

“朕的名字?”鐘燁眯了眯眼楮,“朕將盛太師挫骨揚灰,他對朕恨之入骨。”

“不是。”這名小太監從袖中『摸』出了一枚玉佩,“那人叫姚曦,應該就是與盛月齊名的那個姚曦,他在士人中名氣很大,麒國太子請了他三次都沒請到。”

鐘燁回身,他從太監手中接過這枚玉佩,玉佩的正中雕刻著一個“曦”字。

鐘燁指腹摩挲過這個“曦”字,狹長威嚴的鳳眸眯了起來:“姚曦……朕知道他,他是尹思齊的學生,有沒有進京鬧事?”

“這位曦公子素來神龍不見首尾。”太監小心翼翼的道,“奴才這就派人去查,一旦查到就把他抓起來。”

鐘燁讓人下去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