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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的七個人格都愛我》59. 相信你
奚遲給霍以辭發完消息後,又去拿了筆記本電腦,回病房後坐在桌前打開分析新的一批實驗數據,避免了和奚長明相顧無言的尷尬。

最主要的是,他發現自己害怕奚長明的眼神,年輕時它總是意氣風發滿懷驕傲的,但現在那雙眼睛已經不復清亮有神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神情,想找到話題和他多說幾句話。

他沒法回應這種期待,雖然他自己工作後,開始理解了作為醫生,有些選擇是身不由己的,如果他當時處於奚長明的位置,可能也放不下那些依靠著他的重病人。

但童年時那種被拋棄的感覺,他和母親遭受的非議和詆毀,留下的印跡也並不會隨時間消除,他和奚長明終究不可能回到正常的父子關係。

奚長明也知道這一點,繼續拿起自己的書看著,默默地跟自己的兒子待在一片寂靜的空氣中。

他偶爾往奚遲那邊看一眼,看到他已經長大成人的背影,不由自主想起來以前坐在桌子前寫作業的小不點。

剛才奚遲看到老家門口變成花田的表情,讓他猜到了,應該是他見過的那個男人給奚遲準備的驚喜。

有這樣的人愛著奚遲,他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辦出院的時候,陳楓感覺他們之間氛圍有點傷感,努力在活躍氣氛。

等就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陳楓說:「我還以為你們昨天會把話說開,然後你順便問問你男朋友的事呢。」

奚遲搖了搖頭:「沒必要讓他知道。」

「我總覺得最後我們避免不了去找他。」陳楓道。

奚遲看向他。

「現在情況是越來越棘手了,我這段日子也幫你到處了解了一下,在國內要治療的話,估計隻能靠奚老師。」陳楓無奈地撇了撇嘴,「他之前參與治療的那例,就是人格之間最後協商,決定以共存的狀態生活,達到互相知曉,記憶共享,是很成功的案例了,直到現在她們都很穩定。」

奚遲表情露出了一絲猶豫。

陳楓接著說:「而且那個患者也有個人格比較極端,但她主要是自殺,一出現就變著方法尋死,最後她也終於不再出現了。」

奚遲眸光微沉:「她是消失了嗎?」

「人格不會徹底消失,就像咱們的腦子不會憑空少一塊,可以理解為被關小黑屋長久地靜止了。」

陳楓說完觀察著他的表情,眼神裡露出了一絲詫異:「你是不是不舍得他的那個人格?你喜歡他麼?」

聽到他直接的問題,奚遲表情頓了頓,移開了目光,沒有直接回答,開口問道:「如果他能控製自己的行為呢?可能在安全的情況下共存麼?」

陳楓心裡也明白了,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唉,我就知道,這也正常,要我是你的話沒準也動心,走到後麵再看吧。」

下班以後,就到了他約霍以辭見麵的時間,他去了花店,因為沒有再接訂單,空無一人,裡麵的花也少了許多,顯得冷冷清清的。

霍以辭視線落在他身上,眼底依舊止不住地泛起柔情,又很快不動聲色地收斂起來,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他們在花店的木質長桌邊坐下,奚遲接過霍以辭遞來的咖啡,是他最常買的一家最喜歡的口味,暖和的觸感貼著他的掌心,他看見霍以辭眼裡隱隱的紅血絲,心底一酸。

他本來還有些忐忑,現在隻想快點告訴對方真相。

霍以辭也看起來有點緊張,靜靜地等待著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你不是一直想跟霍聞澤見一麵麼?」

霍以辭沒想到他會提這個,往門口瞥了一眼,似乎覺得霍聞澤馬上就會出現。

「你沒有辦法和他見麵,」奚遲抿了抿唇,望著他的眼睛說,「因為你就是他。」

霍以辭的表情定住了,似乎覺得這很荒唐,又覺得他不會輕易開這種玩笑。

「接下來我想給你看的,可能讓你很難以接受……」奚遲語氣有些猶豫。

霍以辭緊張地眨了眨眼,雙手在桌上互相捏緊了,告訴他:「沒關係,我竟是怎麼回事。」

奚遲把手機點開,放在兩個人中間,隨著視頻播放,他們的呼吸同時繃緊了。

畫麵中央是一個少年正在作畫,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在畫麵上細膩地勾勒著,表情柔和而專注。

霍以辭認出這是曾經的自己,身體向前傾了些。

畫著畫著,他手中的畫筆突然毫無征兆地脫落,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少年也像被定住了一樣,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下一秒回過神來,左右打量了一番,盯著畫作的眼神十分陌生,好像從未看過這幅完成了大半的畫,過一會兒彎下腰撿起掉落的筆,在旁邊的調色板上擱好。

他目光比剛才多了幾分銳氣,唇角放鬆的弧度也斂緊了,明明是同一張臉,卻能從神態看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霍以辭看著,眼神顫動:「這是……聞澤?」

接著,視頻裡的少年在霍以辭房間裡走了一圈,看見桌麵上霍以辭拚了一半的模型,索性坐下來,拿起零件繼續拚湊起來。

奚遲記得霍以辭說過,霍聞澤悄悄回來過,拚好了他沒有完成的模型,應該就是這個。

霍以辭看完後,陷入了長久的怔然,半晌才出聲:「所以,我和聞澤其實一直共存在同一個身體裡,是一個人。」

奚遲點頭:「你是他的另一個人格,你們從六歲起得了一種叫分離性身份障礙的疾病。」

霍以辭垂下眼睛,聲音微微發抖:「這樣很多事反而能說得清了,為什麼我父母會對著我喊聞澤,為什麼我會沒有印象就到了另一個地方,為什麼身上會突然出現傷口……」

看到他因為震撼而顫抖的手指,奚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要是想了解你們的病情,我朋友是專業的醫生,他就在附近,你可以跟他聊聊,如果你願意相信他的話。」

霍以辭回握住他的手,手心裡都是冷汗,和他溫暖乾燥的皮膚相貼,呼吸平穩了很多,開口道:「我相信你。」

這個時候還是需要專業人士的疏導,陳楓來了後,奚遲去樓上回避了他們的談話。

奶糖這兩天因為主人的情緒也有點蔫蔫的,看到奚遲才好了起來,過來拱著他撒嬌,在地上打滾要他抱。

奚遲把布偶貓抱起來,好好地順了順毛,等到奶糖已經睡了兩覺,他收到陳楓的消息,說情況一切平穩,就是霍以辭可能需要自己緩和一會兒心情。

奚遲擔心他出什麼事,邊陪奶糖玩邊等待著。沒多久,他聽見腳步聲,回頭看見霍以辭目光溫潤地看著他逗貓,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和從前一樣,又好像多了點什麼。

霍以辭抱過掛在他身上的奶糖,在他身邊坐下。

「其實接受了事實,我現在反而很輕鬆,好像假象的疑雲終於散了。」霍以辭語氣平靜地告訴他,「感覺得到了更珍貴的東西,知道聞澤就是我,以後底氣都更足了。」

霍以辭開完玩笑,又遞給他幾頁紙:「陳醫生說我們可以先通過書信或者視頻建立聯係,以後可能可以對話,可以拜托你幫我轉交給他麼?」

「當然。」奚遲心裡也替他感覺開心。

「有些措辭我不知道是否合適,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奚遲垂眸讀起他的信,奶糖也好奇地湊過來聞了聞。

信的開頭,霍以辭便寫了:感謝你願意分給我一部分的人生。

奚遲看著,心底湧起一種觸動,霍以辭語氣誠摯而生動,讓他仿佛看見互相默默關懷的親人相認的場景,又像是碎片互相拚湊的模樣。

翻到最後一頁,他看了兩行,忽然耳朵紅了,這一頁紙寫的全是關於他的內容。

霍以辭笑道:「我終於不用回避對你的感情了,你想不到那有多難。」

奶糖躺在他腿上伸懶腰,還不忘用爪子去勾奚遲的衣服。

奚遲匆匆合上了信紙,對上了霍以辭漾著光的笑眼。

「我可以吻你麼?」

奚遲聽見他這麼問,心跳驟然一頓,霍以辭專注地看著他,被壓抑的感情漲潮一般,傾身靠近他,一個繾綣的吻落在他唇上。

奶糖在中間被擠到了,跳下去歪著腦袋觀察人類的行為。

突然,覆在他唇瓣上柔軟的觸感僵住了,然後迅速撤離開。奚遲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裡,翻湧起滿含占有欲的灼灼火光。

他耳邊轟地一聲,為什麼會正在這個時候……切換人格。

不等他反應過來,來者已經再次靠近他,手指穿插過他的發間將他強勢地壓向自己,用力堵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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