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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的七個人格都愛我》60. 會不會
奚遲的脊背還僵著,嘴唇已經被對方徹底俘獲,重重地吸吮舔舐,酥麻的感覺一直擴散到神經,在他頭腦裡震盪著嗡鳴聲。

剛才那一眼,他隱約覺得是霍聞澤,但又不能完全確定,這種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吻他的感覺,讓他從脖子到頭頂整個燒了起來,心跳徹底亂了,下意識想往後躲。

可是按在他發絲間的手讓他無處可逃,他的抗拒似乎激發了對方更大的醋意,強勢地撬開他的齒間,糾纏上他有些無措的舌尖,他來不及躲避,剛滑開一點又被捉回去更加深入地舔吮。

連氣息都被對方占據,但他逐漸急促的呼吸並沒有讓對方放手,反而還覺得不夠緊密似的,攬過他的腰將他拉的更近。

分開的時候,奚遲頭腦已經有點缺氧的暈眩感,眼角泛紅地看向麵前的人,開口道:「霍聞澤,你……」

他本來想問霍聞澤,乾什麼一言不發地使勁親他,對上霍聞澤的眼神,話又咽了回去。

一切換上來,就發現自己正在跟他接吻,肯定要吃醋到了極點。

霍聞澤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唇瓣,目光幽深:「他親你了。」

聽見他聲音沉悶地控訴,帶著一絲孩子氣的委屈,奚遲一時有點哭笑不得。

蹲在地板上的奶糖這時突然拖長聲音喵了一聲,仿佛在替自己的主人回答。

霍聞澤目光移到奚遲膝蓋上放的信,繼續幽幽地問:「這是什麼?他給你寫的情書?」

奚遲拿起信紙理了理,交給他:「不是,這是他給你的信。」

霍聞澤愣了一下。

「霍以辭知道了他是你的分人格,我不應該擅自替你做決定的,但實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奚遲解釋道。

霍聞澤低頭端詳著上麵的字跡:「其實我也覺得到了不得不告訴他的時候,隻是沒下定決心,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他一直把你當真正的親人,默默關心著你的生活,現在算是終於能和你相認了。」

霍聞澤開始看信,唇線抿起又鬆懈下來,偶爾輕輕眨一下眼。

他側臉上表情起伏不大,奚遲能感受到他心裡的觸動。

雖然他們一輩子都無法相見,但能作為兄弟的另一個身份共享人生,彼此陪伴。奚遲忽然覺得,霍聞澤患人格分裂這種病,也不是完全的不幸。

直到霍聞澤翻到了最後一頁,他才回過神想起了它的內容,有種站起來回避的沖動。

霍聞澤眼裡的動容也瞬間凝固了,看了兩行,眉心擰起來:「他怎麼能……」

「我去餵貓。」奚遲清了清嗓子道。

霍聞澤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走,非要坐在他旁邊一字一句地看,看霍以辭在裡麵誠摯地描述了自己對奚遲的感情,是如何澎湃如何不可自抑,並希望得到他的理解。

奚遲覺得自己的手被越攥越緊,四周的空氣也越來越熱,然後霍聞澤放下信,扭過頭把他撈進懷裡抱住了,緊得密不透風。

「他這是挑釁,」霍聞澤說話時,胸膛貼著他震動,聲音充滿鬱悶,「我絕對不同意霍以辭喜歡你,我今天就要跟他斷絕關係。」

奚遲被他勒得快喘不過氣,隻能伸手環住他的背,在他耳邊道:「好了,已經很晚了,先回家吧。」

霍聞澤聽到「回家」兩個字,肩膀鬆懈了下來,揉了揉他柔軟的黑發,輕聲說:「好。」

兩人站起來,發現奶糖還窩在不遠處,邊舔爪子邊觀察他們。

「貓我們是不是先帶走比較好。」奚遲道。

霍聞澤跟布偶貓寶石般的圓眼睛對視著,表情微微一頓:「嗯,帶上吧。」

他們把喵喵叫著抗議的奶糖塞進航空箱,到樓下放在車子後排座椅上,上車啟動。

霍聞澤發覺奚遲在往自己家的方向開,開口問:「我讓周昀把我的東西送過來?」

「不用。」奚遲望著前路,「我已經聯係過他,把你的衣物運回來了一些。」

他眨了眨眼,又道:「還有生活用品,我也都重新買好了。」

霍聞澤盯著他的側臉,目光怎麼也挪不開,明明是很簡單的兩句話,卻令人心潮洶湧,那點醋勁也煙消雲散了。

遇到了一個紅燈,奚遲把車停住,霍聞澤忽然湊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又一下。

奚遲趕緊推開他:「別亂動,這是在路上。」

看到霍聞澤眸子裡含著的笑意,他心頭一動,想著不就是搬回來了,需要這麼開心嗎?自己卻也跟著揚起嘴角。

「滴滴……」

後麵傳來按喇叭的聲音,原來是已經綠燈了。奚遲耳根發燙地扭回頭,盯著前方專心開車。

雖然警告過對方,但到了下個路口停下車,霍聞澤又傾身過來吻在了他側臉上,要不然就是把他的手拉過來,十指相扣,直到又要啟動車子了才放開他。

交往三年,現在搞得這麼膩歪,著實讓奚遲臉上有點熱,但又舍不得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

到家後,看到他拿出相同的新拖鞋,玄關的抽屜裡放著自己的腕表,霍聞澤又把他拉過來親了一遍。

奚遲先餵了貓,奶糖來了他家幾次,對這個地方已經相當熟悉了,吃完飯巡視兩圈,往沙發上一跳,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下來眯起了眼睛。

他收拾完貓的東西,回來發現霍聞澤正在廚房裡煮麵,鍋裡的熱氣氤氳升起,暖融融地繚繞在男人高挑的背影旁。

他心裡也像蒸騰起了霧氣一般,以前他熬夜寫文章的時候,霍聞澤就陪著他一起加班,也是這樣給他煮麵。

奚遲走過去站在他身邊,熟悉的香味縈繞在他的鼻間,他感覺到放鬆的同時,這段時間堆積的疲憊也從皮膚底下滲透出來,他嘆了口氣,低下頭,輕輕把額頭靠在了霍聞澤肩膀上。

霍聞澤會意地攬過了他的腰,問他最近都發生了什麼。

奚遲慢慢從他上次消失以後講起,從度假山莊裡周雷的叔叔被綁到教堂,講到最近趙鵬升的羈押時間似乎要結束了,都說他很可能被完好地放出來。

霍聞澤摟著他,一邊聽,一邊用另一隻手拿筷子攪著鍋裡的麵。

「其實我們之前搜集的證據,再稍加等待,讓趙鵬升被判定為經濟犯罪是足夠的。」霍聞澤把麵條盛出來,放在他麵前,低垂著眼睫道。

奚遲和他相對而坐,隔著霧氣,望著他臉上露出的冷峻之色,他明白不管過了多久,這種仇恨很難消散,反而會隨著時間推移越發深刻。

而經濟罪雖然也能讓趙鵬升鋃鐺入獄,但並沒有讓他真正的罪惡得到審判,在眾人麵前撕開他的嘴臉。

這大概就是霍忱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報仇的原因。

「但趙鵬升最近被抓進去,他的律師團隊肯定緊急填補了漏洞。」霍聞澤抬眸,眼裡壓抑著暗潮,「他再出來後,想要扳倒他就更難了。」

奚遲明白了,霍忱籌劃高調揭露趙鵬升罪惡的那一幕,一方麵是報復,一方麵也把霍聞澤的計劃堵住了,相當於脅迫霍聞澤必須按照他的方法來。

「霍忱最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開口問。

霍聞澤眉頭緊鎖:「他想做的,一直都是折磨趙鵬升,再親手殺了他。」

奚遲心底一震。

「從我們還是孩子時,他就開始練習了,早在十年前,他已經計劃過潛入趙家居住的房子,但在行動前被周秘書發現了。」

「這些年,我和他一直在博弈,我一直在盡力壓製他。」霍聞澤放在桌上的手握緊了,眸色深沉,「雖然我也很恨,但我無法接受自己手上也沾上血。」

奚遲終於聽到霍聞澤說出了這些事實,其實他差不多已經料到,但仍然覺得呼吸艱澀,胸口發悶。

霍聞澤看他臉色凝重起來,伸手撫上他的側臉,眼裡的暗色迅速消散開,放緩了聲音道:「你別怕,我可以阻止他,現在我感覺其他人格已經平靜多了,不再那麼容易被激發,情況會穩定的。」

說完他拿起筷子遞給奚遲:「吃飯吧,等下涼了。」

「嗯。」

奚遲夾起碗裡的麵,溫暖的香氣環繞,讓人心情也鬆懈下來。

兩個人吃完飯,奚遲又忍不住問:「如果我試試勸他放棄呢?」

「不行,」霍聞澤立即神色一頓,「遲遲,你不要去冒這個險。」

「也許行得通。」奚遲仍在堅持。

霍聞澤扶著他的肩,認真地看向他的眼睛:「這是他執著了二十多年的目標,我認為他很難放手,而且,他就算不會傷害你,萬一以此為條件脅迫你……」

他後麵沒說出來,奚遲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莫名覺得周圍空氣升溫了兩度,垂下眼簾,問道:「如果你最後發現難以控製他怎麼辦?」

「至少我可以把自己關住。」霍聞澤不假思索地回答。

奚遲怔了一下,想起曾經在湖邊時,他要自己離他遠一點,發出的聲音帶著幾分凝澀:「你跟我分手的時候,是不是做了這種打算,想過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隔絕起來。」

霍聞澤抿唇不語,奚遲眉心揪起,輕輕嘆了一口氣,上前摟住了他。

等洗漱後躺在床上,霍聞澤一直盯著他看,看得奚遲耳根都泛起了熱度,偏開視線道:「你在看什麼?」

霍聞澤的手從他的頭發緩緩滑到下巴,目光也隨之描摹著他的輪廓,聲音低沉:「我很久沒有見到你了,你倒是經常可以看到不同的我。」

奚遲微愣了一下,確實是這樣。

「所以你不可能像我想你這樣想我。」

奚遲望著他熾熱的眼神,聽出來他話裡滿滿的醋意,其實之前霍聞澤情緒極為內斂,很少跟他說這些,大概因為秘密埋得太深,多說就怕說漏什麼。

看見他白淨的皮膚下浮起一片粉色,霍聞澤喉結滑動了一下,把他摟得更緊,呼吸拂在他的唇上,問:「你現在是更喜歡他們,還是更喜歡我?」

奚遲的耳朵紅得更徹底了,把他推開一小段,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答道:「說實話,我認識了你的其他人格後,才感覺真正走近了你。這兩個月,我覺得比過去的三年了解你更多。」

霍聞澤眼神像被定住了一般。

奚遲自己說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比起之前蒙著一層霧一樣,我喜歡真實的你。」

話音剛落,霍聞澤便翻身吻住了他,纏綿地廝磨著他的唇瓣,邊吻邊抓住了他的手,壓在枕邊與他十指相扣,密不可分,同時深入地與他的唇舌糾纏。

奚遲仰起頭回應著他的吻,交握的手指隨著每次的吮吸舔舐一下下收緊,溫熱的氣息也交織相融成一團,呼吸應和著越來越快,壓抑的思念如潮水般漲起,在脈管裡沸騰,心跳快到胸口酸脹。

霍聞澤鬆開了他的手,唇瓣往下輕吻著他脆弱的喉結,讓他的神經也止不住跟著一同顫動,可能是太久未見,他感覺對方帶著一種難捱的急切,讓曾經熟悉的觸感也變得格外敏銳。

曖昧的喘息回響在安靜的臥室裡,他的頭腦越來越混沌,一觸即發之時,他突然想起了發現的那些藥片,接吻時驟然切換的人格,還有某道帶著揶揄的聲音,調侃般說出的話,這種可能性令他後背一僵。

霍聞澤也感覺到了他的緊張,抬起頭眼神灼熱的望著他。

奚遲覺得十分難以啟齒,轉過臉避開了他的目光,聲音帶著喑啞道:「我得知道,你會不會……會不會,突然……」

霍聞澤明白了他的意思,免不了想到他剛才冒出這個想法,是不是想起了別的什麼人,扳過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道:「如果你擔心的話,可以一直看著我,不停地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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