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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存檔》第68章
  ……束鈞本打算這麽想,可現實完全不受他控制。
  事情不對頭。
  他非但沒能心如止水,感受反倒格外古怪,兩人貼在一處的皮膚燙得灼人。記憶對比都有了,作為一個健全的成年人,束鈞瞬間意識到問題所在——那根要命的浪漫苗頭非但沒死透,反而折騰出幾分生氣。
  要命。
  束鈞用了好幾個深呼吸來平複心跳:“行,你稍等,我正好練練手。”
  說著他伸長手臂,掌心觸上一邊的蝕沼。鏡子蝕沼的能力比甜鋒的好控制多了,蝕質緩緩爬上他的手臂,擬態為一件像模像樣的防護衣。
  隨後束鈞拔起周一,蝕質繞上劍身,化為包裹劍的寬布條,堵住了它啊啊亂叫的嘴。確定自己控制得沒問題,他轉而修複祝延辰的衣服。
  可惜“模仿”能力在祝延辰身上出了岔子。
  不想被拉進祝氏黑工廠,蝕質們紛紛扎起馬步,蝕質衣服硬是浮在祝元帥皮膚之上。防護服一時間有了宇航服的味道,祝元帥看上去馬上就要飄起來。
  “你先忍忍吧。”束鈞撤了能力,哭笑不得。
  祝延辰拾起破碎的面罩,目光分外柔和:“嗯。”
  束鈞率先站起身,他朝祝延辰伸出手:“至於我記起了多少……阿煙,‘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先回家吧’。”
  祝延辰拉住束鈞的手,破碎的面罩後,那雙黑眼睛滿是生氣。
  颶風瞬間揚起,破碎的蝕質環繞兩人飛揚。束鈞抱緊祝延辰的腰,兩人飛上天空。雲層之下,祝延辰安心地閉眼休息,整個人都透著滿足。而束鈞一聲不吭地展開風盾,飛得不如之前快,卻從未如此穩過。
  回程不到一小時,束鈞思考了很多事。從祝延辰這些年的經歷,到他們以後要走的路。
  以及剛才的悸動。
  它可能是一時衝動,也可能是吊橋效應下的一念之差。但那的確是悸動,或許還混合了心痛與思念。
  這個結論過於震撼。束鈞的心臟擅自跳到了喉嚨口,他差點被噎得窒息。此刻兩個人又挨得極近,血液開始瘋狂撞擊腦仁,對方的體溫像是帶了電流,他半邊身子麻酥酥的,幾乎無法順暢思考。
  好在束隊長經過大風大浪,迅速壓下了這些異常。祝延辰是他珍重的朋友,也是最強大的合作者。如今對方把他當友人,自己總不好在局勢緊張時搞些有的沒的。
  不過喜歡就是喜歡,束鈞不打算將那根羅曼蒂克的小苗刻意按死。硝煙散盡前,兩人正常相處,至於後續是澆水還是除草,隨緣便好。
  想到這一層,他默默加厚了風盾,以防疲憊的祝元帥被風吹到。
  腦內巨浪滔天的不止束鈞。
  剛才那一抱,祝延辰自己也覺得不對味兒了。對方又想起許多事,明明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這回他不僅覺得不夠,甚至開始莫名其妙的失落——
  束鈞方才那態度,分明是對待友人的。祝延辰曾期待過今日的景象,可對方坦率地抱過來時,他卻生出點微妙的不快。
  他想要的不是這個。
  祝延辰暗暗勾緊束鈞的背。等束鈞想起全部事情,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對身邊人的情感像一株藤蔓,細密的藤絲爬滿他的人生。它混雜了太多東西,漸漸釀成一種難以控制的渴望。
  作為更佔優勢的那一方,他不打算任由這份渴望蔓延——否則就算束鈞回應了,他也無法分辨對方是真心願意,還是為了維持合作不得不順從。
  來日方長,他恰好有的是耐心。
  侵蝕區邊境,黑鳥先鋒隊早已回到營地。
  鬱金還在愣神,而胡硯早就找好了掩飾的借口。到底還是副隊長靠譜,束鈞差點熱淚盈眶。
  “剛才那個副本是出了點問題,官方的人來調整了一下。官方嘛,能用用最強能力也正常。你問NPC在哪?再等等吧,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搞不好還有後續劇情呢。”束鈞踏進營地時,胡硯正一臉深沉地打著哈哈。
  “我們在路上找到了廢棄的泥橇。”束鈞仗著NPC身份瞎編起來,“剛才阿煙擔心我,才沒上船……我摔在蝕沼裡了,差點沒能起來。”
  鬱金麻木地聽束鈞瞎扯,兩眼發直。
  “我們走的時候,官方的人還在調整蝕沼呢,後來怎麽樣也不清楚。不好意思哈,我先回帳篷了,先換個衣服再談。”
  鬱金見兩人往NPC帳篷裡鑽,緊接著想進去討個說法。哪想到祝延辰回身一攔,嚴肅地搖搖頭。
  怎麽著,男人換衣服,他還看不得了嗎?只是玩家NPC化的打擊太大,鬱金也懶得計較,索性就在帳篷外面等著。
  事實上確實看不得——帳篷裡開著淨化機,束鈞剛踏進去沒多久,臨時趕工出的蝕質衣服便蒸發了一半。束鈞利落地換好防護服,包好劍,示意帳篷外的兩人進來。
  這回輪到祝元帥換衣服,雖說他的衣服是真正的布製品,束鈞還是忍不住擋下鬱金的視線。
  鬱金:“……行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放過我吧。我是來說正事的。”
  束隊長臉皮向來不薄,他面不改色地吃下鬱金前半句:“隨便問。”
  某種意味上,鬱金代表了那個邊境聚居地的人。三人難得有緣,鬱金品性又不錯,是個相當不錯的合作者。只不過這人是正宗的底層人士,隻認實力。比起磨破嘴皮子,簡單粗暴地展示力量最為有效。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鬱金單刀直入,“剛才黑鳥有人問,我全搪塞過去了。現在輪到我問你倆。”
  “這事說來話長。”束鈞喝了口水,“但咱倆之前是見過的……”
  ……
  半個小時後,鬱金出了帳篷。他的臉色也成了熒光黃,和發色尤為統一。
  束鈞自然不可能全盤托出,祝延辰的身份更不能暴露。他只是頂上幸存玩家的名頭,努力在武力震懾的基礎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結果他嘴巴快要說乾,鬱金的五官還是糾結地擠在一塊兒。
  祝延辰隻補了兩句:“聯合政府打算增產合成人,到時候你們是第一批失業的,這點你比我清楚。”
  他整了整新衣服的袖口,目光沉如水。
  “如果聯合政府和玩家爆發衝突,你們也會被第一批送上戰場,用來激發矛盾。這是你想要的嗎?”
  一直試圖委婉點的束鈞:“……”
  鬱金站在原地,唉聲歎氣了半天。半晌後,他伸手和兩人握了握,憂鬱地離開了帳篷。
  “關於胡硯的報告,我要不要插手一下?畢竟他的’NPC’說影響到了不少人,萬一……”
  “沒關系。”祝延辰搖搖頭,“讓他按想法報告就好,我知道上面會怎麽判斷。”
  說罷,他認真摸了摸束鈞的額頭:“當務之急是回Y市,早點看下你的身體狀況。目前來看,你的記憶恢復很可能與這兩次戰鬥有關。”
  “嗯哼。”束鈞享受著額頭上的溫暖。“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得和胡硯解釋一下。”
  “什麽?”
  “關於頭髮和眼睛,我不是故意要做什麽視覺系效果,這副樣子都是《侵蝕》的安排。”
  “……”
  不久後的Y市,指揮中心。
  易寧看著面前的報告,眉頭快要擰成麻花。
  黑鳥隊伍的報告相當奇怪——這次的蝕沼,就能力看來十分異常。而且報告中出現了一個莫名奇妙的“官方人士”,那個人似乎擁有多重能力,但誰也沒能看到他的臉。
  據黑鳥目擊者稱,那人的武器似乎是根漆黑的狼牙棒,還會發出怪聲。不過那兩位隊員身體極其虛弱,證言無法完全采信。
  之後逃出來的NPC也提交了報告,隻提了那人形貌異常,不似人類。他們只顧著逃命,沒注意更多細節。
  就結果而言,那個奇怪的蝕沼消失了,可這件事整個兒都透著詭異。
  “我看看。黑鳥的報告早晚會公開,不差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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