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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存檔》第69章
  一隻手伸到易寧面前,明明是具有侵略性的動作,羅斷卻顯得尤其溫和。
  “……而且你看起來挺苦惱的。”
  最近羅斷往他這跑得越來越勤,易寧已經把所有敏感資料藏了起來。這位隊長太會做人,建議又十分有用,他也不好把羅斷趕出去。
  天知道為什麽羅斷的傷好得這麽慢,看來得找艾醫生專門看看了。
  “看吧。”易寧點點頭,默許了羅斷的行動。
  “謝謝。”羅斷笑了笑。“這幾位帶路人挺有意思,下次地下水做任務,我可以請他們嗎?”
  “只要他們願意就行……說來明天下午,我得去劇院一趟。夏家搞了慶祝祝延辰歸來的歌會,我必須出席——明天你就別來了。”
  “好。”羅斷的笑容更大了,“我大概還是會過來兜一圈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怎麽說呢,計劃永遠不如變化快,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都意識到了然後。
  束哥:多好的朋友啊,我不能佔他便宜。
  元帥:多好的朋友啊,我不能佔他便宜。
  一旦有友情對比,愛情格外藏不住呢(。
【燃燒的烽火】
第48章 危機當頭
  去時走了兩天, 返回自然也得在路上過一晚。
  束鈞又夢見了那個詭異的自己。
  夢境變得更加鮮明,周圍不再是一片黑暗,他回到了“真實世界”裡自己的居所。
  夢裡的時間還是白天。喝了大半的果汁擱在小桌上, 玻璃壺中的冰塊早已融盡。窗外, 橫穿城市的河流閃閃發光, 如同一條帶著體溫的粉藍色緞帶。風清新涼爽,卻攜有濃重的腐敗臭氣。
  進入戰隊後,束鈞家由小公寓換成大平層,陽台修了泳池。此刻泳池裡的不是清透的水, 而是滿溢的棕紅色血液。束鈞壓下一陣乾嘔,走近細看——池內的血輕輕搖晃, 內髒似的肉塊漂浮在液面之上。
  “他自己”正坐在泳池邊, 還是那副黑發黑眼的模樣。那東西赤裸上身,穿著樣式熟悉的泳褲,像是被束鈞的腳步驚動, 它慢慢扭過頭來。
  它的身形仍然破碎,不少部位還是皮開肉綻的慘樣。那張臉恢復小半,皮膚下的血管發黑,像極了被侵蝕致死的屍體。
  不過比起上回那副全身都該打馬賽克的模樣,這回它勉強能入眼。
  ……也不知道和自己恢復的記憶有沒有關系。束鈞眯起眼。
  腐臭的味道將他黏在原地, 空氣變得像膠一樣稠。那個東西在他面前慢慢沉入血池, 腐爛的血淹沒到他的胸口。它一步步走向束鈞,在血池裡漾起一圈圈漣漪。
  束鈞不為所動:“你有話直說,別搞即興演出。”
  “我想起來了。”那東西的聲音和束鈞完全相同,不過多了些縹緲的回音,像是從空殼子裡傳出來的。“祝延辰從十二歲開始就欺騙我,人類都是一樣的。”
  池子裡的血開始脫離重力束縛, 順池邊往上爬,纏上束鈞的腳踝。
  束鈞皺起眉,無數負面情緒瘋狂地往他腦子裡湧。世界在那一刹那變成了血紅色,他差點被那些情緒衝得沒法思考。
  “我們一直被蒙在鼓裡。之前種種,不過是祝延辰的苦肉計——他自知病入膏肓,特地用這種方式誘導你治療。當初不是他拉住的我麽?那個人對蝕沼了解頗深,或許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如願獲得了免疫。現在他又要利用你的能力,奪取首腦的位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等祝延辰利用我和我的同胞們搶到位置,他真的會留下我們嗎?養上幾萬很快就會喪失勞動能力的異種?他只要憑借合作者的身份,在背後來上一刀……”
  “那些死在迷茫裡的同伴,我不敢忘記,我也不能忘記。人類根本不可信,不過短短半年的記憶,誰知道是真是假……”
  束鈞捂住劇痛的腦仁,嫌棄地擺擺手:“停,你先停一下。咱別自來熟行嗎,你是你,我是我。你一上來就在這拿我的身份嗡嗡嗡抒情,很吵的。”
  像是沒料到束鈞這個反應,那東西僵在血池之中,半天沒吭聲。
  連正在往束鈞腿上爬的腐血都頓了下。
  “你無法改變你的身份,對於人類來說,現在的你意味著災難。就算有了腦樣本,那個姓艾的女人能做多少藥?不過是祝延辰給你點甜頭罷了。利用他獲取藥物後,你得立刻殺死所有知情人類,這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對,對,就這樣。好好說‘你’,這不就舒服多了。”束鈞終於壓下了那些紛亂的情緒,舒了口氣。
  那東西翻起僅存的一隻眼,冷冷地盯著他。
  束鈞抽下小桌上的桌布,開始擦爬到小腿上的血:“別看了,還有嗎?你說完了沒?”
  血池裡的怪物:“……”
  “我已經充分理解了你的訴求,現在你可以滾了。”束鈞擰了擰被血浸透的桌布。
  “你應該感受到了,逝者那些怨念和恨意——你要視而不見嗎?”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從血池中浮出,那都是在任務中犧牲的黑鳥隊員。他們茫然地瞪大眼睛,灰蒙蒙的瞳孔朝向天空。
  束鈞身上那副無所謂的態度瞬間消失。
  “我之前隻覺得你很囉嗦,現在我覺得你相當欠揍。”他的聲音裡多了點冷意。“我先問一個問題,按你說的做,合成人能贏嗎?”
  那東西不答。
  “那還這麽多屁話。聽你廢話到現在,我只聽出一個意思。你想讓我早點踹掉祝元帥,然後找人類瘋狂報復。”
  束鈞抓住桌上玻璃壺的把手,青筋從手背爆出。
  “是,報仇雪恨,然後呢?單方面毀滅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就算個體實力強,合成人數量太少,壽命也有限。人類只要放棄發展,分散逃個幾年。等我們衰弱下去,他們再反撲便是。”
  “而我們手上沒有系統相關知識,就算有,短期也教不出能熟練運用的人。不說戰鬥中的人員傷亡,就說性命將至的幸存者,誰來治療?‘真實世界’的運行,又要誰來維持?有人失去一切,願意這樣赴死,我很理解。可那些還沒來得及進戰隊的小孩呢,也要跟著陪葬?”
  “要是我的隊員想活下去……為了讓他們活,別說恨意,自尊我都能放棄。雖然我沒失去最重要的人,這樣講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很可惜,黑鳥隊長剛好是我,這就是我的立場。”
  那東西傷口中的蝕質不斷湧動,顯然在計算合適的回答。
  “別磨嘰了,你考慮的東西,我都想過。”束鈞在血池邊停下腳步,他提起玻璃壺,淡紅色的果汁澆到那東西的頭上。“要是提不出建設性建議,你還是趁早滾吧。”
  “你會被背叛的。”數分鍾後,它慢條斯理地說道,如同在詛咒。“你一定會被背叛的。”
  “哦。”束鈞甩了甩壺中殘余的果汁,“不好意思,我也想過這個。”
  他擦擦手,豎起的瞳孔收成一條細線:“如果阿煙背叛了我,我會站去他面前,讓他親眼看我挖出他的心臟。戰鬥結束後,作為出現重大失誤的領袖,我自然也會以死謝罪,不勞您費心。”
  束鈞蹲下身,他無視了身周負面情緒的海洋,衝那東西冷冷一笑。
  “順便一提,要是他到最後也沒背叛,我搞不好會追求他。”
  怪物:“……”
  看對方愣住,束鈞的笑容裡多了點嘲諷的意味。他松開手,空掉的果汁壺嗙地砸上那東西的腦袋。血池劇烈地沸騰起來,那東西發出一聲哀怨的嘶叫,滿是死氣的眼睛狠狠瞪著束鈞。
  夢霎時碎裂。
  束鈞平靜地睜開眼,忍不住白眼一翻,結果正對上換上衣的祝延辰——馬上就要回Y市,作為NPC組的小頭領,鬱金一早便去跟胡硯開會了。祝延辰平時不能露臉,連睡覺都要戴上簡易面罩。好容易放松地換回衣服,給束鈞看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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