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寧靜的夜晚， 有吹風機呼呼地響著。

　霍成坐在沙發上，『揉』『揉』霍小茶的頭髮。池遲還臉紅，躲在霍成的風衣裡不肯出來。

　霍小茶還導：“爸爸， 是被親一而已，這說明大爸爸很愛啊，不要難過了，就當是被我親了……”

　？？？

　霍成低頭， 霍小茶歪了歪腦袋：“哎喲，大爸爸，燙！”

　霍成把吹風機調小一個檔位，再拿遠一點。

　池遲掀風衣， 從裡面探出腦袋：“今天晚上怎麽小嘴叭叭叭的？剛才在車上不是還要睡著了嗎？現在怎麽這麽高興？”

　霍小茶攥著兩小拳頭， 在小板凳上扭了扭子：“我就高興， 現在所有人都知大爸爸最愛爸爸了， 耶。”

　的爸爸和大爸爸終於和好了，們還在一起了， 而且世界的人都到個視頻，都知了！

　激動地在凳子上扭來扭。

　霍成按住：“別『亂』動。”

　霍小茶抬起頭， 忽然說：“對了，大爸爸，這個月不能再親爸爸了。”

　霍成隨口應了一聲：“為什麽？”

　霍小茶理直氣壯：“因為這個月的額度已經用完了。”

　池遲和霍成異口同聲：“什麽額度？”

　“我規定的，有大爸爸可以親爸爸， 爸爸不可以主動親大爸爸。而且大爸爸和爸爸和好之後，也不能在一起睡覺，因為爸爸要和我一起睡。每個月，大爸爸能親爸爸四次……”

　池遲問：“呢？”

　霍小茶振振有詞：“我當然可以無數次了。”

　池遲故意對說：“真的嗎？無數，就是沒有數字， 就是零次。”

　霍小茶了一眼，唉，我的笨蛋爸爸。

　“爸爸，無數次，就是很多很多次，我可以親爸爸無數次，大爸爸現在能親四次。”霍小茶伸出小，“剛才親了一爸爸的嘴巴，還有兩眼睛，還要額頭，已經四次了。”

　霍成保持微笑。

　冷靜，這崽是親生的。

　霍小茶又歪了歪腦袋，躲：“大爸爸，燙！我要爸爸給我吹！”

　池遲伸出，從霍成裡接過吹風機，然後把小崽崽給拽過來。

　“誰讓規定的這個東西？上次不是說再也不規定任何東西了嗎？”

　“可是這是特殊情況。”霍小茶有理有據，“爸爸和大爸爸才剛剛團聚，還不熟悉，要慢慢來。我和爸爸已經住在一起很久了，所以我可以無數次親親。”

　“而且，根據大爸爸的表現，親親次數是可以慢慢增加的。比如，給爸爸送一次花，就可以親一次，幫爸爸打通關遊戲，也可以親一次。”

　霍小茶期待地著池遲，怎麽樣？爸爸，我的主意很不錯吧？

　我在幫謀福利，快說“謝謝小崽崽”！

　池遲更住，好，好很，謝謝小崽崽。

　霍成頷首：“很好。”

　好兒子，大爸爸就指望了。

　霍成問：“池遲，有遊戲沒過嗎？”

　池遲使勁搖頭：“沒有沒有，我決定把遊戲戒掉了。”

　霍成還住在樓的202，池遲送樓。

　臨走時，池遲回頭了一眼，小崽崽正在己房間裡繪本，立即轉回頭，捧住霍成的臉。

　要親回來。

　可是池遲還沒有進一步的動，霍小茶牌親親警報器立即出動，滴嘟滴嘟地響起來。

　“不可以！”霍小茶走到們中間，把們給分，“爸爸不可以主動。”

　於是霍成主動親了一池遲的額頭。

　霍小茶被擠在中間，努力掙扎：“不可以，大爸爸的額度已經用完了！”

　親完額頭，池遲把霍小茶抱起來，親了一的臉蛋：“不要生氣了？”

　霍小茶氣呼呼地扭過臉。

　池遲問：“還生氣啊？”

　霍小茶扭了扭：“不是，這邊臉蛋也要親親。”

　“噢。”池遲再親了幾口，才稍微消了氣。

　“要按照規定來的。”

　“好好好。”

　池遲抱著，目送霍成離。霍小茶抱著池遲的脖子，肉肉的小臉蛋靠在的肩膀上。

　霍小茶忽然問：“爸爸，大爸爸不和我們一起住嗎？”

　這個問題，把池遲和霍成問都愣了一。

　“橙子的爸爸和大爸爸就是一起住的，還有豌豆，還有魚香肉絲，我們班上的同學都是這樣的。不過我還是要跟爸爸一起睡，大爸爸可以睡我的房間。”

　這個問題……

　池遲和霍成著對方，好像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池遲想了想，往邊上退半步：“要進來嗎？”

　霍成搖頭：“不用了，過幾天房子邊都弄好了，搬過住。”

　池遲疑『惑』：“什麽房子？”

　霍小茶提問：“大爸爸有大別墅嗎？”

　“有。”霍成笑了笑，輪流『摸』『摸』們兩個人的腦袋，“明天早上想吃什麽？我買。”

　池遲舉：“兒童套餐！”

　霍小茶舉：“牛牛套餐！”

　霍成頷首：“我知了，回睡覺吧。”

　“好！”

　送走霍成，池遲抱著霍小茶回了房間。

　父子兩個洗完澡，窩在床上動畫片，特別暖和。

　池遲摟著霍小茶：“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是吧？”

　霍小茶從被子裡伸出雙臂，用力點頭：“嗯，爸爸和大爸爸和好了，世界的人都知了！”

　池遲松：“好了，我知了，別說了。”

　霍小茶疑『惑』：“嗯？”

　池遲語重心長：“爸爸的腳趾已經很累了，摳了一天了，讓它休息一會兒吧，不要一直強調世界的人都知這件事情了。”

　“好吧。”雖然霍小茶聽不懂，但還是伸出，捏捏池遲的腿，給按摩一。

　霍小茶趴在懷裡：“爸爸，我本來是有一點生氣的。”

　池遲問：“為什麽？為什麽要生氣？”

　“因為和大爸爸親親，唉，和大爸爸親親的時候，我的鼻子都酸了。”

　池遲震驚，坐起來，抱住：“怎麽了？哭了？幹嘛哭啊？爸爸和親親，又不是不要了……”

　霍小茶『揉』『揉』鼻子，認真說：“們終於和好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爸爸，終於長大了，要結婚了。”

　池遲放小崽崽，把播放著動畫片的投影儀關掉，躺回被窩裡。

　算了，不和說了，真沒意思。

　每次都弄跟們兩個人交換了份似的，這樣池遲很沒面子。

　霍小茶湊過來，池遲“哼”了一聲，翻過，背對著：“睡覺啦，幹嘛？”

　“爸爸？”霍小茶趴在池遲上，“我本來是有一點生氣的，但是一想到，爸爸很高興，我就不生氣了。”

　按住池遲的臉，親親：“爸爸，我希望天天心，每天心。”

　池遲笑了笑：“少『操』點心，爸爸就心了。”

　“怎麽能行呢？”霍小茶坐在床上，歎了口氣，“唉，爸爸，太幼稚了，我不管，一個人可怎麽辦呢？”

　“別學張爺爺說話了，都學了一晚上了。”池遲回過頭，在被子裡悄悄拉住的腳，把拽回被子裡，“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

　“好。”霍小茶鑽進懷裡，調整好姿勢，閉上眼睛睡覺，“爸爸，我今天也很愛噢，我們明天也要在一起生活。”

　池遲閉上眼睛，一秒入睡：“知了，明天一起。”

　*

　意遲科技澄清謠言之後，一筆生意都沒有損失，股價也沒有明顯波動，反倒節節攀升。

　霍總對位神秘的池先生一往情深，意遲的風評反倒更好了。

　而周家舉辦的生日宴會上，霍成和池遲一同出席的事情，也很快就傳遍了所謂的豪圈子。

　嘉華科技的總經理陸嘉華坐在辦公室裡，緊緊地捏著機，眉頭緊皺。

　機上播放著意遲科技的澄清視頻。

　視頻過半，外有人敲，陸嘉華抬起頭，沒有把機關掉，就說了一聲：“進來。”

　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端著咖啡，推進來，喊了一聲：“叔叔。”

　陸嘉華緩和了神『色』：“小源。”

　陸源把咖啡放在桌上，了一眼陸嘉華放在桌上的機，很快就收回目光：“叔叔，意遲這次平穩過渡，我實在是沒想到，真對不起，是我出了個餿主意。”

　“沒關系，我們也沒想到池遲和霍成會和好。”陸嘉華扶著額頭，“主要是……霍成和池遲現在和好了，我找過池遲的事情，霍成肯定會知，我害怕霍成會蓄意報復，到時候……怕我們……”

　陸源想了想，正『色』：“叔叔，我找，請不要計較這件事情。”

　陸嘉華皺眉：“想找誰？”

　陸源眼珠一轉：“找池遲。”

　*

　今天一早，池遲和往常一樣，八點起床，洗漱穿衣，吃完早飯，然後送霍小茶幼兒園，“送”霍成公司會。

　霍成早上九點有個重要會議，直接過了。

　池遲不想跟一起公司，容易引起圍觀，就己著車回來了。

　榮景小區口，火紅的跑車很是顯眼，陸源坐在家的車子裡，一眼就到了。

　這是買的車子。

　陸源不覺握緊了拳頭，拉車，衝了車。

　車子前面忽然衝出一個人，池遲反應迅速，立即踩刹車。

　與此同時，陸源也意識後退，在離車頭兩三米的地方停。

　池遲蹙著眉，長舒了口氣，放車窗，探出腦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準備車。

　可是還沒車，陸源就猛地衝上前，站在車旁邊，俯，死死地盯著，發出一種古怪的聲音：“哧……哧……”

　這個人好像不太正常，池遲拿起機，隨時準備做出反應，又和小區口的老保安對了個眼神，老保安默默地舉起了大鋼叉。

　停頓幾秒，陸源才說出一句話：“池先生，我能跟談談嗎？”

　池遲蹙眉：“怎麽知……”

　“我現在叫陸源，但是我……我也是池遲。”陸源一副純白無害的模樣，懇切地著，“我可以跟談談嗎？”

　池遲疑『惑』，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就是個“原主”。

　池遲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坐在車裡沒挪屁股：“可以，想談什麽？”

　“我們可以家裡嗎？榮景小區三號樓301，我記。”

　“不行。”池遲斷然拒絕，“就在這裡談，就在保安室旁邊。請稍等，我停一車。”

　“好。”

　陸源退到旁邊，池遲把車窗升起來，一邊停車，一邊給霍成發消息。

　【霍成，完會馬上回家，三年前個人來找我了】

　池遲絕不獨面對來歷不明的人。

　小說都知的，獨行動最容易出事。

　池遲在小區口的停車位停好車，己了車，和陸源在保安室旁邊的長椅上坐著。

　保安室裡的老保安靠在躺椅上聽廣播，但是也時不時朝們這邊瞄一眼，再加上小區口來來往往，到處都是住戶或者外賣快遞小哥，很安。

　池遲抱著己剛從超市買來的零食——準備趁著霍氏父子不在家，大吃特吃一頓。

　池遲向陸源：“請問有什麽事嗎？”

　池遲對沒什麽好感，因為之前欺負霍小茶。

　“我……”陸源用力掐了己一把，努力『逼』出眼淚，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人了，做這樣的姿態，屬實不太好。

　陸源雙按在腿上，泫然欲泣：“我是太想小茶了，所以想過來偷偷一眼……”

　池遲追問：“非法跟蹤？”

　“不不不，不是不是。”陸源連忙搖頭，“我是剛好路過這裡，想，可惜已經上學了，是我沒有這個福氣，也……”

　池遲扯了扯嘴角，語氣淡淡的：“可是對又不好。”

　陸源愣住，怎麽回事？池遲為什麽總是嗆？

　陸源調整狀態，重新投入表演。

　“我很愛小茶的，我是……”

　“虐待。”

　“我愛……”

　“給吃方便麵。”

　“我……”

　“給穿破衣服。”

　陸源猛地站起：“池先生，可能對我有些偏。”

　池遲笑了笑，學著的口氣：“‘對我有偏！’”

　池遲無辜：“‘我做什麽了？’”

　池遲又學：“‘把我做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現場表演，冷笑話永不過時。

　池遲抱著己的零食袋子，朝笑了笑：“陸先生，有什麽話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陸源在位置上重新坐：“不管不信，我都是愛小茶的。”

　池遲笑了笑：“真是太不幸了，我不信，小茶也不信。”

　“池先生，請尊重我。”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其人都不會信，我會讓感受一法律的尊重。”

　“我……”一聽這樣說，陸源立即慌了神。

　之前一直在國外療養院休養，在親戚朋友面前，永遠是體不好、楚楚可憐的小少爺。

　後來有一天，做了一場夢。

　在被霍總識破、徹底失接近霍總的機會的時候，於是始卸偽裝、放飛天『性』，反正沒有人知是。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這次來，是想求放過嘉華。”

　池遲回想了一，嘉華科技，個陸嘉華，和陸源一樣姓陸，來是一家人。

　“我不知我什麽時候不放過嘉華了。”

　陸源眼珠一轉：“要放過嘉華，我就把霍總還給。”

　池遲不解，微微皺起眉頭。

　陸源這副模樣，還以為是被說中了，稍稍鎮定來，正『色』：“池先生，恐怕還不知，不在的時候，霍總很喜歡我。”

　池遲更加『迷』『惑』了。

　“很想，但是也同樣愛我，正好時候……所以我們……”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的，事實是，霍成第一眼到，就覺不對勁，簡單幾句敲打，就讓顯出原形。

　試圖討好霍成，取代池遲，可是根本毫無用處。

　和霍成之間，實際上沒有任何關系。霍成就像是個被池遲徹底鎖定的男人，池遲不在，動恪守男德。

　但是這有什麽關系呢？要池遲信，就足夠了。

　陸源低著頭，雙放在腿上，悄悄觀察著池遲的神『色』：“後來，霍總不敢面對這份感情，才一直在國外出差，不肯來我。而我也覺這樣很對不起，所以才……”

　池遲一臉複雜，腳趾抓地：“陸先生，最近是不是在《穿成替後渣攻火葬場了》？這篇文我也在，還挺好的。”

　陸源低語如泣：“池先生，我知可能不太能接受這件事情，所以本來也不打算告訴。我是希望放過嘉華，要放過嘉華，我立即退出……”

　池遲笑了笑：“可以直接求霍……霍總，既然這麽愛。”

　陸源惱火：“池先生，不要這樣，我知的內心很崩潰。”

　池遲懵懂：“可是我沒有崩潰。”

　“……”

　池遲拿出機，了一消息。

　在發出消息的後一秒，霍成就回復了。

　【我馬上回，不要『亂』走】

　池遲對陸源說：“霍成要過來了，己求吧，反正愛嘛，謔？”

　不過……

　池遲想了想，還是給霍成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池遲壓低聲音，假裝己不是池遲：“霍總，我……我是劫匪！”

　霍成當然聽出的聲音：“池遲，沒事吧？”

　“我是劫匪，老婆……老公……池遲……”池遲『摸』『摸』鼻尖，嘖，說“老婆老公”好像有點奇怪，算了。

　池遲改了口：“好的，個叫池遲的，現在在我上，馬上帶兩千塊過來贖。”

　還有心情玩笑，聽起來好像沒什麽事情，霍成笑了笑：“好，我知了。”

　池遲滿意地掛了電話。

　雖然陸源說的是假的，但是池遲可以趁機吃霍成一頓海鮮大餐。正好小崽崽上學了，兩千塊，今天中午們兩個人吃大餐，足夠了。

　計劃完美。

　池遲了眼陸源：“馬上來了，別哭了，保存實力。”

　說完這話，池遲就挑了一包青檸味薯片，拆，哢嚓哢嚓地吃。

　陸源坐在邊，什麽都說不出口，能著吃薯片。

　池遲不想分給吃，還離遠了點。

　池遲吃了半包薯片，這時候，一輛黑『色』邁巴赫急速駛來，最終在小區口停。

　霍成了車，陸源立即站起，子搖搖欲墜。

　池遲好心提醒：“個……我們小區的花圃有鐵柵欄，要是往後摔倒，會被鐵柵欄扎到。我兩都忙著吃薯片，我沒推。”

　陸源狠狠地剜了一眼。

　霍成連風衣都沒穿，就穿了一件襯衫，西裝外套搭在臂上。等不及老保安，直接從保安室穿過，腳步匆匆，走向池遲。

　霍成眼裡有池遲，把拉起來，拉到己後，低聲問：“沒事吧？”

　池遲搖搖頭：“沒事，這個人想求放過嘉華……”

　池遲話音剛落，忽然，從天邊傳來一陣轟隆聲，池遲意識抬頭，不遠處有一架直升飛機。

　保安室裡的老保安、小區裡的居民都跑出來。

　這時候，池遲的機又響了，池遲一邊著直升飛機，一邊接了電話：“好？”

　“池先生，是我，小劉。”

　池遲說：“我記，是霍成的助理，怎麽了？怎麽聲音在發抖？”

　小劉快要哭出來了：“池先生，能不能拜托您，次別一次『性』向霍總提麽多錢，您可以幾百萬幾百萬地提，別一次『性』就提幾千萬。”

　池遲『迷』『惑』：“什麽？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您一次『性』跟霍總要兩千萬，蓉城銀行儲備現金不夠，我在直升飛機上，要調錢。”

　池遲著天上的直升飛機，更加『迷』『惑』：“我什麽時候跟要兩千萬了？”

　“您剛才打電話跟霍總說的。”小劉吸了吸鼻子，“池先生，直升飛機，風好大，我好冷。”

　“我跟要的是兩千塊，不是兩千萬……”

　“塊”和“萬”。

　電話兩邊同時沉默了。

　好半晌，池遲對電話邊說了一句：“快回來吧。”

　小劉萬分感謝：“我知了，謝謝池先生。”

　“不客氣。”池遲掛了電話，轉頭向霍成。

　霍成聽們說話，應該早就明白了什麽，乖巧地站在原地，乖巧地朝池遲笑了笑：“池遲。”

　不是故意的，關心則『亂』，當時以為池遲出事了，急著趕回來，就聽錯了。

　池遲氣到捶：“這個老男人，……是不是耳背？我說的是兩千塊，不是兩千萬。”

　霍成一把抱住：“給的錢當然是多多益善，我不敢往少了想。”

　池遲像小貓，軟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