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負有一定的責任……”李歡老臉一紅：“不過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其實光是那條羽蛇神，就不會有人活著從那裡離開。我好奇的打聽一下，那條羽蛇神實際上是你們製造出來的吧？製造出了那麽強大的怪物，你們有想過沒有，它一旦被錯誤地激活，後世人也許根本沒有辦法收拾它。”

  “沒錯，它雖然極端強大，但在七天之後，就會分類而死，你以為我們阿茲特克人是什麽樣的民族？會濫殺無辜麽？”大祭司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好啦，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關於羽蛇神和金字塔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不過你還差最後一點事情沒有知道。不要以為羽蛇神死掉了，就只剩下黃泉衛士了，我們對保護祖先最後尊嚴的這件事情，從來不馬虎。”

  “還有什麽？”李歡已經感到很頭疼了，他怎麽會想到一個以血腥和殘忍聞名的古代種族，會有如此高明的巫術。

  “在黃泉衛士激活的同時，為了讓黃泉衛士最快的進化？三座金字塔會釋放出相當強烈的死亡氣息。我說的死亡氣息就真的是死亡氣息，也就是你剛剛展現出來的黑雲。那其實不是雲，那就是死人的怨念凝聚而成的，而那些雲是從古至今阿茲特克人有祭壇開始，累積下來的所有的死亡氣息。用不了多長時間，雨林就會徹底變成一片死亡之地，就連植物也不能逃脫。”

  “你們這不是恐怖分子麽……”李歡目瞪口呆：“用得著乾的這麽徹底麽？”

  “如果是有人毀壞了你們祖先最後的榮耀，毀掉了你們在地球上的曾經存在的證據，毀滅掉了你們最後的尊嚴，你會怎麽樣呢？”大祭司反問。

  “那也是……”李歡點點頭，如果這事兒換到自己身上，自己肯定更瘋狂：“好了，我了解前因後果了，現在就剩下兩個問題，第一個，我要從這裡出去，將這些是情報帶給我的人。第二個，您說了這麽多，我也完全了解您現在的想法了，您有什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麽？”

  “你說的兩個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第一個，我的確知道從這裡離開的方法，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能將這個方法告訴你。”大祭司說道。

  其實目前來說李歡最迫切的就是需要離開這個地方。他知道的情報再多，如果不能離開這個被卡死的空間，那麽就不能將他知道的情報帶到外面，也就是說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無用功。雖然老鷹和蜥蜴等人都一致說了，大家都想離開這個空間。但大祭司此時提出了條件，李歡也必須接著。

  “您說說看，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就算做不到我也想方設法做到。”李歡只能這麽說了，做不到就走不了呀。

  “這個空間的成因其實就是因為黃泉衛士的反噬過大，除了將我變成一具骷髏之外，還將這個祭壇所在的位置整個拉進了另外一個世界裡……想要離開這裡其實很簡單，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照顧這裡所有的阿茲特克人，我才會將離開的方法告訴你。”大祭司說道。

  “照顧所有的阿茲特克人……”李歡愣了，這和他預想的有些不一樣。李歡本來預想的是大祭司會提出來讓他們重獲自由或者什麽其他的條件，這個事情只要出了這個空間就好說，可沒想到大祭司說的是這個條件啊。

  “沒錯，要照顧我們所有的同胞。”大祭司說道：“他們在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不死不滅的狀態，很多人甚至只剩下了靈魂……我知道你的本事，在上面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需要你照顧他們，給他們提供庇護所。我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幾百年了，阿茲特克人在國家滅亡之後就變成了奴隸，我們已經不認識外面的世界了……這其中也有我的錯誤。所以我不想有人出去之後就變成奴隸，這就是我開出的條件。”

  哦，原來是這個老東西後悔了。當年為了完成他自己的祭祀，犧牲了兩萬西班牙人，然後拉著不知道多少阿茲特克人進入了這個奇怪的空間。這個空間既然是他發動出來的，那麽李歡在這個世界裡做什麽他肯定也有辦法知道——比如說給老鷹和梔子換上了新的身體。

  他這是在贖罪啊，李歡沉吟了一下，如果可以他很想幫助大祭司，也想幫助阿茲特克人離開這個空間。但問題是他不敢輕易答應，因為當年修建這個城邦的阿茲特克人肯定不在少數，如果是一個兩個，李歡肯定就一口答應了，如果10萬個呢20萬個呢或者100萬個呢？
  李歡小心地問道：“那有多少人？”

  “不少同胞已經離我們而去 了，就在祭祀發動的那一天，現在整個地下城能稱得上是生命的，不論是什麽形態，大約還剩下不到兩千。”大祭司說道：“如果你答應將這兩千人帶出去，好好安頓他們，不讓他們再次成為奴隸，那我就把離開這裡的方法告訴你。”

  2000人！
  李歡在心裡暗罵，我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兩個人的問題，這可是整個地下城。還好在祭祀發動的時候，在這片區域被整個拖入這個空間被卡死的時候，已經有大批的阿茲特克人死掉了，否則李歡感覺自己今天面對的可能是這個人數的十倍甚至百倍。

  不過就算是兩千人，李歡也不敢輕易答應呀。

  不是錢的問題，李歡現在的財富，別說養兩千人了，就算是再多十倍也絕對不是問題。

  問題就是地方，還有他們的身份。

  這不是幾百年前，幾百年前的2000人隨便找個什麽深山老林裡面一扔就能解決問題，現在的2000人這麽大一個團體，無論去哪裡都會被監控。無論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在某個地方憑空多出了兩千人，還不引人懷疑。就算李華現在很富裕，有足夠的錢讓他們衣食無憂，可這兩千人，是兩千人呀，不是兩千個東西，隨便找個倉庫一堆完事兒……或者可以找紅海貿易商量一下，看看陳經理能不能幫著解決這些人的戶口問題？

  大祭司頭骨裡兩團綠油油的火焰緊緊盯著李歡，似乎要看清楚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李歡知道這個事情不能輕易答應，如果是錢能解決的問題，李歡肯定已經一口答應了……但這是兩千人生活區的問題。你把他們跟普通人放在一起肯定不合適……李歡想著想著，忽然靈機一動：“我有辦法了，我能好好地安置你們的人，讓他們不會再被人欺負。”

  “你說。”大祭司眼眶裡兩團綠油油的火焰跳動。

  “是這個樣子，我有一座產業，那是一個孤懸海外的海島。海島的氣候嘛不怎麽樣，但是我敢保證那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除了我允許之外，任何人不允許靠近那座島嶼。你們的人出來之後，可以去那座島嶼上面生活，這樣就不會有外人來騷擾他們，也不用擔心他們在變成奴隸。甚至我可以答應你們，你們可以按照以前的生活方式來生活，你們喜歡建金字塔就在上面建金字塔，只要不抓活人去祭祀，一切都可以照舊。”李歡說道：“只是氣候稍微冷了一點而已，這個就要你們適應了。”

  “沒問題，氣候而已！也許是天意，你說的那種地方幾乎與世隔絕，正適合他們重返世界……”大祭司說道，說完他又伸出一隻手來，並且讓李歡也伸出一隻手，這才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必須在你身上下一個詛咒，以免你拋棄我的主人。如果你這一切都做到了，這個詛咒永遠不會發作。”

  “詛咒，什麽詛咒？”李歡皺眉。

  “一個承諾而已，違背承諾，就會變成一具枯骨。怎麽樣，你敢嗎？”大祭司說道。

  從心理上來說，李歡是不接受這種方式的。不過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李歡本來也沒有逗著他們玩的意思。所以想了想之後也乾脆伸出了手來。

  李歡絕對沒有胡說，他所說的地方，他自己都已經遺忘很久了。那是在他第一次去英國的時候協助裁判所解決了戴比爾斯家族地下堡壘的事情，李歡被英國皇室敕封為侯爵，並且給了他一塊封地，那塊封地當時還讓李歡跳著腳罵了好久。因為這塊封地孤懸海外，那個地方不同民航，而且海盜罪犯叢生。對於一塊封地來說，李歡可以說是被耍了。但現在想一想，那塊地方不正好是給兩千阿茲特克人居住的天堂嗎？至於海盜和罪犯什麽的……李歡相信遷徙上去的阿茲特克人會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不管是什麽海盜或者是什麽罪犯，想要跟阿茲特克人比手段，那就是屬於自己找死了。

  李歡伸出手來，只見大祭司伸出他枯骨一樣的手，用手指在李歡的手臂上劃出了一個玄奧的符號。那個符號漆黑如墨，似乎在漸漸進入李歡的身體裡。李歡隻感覺到全身上下一個激靈，甩了甩手臂，再看的時候，那個符號徹底消失了。

  “好了，你詛咒也下了，現在應該告訴我怎麽出去了吧？”李歡說道。

  “當然沒問題了。這個空間其實就是巫術反噬造成的結果，而這個巫術的根源就在於地下祭壇。只要將地祭壇打碎，一切就會煙消雲散了……”大祭司說道。

  “就這麽簡單？”李歡一愣。

  “就這麽簡單……我在這個空間已經有很多年了。我知道我當年做下了一些很錯誤的事情，連累了我的族人，其實我有些太固執了……”大祭司說道。

  “那實在是太謝謝您了。”李歡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

  “不，不應該謝謝我，應該謝謝你們自己，我已經把出去的方法告訴你們了，剩下，就要靠你們自己了。”大祭司說道。

  “您是什麽意思……”李歡有種不好的感覺。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兩千阿茲特克戰士麽，當時在祭祀發動的時候，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和靈魂作為引子，引導了那一次的祭祀……”大祭司說道：“他們已經變成了沒有意識的怪物了，就徘徊在議事廳下面的祭壇裡。不是我不想親自出手送你們出去，但你看我這個樣子，就算是有心也無力了。所以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們了，我的人會待你去祭壇的——你必須要解放他們的靈魂，然後打碎祭壇。”

  “祭壇還在議事廳下面……”李歡皺起眉頭：“我還以為進來那個是祭壇……那外面那塊巨大的，有無數符號的石頭是什麽？”

  “那是一個我們舉行儀式的廣場……”老鷹一聽這個話急了：“大祭司，你的意思是需要我的朋友去祭壇裡面解放我們那些同胞？祭壇的事情我大概一些，知道在他們為祭壇啟動的時候犧牲了自己的靈魂和身體。有人跟我說過，我們的那些手足已經不再是人類，甚至連有思想都算不上。他們已經完全成為了嗜血的怪物。如果是這樣的話，幾下祭壇那麽大一個空間，豈不是有滿滿的兩千怪物？”

  “就是這樣。”大祭司點點頭：“現在就看你們怎麽選了。要出去這個世界就必須打隨機團，但你們如果要打隨機團，就必須面對那兩千已經變成怪物而且毫無人性的手足同胞。不過別忘了，外來者你剛剛答應過我要將這兩千人都帶出去，也就是說你必須把下面的怪物全部消滅。淨化他們的靈魂。將他們的靈魂全部帶出這個世界。以上，如果你有哪條沒做到的話，你是不可能從這個世界離開的。”

  “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李歡一拍大腿。

  這個世界上當然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一個世界上都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有親自動手。親自動手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最好的方法。李歡剛剛聽大祭司說得大義凜然，還以為在說完之後大祭司就會做法，讓他們離開這個空間。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條條件擺在這裡。

  最坑的就是，大祭司讓李歡帶出去，那兩千人，讓李歡好好安置這兩千人，讓他們從此過上和普通人差不多的生活——天知道這兩千人都還沒有準備好，聽大祭司的意思，要將他們帶出去，就必須先乾掉他們，然後再淨化他們的靈魂，將靈魂帶離這個空間，這樣李歡才能徹底從這個空間脫出，否則他就會被徹底困在這個世界裡，不能離開。

  這簡直就是霸王條款啊！

  不過李歡能說什麽呢？為了離開這個鬼地方，看來還得通關一個BOSS才行。

  “不就是兩千靈魂要等著淨化麽，擊敗他們就可以了對不對？放心吧，摩根弗裡曼博士在上，我會然他們遵循物理定律解脫的。”李歡說完，抽出了山銅大刀來揮舞兩下，巨大的山銅大刀帶起了惡猛的風聲，呼呼作響，李歡說道：“放心吧！不就是兩千人嗎？幫他們解脫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也許說出來你們不相信。幫著不願離開的往生者離開這個世界去往他們應該去的地方，我非常有經驗，在目前為止我還從來沒有失敗過。別說你們了，比你們更龐大的文明，我都曾經幫他們親手解脫過。剩下的就看我的吧。”

  李歡說的自然就是亞速爾群島下面的亞特蘭蒂斯文明了，這個文明在毀滅之後依舊留在世界上散發他們有毒的遺產，最終讓李歡和貝拉米兩人親手毀滅。比起亞特蘭蒂斯來，李歡相信阿茲特克這種文明難度肯定要小得多，最起碼他們沒有類似神血那麽危險的東西。

  不就是幫著兩千人解脫嘛，這個事情好辦。

  看著李歡揮舞山銅大刀，大祭司忽然說道：“外來者，你說的物理是什麽我不知道，但你要想用這武器來對付他們，我勸你還是趁早收了這個心思吧。我應該怎麽跟你說呢？那個祭壇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祭壇。它是一個存在於虛無的，用精神力構建的祭壇。而守護這個祭壇的那些阿茲特克戰士，自然也沒有實體，用武器攻擊，是毫無作用的。”

  “不是實體？”李歡愣了：“那我怎麽拆？”

  “當然，我這一切也只是猜測，具體情況，也只有親眼看到才知道。”

  ……

  距離李歡來到地下城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本來本來李歡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來到地下城找到大祭司，解決掉問題之後，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個空間。可是沒想到大祭司卻提出了另外一個讓人棘手的問題。想要離開這個空間，那就必須先解決地下祭壇。而地下祭壇根本就不是實體化的。

  而且根據大祭司描述的情況來看，要下去這個地下祭壇，如果不想團滅的話，那麽只有李歡一個人去，老鷹，蜥蜴還有梔子都只能等在上面。

  因為地下祭壇的複雜和危險程度，根本不是這些菜鳥能應付得了的，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遭到致命危險。而且根據大祭司說的，現在地下祭壇裡的怪物，恐怕都沒有實體了。阿茲特克帝國最後的祭祀實在太龐大。這個祭祀啟動抽幹了他們的血肉，運氣好的能剩下骨架，運氣不好的就只剩下一縷仇恨的亡魂。

  就是那種見人就殺的亡魂

  好在，地下祭壇還有規劃圖。

  根據大祭司拿出來的規劃圖，總共又五條通道通向祭壇中央。這是當時在修建祭壇的時候用來運輸材料和運出多余廢料的通道。在祭壇修建完畢之後，阿茲特克人堵塞了其中的四條，現在只剩下了唯一一條通道。也就是說要進入地下祭壇就必須從這一條通道通過，而李歡在觀看設計圖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是一條死路，也就是說，必須原路來原路回，這裡深入地下百米，如果那條不那麽堅固的通道塌陷的話，李歡很可能被活埋在裡面。

  他現在十分想能隨意穿梭空間的感覺，這次出去之後一定要再回去花語島。一個是搜集那個世界的晶核，這個保命的技能必須有，另外一個就是回去看看自己那些可愛的姑娘們。

  不過好在就是。這裡的通道雖然經過了500年，但這五百500年的時間卻是停頓的，也就是說這條通道並不存在於任何的風化和龜裂，跟當初修建出來的時一模一樣。當然，雖然道，道可能和安全，但下面還藏著這麽多對生命憎惡的亡魂，被他們圍上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盡管是這樣，李歡還是得去。

  如果他不去那麽地下祭壇，就沒辦法被毀滅祭壇，祭壇不被毀滅，那兩千靈魂就帶不出來，帶不出來兩千靈魂，不毀掉地下祭壇，李歡就無法從這個被時間卡死的空間裡離開。所以無論如何李歡都要下去嘗試一下。經過一番準備工作之後，李歡跟所有人道別，並且囑咐大家不要分開，萬一自己毀掉了祭壇，那麽大家最好在短時間之內聚成一團，因為從這裡出去之後，就不知道回被傳送到什麽地方。大家圍在一起，即便是被傳送到陌生的地方，那也會更加安全。

  為此李歡還特別留了一個好玩的東西，一個即時對講系統，這也是他從拍賣空間裡弄出來的，它有著理論的無限距離通訊長度。

  “準備好了，但祭壇在議事廳下方，我看不到從什麽地方到達那條入口。”李歡說道。

  “準備好了，我送你過去。”大祭司輕輕踢了踢地面上的某個符號，只聽地下世界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好像是岩石室內有什麽東西在轉動。李歡正在疑惑，忽然感覺到腳下一松，一塊大石頭瞬間崩裂，李歡腳下頓時出現一個黑漆漆的窟窿，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直接掉了進去。

  伴隨著一陣短暫的失重感，李歡終於在“啪嗒”一聲之後雙腳落地。你會下意識的去抬頭看。誰知上面一點亮光也看不到了。根據剛剛落下的時間來計算距離的，李歡感覺自己下落的距離超過了60米。

  “太特麽深了……”李歡活動了一下腳踝。

  “大人……大人！這是大人的聲音！大人，下面情況怎麽樣？你有事沒有？”梔子有些沒底氣的聲音從李歡掛在腰上的對講系統裡傳來。因為這個地下世界已經好多年沒有開放，而李歡要去的地方，是比地下世界更隱秘的祭壇，是在地下世界更深的深入處，加上裡面還有兩千人阿茲特克人戰士駐守——天知道那兩千人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比如說，是兩千個梔子那樣的遊魂，或者是兩千個老鷹那樣的怪物，都是一個大麻煩。

  所以李歡一落地，從洞口聽到他的聲音之後，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能聽清楚……我剛剛才落地，這下面太黑了，我得把照明的東西弄下來，你們上面就黑一會吧。”李歡說道，叫來了照明系統的那個小光球。小光球來到洞穴下面的祭壇之後，下面的環境立刻一覽無余，李歡四周掃視一遍：“這裡很荒涼，而且……有點惡心。”

  荒涼是因為這個下面什麽也沒有。就好像進入了一片死寂的空間。怎麽說呢？在荒涼的地方都會有生命存在，不管是什麽地方，起碼有蟲子的存在。而這個死寂一片的地下祭壇，甚至連蟲子的聲音都聽不到，這也太恐怖了。至於惡心，李歡總算知道大祭司說的這個巫術的反噬性太強，他的一身血肉都被吞噬是在怎麽來的了。

  雖然還沒有正式進入祭壇，只是在祭壇入口處。但李歡已經發現地上有一些還沒有乾涸的血肉。沒錯，就是血肉。那種碎成了碎片，而且塗的到處都是的血肉。這得多虧了這個空間特有的性質，無論過了幾百年，這些血肉始終不會乾涸，始終還是保持它當時被拉入這個空間，時間卡住時候的樣子。

  “是發現了我們那些族人嗎？”大祭司問道。

  “這個問題讓我怎麽回答呢，說沒發現好像又不太對……”李歡想了想這才說道：“我發現他們的血肉了。被均勻的塗抹在地上，知道你們當時那場祭祀到底是有多恐怖。”

  按大祭司的說法，留守在下面的2000人，自願用自己的身體和血肉啟動了阿茲特克有史以來最恐怖最強大的巫術黃泉衛士，將一整個城鎮的人口用來祭祀，果然可怕。

  “嗯，一切小心，從隧道進入的時候，注意不要讓隧道塌方了，否則你就出不來了。”大祭司說道。

  “好的，我先進去再說。”李歡說完，放出了小飛剩下的一個子機。

  他才不傻呢，進去，不先弄明白裡面是什麽，怎麽進去？小飛的子機被李歡放出去，進入了那唯一的一個入口。這個入口在李歡落下來的時候，掃視四周環境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不是一個什麽宏偉的建築，就連入口都沒有任何修飾。只是用簡單的東西把它加固了一下，讓隧道不至於坍塌而已。

  子機飛進了通往祭壇的隧道。

  很快在李歡的虛擬屏幕上就出現了一片綠油油的光斑。在隧道內部的表面有數百個綠色的光點，李歡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絕對不是什麽安全的玩意。 這不太正常，按道理來說，在這比議事廳還要更深入地下的隧道裡，不可能會有什麽發光的植物存在，至於生物那更不用說了。李歡讓子機靠近一個綠色光點查看半天，可還是不得頭緒。

  “小飛，這是什麽東西？”李歡問道。

  “不知道，沒有對比資料……野性察覺雷達也沒有反應。”小飛在精神力頻道裡說道：“或者是某種空間生物也說不一定，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

  “空間生物是什麽？”李歡問道。

  “所謂空間生物嘛，就是專門誕生在某個空間裡的特定生命。以前經常有這樣的例子，某個被封閉過久的空間會誕生出獨特的生命——不一定是生命，或者是其他的能量體或者是別的什麽。當然，我覺得不至於會有這麽倒霉，畢竟那種東西的誕生，是要以能量和空間的結構為食的。如果有那種玩意誕生的話，這個空間早就崩潰了。”小飛說道。

  “不可能出現的東西就不要說，嚇得我一愣一愣的。”李歡吐槽：“走，咱們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