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打擊了舊貨市場上的欺行霸市行為,抓走了一些惡棍,如今的市場秩序好了許多,每家商鋪對自己的出售物品是明碼標價的。
可何雨柱看到這些標出來的價格,卻是心驚膽跳的,這哪是舊貨呀,這分明是一張張的鈔票呀。
八成新的生鐵煤爐,標價七十二萬(七十二塊)
一側帶邊櫃的寫字桌,就是俗稱一頭沉的那種,標價三十八萬(三十八塊)
髒兮兮的舊木箱,標價二十八萬(二十八塊)
椅子一張,這個還算便宜點,標價十二萬(十二塊)。
就連一條毛巾都要兩萬(兩塊)
一隻塑料香皂盒,都得四五萬(四五塊)……
何家兄妹沿著街面慢慢地逛著,何雨柱在心裡計算著要花多少錢,煤爐隻付了定金,拿貨還要花錢。
煤爐,煙筒,彎頭加上雜七雜八的,起碼還得要準備四十萬,手裡算上自己兩個月的工餉還剩下八十多萬。
一張書桌加上一張椅子,五十萬就沒了,要是再買盥洗架什麽,那棉被跟褥子就沒錢做了。
如果這時家裡有什麽意外發生的話,那是一點備用金都沒有呀。
不行,還得回家想想法子,要不把正房的家具勻兩件到耳房去。
算著想著,想著算著,何雨柱心裡開始發慌,頭上開始冒汗,看似身上的錢好多,但要買齊自己計劃的物件,真的是差的太多啦
可今天來了,總得給妹妹買點啥,瞅著雨水高興的樣子,做哥哥的也不能讓妹妹失望。
一咬牙一跺腳,何雨柱給妹妹何雨水買了條毛巾,買了塊香皂,再買一個香皂盒,小十萬(十塊錢)沒了。
香皂放進香皂盒裡,再用毛巾裹住,何雨水雙手把這些東西連同雜志抱在懷裡,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形。
父親何大清可從來沒有給自己買過這些東西,香皂香香的,味道很好聞,香皂盒是塑料的,花紋太好看了,毛巾也是,何雨水的心裡甜滋滋的。
家具什麽的,何雨水也瞅見了那些嚇人的價格,哥哥沒有買家具,想必是太貴了。不管了,讓哥哥去頭疼吧,
出了舊貨市場,何雨柱一路沒有說一句話,低著頭向前走著。
“哥,你怎麽了?”雨水關心地問道。
“咳,妹妹呀,哥覺得這兜裡的錢太少了,連幾件像樣的家具都買不起。”何雨柱滿臉的喪氣。
“哥,”何雨水不知說什麽能安慰哥哥,只能靠近哥哥,讓哥哥不要這樣沮喪。
“咳,哥也算過,要是找個木匠打幾件家具,價錢也不會低的。哥還是沒用,要是哥會木匠活就好了。”
“哥,我沒事的,以後慢慢來吧。”
“隻好這樣了。”
近一陣子,耳房盤火炕,改灶屋,整修門窗,定製煤爐,何雨柱大手大腳的花錢花習慣了。
但今天在舊貨市場看到的價格嚴重地刺激到他了,本想著中午在外面吃完飯再回去,現在也吃不下了,還是回家做飯吃吧,能省好多錢。
錢不能亂花了,該攢著就得攢著,誰知道哪天會有意外發生!
自己回家做午飯吃,順便把晚飯的乾糧做出來,何雨柱決心把錢袋子給攥緊了,不該花的錢堅決不花,以後還有很多事情得用錢。
……
何家兄妹走進四合院的大門,剛繞過照壁,看見幾個大嬸大媽們聚在垂花門前,一邊往中院裡面張望,一邊互相咬著耳朵嘀咕著。
何雨柱見著這幅情景,頓時就是一愣,難道中院又發生什麽事情啦,還是——
正當何雨柱胡思亂想的當口兒,那幾個女人中的一個扭頭瞅見了何家兄妹二人。
“柱子,你們回來了。”
“啊,”何雨柱定睛一看,原來是張貴的老婆。
“張嬸,你們這是——”
“啊,前邊胡同的孫媒婆帶個女的到你們中院相親,我們瞅瞅是啥情況。”
“誰家?”這話剛一出口,何雨柱當即就反應過來了,中院除了處在適婚年齡的賈東旭就沒有旁人啦。
“賈家賈東旭。”
“是呀,孫媒婆剛領來的,進去才一小會兒。”
“噢,張家嬸子,你們幾位忙著,我得回家做午飯去了。”
既然知道是賈東旭在相親,何雨柱是無可無不可的,跟自己也沒啥關系,愛誰誰去吧。跟張貴老婆打過招呼,就帶著妹妹何雨水往中院裡面走去。
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何家大小子瞅著也不凶嘛。”
“那是,他對妹妹可好了,什麽都緊著妹妹。你瞅瞅何家丫頭手裡拿的是什麽,又花了不少錢。”張貴老婆炫耀似的跟身邊幾個女人說著。
自從何雨柱把布毽的做法告訴了張貴老婆,隔天張貴小閨女桂花就得到了一隻新布毽,其他的女孩十分眼氣。
年紀大點會點針線活的女孩瞅了幾眼,就想法自己做;而年齡小的就回去跟母親鬧著要,當媽的不得不找張貴老婆打聽怎麽做。
張貴老婆見到院裡的這些女人們有求自己,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對何家大小子的印象就更好了。
“喲,還真是,那是毛巾吧,得要兩萬(兩塊)哪,夠買十斤白面的,我可不舍得買那玩意。”
“這一陣子,何家大小子可沒少花錢,他家耳房盤了火炕,又重建了灶屋,還把兩間房的門窗都整了一遍,他哪來的那麽多錢呀。”
“你還不知道呀,易中海不是藏了二百萬(二百塊)沒給他嘛,我估計就是這錢。”
“喲,二百萬(二百塊)雖說不老少的,但也抗不了這樣花錢吧。”
“咳,管他幹嘛,這是人家何家的事,咱們操那心幹嘛。”
“你們都聽說了吧,何家大小子在軋鋼廠食堂當上了炒菜師傅,每月能拿二十八萬(二十八快)哪。”張貴老婆又在炫耀她從張貴那裡聽來的消息。
何雨柱在軋鋼廠做什麽工跟拿多少錢,自己根本就沒有跟院裡任何人說過,這是自己或者說是何家的事情,與其他人無乾。
但在軋鋼廠裡工作的這些人多多少少也聽到過何雨柱的事情,也有不少人打聽過,終究還是藏不住的。
“唉,我聽當家的說起過,人家真是好命,還不到二十就掙這麽多。”
“我也聽說了,本來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來還是真的嘍。”
幾個女人沉默啦,過了一會,一個女的突然說道:
“何家大小子是不是該說媳婦啦?我有一個外甥女到了年齡的。”
“喲,我還沒想到呀,對了,誰知道何家大小子今年多大?”
“得了,你們都甭想了,早著呐,他虛歲十七,離著結婚的歲數還差三年多哪。”
“那也沒關系呀,咱們可以先不扯證嘛。”
“你甭想了,人家在軋鋼廠做事,你不想想軋鋼廠是什麽地方?”
“那真是太可惜啦。”
雖然大家都不說話了,可有心人卻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何雨柱沒有理會身後這些大嬸大媽們的話語,離結婚年齡還差三歲多,他並不著急。
自己在軋鋼廠裡工作,雖說是公私合營的,但他卻從記憶片段中了解到婁老板早晚是要退出去的。縱然現在對早婚管的不是很嚴,但自己在軋鋼廠工作,就不能在檔案裡留下能被人利用的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