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低著頭，說出的話卻滿是誘惑：「自然是可以的，一旦小姐學會了那些邪術，小姐想的這些事情都是能夠做到的。」

「能夠將任何人的臉，換到小姐你的臉上，小姐可以挑選一張美貌的臉，一張美貌的臉可以事半功倍，可以幫你做很多的事情。小姐還可以控制自己想要控制的人，讓她成為你的傀儡，為你做事，你讓她往東她不能往西，讓她去死，她就活不了。」

盛清音眼睛亮了起來：「好好好！你去幫我打聽打聽，要怎麼樣才能學會那些邪術，要怎麼樣才能做到像你說的那樣。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

「是。」丫鬟垂眸應下：「奴婢這就去替小姐打聽。」

丫鬟退了下去，盛清音站起身來，走到鏡子前坐了下來，目光落在銅鏡之中，銅鏡中映照出一張臉。

盛清音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臉其實，也算得上是漂亮的，至少在尋常人中，算得上是漂亮的。

可是，也僅僅是在尋常人之中。

若是和真正容貌出眾的人去比，卻仍舊是比不過的。

比如盛夜歌……

想起盛夜歌，盛清音仍舊忍不住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抹恨意，盛夜歌憑什麼長了那麼一張臉！

若是那張臉是她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盛清音手指從自己臉上劃過，眼中儘是瘋狂，若是那張臉是她的，那帝君，太子殿下，五皇子……甚至還有那個醫修，他們都是她的。

那個醫修的容貌……

盛清音手在袖中握緊，嘴角勾了起來，真好啊，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她就覺得高興，歡喜。

不知道到時候，盛夜歌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哈哈哈……

一定會很絕望的吧？

……

盛夜歌不知道盛清音在打什麼主意，盛夜歌還在聽著凈房裡面的水聲。

凈房裡面有水聲不停地響起，每一次響起，都讓盛夜歌不由自主地心猛地跳一下。

盛夜歌有些煩躁，手裡拿著一本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聽著裡面傳來的水聲，盛夜歌腦中卻在不停地想著，浥輕塵現在在做什麼……

不一會兒，盛夜歌就聽見有破水的聲音響起。

盛夜歌渾身一震，要出來了。

盛夜歌低下頭，目光定定地落在了自己的書上。

腳步聲響了起來，越來越近。

「書拿倒了。」浥輕塵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三分笑意。

「嗯？」盛夜歌定下神，飛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書並沒有拿倒，她被浥輕塵給騙了。

浥輕塵一看盛夜歌的反應，就知道，她剛才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書上。

「在想什麼？發什麼呆？」

盛夜歌咬了咬唇，冷哼了一聲：「我在想顧鐸的事情。」

「哦？顧鐸的事情？」浥輕塵輕笑了一聲，眼中帶著笑：「是嗎？你在與我同處一室的時候，在我在凈房裡面沐浴的時候，卻在想著別的男人？」

盛夜歌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浥輕塵，隻徑直站起身來：「紫綃，換水。」

盛夜歌吩咐完，才終於轉過頭看向了浥輕塵，浥輕塵穿了一件月白色中衣，衣裳有些薄，貼在身上，幾乎將上半身的輪廓給勾勒了出來。頭髮披散著，微微有些濕，平白增添了幾分魅惑感。

盛夜歌不敢多看，隻扭開了頭，心裡莫名有點失落。

不是先前說不穿衣裳出來的嗎？怎麼還是穿了？

明明是他不敢吧？

不敢還非要來撩撥她。

紫綃帶著下人換了水，盛夜歌進了凈房，由著丫鬟給她脫了衣裳，抬腳進了浴桶。

熱氣氤氳，盛夜歌卻莫名覺著臉有些燙。

想著浥輕塵剛剛也在這浴桶中……

「啊！」害怕驚擾到外面的浥輕塵，盛夜歌隻壓低了聲音，低聲喊了一聲。

雖聲音極低，卻也讓一旁服侍的紫綃嚇了一跳，紫綃看了眼盛夜歌：「小姐，怎麼了？」

盛夜歌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想冷靜冷靜，你不用理我。」

盛夜歌說完，整個人都沉進了浴桶之中。

紫綃眼中驚訝之色越發重了幾分，心裡有些擔憂，隻扶著浴桶的邊緣小小聲的喊著：「小姐？小姐？」

過了好一會兒，盛夜歌都仍舊沒有從水底浮起來，紫綃有些慌了。

「小姐？」

門外已經傳來了浥輕塵的低聲詢問聲：「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浥輕塵的話音剛落，盛夜歌就從水裡重新出來了。

「沒事，我在和紫綃玩兒呢。」盛夜歌開口朝著外面喊著。

「那就好。」浥輕塵的聲音帶著笑：「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正打算衝進來救你呢。」

「……」流氓。

盛夜歌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穿戴整齊，將頭髮擦得半乾，盛夜歌穿上水紅色中衣出了凈房，浥輕塵正在擺弄著一對耳墜子，聽見腳步聲隻抬眸看了盛夜歌一眼，隨即朝著盛夜歌招了招手。

盛夜歌揚了揚眉，朝著浥輕塵走了過去。

「這是翡翠耳墜子？耳墜就這麼大，應該藏不住什麼機關暗器的吧？」

「誰說的？」浥輕塵嘴角輕揚，按住耳墜子上面的銀飾，隨即，就瞧見的翡翠珠子轉了一個圈，轉過來之後，便能瞧見那翡翠耳墜子的另外一邊是被挖空了的，裡面似乎是藥丸子。

「這也是迷藥。」浥輕塵將那耳墜子遞到盛夜歌跟前：「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很多人瞧見這麼一個小巧玲瓏的耳墜子，第一反應便是，這耳墜子太小，應該藏不住什麼機關暗器，所以便會掉以輕心。」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只需要按下這個地方，這翡翠珠子就會轉個半圈，這上面的藥丸子效力極強，你只需要在手上塗抹一些，亦或者用指甲挖上一點點，而後想辦法將這葯，接觸到你想要下毒的人的皮膚，他就會中毒。」

盛夜歌揚了揚眉：「倒是別具巧思。」

「嗯。」浥輕塵重新按了一下，將那耳墜子還原，隨後放到了一旁，才抬頭看向盛夜歌：「可準備好了？」

「嗯？」盛夜歌愣了一愣：「準備？」

準備什麼？

盛夜歌渾身僵了一下，難不成，浥輕塵說的……是與他同塌？

不是……隻做個樣子的嗎？

浥輕塵點了點頭，眼中卻滿是笑意：「是啊，準備。夜歌……可是忘了？」

浥輕塵說著，朝著她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