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鐸的眼神中滿是試探,甚至還帶著幾分冷厲味道。
「你知道那地下宮殿在何處?你去打探了那地下宮殿?你在裡面看見了什麼?那地下宮殿在哪兒?」
顧鐸問完,才又搖了搖頭:「不對,那地下宮殿是在宮裡。」
隨即,又定定地看向了盛夜歌:「說,那地下宮殿的入口在何處?」
一副只要她說出那地下宮殿所在,顧鐸邊準備要連夜去探一探的模樣。
盛夜歌搖了搖頭:「我沒有去那所謂的地下宮殿。」
「不,不可能。」顧鐸幾乎是立馬便否決了盛夜歌的話:「我剛說過了,你身上的味道,和那地下宮殿裡面的味道,一模一樣。」
盛夜歌笑了一聲:「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沒有去地下宮殿,至於我身上這味道……」
盛夜歌又低下頭嗅了嗅,仍舊什麼都沒有聞到:「我身上這味道,來自於一個夜魅統領者的幻境。」
「夜魅的幻境?」顧鐸蹙眉:「夜魅?」
「是,夜魅的幻境。」盛夜歌微微抿唇:「此前我一不小心落入了一個夜魅的幻境,與浥輕塵一同,那夜魅,是夜魅一族中的統領者,他能夠幻化成尋常人的模樣,甚至可以幻化成黑煙,並且,可以利用自己幻化成黑煙之後的形態,附著到各個地方。」
「所以,那幻境之中,很多地方都是黑漆漆。」
「你說的那個帶著血腥,又像是煙霧的味道,應該就是我之前與他鬥法的時候沾染上的。」
顧鐸狐疑地看著盛夜歌,眼中寫滿了懷疑:「夜魅?夜魅的幻境?」
「可是被夜魅的幻境困住,你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就出來?且你說了,那幻境,還是夜魅的統治者的幻境,那幻境自然比尋常幻境更難對付一些,你又是如何出來的?」
盛夜歌倒也不在乎顧鐸的咄咄逼人:「說起這個,我與夜魅的幻境,倒還結緣不少,事實上,這是我第三次落入夜魅的幻境之中,也是我第三次,從夜魅的幻境之中全身而退。」
「我已經摸索出來了一個規律,若是落入了夜魅的幻境之中,那編織幻境的夜魅勢必要呆在那幻境之中,才能夠讓幻境正常運轉。」
「只需要從幻境裡面,將那編織幻境的夜魅找出來,將他除掉,便可從幻境之中離開。」
「只不過今日這個幻境,卻是我有些大意了,當時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夜魅能夠幻化成煙霧,所以讓他給逃了,不過他也沒有在我手裡落著好,也受了傷。」
顧鐸抿了抿唇,眼中仍舊帶著懷疑。
「能夠幻化成黑煙的夜魅?這說起來,怎生這麼玄乎呢?」
盛夜歌笑了起來:「事實上,那隻夜魅,你也認識?」
「我?」顧鐸一臉茫然:「我認識夜魅?」
盛夜歌點了點頭:「是柳恩澤。」
「柳恩澤?」顧鐸嗤笑了一聲:「你這故事越編造越神奇了,柳恩澤明明就是人,怎麼可能是夜魅呢?」
盛夜歌倒也不辯駁,隻笑吟吟的道:「人與人結合,生下來的是人,夜魅與夜魅結合,生下來的是夜魅,那顧將軍覺得,這夜魅與人結合,生下來的,會是什麼呢?」
「夜魅?與人?結合?」
顧鐸臉上是毫不掩飾地茫然,沉默了良久都並未作聲。
盛夜歌也並不催促,隻將目光轉到了不遠處,看著不遠處的那隻兔子將蘿蔔纓啃得乾乾淨淨。
「不是休息了?怎麼跑到這兒來和顧將軍聊天來了?」
院子外卻驟然響起了浥輕塵的聲音。
盛夜歌轉過頭,就瞧見浥輕塵從院子門口走了過來:「嗯?」
盛夜歌笑了笑:「睡不著,想起一些事情,所以來找顧將軍聊聊。」
浥輕塵輕笑了一聲,朝著盛夜歌走了過來。
只是在途徑顧鐸身邊的時候,顧鐸便又蹙起了眉頭,輕輕嗅了嗅。
盛夜歌將顧鐸的反應看在眼裡,嘴角微微翹了翹,浥輕塵與她一同落入那夜魅的幻境,她身上有那股子味道,浥輕塵身上自然也是有的。
「聊了什麼?」
顧鐸眯著眼看向浥輕塵:「你先前又去了何處?」
浥輕塵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隨即才笑著應著:「回稟顧將軍,我先前,落入了一個夜魅的幻境,從那夜魅的幻境之中出來之後,便去處理了一些事情,得知她來了這裡,這才過來瞧瞧。」
顧鐸聽浥輕塵這麼一說,便又嗤笑了一聲,擰著眉一副煩躁模樣。
「啊……」
盛夜歌佯裝沒有察覺到顧鐸臉上的煩躁,隻徑直道:「啊,我險些忘了,我來這裡,是想要問一問將軍,將軍修鍊玄靈術,是修鍊的哪個系別的玄靈術啊?」
「風系。」卻是一旁的浥輕塵給出了答案:「我之前瞧見顧將軍用過,顧將軍修鍊的,應該是風系。」
「那可真是太好了。」
「好?」浥輕塵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地看向了盛夜歌。
盛夜歌點了點頭笑著道:「我是先前想要睡覺的時候想起,想著我們既然已經知道柳恩澤能夠幻化成煙霧了,那將柳恩澤當成煙霧來對付,是不是會簡單一些?」
「所以我便想,能夠剋製煙霧的是什麼?」
「我想了想,最為直接的,應該就是風了。風能夠將煙霧吹散,若是地形地勢稍稍廣闊一些的地方,吹散之後,它是不是就聚集不到一起了?」
「亦或者,風將煙霧吹散之後,我再將煙霧給動起來,化成冰雪。如此一來,它便再無逃生之處了。」
浥輕塵有些詫異,見盛夜歌說這些話全然不避忌著顧鐸,便知道她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顧鐸。
顧鐸聞言,並未有太多的反應,只看了兩人一眼:「我要休息了,你們自便。」
說著,便徑直站起身來,朝著屋中走去。
浥輕塵挑了挑眉,看向了盛夜歌。
盛夜歌朝著浥輕塵使了個眼色:「走吧,我們也回去了,我們路上說。」
兩人一出了院子,盛夜歌便徑直開了口:「先前我剛剛過來,顧鐸便突然說,我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很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