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富掙脫不了,破口大罵:「你個狗娘養的東西!我@%#@……」
他把能罵的髒話都罵了個遍,十分難聽。
一張嘴,簡直比瘋子跟喬妹兩個人還吵。
顧沉眠懶得理會,繼續問完了剩下的兩個問題。
被捂死的孩子,並不是梁先生的血脈。
因為害怕這個孩子的存在,會毀掉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於是梁太太起了殺心,根本不是她口中所說的「嫌孩子太吵」。
畢竟謀殺親子,她只不過是找了個理由,安慰自己而已。
後來無意中被婆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又用鈍器砸死了婆婆,並且將現場偽裝成失足從樓梯上滾下去而亡。
老人家年事已高,失足滾落也說得過去。
當時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說服了梁先生拒絕屍檢。
最後警方就只能判定為意外失足死亡。
這個提問的過程,將被困者的罪行一一揭露。
一個王啟富,一個梁太太,手上都沾滿鮮血。
聽完梁太太的回答,王啟富也不罵了,笑著嘲諷道:「我王啟富身上是背了十幾條人命不假,但跟你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梁太太低著頭不說話,問題她都已經回答完了。
三把鑰匙全部取出,顧沉眠拿過去嘗試開鎖。
想要還有兩支注射器在等著,王啟富急了:「這麼惡毒的女人,你救了她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話音未落,門鎖「哢嚓」一聲,開了。
梁太太微微抬起了頭,朝王啟富看了過去。
她半邊臉被頭髮遮住,只露出一隻透著陰森笑意的左眼。
王啟富臉色一變,一絲寒意如同毒蛇般纏繞上心頭,掙扎得更加拚命。
玻璃房的門在後面,顧沉眠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
他推開門走進去,鞋底踩在玻璃碎片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梁太太回過頭來,臉上已經換了一副表情,連聲道謝:「謝謝…謝謝你,顧警官。」
「別救她!你會後悔的!」
王啟富還在那邊不死心的大喊。
聽得出來,他很著急。
顧沉眠眸光深邃的眯了眯眼,一步步走了過去。
將梁太太扶起來,走了出去。
……
監控攝像頭的背後,季風揚笑著歪了歪頭:「你覺得誰會死在第二關呢?」
說著,他略微側身回頭,看向了玻璃櫥窗裡的少年。
白襯衫上的鮮紅如同一朵朵盛開的曼珠沙華,少年蒼白病態的俊秀面容十分清冷,就像是一個精緻而珍貴的提線木偶。
聽到他的話,沈初墨並不作答。
季風揚也不在意,無所謂的翹起了嘴角:「我覺得,會是你的顧警官。」
察覺到他話裡不對勁,少年狠狠皺了一下眉頭:「你做了什麼?」
監控畫面上,顧沉眠已經扶著梁太太走到了玻璃房門外。
季風揚笑眯著一雙桃花眼,把玩著手裡的糖衣千紙鶴,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今晚的月色,「也沒什麼,只不過是給了那女人一個小小的任務,增添一點遊戲難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