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人即便內心不服氣,還是送傾顏與皇帝到了院子門口。
待皇帝進了傾顏的院子,柳貴人的眼底閃現出一抹恨意。
「娘娘,傾嬪真真是可惡,居然截胡截到您的地盤上來了!」柳貴人的貼身宮女恨恨地道。
柳貴人輕哼一聲,嗓音沙啞地道:「橫豎皇上今兒心情不好,我也是怕伺候的,既然她傾嬪喜歡截胡,那就把皇上讓給她好了。」
對此,柳貴人院子裡旁的奴才聽了,不由得在心中咂舌。
她們是尚宮局安排過來當差的。
不似那貼身宮女,打從宮外起,就一直伺候著柳貴人,與柳貴人主僕情深。
所以,她們自然不是向著柳貴人的。
而且柳貴人待她們也不如何好,經常耍大小姐脾氣的。
有時候她們都納悶了,不過是個江南美姬,哄男人開心的玩意,哪裡來的千金小姐脾氣?
比起柳貴人,傾嬪待奴才和善的名聲,早就在后宮傳開了的。
在她們看來,柳貴人不過是留不住皇上,在這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還說什麼讓給傾嬪,關鍵她柳貴人也留不住啊。
再說了,要不是她柳貴人截胡在先,人傾嬪也不至於這樣做。
難道就許她柳貴人截胡,不許人家傾嬪報復?
另一頭,傾顏到了院子後,讓奴才備水。
她和皇帝分開沐浴後,兩人同時從耳房出來,一同進了內室。
剛進內室的一瞬間,四目相對。
傾顏看了眼皇帝,只見他穿著一襲墨色的絲綢睡袍,光滑的衣料勾勒出男人強-健的身軀。
讓人只看一眼,便知道那衣料下的肌肉充滿了力量。
至於嬴湛,在看到傾顏的時候,深邃的墨瞳有過一瞬的驚艷。
由於女人剛沐浴完,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紅撲撲的。
她穿著一襲淺紫色細弔帶裙子,上面綉著小朵的雛菊。
她的身材本就很好,而這條裙子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襯得更加迷人。
華貴的紫色,給她添了幾分端莊。
上面的雛菊,又帶點小清新。
雪白的珍珠肩上,掛著細得好似隨時都會斷掉的肩帶,充滿了性-感的女人味兒。
很少有人將端莊、清新、性-感三種氣質集於一體。
可面前的女人卻能夠將這三種氣質集於一身,又絲毫不會違和。
媚惑的同時,帶點純情,卻又媚而不俗。
周圍的奴才見主子們眼神裡情緒複雜,就都識趣地退下,還將內室的門給帶上了。
嬴湛筆挺地站定在床邊,「過來,伺候朕安置。」
聞言,傾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不過,她很快就收起這抹笑,娉娉婷婷地走到男人身邊。
結果她才靠近,男人便一把扣住她光潔的下巴,蹙眉質問:「近日朕沒來你這,你似乎過得很開心?」
說話時,那雙犀利的目光深深地望進女人的美眸。
傾顏被迫對視著男人的眼睛。
「冤枉啊。」她無辜地道:「皇上沒來臣妾這,臣妾自是日夜都念著的,可皇上不來,臣妾也沒法子,總不可能整日愁眉不展吧?」
「還是說,難道皇上希望臣妾不開心嗎?」
渣男,他自個渣就算了,還得她哭得死去活來才成嗎?
「呵,你撒謊!」嬴湛直接拆穿女人的謊言,「你若真的念著朕,就不會裝病讓尚寢局撤掉你的綠頭牌了。」
「臣妾是真的不適,這才讓尚寢局撤掉綠頭牌的,皇上聽聞臣妾不適,不來看人家就算了,如今還說這樣的話,真真是讓人傷心呢。」反正說什麼她都不會承認的。
傾顏雙手攀著男人的脖頸,試著轉移話題,分解他的盛怒,「皇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您都許久沒來臣妾這了,如今好不容易來一次,就不要提這種不愉快的事情了嘛。」
「哦?」嬴湛挑眉,「那朕應該提什麼?」
傾顏沖著男人嫣然一笑,而後貼近他的身軀,湊在他耳旁,媚惑道:「自然是一些讓彼此愉快的事情了。」
聞言,嬴湛的薄唇勾勒出邪壞的弧線,目光在女人那張言行大膽的紅唇上流連,「什麼是愉快的事?嗯?」
傾顏右眼沖著男人拋了個媚眼,舌尖舔-了下紅唇,「比如我,您要不要?」
說話時,她一手戳著男人的心臟處,身子也慢慢靠近他,在男人的耳廓吐氣如蘭。
說完後,傾顏身子微微後仰,咬唇媚惑地望著男人。
語音剛落,只聽皇帝爽朗一笑。
那種笑雖爽朗,卻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壞勁兒,聽得傾顏頭皮發麻。
下一刻,男人的唇拂過她的臉蛋。
而後低頭,抵住她嫣紅的唇。
情到濃處時,嬴湛鬆開了女人。
此刻,彼此的呼吸都有些不平穩。
嬴湛尚存一絲理智,神秘的墨瞳半眯著落在女人的臉蛋上。
「愛妃今日這般反常主動,這不像是你的性子,莫不是有什麼詭計?」
之前在柳貴人那兒時,他就察覺出反常來。
所以在她暗戳戳邀寵時,便故意提出讓她留在柳貴人那用膳,觀察她的言行。
但用膳期間,她言行都很正常。
如今,她雖主動熱情,可他就是覺得反常。
這不是她的性子,往日真到了這種時候,她早就躲在他的懷裡,羞得不成樣子了。
而她現在這模樣,就像是她剛到北臨國那會。
她為了勾引他,故意裝作熱情膽大,其實不過是個外強中瘠的小壞東西。
傾顏:「......」
他怎麼知道她有詭計?
不過,既然他都問起來了,她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
「皇上不愧是皇上,臣妾還沒做到那個份上,您就已經猜出問題來了。」傾顏將雙手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既然您猜得差不多了,臣妾也就直說了。」
傾顏收回雙手,與男人保持一定距離,冷漠道:「皇上還是請回吧。」
「請回?」嬴湛眯緊眼眸,看著面前的女人,「愛妃莫不是來月事了?」
也就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會肆無忌憚地勾著他。
因為她知道,反正她不用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