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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每天都在洗白》第244章 給他火,再給他打入冰窖
皇上果然料事如神吶。」傾顏有些無趣地搖搖頭。

跟這樣精明的人玩小心機,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本以為她最近讓尚寢局撤了綠頭牌,所以來月事也就沒知會尚寢局,想說皇帝怎麼都不知道她截胡的用意。

誰知他居然猜到了!

雖然嬴湛早就料到女人有陰謀,也猜到她來了月事。

可當她親口承認,他還是厲聲道:「江傾顏!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傾顏無辜地眨巴著眼睛,「今兒在柳貴人那時,難道不是皇上非要留我?」

「當臣妾要回來時,也是您說要同臣妾一起離開的,就連剛剛,難道不是皇上主動吻臣妾的嗎?」

聞言,嬴湛面上一冷。

在柳貴人的院子時,明明是她口口聲聲說很久沒同他一起用膳,還做出一副黯然傷神的模樣。

用過膳回到她的院子,她還特意換了一套如此性感嫵媚的裙子,還說什麼愉快的事情。

又問他要不要她。

結果現在,說得好似她沒一點別的意思,反而是他一廂情願了。

嬴湛用舌尖狠狠地頂了頂腮幫,面上似笑非笑。

可笑的是,他明知道她很反常,卻還是到了她的院子。

思及此,他微微擊掌,叫李忠進來伺候他穿衣。

李忠雖不知道兩位主子們發生了什麼,但光是沖著皇上一臉寒意,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怎麼皇上還沒宿下,這就要穿衣服走人了?

且本就心氣不順的皇上,好似更加心氣不順,火氣更大了?

本來他以為傾嬪被皇上冷落,所以今兒如此主動。

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不是這樣的?

完了完了,看來今晚的事情辦砸了!

不多時,嬴湛穿好衣服,就拂袖離開了內室。

到了傾梨殿的院子,他直接往偏殿的柳貴人那兒走。

待到了柳貴人的院子門口,李忠還沒唱報,他就又轉頭走到傾梨殿外,乘著輦離開了。

龍輦上,嬴湛一臉陰鬱地坐在上頭。

戴著冷光扳指的左手大拇指放在唇邊,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呵,狡黠的小壞東西。

只不過,到底還是嫩了點。

內室,面對怒氣沖沖離開的男人,傾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雖然皇帝不等她演到最後一步,就已經猜到了結果。

可他到底是被她忽悠過來了不是?

呵,真當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三番兩次放她鴿子,把她辛辛苦苦等著的易孕期都給錯過了。

那就也讓他嘗嘗這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受。

以及,讓他知道她的鴿子不是那麼好放的。

往後他若是再碰到截胡的,想要放她鴿子前,就會掂量掂量,知道她的脾性如何。

是夜,聽聞皇帝去了擅醫的尹貴人那兒。

畢竟是個帝王,情緒上來了,不可能憋回去,更不可能自個解決。

他不需要委屈自己,去遷就任何人的感受。

否則后宮那麼多女人,可不是用來做擺設的。

在李忠看來,傾嬪娘娘這般玩弄皇上,故意氣皇上。

皇上沒氣傾嬪,去偏殿的柳貴人那,已然是開恩了。

次日清晨,小蓮伺候傾顏更衣洗漱。

她替傾顏端水時,小聲道:「娘娘,皇上昨晚離開時怒氣沖沖的,這次您會不會徹底把他給惹惱了?」

皇上會不會生娘娘氣,再不來傾梨殿,要讓娘娘成為冷宮棄妃?

不過,這些話她沒敢說,怕娘娘聽了後心裡不好受。

誰知傾顏洗完臉後,卻淡定又肯定地道:「你放心好了,皇上心胸寬廣,不會因此事無法介懷的。」

昨兒夜裡她對皇帝做的那些,在戀愛心理學當中叫做「冰火兩重天」。

什麼是勾引?給他火熱,撩他,再給他打入冰窖。

即便他知道她的壞心思,那又何妨?

有些男人就是喜歡反叛的女人,尤其是嬴湛這樣的皇帝。

后宮女人為了取悅他,都是對他言聽計從。

可一個言聽計從,滿嘴仁義道德,三從四德的女人,不一定會取悅到男人,說不定還會讓他一眼看透,太過淺白。

而多數男人都喜歡獵奇。

所以,不止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有些時候,男人往往也喜歡壞一點的女人。

當然,得壞到點上,壞得有底線。

一旁的秦姑姑在給傾顏更衣時,心想傾嬪娘娘這手段可真是高明。

昨日,傾嬪起初讓皇上看得到,卻碰不著。

接著皇上碰著了,又不許嘗。

然後皇上嘗到了,又不許咽下去。

最後,還讓皇上得不到。

這簡直是極致勾引,比那種隻想爬皇上龍床的手段不知要高明多少。

這樣一來,皇上記了傾嬪小黑本的同時,只怕滿腦子都是傾嬪昨晚風情萬種的模樣,心裡也是百爪撓心的。

屆時皇上再次得到傾嬪,才會記憶深刻。

畢竟,得來不易的才會珍惜。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傾顏來完了月事,身體也無大礙。

但她就是沒讓尚寢局將她的綠頭牌添上。

嬴湛一直不是個喜歡強求的人。

當時那柳貴人剛進宮時,也是百般不想侍寢。

身為帝王,他能強迫,但並沒有強求。

如今面對傾顏主動裝病撤掉避子湯一事,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再沒去看過傾顏。

只是對於那些妃嬪們,照常雨露均沾。

他也來過幾次傾梨殿,去的,都是偏殿的柳貴人那兒。

直到十月初八這一日,傾顏算準了這個月的易孕期到了。

這才讓小蓮去了尚寢局,說是身體大好,讓她們重新添上了她的綠頭牌。

這一日黃昏,嬴湛在龍軒殿批閱奏摺。

尚寢局的太監端著托盤呈了上來。

只見嬴湛右手正專註地寫字。

他看都沒看一眼,左手就隨意摸了個綠頭牌,正好是傾梨殿柳貴人的牌子。

這模樣,好似只要關上了燈,誰侍寢都一個樣兒。

不過,他還沒將綠頭牌翻起,頭也沒抬起看上一眼。

直到他寫完了幾個字,這才抬頭看了眼手裡的綠頭牌。

見是柳貴人的牌子,翻了也就翻了。

只是餘光瞥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綠頭牌時,就又將柳貴人的綠頭牌給扣下了。

嬴湛的視線落在那個刻著「傾梨殿傾嬪」的綠頭牌上,眼神有些炙熱和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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