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敘生先找了地方養好了傷,方才反回雲都。
不知為何,這途中格外不平,彷彿老天和他作對似的,遇上的山賊兵匪不計其數。但莫敘生不是普通的文人,儘管費了些力氣,還是毫髮無損地離開了。
然而這還是讓他在路上耽擱了許久,讓莫敘生失去了最新的戰事消息。
所以原本打算完善了情報再去找秦不晝請罪的莫敘生,在雲都附近聽說秦不晝負傷的消息後,他幾乎忘記了思考,立刻出示事先準備好的文書進入了雲都。
守城將軍府別院中,秦不晝深深鎖著眉頭觀摩面前的沙盤,手指在地形圖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描畫。
近來的戰勢走向讓他覺得很不正常,甚至有些詭異。分明自己幾乎算到了所有細節,但勝利的代價卻遠遠超出了想象。
不可能是陳聽濤,他了解那人的風格。更讓他奇怪的是每當自己親上戰場督軍時這種狀況就會消失不見。簡直堪比靈異事件,但……這個世界分明沒有除自己和莫敘生以外的和超自然力量有關的事物。
想不通就不想了,大不了自己多上幾次戰場便是。秦不晝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打算進屋休息,微微回過眼便看見了站在院門口的莫敘生。
比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還要清瘦,松垮垮的白衣罩在身上,神色冷清,目光淡漠卻溫和,臉上彷彿流淌著輝光。
莫敘生在看見那抹身影時,怔然不動。隔了萬水千山,一月又一旬,日夜相思的臉龐就這樣不期然的出現在眼前,如同被命運雙手捧上,撞進了他的視野裡。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莫敘生還是一瞬間不自覺地紅了眼圈。
秦不晝的臉上……竟添了一道疤。身上,也多了一層彷彿要凝成實質的血光和戾氣。
不是說無需親上戰場的嗎?為何……
兩人相視很久。直到莫敘生放下行李,緩緩開口說:「我是莫敘生,不是白離川。」
秦不晝歪著腦袋瞧了他一會兒,突然笑起來。
「嗯?……這樣,我知道了。」
莫敘生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攔腰抱起,像個麻袋似的毫不憐惜甩在肩上。腹部被頂住的疼痛讓他微微蹙眉,回過神時已是在秦不晝的臥房內。
莫敘生從來不知道這裡竟有一個密室,像是那軍中密室的微縮。反應過來以後,雙手便被扣上了鐐銬,被那鐵索擎了起來。鐵鏈拴著莫敘生手腕,將他整個身體都升離地面一點,只有腳趾還艱難地撐著地面。
「不晝……」莫敘生顫動著眼睫,睜開眼想說什麼,卻在看到這樣的秦不晝以後失了聲。
秦不晝臉色很平靜,眼底卻爆發出了令人駭然的冷酷和戾氣。拎著酒罈,從牆上取下一支馬鞭,然後在一旁的矮桌上取了盒上好的傷葯脂膏,塗抹上了馬鞭。
靠在矮桌上,大口灌了幾口酒,琥珀色的酒液順著胸膛淌下,秦不晝將半滿的酒罈隨意扔在一邊,任由它摔碎彌散了滿室酒香,捧過了莫敘生的下頷,將酒液喂到了他的口中。莫敘生被迫張口飲下秦不晝吻餵過來的酒,抑製不住地從唇齒間溢出了一絲聲音,像是犬科動物幼崽無助的嗚咽。秦不晝似乎為他的聲音感覺到愉悅,微微眯起眼,勾著唇角。
莫敘生知道秦不晝一定會生氣,這樣的對待已經比他設想中最糟糕的好了許多。雖然現在的秦不晝似乎有些不正常,但他自然地明白秦不晝的意思,接受懲罰——懲罰過後就原諒你。
感覺到秦不晝在身後站定,莫敘生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唇,將叫喊聲隱忍在喉嚨裡。
秦不晝在他唇上又親了親,輕柔地說:「別咬傷自己。」
秦不晝說著,將塗抹了潤滑脂膏的馬鞭,強硬地擠進了莫敘生的股間,轉動著往更深的地方挺入。
「哈……啊!……」莫敘生被這突如其來的進入刺激的出了聲,在秦不晝的大力刺深中顫動了一下雙膝,聽到他已經帶上泣音的聲線,秦不晝動作頓了頓,但很快握緊了馬鞭,繼續深入。
馬鞭終歸不是用來做那事的,秦不晝用馬鞭將莫敘生玩弄得雙眼濕潤後,就將其從莫敘生體內抽出。
被打亂的呼吸終於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莫敘生張口盡量呼吸著,身體燙熱得說不出任何話語。
就在他覺得微微鬆了口氣的時候,一記鞭撻抽破空氣落在了莫敘生臀上,莫敘生髮出了一聲短促的悶痛聲,繃緊雙腿,剛被抽離異物的身體極度的敏感,一絲異樣的感覺竟順著鞭痕爬上了他的身體。
秦不晝垂眼看著莫敘生腰上那一道醒目的紅痕,鞭痕在他的注視下微微紅腫起來,附近的皮膚泛著透粉。
他剛才失去了理智,但由於善於掌控力道,那一鞭並沒有真正傷到莫敘生。
秦不晝的神魂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雖然已經在修復,但這個世界格外的不受控制。他們的靈魂已經完全相契,創造和傳承的神格對彼此依賴,隨著莫敘生離開越久,秦不晝不受控的時間越來越多,但都很短暫,譬如剛才……他竟是生出了將面前的臀瓣狠狠抽的紅腫高聳的衝動。
可是秦不晝的理智竟是連這一鞭也捨不得。
指尖輕柔地觸摸過那道鞭痕,火辣的疼痛已經轉為酥-麻,莫敘生在他的撫摸下輕輕顫慄著。
「疼嗎?」秦不晝吻了吻他布著細密汗珠的後頸,嘴唇在那處流連。
莫敘生輕輕搖頭。
鐐銬碰撞,鐵鏈放下,莫敘生小腿微微一軟,就癱在了秦不晝身上。
秦不晝拂開桌案上的紙墨,掀開衣擺,坐在那矮桌上,蹙眉手按著眉心流露出些許倦容。再睜開眼,目光從憐愛逐漸升起了些許惡趣味,饒有興緻地欣賞著莫敘生無措的模樣。
戀人總是很平靜,哪怕在床上也是隱忍,這般模樣並不多見。
剛才的是失去了控制,但即便恢復理智,他終究還是想欺負一番落跑的戀人的,雖然他的落跑有自己的默許,但還是很不爽。
莫敘生枕在他膝上輕聲喘息,心中忐忑,也不知秦不晝是否消了氣,又想問秦不晝的疤痕來歷,越發的惴惴不安。
他微微抬眸,秦不晝也低頭,深深地看到他眼底。白離川微凜,剛想別開視線,已經被秦不晝抬起下頷。
「敘生,你突然離開,我很難過。」秦不晝與他鼻尖相抵,注視著莫敘生的雙眼,聲音軟軟地說,金眸純然而疑惑,「你不喜歡我?」
莫敘生搖頭:「喜歡。」
「那證明給我看。」秦不晝放開他,閉上眼,神魂已經在被莫敘生的氣息溫柔地安撫。
莫敘生低著眼瞼,臉頰在秦不晝的腿間摩挲,乖順得像隻小動物。秦不晝能隔著一層布料感到腿內側有溫熱氣息輕輕吹拂,不一會兒莫敘生就感覺到臉頰附近那處布料微微鼓脹起來。
莫敘生微微抬起身,伸手解開了秦不晝的褲帶,他的氣息順著腹部在秦不晝身上掠過,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褲袋便輕輕落在了地上。
秦不晝剛要睜開眼,就因為那炙熱的包裹亂了呼吸。
莫敘生含上了秦不晝,舌尖在小小秦的頂端輕輕搔過,溫軟地裹卷舔繞著。細緻地一下下快緩有序地吞吐著,勉力將其捧進自己的喉舌深處。
「……敘生。」秦不晝睜開眼,看著莫敘生的舉動道。
這不是他的本意,他沒想到莫敘生會這麼做。
「我喜歡你。」莫敘生的嘴唇離開秦不晝,認真地看著他,但頂端泌出的透明液珠拌著他的口涎還絲連在他的嘴唇與秦不晝之間,這副表情怎麼看怎麼……誘人。
至少是在誘惑秦不晝。
忻悅瞬間從那部位充斥上了全身,壓製已久的□□一下被挑撥起,他能感到自己在莫敘生的口中,而光是想著這個念頭就讓他的血液幾乎沸騰。
還是他第一次被莫敘生口-交……秦不晝其實不愛這些花樣,之前也以為戀人更趨於平淡,從未想過能夠體到一次如此美妙絕倫的極樂。
在莫敘生生澀的的吞吐下,秦不晝抑製不住地伸手去撫摸他,將手指插-進莫敘生的黑髮間,無意識地拉住輕扯。秦不晝半躺在矮桌上,能感到自己的頂端已經深至了莫敘生的喉道處,被那處濕潤緊緻又炙熱柔軟的喉腔所納裹。不斷的吞咽讓莫敘生的喉嚨不斷收縮,觸碰秦不晝最為敏感的地方。同時,莫敘生柔軟濕潤的唇磨蹭著秦不晝,融以牙齒的輕咬舔蹭。
秦不晝感到他彷彿徜徉在快感的星海之中將要迷失,將要輕而易舉地傾瀉在了莫敘生的口中,甚至是喉嚨深處。
莫敘生雙腿分開跪坐在秦不晝的身下,他自己亦是情動,但他盡量隱忍著自己的感受,他不奢望秦不晝這麼快就原諒自己。
所以在一段有些漫長和曖昧的時間過後,秦不晝的手撫向自己的臀際和背脊時,莫敘生眼中閃過驚愕,不自覺收緊了喉道,讓秦不晝爽的直接傾瀉出來。在秦不晝射進於他的口中時,莫敘生也被帶動的顫慄酥軟,得到了極致的愉悅感。
秦不晝看著莫敘生唇角沾連著一絲□□,嘴唇泛紅髮熱的樣子,忍不住俯動上身,靠近了莫敘生,吻在了莫敘生的唇上。
莫敘生呆愣了一下把口中的液體都咽了下去。
秦不晝也愣了,半晌無奈噴笑,裝出來的冷硬終於破了功,湊過去蹭了蹭他的額頭,伸手撫向了莫敘生的下身,將莫敘生抱進懷中,讓莫敘生躺靠著自己喘息:「敘生,我相信你,也沒怪你。剛才對不起。」心疼地摸了摸他腰間,親吻著他,發現他已經泄身忍著笑撫慰著他。
莫敘生輕輕搖了搖頭,唇舌依然酸麻,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讓他有些虛弱,但卻是目光溫暖如水地看著秦不晝慢慢揚起嘴角。手指慢慢攥緊了秦不晝的衣裳,額頭靠著秦不晝的肩膀在他懷中,卻始終沒有放鬆緊緊抓著秦不晝的手。
清風吹得樹枝輕微顫動,院中樹葉簌簌作響。兩人簡單清洗後上了床,彼此相依偎著,像要彌補那錯失的時間。秦不晝勾起唇角,抱著莫敘生,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個人呀……不管去往哪裡,總是會回到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