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革丟開手里的棍子,推了一下黃凱。
“去把那姑娘帶走。”
黃凱這才緩過神來,他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潘革,難以置信,他竟然做到這種程度。他不是一個副局長嗎?他們可都是警察局的同事啊,這麼做合適嗎?不是,潘革什麼時候這麼暴力了,這八年里,他怎麼改變了性子,他從來就不喜歡動手的啊。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看見過他揮拳頭,像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看見啊。
現在的潘革,絕對絕對不能惹,他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會打死人的吧。
這也太暴力了,太嚇人了。
手忙腳亂的趕緊去把那個姑娘拉起來,潘革看了一眼,衣服亂了,看起來沒有什麼實質上的被欺負。
“帶去你的辦公室。”
潘革走在前面,根本就沒有看倒在地上,被他打倒在地的幾個人。穿過走廊,所有服務人員都趕緊讓出一條路。
進了辦公室,潘革整了一下衣服,倒了一杯水坐在沙上,翹起一條腿,穩穩地坐在那。
黃凱小心點偷看幾眼,剛才那種血腥暴力,那種凶殘,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他還是那個冷淡的潘革,坐在那里,不太愛說話,喜歡陰沉著臉。看不清楚喜怒。
換了一個人一樣啊,怎麼就消失得這麼快啊,他的那種殘忍呢。眨眼的功夫,怎麼就雲淡風輕的了啊。
姑娘還在哭著,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哭哭啼啼的,黃凱點上一根煙,潘革看看黃凱,沒有說話。黃凱趕緊給潘革遞上一根煙,給他點上了,站在那里,皺著眉頭。
“你也別不好意思,你就告訴我,他有沒有佔了你的身子,他要是那什麼了,老子去廢了他。他姥姥的,在我的地盤這麼欺負我的人,他以為我好欺負是不是?老子廢了他,剁了他,砍死他!”
黃凱咋咋 的,氣得不輕。滿屋子都是他的聲音了,潘革只是低著頭喝水。小王八蛋,現在來精神了,有主心骨了,有人給他撐腰,他這是囂張了啊。行,他咋咋 的小霸王的樣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放了水杯,一邊靜靜地抽煙,一邊仔細地看著黃凱在那里揮著胳膊大吼大叫。
行,咋 吧,囂張吧,我給你撐腰。有我在,我任由你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小霸王一樣。
姑娘哭的聲音更大了,黃凱抽出幾張面的遞給他。
“哭什麼。你倒是說話呀,他欺負你沒有。”
姑娘就是不說話,就是哭,哭得叫人頭疼。
黃凱揪著頭走來走去。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我給你當家做主呢,他欺負你,我給你報仇。就要你一句話,你怎麼這麼磨嘰啊。”
潘革深深嘆口氣,這個缺心眼的東西,人家怎麼著都是姑娘,難道跟一個大老爺們一樣說,是,我睡了他,怎麼著吧。能這麼開放嗎?人家以後還要嫁人的好不好?他這麼問,能問出什麼。不是擺明了讓人家姑娘哭嗎?這里多少人呢,經理在這,那些警衛也在這。他就不看看情況?直接問,能問出個什麼啊。
少根筋,傻乎乎的,缺心眼的東西。
他還在生氣呢,覺得人家姑娘哭的心煩,不覺得他這麼問的不妥當?
能有什麼辦法,他辦事不妥當,總要幫著他把事情辦圓滿了吧。
“所有人都出去吧。別放那四個人走,先扣起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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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門關上之後,潘雷微微靠前,緩和了一下臉上的冷峻表情,他本來就是嚴肅的人,端著架子的時候,他就是非常有威嚴的副局長。換了臉上的表情之後,他就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了。就像是當家做主的大家長,有威嚴,有力度,可靠。他遞給姑娘一些紙巾。
“這里沒有外人了,你可以如實的和我說說。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他要是欺負了你,我馬上把他銬起來,送到看守所,再帶著你去醫院做鑒定,起訴他強,暴。知法犯法,少說他會蹲十年監獄。你不要害怕,我給你做主,不要怕他報復,我們會保護你的。”
“就是,這種敗類一天也不能留,真他媽的比我還要可惡,老子也就是搶搶地盤,砍砍死對頭,這種人渣他喵的都不成之為人,什麼東西啊,潘革,你一定要嚴肅處理啊。一定不能留著他啊。”
“放心吧,我會把它清除警察隊伍。現在還是這位姑娘的事情。姑娘,你別害怕,就像我說的,黃凱是我的人,他的人,他的店,誰也不能動一下。有人欺負他店里的人,那就是欺負他,我絕對饒不了這種人的。我的話你也听清楚了,我給你做主,他真的欺負了你,我幫你把他告到監獄里去。我給你找律師,找人證,再帶你去醫院做鑒定,兩個月之內,我讓他進監獄,給你報仇。”
黃凱摸摸頭,這是今天第三次听見潘革說這話了,潘革說,他是我的人,你敢動他一下,我要你的命。
這個,什麼意思?是哪個意思嗎?就是那個,歸到他的人的範圍里,是他喜歡的人?
不不,絕對不可能的。潘革在他第一次表白的時候踹了他一腳,就說明了他絕對不可能對自己動心。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就是把他歸到他是他的兄弟哥們里了吧,潘革一向仗義,動了他的哥們兄弟,也是動了他的人,才會這麼憤怒吧。
應該,是這個意思吧。對吧。
絕對不能自己想歪了啊,他現在真的不敢有一點點的痴心妄想了。
---一起來抽死他吧。衣服一撕,說一句,二爺,您來享用吧。多好。二爺,看我對你好吧,您就笑一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