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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難當[快穿]》39.竹馬·五
小孩滿十歲要大操大辦一場,溫艾這回過生,安父安母在自家的大酒樓給他辦了個生日宴,親朋好友、街坊鄰居,關係近關係遠的都請了一大堆,末了還讓溫艾把班裡的老師同學全叫上。

這些年,安父的生意越做越大,分店連著開出去好幾家,還被本市的報社採訪了一次,身家積累蹭蹭蹭地往上躥,他給兒子辦酒席,多的是人趕上來捧場。

相比於這些心思彎彎繞的大人,小孩子就要單純得多,這年頭買肉買油都得憑票,大多數家庭吃得樸素,小孩子們嘴巴饞,去年在嶽驍的生日宴上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山珍海味後,就恨不得這倆兄弟天天過生日,現在一聽能又去他們家的大酒樓吃好吃的,個個兒高興得直拍手。

客人來得多,酒席擺了二十來桌,安父安母忙著招呼人,嶽驍也幫忙跑前跑後,溫艾這個小壽星啥都不幹,啥心也不操,就把手揣褲兜裡,時不時伸出來從長輩手裡接個紅包。

這安家,就屬他最大牌兒!

安父安母給小孩子們單獨騰了幾桌,尋思著沒有大人在場,他們玩鬧起來比較自由。

並排的三張大圓桌子已經擺滿了菜,嶽驍把同學們領過來讓大家落座,溫艾也隨便挑了個地兒坐下,褲子一勒,兜裡的紙殼紅包膈得他大腿疼。

溫艾掏出所有的紅包往旁邊的嶽驍手裡一塞:「幫我收著。」

「好。」嶽驍把那一大疊紅皮紙殼理順了放進外套的內袋,從地上的飲料筐裡提起兩個玻璃瓶,沖溫艾晃了晃,「桔子水還是可樂?」

溫艾指了指左邊:「可樂。」

嶽驍用開瓶器「哢哢」兩下撬掉瓶蓋,留下桔子水,可樂遞給他,「別一下子喝完,先多吃點菜。」

「知道知道。」溫艾接過來灌了兩口,一抹嘴打了個小嗝,斜了他一眼,「真囉嗦。」

嶽驍看著他寵溺地笑了笑。

「讓開!你這麼胖會擠著苗苗!」

「不行!我就挨著苗苗坐!」

幾桌子小孩都開始動筷子搶菜了,羅冬東和小胖子還在為了座位的問題吵嘴。

苗苗和小胖子是隔壁班的,羅冬東去年在嶽驍的生日宴上才認識了苗苗,小姑娘長得好看又會跳舞,羅冬東又屬於看臉那一掛的,立馬上趕著要和人家做好朋友,經常和小胖子爭來爭去,這不,今兒個又爭上了。

苗苗跟溫艾是從小玩泥巴的交情,肯定要坐一塊兒,這麼一來,她旁邊就只剩了一個位置。小胖子胖歸胖,但人跳國標舞的靈活啊,一屁股搶佔了先機,獨剩羅冬東頂著小捲毛一臉懵逼。

兩人吵吵個沒完,嶽驍上去勸,總算把羅冬東摁在了小胖子旁邊的座位上,離苗苗也不算很遠不是?

小屁孩們糟蹋完了滿桌子的菜,安母提來一個大蛋糕,小屁孩們都站起來看著她切,一個兩個的脖子伸得老長,平時只能隔著百貨公司的櫥窗才能見到的稀罕吃食,今天終於能嘗嘗味兒了!

國內當下的蛋糕工藝並不成熟,蛋糕烤得硬邦邦的,粉色的奶油更是凝成了一層硬殼。

溫艾把奶油殼掰下來當餅乾吃,嚼巴嚼巴還有點兒意思,吃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

「吃我的吧。」嶽驍把自己那碟蛋糕推給他,「乾淨的,我還沒動過。」

溫艾看他一眼,掰走奶油殼,把剩下的蛋糕胚連同自己那份一起推過去:「公平交換。」

省得欠你人情。

嶽驍笑了笑:「好,公平交換。」

弟弟開心就行。

羅冬東見他倆讓來換去,學人的壞毛病又起來了,抓起自己的蛋糕,越過小胖子,扔進苗苗的碟子裡:「我的給你吃!」

小胖子啃蛋糕的動作一頓,為難了半天,最後被羅冬東耀武揚威的眼神一刺激,忍痛割捨了手裡還沾著口水的半塊蛋糕:「苗苗,我的也給你!」

苗苗無語地瞥他們一眼:「幼稚!」

小姑娘趕時髦,成天想著保持身材呢,才不吃這些容易長肉的東西。

小胖子見她不要,把自己的蛋糕拿起來接著啃,順便把羅冬東那份也給他拿了回來:「喏,你的。」

羅冬東看了看蛋糕,又轉頭看了看小胖子:「喂!你叫什麼來著?」

「陳飛陽。」小胖子抹掉嘴邊的奶油,「我叫陳飛陽。」

同學們圍著桌子吃蛋糕,學習委員突然提議:「我們一人給班花說句祝福語吧,不許帶重樣的!」

大家都說好,就按座位順序挨個來。

「祝班花心想事成!」

「學業進步!」

「大吉大利!」

「長命百歲!」

「……」

大半圈輪下來,輪到了一個語文特別不開竅的內向小女孩,她憋了半天,最後磕磕巴巴道:「祝班花……百年好合……和班草……」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這下子,班裡的同學又是拍桌大笑又是敲筷子起鬨,鬧得溫艾臉都紅了,一半兒是氣的一半兒是羞的。

嶽驍偏過頭,見溫艾垂著小腦袋跟個可愛的紅果果似的,突然覺得百年好合用在他們身上也挺恰當,左右他都會保護弟弟一輩子。

結束了生日宴,安父幫溫艾把小朋友們送的一大堆禮物提回了家。溫艾蹲在房間裡拆禮物,拆到一半兒就累得不想動了,家裡什麼都有,什麼也不缺,他領下大傢夥兒的這份心意就好。

溫艾站起來往後退,直到小腿肚碰到床沿,張開雙手順勢往後一倒,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嶽驍洗完澡回來,看了看角落裡未拆的禮品盒,邊擦頭髮邊走到床邊坐下:「不拆了?」

溫艾一沾床就懶得話都不想說了:「嗯。」

嶽驍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轉頭看他:「不喜歡嗎?」

溫艾閉上眼睛,氣若遊絲地又「嗯」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溫艾感覺自己都快睡著了,突然聽見嶽驍道:「其實我也準備了禮物。」

「你?」溫艾睜開眼睛,騰地一下坐起來,「那幹嘛還藏著掖著,早怎麼不給我?」

「怕你不喜歡。」嶽驍一彎腰把地上的書包提起來,翻出文具盒,從裡面撚起一條細紅繩做的項鏈,往溫艾面前一送,「給。」

溫艾沒有接,用手摸了摸紅繩下面掛的墜子,一匹用竹片雕出來的小馬駒,正姿態輕盈地揚蹄奔跑,竹片很厚實,正面是竹青色,背面是米白色,邊邊角角被磨得非常圓滑,一點兒都不膈手。

溫艾想起來了,他是78年出生的,正好屬馬。

嶽驍有點緊張:「喜歡嗎?」

溫艾抬起眼皮看了看他,腦袋低下去和身體呈一百二十度角。

嶽驍拎著項鏈光看著,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傻愣著幹嘛?」溫艾催促,「幫我戴上呀!」

「哦!」嶽驍心中一喜,笑著把項鏈掛到了溫艾脖子上,「好了!」

「笨頭笨腦的,等得我脖子都酸了。」溫艾仰起頭轉了幾圈脖子,撥弄了一下胸前的小竹馬,小聲嘀咕,「什麼品種的馬是綠的啊……」

「那要不……」嶽驍猶豫道,「我把上面那層竹片給你削掉?裡面的木頭是淺色的。」

溫艾的手指在光滑的竹皮上摩挲兩下,搖搖頭:「算了,就這樣兒吧。」

嶽驍笑起來:「成,聽你的。」

溫艾把小竹馬攥進手心,視線往嶽驍手上瞟:「你做了幾天啊?」

嶽驍的手立馬跟含羞草似的合了起來,十根手指頭都躲在拳心裡不出來:「一個星期左右,主要雕廢了兩個,耽擱了時間……」

「用美工刀雕的?」溫艾把視線移到嶽驍臉上:「沒受傷?」

「美工刀容易折斷。」嶽驍搖搖頭,「我從爸爸的工具箱裡拿的銼刀,慢慢磨的。」

「哦。」溫艾挪到床邊下了地,從衣櫃裡取出睡衣,「我去洗澡了。」

「你去吧。」嶽驍坐在床邊看著他,等他快走到門口了突然冒出一句,「竹片不怕水,你不用取下來。」

「知道了。」

關上浴室門,溫艾低著頭把小竹馬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多遍。

系統:「雕得好萌,男主巧手一雙。」

溫艾不屑:「他?手笨得要死。」

系統驚訝:「喵喵喵?那你整個更好的出來?」

溫艾把竹片翻過來露出米白色的背面,指著馬尾巴尖上的一個紅色小點:「他肯定銼傷手了!」

系統聽出了點不對勁:「你心疼?」

「有什麼好心疼的。」溫艾否認得很快,「送之前都不檢查一下,太不走心。」

家裡的熱水器每次都要先流一陣冷水才會變熱,溫艾打開淋浴,把冷水先放出來,站到一邊脫衣服,拽著脖子上的紅繩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看在小馬兒這麼可愛的份上,勉強留下了它。

國家實行九年義務教育,初中念哪個學校要按照戶口上的地址劃片兒,溫艾和嶽驍理所當然地上了同一所學校,又憑藉著那麼點緣分,坐進了同一個教室,再次成為同桌。

整個初中部都被青春期支配著,生理和心理都在發育的學生們開了竅,開始注重外表,開始留意異性,開始討論誰喜歡誰。

嶽驍以前那班草不是白當的,小學六年下來,沒長歪不說,反而朝校草那個級別靠攏了,瞅著也多出了一股帥氣。

在這個含蓄的年代,情書已經是最大膽的示愛,而嶽驍的課桌裡每天都能憑空多出幾封粉色信封,他覺得直接丟棄在垃圾桶裡不好,於是全都帶回家統一壘在角落裡吃灰。

這天,嶽驍上完體育課回來,把手伸進課桌裡摸水杯,不小心帶了封情書出來,恰好落在正扇著衣領散熱的溫艾腳邊。

嶽驍把信撿起來拍了拍灰,溫艾一挑眉:「拆開看看唄?」

嶽驍一愣:「你知道我從來不看的。」

溫艾撇撇嘴:「留著也是留著,看看吧。」

嶽驍以為他無聊了,想消遣一下,於是撕開了信封頭。

女生的字寫得一般,估計是個內斂的人,沒有熱情的告白,隻從報紙上摘抄了一首情詩。

「字寫得有點醜。」溫艾伸脖子過來看,補充道,「和你很配。」

嶽驍被他嗆得一口氣堵在喉嚨,不上不下的挺難受。

特別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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