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煞將莫離抱回寢宮,放到了柔軟的床榻上。
莫離臉色越發脹紅,一隻手捂著嘴巴乾嘔。
文煞看了他一眼,對一旁的侍婢道:「拿醒酒湯來。」
侍婢趕緊傳話,不一會兒,湯盞就被送了上來。
抓起莫離,將醒酒湯遞過去。
莫離瞥了一眼濃黑的湯汁,還散著陣陣濃郁的藥味兒。
一股酸水反了上來,莫離趕緊搖頭。
「不喝了,再喝就要吐了。」
文煞像沒聽見似的,舉著湯盞的手沒有動靜,眼神定定地看著莫離。
莫離知道逆文煞不得,只好接過湯盞抿了幾口。
不過那湯藥確實管用,喝下去不到兩刻鐘,胃部就舒緩了許多。
莫離捲著大髦蜷成一團,脫離了剛才高壓氛圍的會場,精神鬆懈下來,再加上有酒精的作用,竟在文煞面前昏昏欲睡起來。
莫離的臉無意識地蹭了蹭柔軟的毛皮,腿還習慣性地撩起一旁的被子,縮得像只松毛蟲。
忽然,莫離整個人被文煞抱起。
「覺得好點了?」
文煞的聲音低沉地在耳邊響起。
莫離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好。」
文煞說。
接著,便扯開了裹在莫離身上的被子和大髦。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但莫離還是死撐著不肯開眼。
本以為裝睡就能矇混過關,看來今天還是逃不過文煞的魔掌……
感覺到溫熱的吻覆了上來,自己的下體被文煞靈巧的指尖逗弄著。
「想在我面前裝睡,你還早得很,氣息差太多了。」
文煞在一旁揶揄道。
「開眼。」
莫離沒轍,只得睜開眼睛。
明明就是莫離在裝睡騙人,但他的眼神倒像是被欺負了的小鹿一般無辜,文煞不僅生不起氣,反而感到一股熱流直往下腹竄。
莫離並非耽於肉慾之人,後來雖然有過一段經歷,但畢竟也只是處於被動的一方,所以玉器很精緻,帶著些許青澀的粉嫩。
文煞捏著擼了兩把,動作很生硬,也很粗魯。
莫離吃痛,叫了一聲。
文煞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舌霸道地掃過莫離口腔的每一個角落,醒酒湯藥的味道在兩人之間傳遞。
舔舔唇,回味了一下,文煞道:「和男人,真是有些奇怪……」
莫離本來已經打算任君宰割的頹喪心態被這句話點燃了罕見的怒火。
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文煞,推不動。
想著不解恨,乾脆打了兩掌在他肩上。
甩甩自己發疼的手:「噁心就不要碰,誰稀罕你碰了,混蛋!」
一把抓住莫離的手,文煞看著莫離的眼神,很深。
莫離雖然剛才一時頭腦發熱,下意識地向文煞發了脾氣,但一想到文煞那非同尋常的駭人個性,即刻後怕起來。
莫離不自覺地將身子往後縮了縮。
文煞一把將他扯住:「你很大膽。」
將莫離微微顫抖的手指拉到嘴邊,一根一根地舔舐著。
「罵人,還動手。」
莫離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但卻被文煞握得生疼。
「不過……」
文煞在莫離的赤裸的胸口吻了一下。
「我不討厭你。」
不知道為何,莫離聽了這句話忽然想發笑。
其實,文煞想表達的意思更準確地來說,應該是「我喜歡你」吧?
在這種稀有的時刻,莫離在文煞的身上,還是隱約能看到阿忘的影子的。
莫離回過神來,發現文煞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了些許不同。
深沉的慾望之中,似乎,有些驚訝。
怎麼了?
莫離楞在那裡。
「再笑一次。」
文煞道。
莫離摸摸自己的臉。
他剛才有笑嗎?
沒有吧?
文煞粗糙的的指腹劃過莫離的臉頰,刮得莫離有些疼。
莫離的手覆上了文煞的大掌,按住它不讓它亂動。
臉有些熱。
「再笑一次。」
莫離低了頭,沒說話。
忽然被一股強力撲倒。
莫離被一副寬大壯碩的身軀壓在下方。
文煞扯開了他所有的遮蓋,分開了他的雙腿。
莫離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後穴便被灼熱的巨物撐開了。
莫離一陣吃痛,下意識地要推搪文煞。
文煞抓住他的手,向上按舉在頭頂。
「不要忤逆我,你不會想知道這樣做的下場的。」
莫離後面很緊,畢竟沒有經過擴張也沒有潤滑。
文煞被硬生生地卡在一半,額上也直冒熱汗。
「操!」
文煞罵了一句,將□撤了出來。
內壁被巨物的頭部猛刮一下,莫離慘叫一聲。
往自己□吐了幾口唾沫,用手擼了幾下。
莫離見文煞又逼了過來,嚇得翻轉過身往床邊爬去。
但他的動作又怎麼可能快得過文煞。
腳踝被勾著一扯,莫離又被文煞壓在身下。
「好痛,文煞,我不要了,我……啊——」文煞一手壓著莫離的背部,從身後分開他的後庭。
這回有了些許潤滑,又被文煞弄成了跪趴的姿勢,進入容易了很多。
但即使是這樣,莫離也感到下身一股熱流湧出。
估計是流血了。
文煞在那方面本就強於常人,而且生性高傲不懂體恤他人,在以往房事上,那些侍寢的人都是經過調教的,在侍寢之前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莫離,純粹是進入錯誤軌道的流星而已。
被文煞這麼一弄,馬上痛得雙眼一翻就要昏死過去。
文煞在他身後動作起來。
每一次,幾乎都是整根的□和撞擊。
文煞的手捏著莫離的腰:「你給我放鬆些。」
莫離的臉被一下下地推進軟枕中,所有的抗議或者求饒都被湮沒。
沒有任何快感可言,他只知道他疼得快要窒息。
莫離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他背對著坐在文煞的腿上。
巨物不斷在身下進攻著,莫離如破碎的玩偶,只能溢出痛苦的呻吟。
腰被文煞的鐵臂緊緊地環著,莫離找不到支撐點,只好往後靠在文煞身上。
文煞將他的腿用自己的膝蓋分得更開,方便進入。
將覆在莫離肩脖處的長髮撥開,文煞看到泛著晶瑩汗珠的皮膚。
一點也沒有排斥的感覺,文煞吮吻著,留下一個個淤紅的痕跡。
莫離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到了後來,幾乎細不可聞。
文煞只知一味地攻城掠地,一手指褻玩著莫離胸前的紅纓,另一手則撫摸著莫離大腿內側如絲絨般柔嫩的皮膚。
良久之後,待文煞終於盡興,在莫離體內瀉出陽精,打算將莫離翻轉過來再來一次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此刻的莫離,滿頭冷汗,雙目緊閉,面如死灰。
嘴唇早被咬得鮮血淋漓。
抽出巨物時,一股白濁立刻夾雜著大量的血絲淌了出來。
文煞喚了數聲,也沒見莫離有所回應。
文煞即刻擊掌讓人進入查看,大夫在一旁戰戰兢兢地掰開莫離的臀縫,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
文煞在一旁面色不渝。
這男人,既讓他盡歡又讓他掃興。
竟然這樣經不起折騰。
大夫替莫離清理完後面,低垂著臉向文煞說道:「這位公子近期都不太適合行房……請主上……」
文煞鐵青著臉揮了把衣袖:「別跟我說以後他被做一次就要歇上十天半個月!」
他目前只對這個男人感興趣,別的還不想碰了。
「這……」
那大夫面有難色,只想把這燙手山芋趕緊給拋了去,想了想便說道:「老夫只是負責治傷的大夫,如果主上想盡興,不如找葵手來……呃……」
文煞被這麼一點,倒是想起那些個人來了。
葵手,在無赦谷不大不小地也算個官職,但因為任職的人本身沒有武功,又都被閹割過,所以地位很是尷尬。
他們,是專門負責調教歷任堂主的妻妾侍婢們的。
雖說葵手都是做些不太見得人的事,但谷裡還是有很多人忌諱他們的。
想許多男男女女,特別是準備要成為堂主近侍的,隨時都有侍寢的可能,剛進谷來,有些人估計連堂主的臉都見不到,就先被這些葵手給玩死了。
他們折騰人的手段,可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
雖然很多人對葵手都恨得咬牙切齒,但他們有堂主護著,誰也動不得分毫,所以這個不成文的制度也就一直這樣延續了下來。
大夫見文煞不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冷汗直滴。
這任堂主,陰晴不定的指數與歷屆堂主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那分堂主也莫名其妙地差點丟了性命,谷中上下誰人不懼。
半晌之後,文煞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出去。
「你,在他傷好後,叫葵手總管過來一趟。」
那大夫領命,鬆了口氣,這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