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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老闆》45假象3
又回到那個華麗的囚籠,莫離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朵花兒來。

這也難怪,莫離的天性本就純良,只想著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有被囚禁的一天,自然也不會有「越獄」那樣的前期思想準備。

於是,被程久孺的傷病和藥郎的痛苦折磨著,莫離開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有時候,靠著與文煞瘋狂的性事,過於疲累的他才可能得以入睡。

如果文煞沒有要他,他便整夜睜著眼睛望著床頂的紗帳,輾轉反側。

有好幾次文煞被他攪得煩了,索性點了他的睡穴。

這樣下來,也勉強對付了一段時日。

除了有失眠的困然,莫離還有一個高興不起來的原因——王振。

話說這漢方不僅每天都要用,而且還得早晚兩次。

文煞就是再有時間再有心情,也沒辦法每次都能監督著莫離弄完。

但是,以莫離的倔性子,如果沒人盯著,他可不會自動自覺地將那些個玩意兒乖乖塞進自己的身體裡。

於是,監督莫離的「任務」,又落到了王振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這無赦谷中,似乎除了王振,也沒有更適合做這件事的人了。

從文煞口中輾轉知道他現在被逼著使用的變態漢方就是眼前這個閹人所制的時候,莫離從心底對王振產生了一種極端的厭惡。

深惡痛絕的那種。

雖說身為醫生,對身體有殘疾的人本不會有什麼偏見,但莫離就是非常討厭他眼前站著的這個人。

雖然這個人一副慈眉善目,心寬體胖的模樣。

可能是因為他的眼神,像蛇吐著信子一般,不懷好意,陰險狠毒。

在王振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的時候,連脊背都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寒意。

這不同於文煞帶來的那種壓迫感,而是一種時刻在被人算計的噁心的感覺。

莫離第一次見到王振時,是他拿著那刺眼的錦盒走進寢宮的時候。

文煞之前並沒有對莫離提起過要他人來監督用藥這回事,所以王振在一定意義上也變成了這兩人中間的夾心餅乾。

莫離忌諱文煞,但並不表示他也忌諱文煞手下的人。

莫離二話不說,操起桌上的錦盒,啪地一下朝王振猛砸過去。

錦盒的金絲盤扣鬆開,羊脂玉球飛灑出來,砸到王振身上。

這些上好的玉球還是有些重量的,王振的額頭立刻見了血。

莫離指著門口道:「帶著你這些齷齪的東西滾出去!」

王振看著難得對下人發火的莫離,不怒反笑。

那尖細得刺耳的聲音讓莫離的胃中一陣翻騰。

「公子,無赦谷財力驚人,你砸了這副錦盒,馬上就能送來下一副。請問公子,以你的體力,您能砸多久呢?」

莫離怒道:「你在威脅我?」

王振笑道:「非也。老朽只是希望能幫公子盡快認清現實,免得誤人誤己。」

莫離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論起伶牙俐齒,莫離又如何能比得過王振。

不過說起那王振的油滑,就連泥鰍也要遜色三分。

長久以來閱人無數,王振自然懂得皮鞭要與糖果一起使用的道理。

王振軟下語氣道:「其實公子沒有必要為難我們下人,下人做事,只不過是尊著主上的意思而已。而且主上也說了,如果公子不從,就是我們壓著按著也得讓你從了……」

莫離氣得渾身發抖。

「不過……」

王振話鋒一轉:「老朽也知道公子難處,非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用強,不然傷著碰著公子了,倒霉的也還是我們。不如這樣,我將人都遣出去,也不看著你了,公子你就自己操作,待弄好了喚我進來即可。」

王振又接過小隨侍遞上的一個新錦盒,放在莫離面前。

「至於這玉球公子是用過還是沒用過,老朽我一看便知,所以,也請千萬不要辜負我對公子的信任才好啊!」

去你媽的信任!

莫離在心中罵道。

不過,莫離也不得不承認,王振所說的法子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

「滾。」

王振但笑不語,說了句「老朽半個時辰後再來向公子請安」便退了出門。

莫離支在膝蓋上的十指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忍住了再次將那錦盒砸出去的衝動,莫離心中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日子只能這樣將就著過。

莫離很想再去探望藥郎他們一回,但文煞說什麼也不讓。

「上回讓你去一次就失眠到現在,以後就不必再去了。」

莫離氣急,但奈何文煞軟硬不吃,鬧到最後都是他自己弄得灰頭土臉。

而那王振,最近甚得文煞寵信,在無赦谷中的地位水漲船高,行事作風也越發放肆起來。

今日,又是例行的上藥之時,王振將錦盒遞了過去,莫離瞅了一眼,發現錦盒大小有變。

王振知道莫離心細,便解釋道:「十日之期已到,玉球增加了一個。」

莫離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王振仍舊不知死活地說道:「為了驗證這漢方的療效,還請公子將使用後的感覺告知老朽,也好讓我再做些改進。」

王振見莫離冷著臉不說話,面上的笑容越發曖昧。

「比如說六個玉球進入□的感覺,還有使用六個玉球與五個相比在房事中有沒有更順暢……」

「夠了。」

莫離拍案而起,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冰冷。

他盯著王振如豆丁般的小眼,忽然笑了起來。

「你信不信,我能讓文煞整死你?」

王振聽言先是一愣,半晌之後,忽然爆出尖細的笑聲。

「哦呵呵呵……」

莫離不知王振在耍些什麼把戲,只得冷眼旁觀。

等那閹人笑夠,喘了半天,王振才說了話。

王振肥短的手撫上錦盒,「既然這麼善良的莫離公子,都能說出這番狠話,那老朽也再沒有後顧之憂了。」

莫離聽著他的話一頭霧水。

王振笑道:「如果公子不想再繼續將這種性奴般的生活繼續下去的話,或許,我可以給你第二個選擇。」

莫離一聽,心中大震。

他看著眼前這個矮胖發福,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閹人——王振在無赦谷當差已有數十年,與自己毫無交情,又有什麼理由對他伸出援手?

莫非,這又是文煞所設的另一個圈套?

看莫離僵在那兒不置可否,王振也不心急,慢條斯理地說道:「公子是在懷疑我有何居心叵測吧?」

王振一改之前的卑微姿態,大咧咧地坐在紫檀八仙凳上。

「這也是人之常情,在這谷裡,若是一個不小心,可不是只有掉腦袋這麼簡單。」

王振端起平素只有莫離能喝的極品香茗,清香的茶水還泛著熱氣。

湊進鼻端聞了聞。

「這大紅袍泡得真是妙哉……」

說罷還喝了一口。

待手中的茶見了底,王振才慢騰騰地掏出一顆東西遞到莫離面前。

莫離一看,霎時呆了。

那是游龍晶。

他之前送給韓子緒的游龍晶!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王振放下茶盞笑道:「非偷非搶,那自然是這東西的主人交給我的。」

兩人忽然都沉默不語。

「別人托我辦事,我說沒個信物可不行。說起來那人也真是捨得,竟然為了公子你,將這東西都交出來了。」

見到了龍晶,王振所說的話的可信度驟然提升。

「那之前為何你一直隱瞞不說?」

王振無奈地擺擺手,一雙鼠目不懷好意地看著莫離道:「那還不是因為公子你與主上正打得火熱?萬一你們因奸生情,我又傻傻地撞到刀口上,到時候不僅事辦不成,你還將我這臥底身份給供出去的話,我豈不是虧大了?」

莫離道:「所以這段時間,你一直在觀察我?」

王振點點頭。

「我從韓門主那裡也聽了一些關於公子的事,嘖嘖嘖……」

王振最後發出的幾個氣音讓莫離沒來由地一陣氣血上湧。

「廢話少說!」

莫離怒道。

「好吧。所以今天我聽到如此善良的公子竟然說出了要整死我的這種話,我便確鑿無疑地相信,你是真的在恨主上了。」

「或者更確切的說,你真正想整死的,其實並不是我?」

看著王振揶揄的眼神,莫離撇開臉道:「我的心思你沒必要知道。現在我只想知道,我怎樣才能將藥郎和久孺救出去。」

王振笑道:「無赦谷中機關繁多、守衛森嚴,加上有主上的蓋世神功,可謂是易守難攻,韓門主一時半會也拿不出個方法來。不過,如果出了谷外,那就不一定了。」

莫離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想辦法誘文煞出谷?」

王振撐著圓胖的身子站起,拍平起了皺褶的下襬。

「主上可是出了名的深居簡出,很少離開無赦谷。況且他疑心甚重,如何能讓他心甘情願地帶你出谷,這便要看公子你的本事了。」

王振看著莫離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如果公子十年八年也哄不了主上歡心踏不出這無赦谷半步,那就請公子看在王振冒死傳訊的份上,替我保密,那我也好再在谷中繼續活個十年八年的。」

將桌上的錦盒敲了敲,「我也該離開了,與公子說話太久可是會被懷疑的,也請你行個方便,這錦盒半個時辰,我會進來收。」

王振說罷便要轉身出門。

莫離忽然出聲道:「等等。」

王振一愣,倒是轉回身來。

「為什麼要幫韓子緒?」

王振慫了慫肩:「沒什麼,只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自願來這當個閹奴的……」

貌似平常的話語中卻是充滿了悲涼和怨恨。

果然啊,可恨之人也往往有可憐之處。

「還有。」

莫離繼續說道。

「幫我個忙,將你用過的茶杯拿出去扔掉。」

莫離看著王振的眼神充滿了挑釁,「謝謝。」

王振一聽,臉上不渝的神情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測高深的假笑。

他走過莫離身邊,將杯子取走。

「那麼,公子萬安。」

退出門的王振,將青瓷鎏金的茶杯摔在跟著他的小隨侍身上。

小隨侍一下沒接住,杯子譁地一聲砸在地上,裂成數瓣。

看著跪在自己腳邊戰戰兢兢請罪的隨侍,王振怒氣衝天地一腳將他踹倒。

「真是個廢物!」

小隨侍可憐兮兮地紅著雙眼一聲都不敢哼。

莫離在門內聽著外面的動向,勾了勾唇角。

要知道,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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