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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私密記事》第10章
第十章

  此時,院子外面忽然傳來喧譁聲,有人高呼:「走水了!」

  舒長華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落在窗戶邊往外看去,沈聲道:「有人放火!」

  「放火?」程漠也從床上起來。

  舒長華穿好衣服,將撕下來的人皮面具覆回臉上,「我得去看看。」

  程漠也穿上了衣服,「我也去。」

  舒長華並未停留,推開門一個起落躍出院外。

  程漠追出去時,憶起了子霄還被秦芳川下了藥未醒來,於是推開了隔壁房門。

  子霄仍是盤腿閉目在床上打坐,一時間也分不出來他是不是睡著。

  程漠跪在子霄身邊,抓住他手臂輕搖,「子霄?」

  子霄沒有回應。

  程漠加大了力氣,在子霄耳邊呼喊道:「子霄你醒醒,我是程漠!」

  子霄這才總算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程漠看到子霄睜開眼,沒來由有些緊張,不由將子霄手臂抓得更緊。

  子霄看著程漠,問道:「怎麼?」

  程漠問道:「有人給你下了藥,你……現在怎麼樣?」

  子霄道:「哦?」

  程漠有些擔心看著子霄。

  子霄閉目運了運功,然後道:「無妨。」

  程漠站起來,「外面似乎起火了,我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子霄道:「好,我隨你去。」

  程漠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回過身來,面對子霄問道:「你什麼都不問我?」

  子霄看著程漠不語。

  程漠垂下目光,他知道自己性格的缺點,容易心軟,面對大事時尚能做決斷,但是面對感情時,卻往往有些優柔寡斷。

  相比起來,其實子霄要絕情狠厲得多。

  明明兩人有過許多次的肉體關係,可是兩人平日的相處模式,與之前單純是朋友時並沒有區別。若是問程漠,他也分不清兩人之間的感情究竟是戀人還是朋友,他只是確認子霄是他願意用生命去珍惜的人。

  程漠害怕子霄會因此離開自己。

  他說道:「子霄,你知道我的身體,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子霄道:「去吧,你不是要出去看看。」

  程漠點點頭,推開房門先邁了出去。

  子霄跟在程漠身後,兩人朝著人聲喧鬧的地方奔去。那是別院裡一棟精緻的小閣樓,平時鮮見有人進出。程漠到時,火勢已經被撲滅,空氣中仍然有燒焦的味道,舒長華站在一旁,臉上覆著人皮面具,神色肅穆。

  也有許多別院的客人趕了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僕人站在舒長華身邊,躬身道:「岳老爺,火已經撲滅了。」

  舒長華沉聲問道:「有沒有點過珍寶閣裡少了什麼東西?」

  僕人道:「沒少什麼東西,似乎只有小姐的一對珍珠耳環不見了。」

  「珍珠耳環?」

  程漠聞言一怔。

  「白玉琉璃珠呢?」旁邊忽然有人問道。

  程漠回頭,見到來人居然是秦芳川,秦芳川臉上又覆了那張蠟黃面具,只是已經沒了之前那虛弱模樣。

  「秦芳川!」程漠怒喝一聲,抬掌朝他胸口擊去。

  秦芳川回身閃避,看了一眼程漠身後子霄,目光中有些忌憚。

  子霄扣了扣腰上佩劍,忽然抬頭看向頭頂樹叢之中,瞬間拔劍出鞘,一個騰挪閃身上了樹巔。子霄抬劍朝樹叢中刺去,一個身影從樹叢中翻身而出,飛撲至程漠身邊。

  程漠大驚,閃身想要躲避,卻被那人扣住了腰,拖著身體往前疾奔而去。

  舒長華本來見程漠和秦芳川動上手,正想要過來,卻不料距他一步之遙時,眼見著他在自己面前被人帶走,頓時手指一勾,一條棕紅小蟲落在程漠衣擺上,然後自己朝前追了過去。

  子霄腳在樹巔一踩,也並未多做停留,朝著那人帶著程漠離去的方向追過去。

  秦芳川也是吃了一驚,看向那人背影,心道:是他?稍一猶豫,便跟著幾人追上去。

  程漠剛被扣住腰時,便已經認出了這人是慧寂,他反手扣住慧寂手腕,想要讓他停下來。

  慧寂卻不顧程漠反應,一意拉著他往前疾奔。程漠抬手,卻不忍心拍在慧寂背上。

  他喝道:「停下來!」

  慧寂輕笑一聲,並不應他。只托著他的手越行越遠,離開了江家別院,朝著遠離蘇州城的方向奔去。

  程漠也不知道兩人離開了蘇州城多遠,兩人已經身在一片樹林。

  旁邊濃厚樹蔭迅速從身旁閃過,不過即使慧寂輕功再快,他拖著程漠同行,始終無法甩掉身後三人。

  程漠忽然聽到舒長華大聲喚道:「程漠!」

  程漠抬肘朝慧寂胸側撞去,慧寂反手拿他手臂,剛好觸到程漠手臂上的傷口。

  程漠悶哼一聲。

  慧寂總算是停了下來,手掌抵住程漠胸口一推,將他推向身後一棵大樹上,接著回過身,閃身避開子霄迎面刺來的一劍。

  子霄手腕一翻,接連朝著慧寂挑過去幾劍,慧寂連連後退,運起內力雙手去拿子霄握劍手腕。

  程漠摀住手臂傷口,擔心地看著兩人過招。

  舒長華落在程漠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程漠搖搖頭,「我沒事。」

  舒長華聞言,道:「那好。」

  程漠見他指尖一轉,竟然從懷中掏出蟲笛來,送到唇邊。程漠心裡一驚,抬手攔住舒長華問道:「你要做什麼?」

  舒長華看他一眼,道:「殺慧寂。」

  程漠驚道:「為什麼?」

  舒長華應道:「我與江婉柔之間的約定。」

  程漠緊緊抓住舒長華的手,「不要。」

  舒長華輕聲問道:「你不想要江婉柔手上那顆白玉琉璃珠?」

  程漠沈聲應道:「如果要用慧寂的命來換的話,我……」程漠話音未落,忽然摀住胸口退後一步,嘴角流下一絲鮮血。

  舒長華一怔,「程漠?」

  程漠搖搖頭,道:「我……」忽然身體一軟,滑倒在地。

  「程漠?」

  子霄和慧寂同時撤手,落在程漠身邊,「程漠?」

  舒長華半跪在地上將程漠抱在懷裡,手指搭上程漠脈搏。子霄手裡拄著劍,靜靜等候在一旁看舒長華給他把脈;而慧寂則催促問道:「到底怎麼了?」

  舒長華搖搖頭,猛然抬眼看向站在一旁候著的秦芳川,道:「師弟!」

  秦芳川因為追得急,氣息尚未完全平復,此時聽舒長華叫他,於是道:「我來吧。」他走上前來,蹲在程漠身邊,抓過他的手腕,四指併攏探他脈搏。

  秦芳川忽然「哦?」一聲,神色疑惑,放開程漠手腕又去翻他眼瞼和嘴唇。最後對舒長華道:「師兄,你放蟲子探探他體內蠱蟲。」

  舒長華指尖輕觸程漠肌膚,須臾見一赤色小蟲從他指尖探頭鑽進了程漠體內。過了片刻,蟲子從程漠皮膚鑽出來,回到了舒長華手指。

  舒長華霎時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子霄問道:「怎麼?」

  舒長華抬頭對秦芳川怒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秦芳川冷聲道:「與我何干?」

  舒長華厲聲道:「那淫心蠱在他體內向來安穩,若非你給他用藥催動蠱蟲,如今好端端的,蠱蟲怎會突然間性命垂危?」

  慧寂問道:「蠱蟲死了會怎樣?」

  舒長華道:「蠱蟲不能死!蠱蟲若是現在死在程漠體內,毒性便會四散難抑,程漠也會性命不保。」

  忽然間,慧寂伸手掐住秦芳川脖子,而子霄手中劍尖也抵在了秦芳川胸口。

  子霄道:「救他。」

  秦芳川不急不緩,道:「我為何要救他?」

  慧寂冷聲道:「你以為我殺不死你?」

  秦芳川面無表情,「我一條爛命苟延殘喘,有武林盟主給我陪葬,也算是值了。」

  舒長華喝道:「少廢話!你要怎麼才肯救他?」

  秦芳川緩緩道:「還是師兄瞭解我。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把江家那顆白玉琉璃珠交給我,我就幫你們救他性命。」

  子霄看向舒長華,「舒教主,你可有別的辦法救程漠性命?」

  舒長華搖了搖頭,「沒有。」

  慧寂五指使力,幾乎將秦芳川脖子掐得青黑了,用力甩開,道:「我去取珠子,如果程漠有三長兩短,你們幾個全部等著給他陪葬吧。」

  秦芳川摀住脖子嗆咳兩聲,道:「不必急,還有一件事我要先告訴你們。」

  慧寂回過頭來,「你說。」

  秦芳川道:「要救程盟主的命,則必須救活蠱蟲的命,在找到合適的方法之前,必須靠蠱蟲曾經認主之人的陽精,養活蠱蟲。」

  秦芳川說,在找到合適的方法之前,必須靠蠱蟲曾經認主之人的陽精來灌養蠱蟲。

  子霄沉默著,舒長華仍將程漠摟在懷中,慧寂則微微皺了皺眉頭。

  秦芳川彷彿是唯一的局外人,道:「敢問哪位曾是以血喂過蠱蟲之人?或者換個問法,哪位未曾以血飼過蠱蟲?」

  沒有人回答秦芳川的問題。

  秦芳川道:「程盟主真是不簡單啊。不愧為中原武林盟主。」

  子霄開口道:「你只需告訴我,何為合適的方法?灌養蠱蟲又需要如何去做?」

  秦芳川看了一眼程漠,「灌養蠱蟲,恐怕需要諸位輪流以陽精澆灌,四個時辰為限,每隔四個時辰必須灌養一次;短則不限,淫心蠱本性貪婪,喂得越飽,自然恢復越快。」

  子霄問道:「這並不能徹底養好蠱蟲是不是?」

  秦芳川道:「這便說來話長了,還是先安撫住程盟主體內的蠱蟲,我再慢慢告訴你們。」

  程漠自一片黑暗中緩慢地甦醒過來,他還未睜開眼睛,卻能感覺到身體靠在一個人在懷裡,身上有熟悉的冷香氣息,而下體在泛著涼意的同時,被人抬高了起來。

  程漠驚慌中睜開雙眼,看到慧寂正打開他的雙腿,手指探進他後穴裡。

  前面是慧寂,身後是舒長華,旁邊則站著子霄和秦芳川。

  程漠大驚失色,立即用力掙紮起來,舒長華連忙從身後抱緊了他,將他雙臂牢牢摟住,安撫道:「沒事的,你別動。」

  慧寂修長手指完全伸了進去,按摩著程漠腸壁,在他敏感處用了些力氣壓下去。

  程漠驚叫一聲,滿臉通紅又尷尬又難堪,喘息道:「你們做什麼?放開我!」

  即使對方是慧寂,可是他哪裡試過在這種情況下與人做這種事?何況子霄還在旁邊看著,他也不明白舒長華怎會幫慧寂抱住自己?

  程漠開始大力掙動,秦芳川連忙蹲下來按住程漠的腰,對子霄道:「子霄道長,你幫我輸送內力進程盟主體內,想辦法誘導他紊亂真氣平穩下來。」

  舒長華道:「我點他穴道吧。」

  秦芳川連忙道:「不要。此時氣血阻滯只會惹得蠱蟲燥怒。」

  子霄半跪在地,伸手摸了摸程漠的臉,一隻手按在他肩頭,將內力平緩地輸入程漠體內。

  程漠驚怒道:「放開我!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子霄!子霄……」

  他喚子霄的聲音不自覺軟了下來,彷彿無助地哀求一般。

  慧寂伸手鉗住他下頜,用力吻了上來,與此同時,下身狠狠貫穿了程漠的身體。

  程漠喘息粗重起來,同時又感覺到子霄平緩的內力緩慢從他經脈通行而過,引導著他急促翻滾的真氣平靜下來。

  秦芳川取下腰間藥囊,掏出一顆棕紅藥丸,喂到程漠嘴邊。

  程漠閉緊了嘴,側頭避開秦芳川的手,不肯吞下去。

  秦芳川冷聲道:「程盟主自己不肯吃,若是死了就不要怪我。」

  慧寂重重挺身刺入程漠後穴深處,對秦芳川道:「你若是還想要白玉琉璃珠,就老老實實給程漠醫治。」

  秦芳川冷哼一聲。

  舒長華誘哄著程漠,「乖,張嘴。」說完,纖細光潔的手指伸到他唇邊,想要迫著他張嘴。

  慧寂抬高程漠雙腿,朝著他敏感處撞去,程漠被頂得呻吟出聲,秦芳川見機將藥丸塞進了他嘴裡。

  舒長華連忙按住他的下頜一推,讓他將藥丸吞了下去。

  程漠眼角都泛起了淚光,他知道舒長華心軟,伸手去抓舒長華手背,喘著氣道:「舒長華,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長華吻了吻他的手指,道:「沒事,你體內蠱蟲有些不穩定,師弟有辦法幫你,不會有事的。」

  「不穩定?什麼不穩定?需要做什麼?我……我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程漠在慧寂抽插下,陽物已經挺翹起來。秦芳川忽然伸手握住,用麼指按住頂端,道:「不能讓他洩精。」

  子霄和舒長華同時抬頭看向秦芳川,慧寂也動作稍頓,道:「怎麼可能?你要難受死他?」

  秦芳川道:「就是不可以,這些日子都不行。」說完,從懷裡取出羊皮針囊,取下一隻細長銀針,朝著程漠下腹左側紮了下去。

  程漠一聲慘叫,秦芳川將銀針一直扎至沒頂。不顧程漠痛苦掙扎,取下第二根銀針扎進了程漠右下腹。

  秦芳川擦擦額頭的汗,道:「不能取下來。」

  程漠的陽物幾乎是立即就軟了下來,他滿身冷汗,眼角滑落一滴也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

  他掙扎中收縮後穴,絞緊慧寂陽物在他體內射出精來。

  程漠顫抖著身體無力躺倒在舒長華懷中,子霄綿長的內力感覺到程漠體內真氣逐漸平息,才收了回去,放開按住程漠的手。

  慧寂從他體內抽出來,撿起程漠的褲子幫他穿好。

  程漠閉上雙眼,臉上紅潮未退,可是嘴唇緊閉著,隱隱有些泛白。

  秦芳川替他把脈,感覺到他脈搏平緩了許多,道:「蠱蟲如今還算平穩。」

  舒長華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這裡確實不適合說話,可是回去江家自然也是不妥的。

  秦芳川道:「不要再留在蘇州了。」

  慧寂問道:「他看來這麼虛弱,適合走動?」

  秦芳川站起身,「我想要知道他身上淫心蠱是怎麼種下的?」

  舒長華搖搖頭,看向子霄。

  子霄道:「應該是跟他所學截陽功心法有關。」

  秦芳川疑惑道:「截陽功?」

  子霄道:「程漠曾說過,這是截陽功內功心法一個破綻,名為血契。那時他還不知自己是中了蠱。」

  舒長華問秦芳川道:「無論蠱蟲來自哪裡,淫心蠱的蠱母都是蠱王不是嗎?」

  秦芳川反問道:「師兄有本事現在就殺死蠱王?」說完,他背著手轉個身繼續道,「中淫心蠱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只能摸著蠱蟲的性子來,如果能知道他是如何被種下蠱蟲的,興許能多一分機會。」

  舒長華怒道:「你根本摸不清蠱蟲習性,就輕易給他下藥?!」

  秦芳川不作聲。

  慧寂忽然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卻不能打殘了你?讓你生不如死,方法多得是。」

  秦芳川面色陰冷轉過身來,「生不如死?我這輩子也受得不少了,你們有什麼本事不妨試試,看看是我熬不下去還是他熬不下去,大不了一拍兩散!」

  子霄平靜道:「無需諸多廢話,該怎麼救程漠,你只管說就好。」

  秦芳川道:「白玉琉璃珠。」

  慧寂緩緩走到秦芳川面前。秦芳川下意識想避時,已經被慧寂一招擒住了脖子,慧寂道:「我現在就去取白玉琉璃珠,如果你救不了程漠,我就將那珠子塞進你眼睛裡,讓你與珠子一起,給程漠陪葬。」

  程漠忽然輕聲道:「慧寂哥哥,別這樣。」

  慧寂鬆開手,回頭見到程漠從舒長華懷裡坐起來,眼角淚痕未乾,可是身體已經不再顫抖了。

  程漠問道:「我體內蠱蟲到底怎麼回事?」

  舒長華嘆口氣,將秦芳川之前所說情形講與他聽。

  程漠聽得越多,面色越是蒼白,聽到需要以幾人陽精澆灌蠱蟲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輕顫一下。

  忽然,子霄的手掌輕輕落在程漠肩上,道:「不必太過在意。」

  程漠低聲喚道:「子霄……」

  子霄問道:「你知道自己是怎麼中蠱的?」

  程漠稍作回憶,片刻後搖搖頭。

  子霄又問:「那麼你師父知不知道?」

  程漠被問得一怔,抬起頭來看向秦芳川,「也許我們可以去找我師父。」

  「青松老人?」舒長華問道。

  程漠點點頭。

  秦芳川面色微變。

  慧寂冷笑一聲,「怎麼?你怕見了青松老人,被他知道你把他徒弟害成這副模樣,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吧?」

  秦芳川看向慧寂,「我看該害怕的是慧寂師父吧?不知道當年是誰被青松老人所擒,在少林關押了十年。若這次再被青松老人擒住,說不定會被關上一輩子了。」

  子霄道:「廢話少說。我們去找青松老人。」

  秦芳川仍是堅持道:「白玉琉璃珠。」

  慧寂返身大步回到程漠身邊,蹲下來在程漠耳側輕吻一下,「我去取白玉琉璃珠,你隨他們先走,我會來找你們。」

  程漠一把抓住慧寂手臂,「哪裡那麼容易?江婉柔將白玉琉璃珠視作至寶,恐怕不會輕易讓你取到。」

  慧寂笑了笑,「我想要的豈會得不到,你不必擔心,哥哥會回來幫你養蠱蟲的。」

  程漠耳根頓時一紅。

  慧寂起身,目光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對子霄和舒長華道:「照顧好程漠。」然後身體騰空躍起,消失在樹叢之間。

  即使要去找青松老人,也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程漠想要回去一趟江家向江小姐道別,同時也和薛亭畫及余小山師兄弟報一聲平安。

  舒長華不讚成程漠去見江婉柔,「她一心認定你與慧寂有所關聯,你說要走,她怎會願意。到時候多惹是非。」

  程漠知他說得有理,也不好堅持。

  舒長華臉上還戴著岳朝松的人皮面具,他本就有意回江家一趟,程漠要告知薛亭畫等人的話,他答應替程漠轉告。

  秦芳川的兩個小童還留在江家,他與舒長華一路返回江家,收拾自己的包裹。

  只剩下程漠和子霄,兩人來時便沒有帶太多東西,只有兩套換洗衣物,無關緊要。此時既然程漠不方便在江家露面,便與舒長華和秦芳川約好了城外會面的地點與時間,到時候再一同出發。

  程漠體內蠱蟲毒性被壓抑了下去,此時倒是與尋常時候無異,只是看得出來情緒不高。

  子霄道:「天色尚早,你有沒有別的打算。」

  程漠抬頭看向遠處天邊,想了片刻,道:「我想去趟寒山寺。」

  子霄道:「走吧,我陪你去。」

  寒山寺香火鼎盛,程漠和子霄一路上山,見到的都是虔誠的拜佛之人,手裡提著香燭紙錢,一步一步踏上階梯。

  子霄的長劍跨在腰邊,一身白色道袍到了此處卻有些顯眼了。

  程漠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信道的。」

  子霄淡然道:「求同存異,並無矛盾之處。」

  只是在廟門前,子霄仍是沒有進去,靜靜站立在門外等著程漠。

  程漠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跪下來磕了三個頭。

  程漠從裡面出來,對子霄道:「走吧,我們可以下山了。」

  子霄點點頭,轉身走時問道:「你相信你拜過的神佛會保佑你嗎?」

  程漠腳步一頓,抬頭看著子霄,道:「那你每日裡參拜的那許多道家神像,可有佑你?」

  子霄道:「我不求保佑,我求道。」

  程漠表情一時間有些茫然。

  子霄向他伸出一隻手,「過來。」

  程漠看向子霄那隻手,白皙修長,手心有著握劍留下的繭。程漠伸手過去,感覺到子霄的手掌溫暖而有力,包裹住程漠的手指,拉著他往前走去。

  子霄道:「程漠,你怕什麼?」

  程漠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怕什麼了。那時候從師父那裡學武歸來,少年意氣,自以為天下盡在掌握,我跟我爹說,我一定要成為中原武林盟主。後來與你相交,順利入主武林盟,我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足夠值得驕傲的,老天似乎都是站在我背後護著我的。一直到血契發作,你知道那時候我真想過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恐怕根本沒有辦法挺過來。」

  子霄道:「那不是值得你去死的理由。」

  程漠點點頭,「我也是這樣勸自己的,一直以來,告訴自己不要在意。相比起身體,內心才是更加重要的,如果這副身體已經無法改變,那麼我只能自己去適應它。可是到了現在,未來卻仍是沒有顯出一絲光明,甚至越來越壞。我覺得我無法繼續做武林盟主了,我這樣子怎麼守護中原武林,自己都是一個笑話。」

  子霄腳步頓了頓,牽著他的手用了些力,「過來。」

  程漠愣一下,「去哪裡?」卻還是由著子霄將他帶著離開了下山的路,往山道邊的密林裡面走去。

  到了人煙渺至的密林深處,子霄才停下來,放開程漠的手,道:「脫衣服。」

  程漠有些愣怔,直直看著子霄,手指下意識放到了胸前襟扣上,卻沒有動作。

  子霄並不催促,而是靜靜等待著程漠。

  程漠問道:「子霄,這樣有用麼?」

  子霄道:「我說過,道法自然。順天而行並不是束手待斃,與其為此鬱結神傷,還不如敞開胸懷坦然相對,這條路並不是死路不是嗎?」

  程漠手指捏緊,「不是死路?」

  子霄道:「從來就沒有哪條路是死路,遇山翻山,遇水搭橋。等你體內蠱蟲安穩下來,我們就去苗疆,殺蠱王。」

  程漠猛然目光一凝,「你說得對,沒有哪條路會是死路,是我想不開了,本不該如此。」程漠搖著頭,手指慢慢解開衣鈕,「既然身體已經無法控制,那便由著它吧,至少心裡面,你子霄還是當我是原來那個程漠,是嗎?」

  子霄輕聲道:「是。」

  程漠脫下外袍,任由它滑落地上,然後又緩緩脫下長褲、褻衣,直至一絲不掛,走到子霄面前張開雙手抱著子霄。

  他吻子霄的唇,子霄溫和地接納了他。

  子霄的雙手攬在程漠後背,仔細撫摸著程漠的肌膚,程漠抱得很緊,似乎想要將自己嵌進子霄的身體裡面。子霄的懷抱溫暖而有力,是此時程漠最需要的依靠。

  程漠伸手解開子霄領扣,沿著他的喉結往下親吻,唇落在鎖骨處時,微微向上移動在他肩上用力咬了個牙印。

  程漠除了情至深處難以控制時有過如此舉動,這還是第一次在子霄身上留下印記。

  子霄的手指插進程漠的頭髮,讓他抬起頭來,又一次吻上他的唇。

  程漠將子霄的衣服脫去,赤裸的肌膚貼在一起。程漠明明已經動情,下體卻因為被秦芳川封穴的緣故沒有絲毫動靜,只是從內心深處感覺到難以言明的瘙癢。他喘著氣在子霄腿根磨蹭,卻始終難以緩解無法發洩的憋悶感覺。

  子霄伸手握著程漠的陽物,那物卻只是萎頓地縮在他手心,毫無生氣。

  程漠難受道:「沒有用,不要管它了。」

  子霄也知道沒有別的辦法,秦芳川扎進去的針,肯定是不敢輕易取出來的,他只能放開手,轉而探向程漠身後,手指輕輕擴張他後穴。

  程漠將頭倚在子霄肩上,道:「子霄,你坐下來。」

  子霄背後倚著樹幹,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

  程漠雙腿分開,跪在子霄身前,頭埋在子霄肩上,臀卻是高高翹起,程漠用自己的手指取代了子霄的,兩根手指用力分開,擴張自己的後穴。等到程漠覺得可以了,才握著子霄陽物,緩緩坐了下去。

  子霄只是輕輕握住程漠的腰。

  程漠自己上下動著身體,片刻後有些脫力地趴伏在子霄肩上喘著氣。

  子霄輕撫他的頭髮,道:「如果承受不住就告訴我。」

  程漠點了點頭。

  就如同他留在子霄肩上的那個牙印,這樣牢牢把子霄裹在自己身體裡面,更多的是為了確認自己在子霄心中的地位。那是心裡的快感,任何身體的快感都是無法比擬的。

  因為無法發洩,這時候的交合對程漠來說,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折磨。

  子霄並沒有折磨他太久,洩在了他體內。

  程漠後穴緩緩翕張著,將精液全部吞食乾淨,尚且緊緊抱著子霄的腰喘息不已。

  子霄問道:「怎麼?不夠?」

  程漠揚起頭來,唇色紅潤,道:「再來?」

  子霄扶著他的腰,讓他起來,「每四個時辰一次,到時候吃苦的是你自己。」

  程漠不再堅持,微微笑了笑,撿起扔在一旁的衣物緩緩穿上。

  時辰已經差不多,此時下山,隨意吃點東西,正好趕往與舒長華秦芳川約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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