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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私密記事》第11章
第十一章

  兩人到時,見到道旁停了一輛馬車,秦芳川的兩個小童坐在車前,一人拿著馬鞭,另一人探頭看來,揮手道:「程盟主。」

  車簾被人掀開,秦芳川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最後看著程漠道:「程盟主很是滋潤啊。」

  程漠被他說得耳根泛紅,也不反駁,走上前來朝車內看去,「舒長華呢?」

  秦芳川道:「師兄讓我們先走,今晚在前面鎮上投宿,他直接到客棧找我們。」

  程漠忍不住擔心道:「他沒事吧?」

  秦芳川冷冷應道:「我怎知道?」

  子霄在程漠身後扶他一把,「出發吧。」

  程漠順勢抬腿跨進了馬車廂裡,然後看子霄輕輕躍了進來。

  車廂裡倒是中規中矩,車窗下相對兩排長凳。秦芳川坐在程漠與子霄對面,敲了敲車廂前壁,道:「走吧。」

  小童應了一聲,打馬前行。

  車廂裡,秦芳川默不作聲,陰冷目光一直打量著程漠。程漠被他看得有些難受,而子霄則在閉目養神,他只好轉開頭往車窗外看去。

  程漠此時心情比起之前倒是好了許多,看著車窗外景色也覺得美好起來,在陽光下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秦芳川看著程漠,拱手摀住嘴,輕輕咳了兩聲,轉開視線。

  馬車行得不急不緩,似乎算好了時間,天未黑時,到了與舒長華約定的小鎮客棧。

  晚飯用得簡單,直到吃完飯,舒長華仍是沒有出現。

  程漠猶豫著要了五間客房,兩個小童合住一間,其餘一人一間,空下來的房間是留給舒長華的。

  程漠推開房門,要進去時秦芳川從他身後經過,道:「你自己算好了時間,若是師兄趕不回來,就去找子霄道長,別耽誤了蠱蟲就好。」

  程漠頓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秦芳川說完話,便徑直往角落裡自己房間走去。

  程漠深深出一口氣,走進去伸手關上了房門。他走到桌邊坐下,默默在心裡計較起時間,四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舒長華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到,自己就必須去找子霄。

  想到這裡,程漠突然發現自己在無意識中就默認了該由幾人輪流灌養蠱蟲,霎時間為自己淫亂的思緒感到無地自容。

  就在此時窗戶一聲輕響,舒長華竟從窗外直接翻了進來,靠在窗邊對程漠笑笑,道:「看來為夫來得不算晚。」

  程漠一下子站了起來,明明兩個人已經親熱過許多次了,可是這種等著對方來做那種事情的情形,仍是讓程漠覺得尷尬。

  舒長華扯下面上覆著的岳朝松的人皮面具,走到程漠身邊拉起他的手,問道:「身體可有不適?」

  程漠搖搖頭,「一切都好。」

  舒長華輕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程漠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若是舒長華一回來便拉著他往床上去,他倒還自在些。

  舒長華似乎也看出了他心思,卻只在桌邊凳子上坐下,拉著程漠坐在他腿上。

  程漠立即站起來,「像什麼樣子……」

  舒長華牢牢拉住他的手,一定要他坐自己腿上,低聲抱怨道:「為夫在外奔波勞累一天,你連陪著我喝口水也不肯嗎?」

  程漠確實有些擔心舒長華,聽他這麼說,倒也不好再堅持要起來了,只是身體依然繃得很緊,背直直挺著。

  舒長華攬著他的腰,拉著他緊緊貼在自己懷裡,看他臉頰微紅,笑道:「我渴了,幫我倒杯水吧,盟主。」

  程漠不應,過了片刻仍是伸手去拿桌上杯子和茶壺。

  茶水是涼的,在細瓷杯裡打個旋兒,晃悠著平靜下來。程漠端起杯子,側過身送到舒長華唇邊。

  舒長華張開嘴就著程漠送來的杯子,將茶水飲盡,然後道:「我還要。」

  程漠一頓,又倒了一杯茶,還未送到舒長華唇邊時,被舒長華握住了手腕,在他耳邊道:「用嘴喂我。」

  程漠道:「別胡鬧了。」

  舒長華接過他手中茶杯,道:「這怎是胡鬧呢?為夫不過是想和你同飲這杯水而已。」說完,他舉杯將水含入口中,卻並不吞下,扳過程漠的臉吻住他的唇。沁涼的茶水在彼此唇間流淌,同時伴隨著黏膩的親吻。

  舒長華此時摟住程漠腰的手已經滑到他腿間,握住那柔軟的肉莖搓揉。

  茶水被兩個人喝了下去,雙唇分開,程漠仰起頭靠在舒長華肩上,喘著氣伸手去按住他的手。

  舒長華卻是另一隻手也落在他胸前,解開他衣襟伸了進去,貼著赤裸的肌膚,用手指捏住他的乳頭。

  程漠忍不住嚥下唇裡唾液,喉結滑動一下,卻突然被舒長華從頸側咬住,然後舌尖輕舔。

  舒長華已經將程漠的衣服剝落,從身後將他抱起,走到床邊,壓著他趴伏在床上。

  舒長華一邊親吻他光滑的後背,一邊脫去自己的衣服,然後再一次覆在他身上,膝蓋插入程漠腿間,迫使他雙腿分開,臀部微微翹起。

  程漠手撐著身體,側臉貼在枕頭上。

  舒長華的手再一次安撫程漠陽物,程漠有些難受,搖了搖頭。

  舒長華於是放開了他,伸手攬起他背上散落的長發,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那我直接進去了?」

  程漠安靜了一會兒,小聲道:「嗯。」

  舒長華其實並沒有直接進去,如玉石般的纖長手指沿著程漠脊背間凹陷往下一路滑至臀間,壓在尾椎上輕按。

  程漠趴伏在床上,額間佈滿細汗,難耐地在枕頭上磨蹭了一下臉頰,正要道:「別鬧了。」

  舒長華便在此時挺身插了進來。

  程漠覺得痛,於是翹起了臀儘量放鬆穴口,舒長華一隻手握住他腰側,固定住他身體便開始大力抽插。

  待後穴裡逐漸濕潤,程漠喘息逐漸粗重,嘴唇微張著呼出灼熱氣息,身體也軟倒在床上,隨著舒長華的頂撞而前後晃動。

  舒長華洩出來後,仍是緊緊堵住程漠穴口不肯抽出來。

  程漠掙扎一下,聽到舒長華道:「唉,別動。得要一滴不剩吞幹了才行。」

  程漠頓時臉上充血,本來就泛紅的臉頰更加紅了,用了些力掙開,然後側躺在床上喘著氣,「胡說八道。」

  舒長華笑著躺在他身後,一隻手從他腰側繞到他胸前,貼住他胸口。

  程漠猶豫一下伸手握住舒長華手背,「你回去休息吧。」

  舒長華道:「我要與你一起休息。」

  程漠並未拒絕,卻是說道:「給你留了個房間。」

  舒長華只作沒有聽聞,在程漠耳邊哼起了小調。

  程漠問道:「什麼歌?」

  舒長華道:「小時候我娘哄我睡覺時常唱給我聽。」

  「那你——」程漠輕聲問道,「為何又會身在西南,受那蠱王的控制……」

  舒長華沒有回答。

  程漠聽到耳邊的呼吸聲稍微沉了些,才知道他是睡著了。程漠於是也閉上了眼睛。

  直睡到天將亮時,程漠被身後舒長華動作驚醒。

  兩人睡下時本就是裸身相貼,此時舒長華便毫無阻隔挺身將堅硬陽物插入了程漠身體。

  程漠驚呼出聲。

  舒長華從身後摟住他道:「時辰差不多了,得先喂飽了蠱蟲再起來。」

  程漠一隻手緊緊抓住被子,承受著身後撞擊,舒長華說的話,偏偏是自己無法反駁的。

  即便如此,舒長華嘴上仍不饒他,「還是說,你不願意我來幫你喂蠱蟲?若真是如此,為夫即使傷心,還是會為你去請子霄道長來的。」

  程漠羞怒道:「閉嘴!」

  舒長華在他耳邊輕聲道:「那是願還是不願呢?」

  程漠手指一緊,側過身子,另一隻手攬住舒長華頸側,吻住他的唇。

  舒長華嘴角微微勾起,認真回吻住程漠。

  等兩人收拾好出去房間時,子霄與秦芳川已經坐在樓下大堂用早飯。

  程漠下樓梯的腳步不由一頓。

  舒長華在他身後問道:「怎麼?還不餓?」

  程漠搖搖頭,隨著舒長華一起走下樓去。

  秦芳川抬頭看他們一眼,兩個小童站起來給兩人讓了座位。程漠在子霄身邊坐下,子霄抬手親手幫他盛了一碗白粥。

  「謝謝。」程漠道。

  抬手拿筷子的時候,秦芳川忽然伸手按住程漠脈搏。只是稍微一碰觸,秦芳川便放開了手,道:「挺好。」

  程漠只覺得秦芳川無論說什麼話,聽在耳朵裡都是帶了幾分嘲諷。程漠默嘆一聲,心道秦芳川年紀尚小,又是刁鑽的性格,自己與他計較反而顯得不夠氣量了,還不如一笑置之的好。

  便乾脆對秦芳川道了一聲:「多謝。」端起碗來喝了一口粥。

  這幾人的早餐是極為清淡的,兩個小童吃得直扁嘴。

  程漠笑了笑,讓小二上了幾個肉包子。

  程漠知道子霄和舒長華吃素,便給兩個小童一人夾了一個包子,兩個小童頓時滿臉歡喜,其中一人小聲道:「多謝程盟主。」

  秦芳川重重放下筷子,「我沒讓你們吃飽嗎?」

  小童嚇了一跳,連忙縮著脖子用力啃包子。

  吃飯早飯,小童去客棧後院將馬車趕出來。

  程漠站在客棧門口,看秦芳川上車時,對子霄道:「不如去買幾匹馬,整日裡困在馬車裡面,氣悶得很。」

  子霄點點頭。

  秦芳川聞言,回過頭來道:「我不騎馬。」

  程漠道:「你隨意。」

  秦芳川冷哼一聲,跨進了馬車裡面。

  程漠與子霄、舒長華一起往市場走去。舒長華早上起床後,便已經換上了一張普通青年男子的人皮面具,此時看來像是個平凡的書生。

  程漠親自挑選了三匹高大駿馬,分別將韁繩遞給子霄和舒長華。

  舒長華接過來時,道:「程盟主銀子不少啊。」

  程漠翻身上馬,「比不上舒教主。」

  三人與等候在鎮外的秦芳川會和,然後繼續趕路。

  青松老人隱居在崑崙。

  即使晝夜兼程趕路,此行也可能耗上兩、三個月。而且找到了青松老人,是否就這能找到辦法完全壓制淫心蠱的躁動,秦芳川也不敢保證。

  可若是不走這一趟,又怎麼能甘心。四顆白玉琉璃珠,如今有線索的只有其中之一,慧寂能不能拿得到,程漠心裡也不敢肯定。剩下三顆在哪裡?也許秦芳川有些線索,但是他不提,程漠自然也沒有問過。

  程漠想要去見他師父,一是想要知道到底截陽功為何會與淫心蠱扯上關係,二則是希望青松老人能夠知道關於白玉琉璃珠的事情。畢竟那位老人是曾問鼎中原武林的天下第一。

  趕了近半個月的路,慧寂一直沒有出現,程漠有些擔心,中途令武林盟弟子打探蘇州江家消息,卻只知道江家人正在全力搜尋慧寂下落,除此就沒有更多消息了。

  這日裡,程漠一行人途徑一片樹林,再往前走不出半日就是洛陽城。

  程漠在馬車裡,躺在子霄身上,後穴吞吐著子霄陽具。

  秦芳川冷著臉騎了一匹馬,跟在舒長華身邊。

  秦芳川道:「師兄,這就是你喜歡的人,每天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淫聲浪叫。」

  舒長華輕笑道:「你若是不開心就回去馬車裡,子霄道長說了,他無所謂。」

  兩人對話,馬車內的人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程漠後穴一緊,手指用力抓住子霄手臂。

  秦芳川冷聲道:「我不去。」

  舒長華道:「既然是你自己不去的,又不是程漠惹了你,你少拿他發脾氣。」

  程漠聽兩人為他鬥嘴,只覺得難堪,忽然子霄伸手按住他手臂,在他體內射了出來。

  程漠正吃驚子霄為何匆匆結束,猛一凝神便聽到樹林裡有十餘人的呼吸聲,壓得極低,顯然是潛伏在樹林裡有所圖謀。

  子霄已經從程漠體內抽出,整理好衣服又幫程漠將長褲拉上,伸手抓住靠在車廂內壁的長劍。

  舒長華也猛然抬頭,在箭矢破空的呼嘯聲想起之前,用柔勁將身邊秦芳川推開。

  秦芳川被舒長華推下馬,連退幾步才驚覺那十幾支羽箭全是衝著他一人射來的。

  第二波箭雨很快又衝著秦芳川而來,秦芳川翻身後退,身前地面簌簌插滿了箭支。

  舒長華手掌在馬鞍上一按,躍身而起朝著最近樹上潛伏的人撲去,那人顯然沒有與舒長華纏鬥的打算,乾脆一個翻身,往身後的樹上躍去。

  舒長華並不打算追他,可是潛伏在樹上的弓箭手有十餘人,舒長華一人雙手,無法阻擋同時衝著秦芳川射去的紛紛箭矢。

  子霄提劍從車廂裡閃身而出,一個輕躍與舒長華前後夾擊,擋下了一名潛伏者去路。

  然而此時卻眼看著秦芳川被逼得連連後退,身體靠在一棵大樹之上,那粗壯樹幹兩側突然出現一對鐵銬,剛好將秦芳川雙臂銬住。秦芳川一怔,腳下陡然間一空,整個人跌落下去。

  整個過程瞬息萬變,樹林裡一切復原,樹上弓箭手紛紛撤退。舒長華有心想要救秦芳川,可是落在大樹面前時,腳下已是夯實土地,哪裡能找得到突然將人吞噬的機關地道。

  子霄提著那被攔下之人,落在地上,橫劍在他頸前,「什麼人?」

  舒長華一手貼在樹幹之上,撫摸粗糙不平的樹皮,並未發現任何機括彈出之處。

  程漠從車上下來時,尚且雙頰紅潤,幾縷汗濕的長發粘在臉側,他問道:「秦先生被抓了?」

  舒長華腳上灌注內力,踩在身下泥土地面上,也未察覺異常,不由嘆道:「好精巧的機關。」

  「機關……」程漠走到子霄身邊,看著地上那人,道,「洛陽千機云家?」

  那人沉默不語。

  程漠又問:「你們抓秦芳川是為了什麼?」

  那人總算是緩緩開口,「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奉命來擒拿一個白髮病弱的年輕男子。」

  舒長華走了過來,輕聲道:「你這樣是問不出來什麼的,不如讓我來問。」

  程漠看他手指輕輕一抬,一隻暗紅的蟲子從隔著手套的指尖上探出頭來,於是搖搖頭道:「還是算了,我們先去洛陽,回武林盟在洛陽的暗哨,我要正式上拜帖,拜訪千機云家。」

  武林盟在中原各地的暗哨,都是程老盟主還在時就已經安插下去的。各地武林勢力並不是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只是他們行事向來低調,也不曾以武林盟的身份干涉過武林中事,反而真是生活在暗處專門負責為武林盟蒐集各路情報。

  武林盟弟子將關於千機云家的近況講給了程漠知道,程漠細細聽了,疑惑道:「你說云家如今的家主是云笑行,但是他還有個兄長?」

  那弟子道:「是,云笑行的兄長云書行,已經許久沒在洛陽露面了。」

  程漠問道:「那有沒有消息,云家與秦芳川是不是有過節?還是他對秦芳川有所求?」

  那弟子搖搖頭道:「屬下不知。」

  程漠若有所思,子霄坐在一旁安靜喝著茶,舒長華想了想,道:「也許兩者皆有。」

  程漠看向他。

  舒長華道:「那小子平日裡得罪的人不少,說不定與云家有什麼過節,偏偏云家人又有求於他,所以乾脆不客氣綁了回去。」

  程漠嘆道:「無論如何,云家是要親自去一趟的。今天擒住那人你們看好了,明天準備好拜帖,帶著他一起去云家。」

  秦芳川的兩個小童都垂頭喪氣,打不起精神來,程漠讓人安頓他們先去休息了。

  三人簡單用過晚飯。

  子霄放下筷子時,說道:「我想趁今夜去云家探探。」

  程漠微微吃驚道:「今夜就去?」

  子霄道:「人剛抓回去,現在是救人最好的時機。」

  程漠擔心道:「云家機關重重,我怕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得到人,不如等我明天登門拜訪了再說。」

  舒長華聞言道:「云家若是肯賣你面子,今天就不會二話不說直接搶人了。要我說,也覺得不如今晚先去探個底。只不過,子霄道長不必去,還是我去吧。」

  子霄看著他,「怎麼?」

  舒長華笑笑,道:「程漠身邊離不開人,如果云家真是機關重重,進去了出不來,明天你陪著他登門拜訪,比我這個魔教妖人要合適得多。」

  程漠變了臉色,道:「那依我說,誰也別去!」

  子霄並不在意,「我不會有事的,云家那些機關還攔不住我。」

  程漠仍是道:「不行,都不要去。我身上蠱蟲今晚和明晨都還需要灌養,你們——」

  「灌養蠱蟲,留一人足矣,」舒長華打斷他道,「還是說盟主嫌一個人不夠,非要兩個人一起才能滿足?」

  程漠頓時漲紅了臉,「胡說八道!」

  舒長華笑道:「別急,不去便不去了,跟你說笑而已。」

  程漠又轉向子霄:「子霄?」

  子霄道:「你若實在放心不下,不去便是。」

  即使得了子霄和舒長華的保證,程漠心裡仍是放心不下。

  桌上飯菜已經撤去,換上了一壺茶水。程漠動手給兩人斟了茶,將杯子送到他們面前。

  算起來,時辰也差不多了。按照三人慣例,今晚該輪到舒長華灌養蠱蟲,可是因為程漠心裡擔心子霄會背著他去夜探云家,再加上舒長華嘴上一直不提,程漠竟不知該怎麼散這個場。

  忽然間,空中一聲輕響,子霄立即抬手拔劍,長劍入手時,院子中間的石桌上也多了個東西。

  那是一個錦緞盒子,只巴掌大小,端端正正放在了桌子正中。

  程漠一愣,隨即抬手想要去揭開盒蓋,子霄用劍柄將程漠的手擋開。

  同時,卻聽到院外有人聲道:「不必擔心,打開看看。」

  程漠猛然站了起來,「慧寂哥哥。」

  慧寂不急不緩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

  程漠又回過頭去看那盒子,吃驚道:「難道是白玉琉璃珠?」

  慧寂走到程漠身邊,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將那盒蓋掀開。

  盒子裡鋪著深紅色的絲絨緞面,襯著上面一個雪色白淨的滾圓珠子,那珠子並不透明,只是一片乾淨的素白。

  舒長華不由也凝神看去,「這就是白玉琉璃珠?」

  慧寂點點頭,「這是其中之一的白玉琉璃珠。」

  程漠伸出手,用手指小心摘了起來,攤在手心細細看了看,道:「似乎並無特別。慧寂哥哥,你肯定這是白玉琉璃珠?」

  慧寂冷笑一聲,「當年的江南四大家族從我父母那裡搶去的,我怎會不知?」

  這還是程漠第一次聽慧寂自己提起那段往事,微微有些驚訝,還要再問時,忽然見到那絲絨緞面下,似乎還有什麼東西。

  伸手去揭開紅絨,頓時耳根一紅,那下面還放著一對珍珠耳環。程漠憶起了在少林那個山洞外的湖邊,被慧寂親手帶上的一對耳環,耳垂似乎又針扎般痛了一下。

  慧寂不說話,伸手將那對耳環拿起,放進自己懷裡。

  程漠將白玉琉璃珠放回了錦盒裡,道:「可惜秦先生不在,不然他該是最開心的。」

  慧寂道:「我知道了。你們也不必為此猶豫不決,云家今晚是一定要去探的。」

  子霄和舒長華同時朝他看去。

  慧寂從懷裡取出一張羊皮紙卷,扔在桌上,「因為第二顆白玉琉璃珠,就在云家。」

  程漠可謂吃驚不已,連忙撿起桌上羊皮紙攤開來看,發現那張羊皮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落款竟然是江放。

  江放就是江琬柔的父親,當年江南四大家族當家人之一。

  程漠驚道:「你從哪裡弄來的?」

  慧寂漫不經心應道:「和白玉琉璃珠一起,從江放老賊的墳裡挖出來的。」說完,又說道,「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當年江南四大家族手上的四顆白玉琉璃珠,其中之一被陸家人送給了洛陽云家。」

  程漠看著那羊皮紙捲上的小字,可上面記載了太多東西,程漠一時間也難以裡出頭緒。

  此時又聽慧寂道:「所以,云家一定要探,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細探。不知道子霄道長和舒教主是什麼看法?」

  舒長華手指輕叩桌面,「依我之見,還是兵分兩路。最好便是我和慧寂師父今夜先行,明日裡由子霄道長陪同程漠再正大光明造訪云家。」

  慧寂點點頭,看向子霄,問道:「依道長所見呢?」

  子霄緩緩道:「如要兵分兩路,這個安排確實比較合適。」

  慧寂道:「如此便說定了,子時出發。」

  舒長華應道:「可以。」

  程漠仍是低頭看著羊皮卷,那些他曾經問過慧寂許多次的關于慧寂與江南四大家族的恩怨糾葛,在這羊皮捲上居然詳細記載了。據江放所說,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江南一家姓徐的武林世家,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四顆白玉琉璃珠。

  突然,慧寂一把將程漠攔腰抱起。

  程漠手裡仍緊緊抓著羊皮卷,驚道:「做什麼?」

  慧寂抱著程漠往內院走去,「哥哥幫你養蟲子。」

  程漠聽他口無遮攔,又想起舒長華與子霄還在院子裡,頓時羞得面紅耳赤。然而心裡又惦記著慧寂這些日子為了找白玉琉璃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心不由一軟,伸手環過慧寂肩膀。

  白玉琉璃珠被留在了石桌上攤開的錦盒裡,舒長華搖頭笑笑,伸手將錦盒蓋住,問子霄道:「我替師弟先收著?」

  子霄起身道:「舒教主請隨意。」

  舒長華將錦盒收進懷裡,他與秦芳川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希望借此能除掉蠱王,以擺脫體內蠱毒之苦。可是現在,他比秦芳川多了一分念想,就算自己終究無法擺脫蠱王的控制,也希望程漠能夠有機會解掉體內淫心蠱。

  舒長華看著子霄離去的背影,默默嘆一口氣。

  慧寂抱著程漠進了房間,腳下輕輕一勾,將房門關上。進了屋子裡,他卻並未直接走到床邊,而是將程漠放在了屋子中間的方桌上。

  程漠心裡一慌,一手撐著桌子上想要起身,另一手卻還緊捏著那羊皮卷。

  慧寂卻俯身下去吻他的唇。

  程漠側頭避開,道:「稍等,你讓我看完上面寫的東西。」

  慧寂忽然抱他翻了個身,讓他趴伏在桌面上,說道:「你可以慢慢看。」

  羊皮捲上所說,當時江南四大家族同氣連枝,有人不知從何處聽來一句傳言,說白玉琉璃珠上面記載著一個關於寶藏的秘密,於是四大家族串通一氣,在一個夜晚,聚集人手潛入徐家,將徐家人殺了個精光,奪走了白玉琉璃珠以及徐家許多金銀財寶,又裝作搶劫的匪徒,一把火將偌大徐家付諸一炬。

  照江放所記載,那時他以為徐家人已經一個不剩,誰知道會有個漏網之魚,後來想來,終究是天道輪迴,一場報應。

  程漠看到此處,卻無法再繼續看下去。慧寂此時雙手撐在他頸側,綿密的親吻落在他的後頸之上。

  束髮被解掉,衣襟也被拉開,光滑結實的後背坦露出來,被慧寂印上一個個深吻。

  程漠氣息開始粗重,掙紮著想要翻過身來,卻偏偏被慧寂牢牢壓住。

  慧寂一隻手掌撫摸著他的側臉,另一隻手索性將他身上衣服全部扯落,然後一把拉下他的褲子,露出挺翹臀瓣來。

  慧寂的吻往下滑落,忽然埋頭咬住一邊臀肉,輕輕拉扯。

  程漠嘴唇張開喘息著,臉頰也應為情動而泛著紅,他丟開了羊皮卷,雙手撐著桌面抬起上半身,回過頭來看向慧寂。

  慧寂站直了身子,下身與他臀瓣緊貼,一手攬過程漠胸口與他親吻,另一隻手則探到了程漠身前,抓住他軟垂的陽物。

  慧寂搓揉了片刻,那物始終沒有甦醒的跡象,程漠的喘息卻是越發粗重了。慧寂放開他,轉而握住下面雙囊輕揉,在程漠耳邊道:「倒是又回到了以前那個不舉的模樣了。」

  程漠被他說得羞愧,喘息著回道:「那你還這樣折騰我?」

  慧寂聞言,一掌拍在程漠臀上,問道:「那你想要怎麼樣?」

  程漠不肯說話。

  慧寂於是又一巴掌拍下去,另一隻手壓住程漠後背讓他趴伏在桌子上,道:「趴好了。」

  程漠上半身又貼回了光滑的桌面。

  慧寂雙手攬著他的腰,讓他將臀抬高。

  程漠即使覺得難堪,終究還是順從地擺出了那令人羞恥的姿勢。

  忽然間,有什麼冰涼而光滑的東西貼在了程漠後穴周圍,程漠心裡一緊,下意識收縮穴口,問道:「什麼東西?」

  那冰涼圓潤的東西在穴口打著旋,卻並沒有放進去,慧寂道:「這對耳環是我娘留下來的東西,小時候她常說這是以後要留給我妻子的。可惜在那一晚,被那些賊人從我娘的耳朵上,生生扯了去。」

  程漠聞言,身體不由一震。

  慧寂卻又冷笑一聲,不知道在為誰而笑,他問程漠道:「你說,給你戴在哪裡好呢?戴在耳朵上,程盟主似乎又不樂意,那你自己說,想要留在何處?」

  程漠急道:「別胡來!」

  慧寂一隻手繞到他胸前,捏著他小巧乳頭輕輕一扯,直將乳尖捏得高高挺起來,然後道:「不如我幫你掛在這裡,一邊一個,你看如何?」

  程漠大驚不已,臉上的紅潮都褪去了,「不要這樣!」

  慧寂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忽然一手輕戳程漠後腰,「這是什麼?以前我沒在意,你當現在我還不明白麼?」

  程漠先是一愣,忽然明白過來,慧寂所說的,是舒長華留在自己體內那隻蟲子的印記。

  慧寂手裡捏著一隻耳環,放在程漠眼前,那銀鉤之下掛著的珍珠,皎潔圓潤,細膩飽滿,果然不是俗物。

  慧寂道:「只需要讓它穿過去,我將頂端捏緊閉合,便會掛在你胸前不掉下來。只是以後天熱穿得單薄時,怕是會將袍子頂出兩個小尖兒,你說如何?」

  程漠驚道:「我不——」

  話音未落,慧寂忽然從身後重重一頂,堅挺許久的陽物刺入了程漠的身體,將程漠未完的驚呼變成了一聲呻吟。

  程漠因為慧寂的頂撞,身體軟倒在桌上,幾乎使不出力來。他仍然雙肘撐著桌面,想要起身,卻又因為被慧寂猛然間插至深處,「嗯——」一聲又趴了下去。

  慧寂握住他雙腿,將他翻了個身,仰躺在桌面上。

  程漠胸口用力起伏著,眼角也有些微微泛紅。

  雙腿被抬高,搭在了慧寂肩上,能感覺到那火熱肉棒進入得更深,他身體幾乎顫抖起來,一是因為反覆摩擦帶來的快感,再就是因為自己無法釋放的痛楚。

  程漠閉著眼睛搖了搖頭,額角的汗水被甩落在地。

  忽然間,冰涼圓潤的觸感又落在了程漠一邊乳頭上。程漠心裡一驚,睜開眼看到慧寂手裡捏著那珍珠耳環,正在輕輕碰觸著自己乳頭。

  程漠大驚,竟然用力掙開慧寂的手,身體往後退去。

  慧寂似乎也沒料到程漠反應那麼激烈,陽具從他體內滑了出來,眼見著程漠身體要從桌子上翻了下去,慧寂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摟進懷裡,身體緊緊相貼,問道:「怎麼?這麼不想要?」

  程漠喘息未定,伏在慧寂肩上,道:「別給我戴在那裡。」

  他雖然身中淫蠱不由自己,但是畢竟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兒,若是被人作上這種標記,以後叫他還怎麼見人?

  慧寂手心裡捏著那對耳環,道:「你若不肯要,那就扔了吧。」說完,竟然作勢要丟。

  程漠連忙握住他手臂,阻止道:「別扔!我沒說不肯要。」

  慧寂看著他。

  程漠微微有些臉紅,轉開目光,伸手去拿慧寂手上耳環,「你若願意送給我,我就收著。雖說不能戴在身上,以後卻是我的東西,不會還了。」

  慧寂聞言,忽然哈哈大笑不止,將程漠抱起來,重重丟在了床上,又一次俯身壓了上去。

  程漠手裡仍是緊握著那對耳環,在指縫中閃爍著瑩潤的光芒。

  因為夜裡還有要事,慧寂在程漠體內洩了一次也就不再折磨他,抱著他說了會兒話,然後披衣服起身。

  程漠知道他們一定要去夜探云家,自己是攔不住了,也只好穿上衣服隨他走了出去。

  舒長華已經收拾好行裝,見慧寂出來,道:「可以出發了。」

  慧寂輕輕點頭,「嗯」一聲應了。

  程漠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們仗著自己一身精湛武功,向來狂妄慣了,可是云家機關並非浪得虛名,無論如何都要小心為上。取珠子和救人都在其次,自己別中了機關就好。」

  慧寂抬手捏了捏程漠耳朵,然後揮手放開他,道:「走吧。」

  舒長華衝程漠笑笑,使輕功躍出了院牆,慧寂則緊跟在他身後。

  程漠獨自在院裡站了許久,心情起伏不定,也沒想能夠睡著。靜靜等到天快亮時,慧寂和舒長華始終沒有回來。

  天邊微微泛起光亮時,子霄幫程漠灌養了蠱蟲,兩人收拾好,命武林盟弟子押上昨日裡被抓的云家手下,以武林盟主身份,正式拜訪云家。

  程漠心裡仍有些不安,他不知道慧寂和舒長華是因為找不到白玉琉璃珠和秦芳川的下落,所以尚在云家不肯離開,還是真如他擔心的,中了云家的陷阱。可是無論如何,他此時也該收斂心神,專心應付眼前的形勢。

  程漠將拜帖遞給云家門房,那門房客客氣氣請他稍候。

  程漠點點頭,「有勞了。」

  片刻後,云家兩扇桐木大門無聲無息從裡面推開來,一個衣衫體面的中年男子拱手道:「原來是程盟主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趕快請進!」

  子霄站在程漠身後,默默看了看兩扇高大木門,聽得程漠道:「子霄,進去吧。」

  子霄方點點頭。

  那中年男子面露驚訝,「這位可是云陽道派子霄道長?」

  子霄淡然應道:「是的。」

  中年男子驚道:「沒料到二位會一起造訪云家,真是、真是……」他結巴兩句沒能說出來,只能揚手道,「快請,二少爺已經在堂屋裡候著了。」

  程漠拱手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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