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滔天怒意地激吻
第二天鄭賢耽的臉上首次出現了黑眼圈,昨晚想來沒睡上好覺,我覺得自己應該是罪魁禍首,因此早餐上十分愧疚地幫他買了熱乎乎的包子和豆漿,希望能彌補自己的過錯。
鄭賢耽沉默著吃一口包子,喝一口豆漿,吃一口包子,再喝一口豆漿,半晌緩緩抬頭說:“期末考試別考倒數十名,否則會被淘汰出重點班——這是我的生日願望,不能跟我在一起那這個總能滿足了吧?”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著他,良久認真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從那天起,我便開始調整狀態,正經仔細地聽完每一堂課,做好每一次功課,複習每一天的知識。 一方面是為了履行對鄭賢耽的承諾,一方面也是為了做到森透提出的第二個條件。
雖說現在書本上的內容大部分都是曾經學過的,但隔了這麼多年沒接觸,難免遺忘了很多,況且現在初中生要學習的知識的難度比我們那個時候高很多,這裡又是A市一中重點班,高手如雲的集體裡我要是不努力的話確實有可能被這群小毛孩擠到後十名去。
……全力奮鬥了半個月後,成果終於展現出來了。
鄭賢耽這個學習委員不負眾望地穩穩保持著龍頭位置,在他的學業生涯中又多畫上一筆“第一名”,並且以一張謙謙淡笑的臉部特寫照霸占了校報整整兩頁的排版,他課桌裡的情信也漸漸多得塞不下,不得已還要獻出我的一半課桌來為他分擔。
而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入學成績排倒數第一的我,這次期末考試竟然做了一回黑馬,奇蹟般地考了全班第二名,僅此於鄭賢耽其後。
班主任森透把我評為進步之星,雖然不能像鄭賢耽那麼風光的以彩色照上報,但森透也心意十足地將我的上身照打印下來,貼到教室後面的牆壁上做榜樣,照片周圍還畫了一圈花瓣作陪襯。
我氣得七竅冒煙,屢次想把那張酷似遺照的相片化為灰燼都未遂……森透那台打印機給力得很,一打印就是一百份,我每撕一張森透就快速重新貼上一張,怎麼撕都撕不完。 。 。 ( ㄒ o ㄒ )//
與此同時,家長會也要舉辦了。
本來我是沒期望老爸老媽那兩個不盡責的家長能來參加的,只不過某天晚上我在跟他們打電話時無意間提到“我考了全班第二,給他們爭光了”這件事,又順便抱怨了一下他們只顧著自己遊樂玩耍,從來都沒參加過女兒的家長會。
這番話大概是觸動了他們的心靈,兩個夫妻激烈討論了好半晌,最終決定派出老媽去參加家長會。
那天早上老媽穿了一身黑色連衣裙,眼戴一副黑色墨鏡,手裡又提了一個黑色小包包……我強烈建議她換一身顏色鮮豔點的衣服再出門,這樣黑不溜秋的像去參加葬禮,會把班主任嚇著。
老媽朝我翻了個白眼,聳聳肩說:“懶得換了,就這樣穿吧,也跟參加葬禮沒什麼區別了……”
(─.─
她一直把家長會列為“平生最不想參加的十大場合”之首……
鄭賢耽也是他媽媽來參加家長會,兩個媽媽分別坐在我和鄭賢耽的位置上,我和鄭賢耽則搬了兩張小塑料凳,相伴坐在旁邊。
我把頭湊到老媽耳邊,小聲說:“怎麼樣,我們老師帥吧?”
老媽笑嘻嘻地摸摸自己的臉,說:“是挺帥的,不過沒你爸當年好看。”
“……”我無語。
班主任發完言後,各科老師都要上講台露個面向家長們問候幾句。
我趁機偷偷溜到森透身邊,問:“老師,你不會耍賴的喔?”
“嗯?”森透眉梢上挑,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豎起兩根手指,說:“你提的那兩個條件我都做到啦,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這個送給你。”他不知從哪變出一個幻變著顏色的愛心模型小燈,遞到我跟前,說:“……算是定情信物吧。”
……意思是他已經把我的身份提升到女朋友那一級了麼?
我驚喜地接過小燈,捧在手心裡細細大量起來,猛然發現燈的中央還刻了一個小小的森字,不僅距離認真地看是看不到的。
我微微抬眸看向森透,笑著問:“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約會?”
“學期末還有些收尾工作沒有完成,等解決後我會主動聯繫你。”他嘴角的淺淺笑意如沐春風。
“嗯。”我咧嘴點頭。
這時,老媽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在這幹啥呢?怎麼不進去好好坐著聽老師講話?”
完全忽略她的話,我用力把她往前推了幾步,朗聲說:“老師,介紹一下,這是我媽。”
森透禮貌地朝我媽點點頭,微笑著喊:“媽。”
我媽蒙了:“啥?”
“沒事。”森透立即用大方迷人的微笑掩蓋過去,隨後跟我媽握握手,說:“初次見面,您好,我是布亦般的班主任,森透。”
我媽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呵呵呵,你好你好,早就听過你的大名了……布亦般這孩子很調皮,平時要是做錯什麼事你千萬不要跟我客氣,狠狠地批評她!”
(─.─看吧看吧,這句被無數個家長叨唸過無數次的經典話又被我媽叨唸了一遍。。
從門外回到座位的路上,老媽湊到我耳邊小聲問:“你們班主任怎麼叫我媽?我有那麼老么?”
“……白白多了個兒子你還不偷笑?”
“……你說的也對。”我媽果真捂著嘴巴開始偷笑了(─.─
晚上回家,我登陸小說網後極其勤奮地開了新坑,獻出存稿首更三章,並且毫不掩飾地公佈了自己戀愛的消息,對像是自己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班主任,師生戀什麼的最有愛了o(≧v≦)o
開心的事情就是要找人分享才能更加開心,吸取上次的教訓,這回我可不敢再找鄭賢耽分享了,不過跟我的讀者們說說總沒問題吧 ?
抱著這樣僥倖的想法,我更完文後就笑嘻嘻地溜回床上睡覺了。
嘿嘿嘿,明天早上開電腦後一定能收到很多祝福的留言,這也是一種炸霸王的好方法啊。
一夜好覺,我睡得很飽,第二天清晨在麻雀叫時就早早爬起了床,一蹦一跳地準備去客廳裝點水漱口,然後再打開電腦看留言。
路過沙發時,我被坐在上面的人猛地嚇了一跳,嘴裡的水沒來得及嚥下,一口氣全噴了出來。
嗆死娘了,鄭賢耽這人行動起來怎麼比小德還詭異幾分?
……當初真不應該主動把我家鑰匙贈他一把。
我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放下水杯坐在他身邊,問:“大清早的你坐這發什麼呆呢?”
話剛說完我才發現他的臉色陰沉得厲害,佈滿了雷電烏雲。 我下意識地挪動屁股、退後一步,他卻好像早就發現我想逃走的意圖,立即轉身扣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推便輕易將我壓倒在沙發上。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太過壓抑恐怖,我瑟瑟發抖地看著他,還來不及驚叫已經反抗就被他霸道地擒住雙唇,不甘寂寞的舌尖沒有絲毫停留地強行撬開我的牙關擠了進來,我企圖退縮卻被他不可抗拒地步步逼近,兩條滑膩膩的舌相碰交纏後就再也掙脫不開,激烈的吻帶著懲罰般的滔天怒意、好似海嘯的巨浪洶湧而至,一陣一陣的衝擊將我淹沒吞噬。
等到兩人肺中的空氣都快被消耗完後,鄭賢耽終於緩緩從我口中撤退出去,方才還狂風暴雨大作的海面如今風平浪靜,他像一個溫柔順和的情人,濕熱的舌尖在外輕輕地描繪著我的唇線,如蜻蜓點水般清淺,時而吸吮一下,發出讓我耳根發紅的響聲。
我被他壓得胸悶,大腿也漸漸發麻,忍不住使力將他推開一點,皺眉抱怨:“你昨晚是不是發春夢了?……怎麼大早上兇猛得跟頭餓狼似的。 ”
這句話不知又怎麼刺激到他了,丫的竟然再次發威將我牢牢按在沙發上,毫不憐惜地咬住我的嘴唇開始狂亂發瘋般地啃噬起來,不知情的人看到我倆這樣的架勢真的會以為他在強姦我。
嬌嫩的唇瓣被肆意地蹂躪,近乎撕裂,我漸漸地招架不住他的攻勢,開始有要吐白沫暈過去的感覺,意識模糊之際,我出於本能狠狠地咬住鄭賢耽的嘴唇,力道很大,見他吃痛地皺起眉毛,口腔裡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才鬆開牙齒。
他撐起身子,有些發楞地摸摸自己唇角的血跡,隨後緩緩從我身上爬起來,胸前的鈕扣因為的磨蹭而鬆開了好幾顆,露出裡邊引人遐想的大好風光。
我柔若無骨地趴在沙發上喘著粗氣,心都快跳到喉嚨眼上了,好半晌都恢復不過來。
鄭賢耽雙手穿過我的腋下,稍微使力便將我抱起來,面對面放在他的大腿上坐著。 我像一個任人擺佈的木偶 ,沒有力氣做多餘的動作,只能像魚吐泡泡一般微微張唇不停地喘氣,此刻顯得虛弱無力得可悲。
他深深凝視著我的雙眼,墨瞳裡的火焰簇簇燃燒,口中發出的聲音卻像冰上一樣冷酷無情,“你和森透的事情,我不會同意的。”
我如被電擊,手指微微抽搐一下,抬頭驚疑地看著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用力扣住我的手腕,眉宇間的勃然怒氣毫不掩飾地顯現出來,冰冷的音調也上揚了幾分:“怎麼?你打算要永遠隱瞞著我嗎!”
我吃痛地倒抽一口氣,五官扭曲在一起,試圖將雙手從他的禁錮裡掙脫出來,未料卻被他抓得更緊。
我也有點生氣,提高音量反駁喊叫:“你放開我!很痛!”
“放開你可以,你先給我一個解釋。”鄭賢耽怒氣未減,扼住我的雙手像烙鐵一樣牢固。
我皺眉看著他,“什麼解釋?”
“你跟森透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跟他交往?”
“我追他的,他答應了,就這麼簡單。”
鄭賢耽扼住我的力道似乎又重了一分,我感覺他正在拼命壓抑著怒氣,連手也在微微顫抖著。
他問:“你們在一起幾天了?”
“一天。”我如實回答。
“他有沒有對你做過我剛剛對你做的事?”
我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立即不爭氣地漲紅了耳根子,說:“沒有……又不是誰都像你這麼禽獸。”
最後一句話說得特別小聲,估計鄭賢耽沒有聽見。
隱約感覺到他似乎鬆了一口氣,說:“現在還來得及,你立刻跟他分手。”
我像被點著了導火線一樣炸毛起來,“憑什麼!”
鄭賢耽因為我的強烈反應而不悅地皺起眉宇,說:“不為什麼,他不是好人。”
我:“你有什麼證據,不要平白無故就亂說別人的不好。”
鄭賢耽:“看都能看得出來,也只有你這種傻丫頭才會被騙了還幫人數錢。”
……此刻冷靜什麼的都是浮雲,我隨手抓起水杯猛地往他臉上潑去,怒道:“鄭賢耽,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鄭賢耽胸前濕了一片,五官精緻的臉上也濕漉漉的,略顯落魄。 即使如此,他卻眼睛都不眨一下,繼續板著冰山臉,冷聲說:“只要你立刻跟森透分手,我保證什麼欺負人的事都不會做。”
我冷哼一聲:“你憑什麼總是用命令性的口氣來對我說話?我又為什麼一定要按你說的去做?”
“我說的都是對你好的。”
“如果我不聽呢?”我抬眸,挑釁地對上他如針般的視線。
鄭賢耽彷彿嘲諷地勾了勾唇,發燙的掌心毫無徵兆地突然掀開我的睡衣下擺、貼上那層冰涼的肌膚。
“那就先下手為強把你做了。”
我用力揮手把他打開,指著玄關的方向,克制不住怒氣大聲咆哮:“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