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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90章
 90、渣爹惡事

  作者有話要說:姑娘們,下章就是大結局了,木有番外鳥。星期天中午12點發送——

  院中擺了數十桌,上疊碗筷,就要到吃飯的時辰,大伙紛紛入席。只見場中央坐著一婦人,臉上抹了的跟猴屁股一般,掄起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道:「這個鐲子的水色,不是我春娘自誇,你們瞧瞧這綠的照人影。可是稀罕的好東西。」聲音尖利,穿空破雲。

  幾個愛扯閒話的婦人聞著她看笑話,其餘的都被聲音引了去。也不知誰回了一句:「可不是,綠油油的,大伙都看的見呢。」這話既尖酸又刻薄。在場的人誰不知春娘和肖金柱那點私情,聽懂的人都捂嘴偷笑了。

  「哼,有本事笑老娘,沒本事管當家的。算什麼本事。」春娘是個豁的出去的,根本不在乎臉面。

  南風坐在堂屋看到心火直冒,在她心裡,春娘這個人列為第一噁心人。所謂人至賤則無敵,她根本不要臉面,而且還要掙著肖家沒臉面,唯恐別人不知她和有婦之夫的那點私情。她敢隔山打牛,自個卻投鼠忌器。想起昨夜融安的樣子,她的心突突往下沉,為了給肖金柱辦壽禮,融安是費勁了心思,錢財先不說,為了席面好看,壽宴喜慶。他不知跑斷了多少條腿,也直求了多少人情,甚至壽宴上許多貴客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來的。就是因為知道爹好面子,他的孝心可昭日月。可是肖金柱卻為了不知哪裡來的春娘給兒子排頭,這得是多糊塗啊。

  她回首見婆婆不在席上,目光微瞬,南風腮幫子咬的極緊,對一旁的如花道:「去給春娘安排席面,她那麼能說回道,就去紅玉班那裡討教討教吧。」自古戲子娼妓為下下等,也讓春娘好好學學,偷人也該有偷人的姿態。

  春娘周圍圍的越來越多,大伙心裡暗自不屑,又捨不得不聽閒話。惹的這老娘們越說越得勁,唾沫星子如大糞一樣往外噴。

  「這位嬸子。」如花奮力擠到前面,笑瞇瞇道:「我家主人有請,道是您的書說的好,比天橋上的鐵嘴厲害多了。」

  「你又是哪根蔥,敢來指使老娘,賠錢爛貨,我呸。」如花是周氏面前得力人,春娘先不管許多,得意洋洋的罵道。

  人群有這個說:「春娘,你這張嘴就臭,人家可是肖家的呢。」又有人附和:「這臭又什麼要緊,就是天天嘴裡塞大糞,也有人喜歡不是。只要心是黑的。」

  如花就是個木訥的丫頭片子,看著就是任由搓圓搓癟的角色,這會兒也不是好欺負的,叉腰道:「這位大娘,你老是糞坑吧,怎麼說的話一句比一句臭。我家主人請你吃酒席,你不帶賀禮就算了,如今好心情你去做席也不願。大伙來評評理,莫非是我們肖家的不是。」

  春娘不知這丫頭打的什麼主意,梗著脖子道:「不勞費心,我就坐這裡。」

  得,她一坐下,原先坐的滿滿的一桌人都紛紛走開了。她從鼻孔裡哼了兩道粗氣,換了個席面,得,人一看是這老娘們,也走了,還有個娃娃被春娘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壞了,哇哇大哭。在尬尷的哭聲裡她又把目光投向另一桌,這次更乾脆,人家一看見她,全都站起身來。

  就沒人願意跟她一起坐,這吃酒席的規矩,就是一桌上了八個人,人家才上菜,光桿一個,瞅都不瞅你。既然來了,春娘不想落得沒地坐的下場。抬頭往四周看去,肖金柱也不知在哪裡。只得不情不願跟著如花去了後堂,那地方隱蔽,吃飯見不得光。

  大壽這天的午飯在聲聲爆竹中開始了,先由著肖家三兄弟在堂前對來道賀的親朋好友表示感謝,接著表示招呼不周,多多包涵。而肖金柱和周氏則坐在主席上,和老輩的老人一起吃席,看著兒子們挺拔的背影,周氏大感欣慰,一眨眼,兒孫成群,想當初,他們剛成親的那段時候,上有老人幼弟要養,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二十歲,三十歲的生辰,都是她親自下的長壽麵,雖不熱鬧,卻比滿座的美味佳餚吃到嘴裡有味。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都老了,他身上白胖了,手上的繭子也沒了,穿的更加鮮活,心也更年輕了,越來越不想回這個家,越來越不加掩飾對她的厭倦。這麼多年來,到底是她愛的人變了,還是一直看走眼了呢。人心啊,真是猜不透呢。

  「老爺,我敬您一杯,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周氏感慨萬千,舉杯相祝。

  肖金柱以手掩嘴,輕輕咳兩聲,將目光從別處收回來,看著老妻年老色衰的模樣,罕見的心裡愧疚了一下。這點點愧疚立刻又被別的心思壓過。

  他舉起酒杯,睨著周氏,對席上眾人道:「我這賢妻,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幾十年來如一日,未怠慢過。我肖家有今天,都是賢妻的功勞,我敬夫人一杯。」

  在場的人都紛紛舉杯恭賀,一時間把周氏推上浪尖,有肖金柱帶頭,下面的晚輩自然趕著趟去敬。

  有心人看在眼裡,暗暗嘀咕,夫妻之間本不言謝,要說也是閨房之內,這大庭廣眾之下,失之刻意。所謂的賢伉儷也不過如此。

  酒席過半,場面越發熱鬧,周氏被灌的面紅耳赤,險些要說胡話,南風也顧不得吃大魚大肉,招呼著如花一起把婆婆送去回房。

  「老爺,老爺我再敬你一杯。」發酒瘋的周氏像個小孩子,直嚷嚷著要公爹。南風哄著也不聽,竟嘴巴一憋,哭了起來。這不得了,哪有大喜之日見淚的,南風頓時沒了主意,想叫人又不知叫誰,還是如花機靈,道是請老爺過來。

  過了半響,周氏鼻子眼睛哭作一團,只是不肯罷休,要見公爹,南風都急瘋了,她得小心肚子,又不敢使勁。

  如花一陣風一樣跑進來,憤憤不平道:「老爺不見了,酒席還沒完呢,人就不見了。」

  駭然抬頭,南風緊緊壓著被子,不讓周氏的手亂揮,抬頭看向驚愕的如花。微微怔了一下,便會意過來,道:「知道去哪了嗎?是不是那個春娘?」

  這幾十桌的大場面,三天的流水席,最好的戲班。就連那個老娘們也請來了。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滿屋子孝子賢孫,賢妻佳媳,他到底還要打誰的臉。大壽之際玩失蹤,是要全鎮的人都戳著肖家兒孫的脊樑骨嗎!

  如花見她的臉色難看,搶先一步上前扶住她,「請了大爺,二爺,三爺都上下找遍了,就是不見人影,酒席上的人說看見是跟著夫人去的。」聲音有些哽咽,靜了片刻,木木道:「我還去紅玉班的席面上看了,春娘還在吃酒。」

  南風張了張嘴,緊緊拽著如花的棉布袖子急道:「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就說爹娘都喝醉了,在後面休息。」

  「三爺也是這麼說,都不會說出去的。」

  片刻之後,南風突想起一人,問道:「那紅玉班的紅嫣還在不在?眼角有痣的那個?」

  「奴婢不認識紅嫣,不過奴婢記得,春娘那桌也少了個人,酒席吃了一半走的,沒誰臉上有紅痣。」

  話說到這裡,南風心又一次掉了起來,希望公爹不要和這個紅嫣有什麼牽扯。作孽的老天爺,就讓他消停消停吧,也讓肖家人多活幾年。

  酒席進行到第三天下午,賓客們陸陸續續走的光了,紛紛談論著肖家這場壽宴辦的盛大。南風看著融安送走最後一位客人,臉上的浮起的笑意像是面具一般,累的還不及剝下,僵在臉上。

  她伸手出兩隻手,把他冰冷的大掌合起來,扣在圓潤的肚腹上。他的融安,是孝順善良的孩子,是水裡的蓮,長於淤泥,卻不肯忘本,不甘污穢。他從來都清風霽月,卻總是陷於烏雲雷雨,因為來著血緣倫理的羈絆,他既不能出手阻止,只能默默承受著痛苦。她要告訴他,還有她和孩子在,這就是希望。不能拉他逃離上上一輩的恩怨,那麼就來承擔未來甜蜜的負擔吧。

  他的臉色漸漸有了人氣,冰涼的手有了溫度,輕輕覆在柔軟的鼓起上,眼前的暗光褪去,露出生命本來的原色,純白的原色。雖已見慣的父親的做派,可是這樣狠狠往家人心上插刀子的,他還是免不得心生倦怠。好在還有她,暖暖熱熱的一小團,足以照亮往後的路途。

  「三弟,三弟妹,快進來,」王氏變調的聲音帶起急促的腳步聲,如春雷般在兩人耳邊響起,「娘暈倒了!」

  一頭冷水迎頭澆下,南風冷的發楚,竟是這麼快就知道了。

  唉!肖金柱在大壽之日,離了酒席,帶著小嫣紅躲到清水鎮上矮坡上踏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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