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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34章
☆、夫妻夜話

  臨睡前南風絞著衣角打轉兒,看了融安一眼低過頭去,轉而又望過來。捧起娘子小腳戲水。他不禁把今個做的事在心裡默默過了一遍,好像也沒做什麼出格的。

  被熱水泡過的小腳終於有了熱乎起來,南風趕緊把腳塞進被窩裡,瞧著夫君倒洗腳水的背影莫名感動。這個人從成親第一天就給她洗腳,還說要洗一輩子。

  融安轉身回來瞧見小嬌妻用大紅錦被把自己捂起剩下兩隻瞳仁發光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像只在灶屋裡偷油的耗子,想要忽略真難。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他舉起燭台放在床邊小几上,燭光把兩人的背影相交成親密相擁印在帳幔上。

  南風被話蟄了一下,猛的起身,險些撞到了床頂,若不是融安眼疾手快脫住她的頭。

  溫熱的大掌在披散的青絲上摩挲,燭光氤氳著曖昧,她抓住光滑的背面,嚅嚅開口道:「夫君,剛出生的小兒如果包裹的太多,是會容易著涼的。」

  他挑起一邊長眉,不說話,以指為梳,輕輕扒拉著手下的頭髮。

  動作溫柔帶著一股親暱,讓南風不自覺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腦子一熱,話衝口而出,「夫君是大夫,這個道理自然不用我來說,其實大人也是一樣的。」

  他墨發披肩,絲綢般的髮絲流瀉在雪白的裡衣上,南風半靠在懷裡,像只饜足的貓兒。

  在寂靜的冬夜裡彼此分享體溫。

  見他就是不答腔,南風摸不準意思,眼睛半瞇半合,長長的睫毛黏上了眼皮,捂嘴打了個哈欠,道:「夫君啊,早上我發現了件不太好的事啊,就是晚上捂的太熱了,我好像得了風寒。」

  融安的手一頓,執起娘子細細的手腕探了半響,「並無大礙,多飲水即可。」

  「但是再這麼下去就有大礙了,夫君,你總不忍心我得病吧。」南風喉嚨不適也就早上一會會,現在好的很,不過抓住機會就達到目的。

  「哦,」融安抓住素手往衣襟裡塞,耳尖在她菲薄透紅的耳珠上繞了繞,「夫君給你捂捂就好了,再不濟開付藥,有病治病,沒病防病。」

  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她不著痕跡掙脫開去,攏起微敞的衣襟,手跟生根似的,抽不出來,於是底氣矮了幾分,「夫君盡會開玩笑,冬日嚴寒,您身上跟生了火似的,我受不住。怕會得風寒,萬一得了風寒,豈不是累著了您,如果不在一個被窩裡捂著,兩人分著被子睡,各不干擾,最好不過。」

  南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提議好,分被子睡麼,除了能避免受寒,其實還有另一則妙用,常言道,小別勝新婚,洞房夜夫君那啥早了點,她又不好明說,也不能叫他去看大夫,不管是他不會還是不行,且分開一段時日,看的到摸不到,說不定有效果,她不是一個重欲的人,迫切想要個孩子。

  他愕然,娘子這整日想的是什麼啊,有誰見過成親三日分被子睡的,「我家娘子就是聰明,考慮真周全,以後孩子怎麼帶都想到了,看來岳母大人沒有跟娘子說清楚麼,沒關係,夫君我不嫌棄你,我來教。」

  此人似笑非笑,眼裡的戲謔一掠而過。

  「我陽氣足,娘子陰氣足,我熱,你冷,娘子冬日抱著大火爐睡覺,怎麼還有怨言呢,夫君我真是傷心。」融安的唇瓣一張一合,南風突然想起剛剝的橘瓣,真是鮮嫩可口啊。他說出的話讓她垂頭不語,好像是真的有點過份呢,畢竟他都沒嫌棄自己冷的跟死蛇一樣,自己嫌棄人家是火爐,道理說不過啊,可是,可是,自家相公長的冷了些,身上的味道也好聞,要她突然親近陌生人,晚上根本睡不著麼,她晚上睡覺不老實,最喜歡抱著膝蓋捲成團兒,他睡覺都很安靜的,甚至連翻身都不會。

  兀自沉浸在糾結中的南風根本沒看到融安把床上的紅錦被抱走了,從櫃子裡找出一床鯉魚戲水的薄錦被,這種被子一般是春秋時節蓋的。

  被子掖的一絲不透,他把娘子擁在胸口,不由分說吹滅了蠟燭,「這樣就好了,不用再糾結了。」

  一絲蠟香透過厚厚的帳幔,南風吸了吸鼻子,「夫君,您,您怎麼換被子了,會冷的吧。」

  「這樣就不冷了,如果今晚你再把腳伸出去,我就把你的腳打斷。」他的聲音悶悶的,在黑夜裡格外清晰。

  大概黑夜的關係,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特別清晰,比如咚咚的心跳如鼓擂在耳邊,南風彆扭的扭來扭去,「夫君,您別,別。」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他把被子蒙住了兩人的頭頂,冷冷道:「不要喊您。」這個字給人感覺很尊敬,一點也不親暱。

  夫貴妻卑,娘子喊夫君您,滿足了大多數男人的自尊心,在南風的認知裡,娘子都是這麼叫夫君的,她以前做丫鬟的時候,得自稱奴婢,喊少爺,張口您,閉口您。肖融安為什麼會不高興呢。難道是自己喊的不夠顯尊敬。

  「少爺,」試探喊了一聲,沒反應,南風吞了把口水,「老爺。」

  「太太,別鬧了,咱睡吧。」融安額角冒出三條黑線,他娘子要不要這可愛啊。

  南風喜滋滋想著,果然男人還是要面子的,一個老爺就解決了,嘴巴上吃點虧,其他地方就佔了便宜麼。

  這一夜南風覺得睡的很香,還做了好夢,一覺大天亮,融安早就甩著手臂打水擦臉了,他有些鬱悶,娘子睡覺總是喜歡把被子捲成一團貓在裡頭算咋回事,總不能還去搶被子吧。

  南風笑瞇瞇跟融安道:「夫君,早。」

  「娘子,早。」他洗完臉,又打了盆熱水放在水架上,示意娘子快些穿衣。

  在夫君注視下穿衣服,南風第一天臉會紅,第二天麼,手抖不停,第三天,已經鎮定自如了,穿衣怕什麼,又不是脫衣。

  晚上端洗腳水,早上打洗臉水,他真是個體貼的人,南風心頭一熱,不免又想起唐六少來,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唐六少甜言蜜語說的天花亂墜,送了不少好東西,心肝寶貝常掛嘴邊,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這麼好過,也從未有一個人滿足她的全部慾望。可惜,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他轉眼就忘了自己,哪怕是有了孩子,什麼也不能挽回。男人都是負心薄情的,有一日厭了,你就是狗屎,南風啊南風,難道你還要重蹈覆轍,萬劫不復麼。

  她斂起心神,走過去對融安行了個禮,俏生生彎在那裡,「這是婦人做的事,以後我來侍候您吧。」

  眼角看見寶藍的棉袍消失在門口,她掬起銅盆裡水往臉上撲,生生打了個寒顫,原來這麼快就冷了呢。

  早飯依舊是全家人聚在一起吃的,人人臉上都睏意,捨不得從被窩裡出來,虎子紅的開了細縫的臉頰上掛了兩顆淚,抽抽嗒嗒緊抿著嘴不肯喝粥,覃氏很是惱火,這種場合又不好發脾氣,便拿眼瞅著肖融慶,希望能發發脾氣讓兒子乖乖吃飯。

  肖融慶為人豪爽,最是見不得男人扭扭捏捏,尤其還是兒子,他粗聲粗氣低吼道:「快點喝,不然老子揍你,小兔崽子。」

  虎子嚇的臉都白了,立即嚎嚎大哭。

  大龍最怕爹,一看弟弟哭了,也有樣學樣,眉毛眼睛揉成一團。

  「啪!」肖金柱把筷子摔在桌上,指著周氏的鼻子罵道:「大清早的找老子晦氣,你看你生的好兒子。」

  周氏立即起身,平靜道:「老爺消消氣,是孩子不懂事。」

  肖金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口小火噌噌燃起,瞇起眼看著自家神情自若的婆娘,居然敢指責老爺和奶娃一般見識,算了,老子不打人,看著老老小小的份上。

  「這個家烏煙瘴氣,你好好管管,老爺待不下去了。」說完,也不管身後勸架聲,呼喊聲,道歉聲,逕直出門去找老相好春娘了。

  屋內氣壓很低,王氏抱著雨兒在周氏面前勸說,南風從丫鬟如花手裡接過茶杯吹了吹氣,送到周氏面前,輕聲道:「娘,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融月氣呼呼跟著摔筷子,道:「不吃了,倒胃口,大嫂,你怎麼不管管孩子呢,現在爹生氣了。」

  覃氏手忙腳亂哄著兩個孩子,抽空瞥了一眼小姑,「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這個心,怎麼不來哄哄侄子。」

  融安把兩個哭泣的孩子抱坐在膝蓋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竟讓他們破涕而笑。

  菊花茶瓣瓣舒展在甜白瓷杯裡,裊裊熱氣熏著了周氏的眼睛,她勉強笑了笑,道:「都吃飯吧,老爺有事去了,大家吃飯。」

  南風在周氏不斷要求下,坐回了原位,融安坐在她旁邊,微微側著身子,留了個後腦勺,虎子從他肩膀處露出小臉來。顯然叔叔侄倆再做遊玩兒。

  她喝了口粥,突然覺得有些寡淡,好像有人拿水沖進去一樣。

  周氏發話,大家都拿筷吃起來,南風注意到,從頭到尾二哥肖融容埋在粥碗裡,頭都沒有抬過,而公公肖金柱的發火走人,顯然沒有給大家造成很大影響,應該是這樣的事經常在肖家上演。

  「我去藥鋪了,你好生在家待著,去陪娘說說話也好。」肖融安拋下一句,頭也不回就走了。

  南風站在門口目送,突然覺得這個背影和公公肖金柱的背影很像,也是不負責任留話就走了,憤憤不平跺腳。

  王氏是過來人,瞧著小夫妻的情態,打趣道:「弟妹捨不得三弟呀,別急,晚上就會回來。」

  「二嫂,」她哪裡肯依,挽著王氏的手搖晃,「原來你就是這麼捨不得二哥啊。」

  王氏望著雨兒和兩個哥哥玩的正歡,拉起南風的手一併坐了,笑道:「你二哥可沒三弟這麼好說話,你看今天大龍虎子哭,他親娘哄不到,到三弟手裡就不哭了,日後你有了孩子,不知道有多好呢。」

  說到這個,南風不免想起公公的做派,以她這幾天的觀察,兩人有嫌隙,由來是婆婆遷就公公,公公有點沒事找事的意味。夫君要她去陪婆婆說話,不如先打聽清楚再說。

  「二嫂啊,」南風想來想去還是和王氏最好開口,「我想陪婆婆說說話,又知道她老人家的習慣,望嫂子指點一二。」

  「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說,就這樣陪著。」王氏深深看了一眼,道。

  「......」

  莫非我聽錯了,南風狐疑看向王氏,對方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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