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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29章
☆、洞房花燭

  磕頭,拜天地,目之所及乃小小方寸之間,南風由著喜娘攙著,待喧嘩漸漸遠去,她蒙著蓋頭小心翼翼沿著大紅鴛鴦被面坐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咯吱一聲輕輕開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不禁喉嚨發緊,全身僵成了一塊木頭。

  新做的紅漆拔牙床散發著淡淡的桐油漆味,來人身上酒氣伴藥香。

  蓋頭掀開,天地敞亮,南風一排挺翹的睫毛如蝴蝶快速展翅,悄悄劃開人的心湖。

  半響,她悄悄探頭望去,暖黃的燈光下,肖融安紅衣墨發,完全不似平時的遙不可及。大約是喝了不少酒,他醉眼朦朧,唇如丹朱,如是天際的一抹白雲化為人間一點硃砂。更可怕的是,此人唇角揚起,輕輕笑著。

  她突然遺憾的想到,這一笑,恐怕找他治病療傷的人都能忘卻痛苦了,太暖太溫柔。

  一旁未做聲的喜娘心裡暗暗嘀咕,這也怪了,新郎新娘是金童玉女,沒見過新娘看著新郎發呆的啊。還是拿了紅包去吃酒席要緊,她笑著提醒道:「新郎新娘請喝交杯酒。」

  肖融安接過喜娘遞來兩杯酒,送到南風面前,兩臂交纏,兩人挨的極近,她能聽見自己瘋狂的心跳聲,暈暈乎乎喝了酒,眼前好看的喉珠滾了滾。

  喜娘被塞了一個大紅包,歡歡喜喜退下了。

  屋裡只剩下兩人,她斂起心神,目光悄悄追隨著肖融安。他從小桌上端了一盤餃子,用筷子夾了一個白胖的餵她。

  南風下意識張嘴接了,嚼了兩口沒嘗出味兒,只覺得生的很。

  「生不生。」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生。」待答完,南風才明白過來 ,這餃子故意做生的。

  囫圇吞棗吃了一個,他夾了一個,兩人一問一答,衝散了不少緊張感,南風悄悄彎了彎僵直的背脊,心略安定。

  肖融安瞥了一眼外面,指著小桌上的東西道:「我待還要去敬酒,娘子若餓了,先吃些乾果兒,待晚點讓人送些吃食來。」

  南風鬆了一口氣,天還剛擦黑,能拖一時是一時,忙不迭點點頭,「嗯,」她不敢喊夫君,才成親,總覺得彆扭。「少喝些酒吧。」眼看肖融安就要出門,她加上一句。

  不說餓還好,說餓真是前胸貼後背了,她早上起的早,一直在梳妝打扮,水也難的喝上一口,起身往小桌子上望了望,大紅桌布上擺了四樣乾果,小小碟子裝著,福元,花生,棗子,栗子。後邊三樣卻是尋常,只是福元最為難得,是嶺南之地盛產,因果甜易壞價格金貴,就是曬乾的果兒平時拿來做祭祀供果。

  她敲開褐色的果殼,半透明的褐色果肉躺在素白的小手上,入口香甜,果然不負盛名。想必大寶小寶是極愛的。

  正發呆呢,門外突然閃進來一人,個子不大,一身寬鬆的淡紫襦裙依舊掩蓋不住胸前的波濤洶湧,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擺在桌上,嘟著小嘴道:「你就是哥哥的新娶的娘子,沒月娥姐姐好看。」

  南風點點頭,給來人倒了一杯茶,「姑娘說笑了,請喝茶。」

  「這是我家,不用你請。」那姑娘的臉圓臉小嘴小鼻,五官往中間擠,留出兩個大大的腮幫。

  看她的年紀不過十二三,雖說沒有見過,南風也黃氏說過,肖家有個女兒叫融月,想必就是她了。

  「有勞妹妹了,在家裡就常常聽月娥姐姐說過妹妹,」南風輕輕笑道,將融月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說妹妹不但人比花嬌,今日一見,卻知是姐姐說錯了。妹妹不但人好看,心也是最好的。」嫁人有三怕,一怕婆婆不慈,二怕夫君不念,三怕小姑難處。南風只比融月大了幾歲,此刻把她當成了孩子,能哄則哄。

  融月甩了甩手帕,得意道:「月娥姐姐一向說話實誠。」轉眼指著麵條,「這是哥哥要灶屋給你做的麵條,吃吧。」

  在自己家裡還客氣,那才是傻子,細細的麵條兒,上門飄了幾塊紅油排骨和點點蔥花,熱湯下肚,暖了腸胃,湯水極為清亮,卻是熬了一宿的骨頭湯。

  融月也不說話,眼睛不住往外瞧,南風吃完麵條,細細用帕子擦了手。

  「妹妹有事就出去吧,不必陪我。」

  融月眼裡閃過喜色,「娘喊我有事哩,只是哥哥說要我陪你。」

  南風一再保證自己一個人待著沒事,她蹦蹦跳跳跑了。

  桌子旁邊擺一個小屏風,上面繡著白雪紅梅,屏風後頭有個大櫃子,幾口衣服箱子放在櫃子邊。南風起身在用牆角的小火爐燒了些熱水,就著水架銅盆洗了洗臉。

  「娘子,我回來了。」肖融安推門而進,臉紅如上胭脂,走路搖搖晃晃。

  南風放下帕子,趕緊過去攙著他,走動間他頭埋在她脖上,僵了一天的後頸酸的很,「嘶,」南風忍不住叫出聲,臉紅的要起火。

  他的大掌尋著背脊骨隔著衣料摩挲,尋到後頸處輕按了幾回,南風才覺得酸疼勁緩了些。

  「我沒醉,就是有點頭暈,娘子你別緊張,不會吃了你。」他的話說的很清晰,舌頭也不打轉,眼神清亮。「按一按就好了,明天我再給你開付膏藥貼貼。」

  南風最討厭男人酒醉,幼時曾目睹爹酒醉把娘打的血肉模糊,酒醒以後又磕頭認罪,下意識就用手掩住口鼻。

  肖融安本來就沒醉,看到這一幕,似笑非笑,「娘子你嫌棄為夫。」

  哪裡敢嫌棄你啊,南風一驚,猛搖頭,帶起頭上釵環叮噹作響。

  「那你怎麼不叫我夫君。」某人得寸進尺,一針見血。

  不叫夫君,一是因為覺得還生疏,二是覺得難為情啊,哪裡像他叫的那麼自然。

  南風憋了半天,在他期盼的眼神下,吐出兩個字「夫君。」對方滿意了,突然湊過身來,南風扶著他肩膀急道:「夫君,我侍候你洗臉吧。」

  肖融安的手臂繞過她肩膀,手指有意無意在她頸上劃圈圈。

  這種暗示,如果沒有前世,她也不會懂。洞房花燭,有些事免不得,黃氏在出嫁之前拉著女兒神神秘秘說了一通,具體怎麼做當然不好說,只道是要她聽夫君的。

  南風對於雲雨的認識和經驗全來自唐六少,提槍就上,完事走人,若他高興,雙飛也行,吹簫更是平常。這種事情上,男人就是一頭野獸,將你啃的七離八落,發洩慾望。她忍著巨大的噁心和難受只為求一個孩子。

  如今肖融安是她的夫君,他要,她也只得忍著。

  洞房花燭夜洗漱不洗漱,對於男人來說其實都一樣,也許是因肖融安是做大夫愛潔,也許是他看出了南風的抗拒。任由南風拿著沾濕的帕子在臉上擦拭。

  洗完臉,接著是洗腳,他的腳很白,竟比南風的手還白。肖融安享受完新娘的伺候,突然出聲道:「再打一盆水來。」

  南風不解,還是乖乖端送到床前,他起身把她按在床邊,執起金蓮小腳,在驚呼聲中脫下鞋襪。

  「夫,夫君,我自己來吧,這不妥。」娘子為夫君洗腳這種事,她是看過黃氏為謝長生做過的,並不覺得驚訝,甚至黃氏還叮囑過女兒,成親之後也要這麼做。夫君為娘子洗腳,她是第一次看到。男尊女卑,是傳承千年的觀點。

  肖融安不以為意,把三寸金蓮握在手裡,笑道:「哪裡不妥,嫌棄我洗不好,還是不喜歡。」

  都不是,南風在心裡大喊,她習慣了別人對自己各種刁難,突然這麼好,還真不習慣,用現代人的話來講,她就是個m。

  她的腳很小,又窄又薄,像一尾游魚,晶瑩剔透,十個腳趾微微翹起,可愛的緊。

  他低頭在腳背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心口「砰」的一跳,她像一隻渾身炸毛的貓,一腳踹在他心口,慌亂之中,銅盆被帶落在地上砰砰打圈兒,水花四濺濕了一地。

  一室寂靜,只有紅燭燃火。

  她的腳被按在胸口,腳底嬌嫩的皮膚挨著砰砰的心跳,忍不住舔了下嘴唇,垂下頭去,不敢看他。

  望著她不知所措的臉,他大笑道:「娘子投懷送抱,我豈是不知趣的。」

  尷尬,惱羞全湧上心頭,南風尷尬極了,腳也抽不回來,囁嚅著:「夫君,洗好了,那個。」

  肖融安放開她的腳,「你睡裡頭。」枕著親手繡的大紅鴛鴦枕頭,南風倒吸了一口冷氣,被子是十斤新棉花彈出來的,裡頭沒熱氣。

  他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被窩裡頭裡面就暖和了。

  她才敢伸直了腿,要知道冬天都是蜷著腿睡的。

  就在她合眼昏昏的時候,肖融安緩緩朝裡頭壓過來。

  她心裡慘叫連連,面上卻是不能露的,抵著他的胸前,「夫君別擠了。」

  他動作一頓,眼裡帶了□,冰山化水,波光瀲灩,將人沉溺了去,攬著她細柳腰,「今日是洞房花燭,還事沒做完,娘子別急著睡。」

  「什麼事。」她裝傻問道。

  拿眼看去,他的臉上帶著淡笑,並無輕佻取笑之意,抿著唇,手指掠過她的嘴唇,眼睛,最後停在頭頂。

  南風因為緊張的閉上的眼睛跟著睜開了,只見他摸索著解她頭上的釵環,新娘的髮鬢都是梳的極緊,頭皮都要拔了去。解開惱人的首飾和髮鬢,腦袋輕了一半。

  雖是這樣,南風卻不敢睡,帳幔裡是衣料摩擦的沙沙聲,他自顧自把衣裳脫了,露出一身雪白的裡衣,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含著鮮花般的嘴唇細細品嚐,手覆在她胸前鴿子輕輕的揉捏。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慾望,也可以感受他的憐惜。

  前世今生第一次被人親吻,南風沒有感到噁心難受。

  他的慾望很強,動作卻不快。

  她被剝光在他身下。

  他的硬挺抵在她的腿縫,撞到花園口,卻並未進去。

  猛烈的撞擊後,一股熱流灑在她大腿處。

  南風驚訝的說不出話了,他其實並沒有做到底。

  可是處子是不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她也不會以為大夫不知道怎麼行雲雨之事。

  這一夜終究是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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