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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88章
  88、孕中苦事

  「哎呦,疼別輕點」

  「不行,疼也要做」

  「嗚嗚嗚嗚,肖融安,你欺負我」

  「乖,別哭,就好了」

  每天屋子裡都要傳來這樣的對話。雖然開始的時候,肖家人目瞪口呆,面紅耳赤,周氏更是揮舞著雞毛撣子難得彪悍一回,推開了小兒子的房門。雖然孩子的閨房事,做婆婆的不好插手,但是危害到小孫子的一切行為都必須扼殺。

  「放開我媳婦!」從周氏的角度看去,只見眼淚汪汪的小兒媳婦被兒子緊緊壓著肩頭往下按,兩人都貼到一塊了。清風霽月的周氏老臉脹的通紅,手上的雞毛撣子已經狠狠招呼在兒子的背上。

  「娘,您誤會了,不是您想的那樣,他沒欺負我,不是,不是那樣的欺負。」南風下盤不穩,又不敢動彈,只能喊道。

  事實上眼淚鼻涕糊成團的樣子真的沒有說服力,周氏心道,這定是欺負的狠了,還要幫著他說好話。媳婦肚裡有了孩子,兒子在她心裡退了一射之地,下手可就不留情了。

  肖融安知道娘誤會了,他一手挽住南風,以防跌倒,一手搶了雞毛撣子,喘氣連連,苦笑道:「娘,別打了,我沒欺負您媳婦。這是在鍛煉呢。」

  周氏扒了扒散亂的鬢髮,狐疑道:「鍛煉,還有這法子。」

  「唉,」肖融安先把南風送到墊了繡墊的椅子上,又請娘坐了,才解釋道:「這是師傅教的法子,每天蹲二十下,有助生產。南風下不得腰,我就幫著點。」說的輕巧,實則困難,只是他沒有說開,就怕南風有壓力,會對生產多一分危險。

  周氏把目光投向南風,見她如小雞啄米,又想起剛進門時兩夫妻的姿勢。思付一番,想通了情由,不由大窘,只覺得生平沒出過這麼大醜。胡亂交待了兩句,便一溜煙跑了。

  「你啊你,看吧,鬧笑話了。」南風嗔怪瞅了一眼,伏在他腿上,鬆鬆摟著那細腰,素手伸到從頸脖處探到後背的肌肉。她的手冷如冰,他的背脊熱如火,冰火相撞,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把作怪的小手提出來,道:「我給你捂捂。」

  南風哪裡肯,猜是他不肯讓看傷口,方才聽那聲挺嚇人的,也不知落在背上虎著臉,兩隻眼睛瞪得大大,可見是脾氣上來了,作勢要扯他衣衫。

  看來今個不讓看是不行了,融安只得脫了上裳露出堅實的肌理。幾道交錯泛紅的印子,微微有些腫,落在南風眼裡可了不得了,眼淚辟里啪啦掉侵潤了紅痕。

  「你好歹是她兒子,怎麼手法這麼重。」話裡滿是疼惜。

  肖融安倒不覺得那點傷疼,只是娘子的眼淚灼的人發慌,絞的五臟六腑的都疼了。

  「乖,別哭了,你一哭,肚裡的孩子也要哭了,我也想哭。」他撫住她柔順的長髮,一下一下梳動著。

  已經捧著五個月肚子的南風,曲線依舊窈窕,除了腹部顯懷,肌膚水白,眼睛清潤,一舉一動頗具韻味,更難得的是面上沒一點斑痕。二嫂王氏抱著新生的小中秋羨慕道哎呦,你這美成這樣子,老天爺真是不公平。說話人滿佈斑點,腰身肥大。而覃氏看南風就到了一點憐憫了,道是長的這麼樣子,只怕生的是姑娘。

  新官上任的兩夫妻,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肚裡的孩子,肖大夫早請脈,晚請脈,吃食都是他佈置的。南風只管吃好,睡好,心情好。對於生男生女,南風是想要個兒子的,這個時代男子才能繼承家業,頭胎是兒子,壓力也不會那麼大。肖大夫恰恰相反,他喜歡女兒,生個小南風寵著,以後還能帶弟弟。求同存異,他們對孩子只有一個要求,身子康健。

  融安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記,惹的她嘻嘻傻笑,突然想起什麼,起身抱來他的黑米藥箱放在桌子上,從裡頭翻出一個貼了金瘡藥的小瓶。

  「轉身過來,我給你擦擦。」溫柔的目光暖暖的灑在他的後背上。

  說實話,好歹是個大男人,這點子皮肉傷,不算什麼。難為娘子一片盛情,卻之不恭,瞇起眼享受她的塗抹,故意含了委屈的樣子道:「沒想到我第一次遭娘打,還是因為你。」

  「哈哈哈,」南風笑的手一抖,藥粉撒了衣袖上,抖了一層粉塵。「這是你兒子面子大。」攏上衣襟,不禁又想起年前的事,含含糊糊的問:「三生的手怎麼樣了?」

  肖大夫聽的含含糊糊,只聽明白了三生那個字。眼角下垂,失望的歎了口氣,背著手半天沒言語。

  說起三生又是一道公案,他歷來有些嫖賭的惡習,以前還是偶爾去去,去年一貓冬,他跟掉了魂似的,三天兩頭找掌櫃的請假,道是老娘身子不好,要回家盡孝。掌櫃的素來看重孝道,特特還包了一弔錢給他。他倒好,轉眼就在賭坊妓院撒了去,尤其在賭坊,癮頭大,運氣差,本錢少,每每是十賭九輸,倒霉透頂。越是輸越不信邪,輸了工錢,抵了衣物,最後到借,總之連褲子也沒剩下。說起清水鎮的人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連賭坊的老闆都發話了,自家廟小,不伺候了。偏三生犯了倔性,做夢都想賭一把,結果在賭場出老千,得了,被人家抓個正好。壞了賭場的規矩,哪裡還有客氣講,老闆親自上馬和他賭,整整輸了尿褲子。錢滾錢,利滾利,最後整整欠了五十兩。求爺爺告奶奶,先前的錢沒還,別人自然不肯借他。拖來拖去,賭坊的也不肯干了,直接來一批菜刀幫,道是沒錢還就把手腳都垛了,塞在大缸裡表演猴戲。

  被一群凶神惡煞的漢子壓在砧板上,三生只得挨家挨戶求人借錢。正好找到了肖家,而肖融安去三家村給岳母娘瞧病去了,寒冬臘月的,屋裡就周氏幾個婆媳在。

  當時的場面夠滲人的,一群黑衣漢子手輪菜刀耍雜技,明晃晃的刀口上還掛著雞血,配合著三生淒厲哀覺的哭喊聲。周氏第一個暈倒在地,覃氏是個窩裡橫,這回抱著虎子躲在最後頭看戲,王氏剛出月子,站都站不太穩,融月畢竟是個未出嫁的小姑子,不敢露面。南風更不要說了,大肚子孕婦一個。

  三生早就嚇傻了,說話不清,鼻涕口水混作一團。領頭的見肖家幾個婦人穿金戴銀的,便起了歹心,想著趁亂撈上一筆。故張著黃丫大嘴桀桀怪笑要兩百兩賭債。

  要說五十兩,家裡還拿得出,自從南風有孕,肖融安便在街上物色的一處新宅子,道是家裡太窄,日後恐怕住不下,錢便花在了新宅子上。至於王氏和覃氏能為個素不相識的三生付賭債麼。

  南風只得好生和氣的道歉,並表明自己一家的有混河道,有當大夫的,也算有頭有臉的,想下手掂量著辦。本來這番話起了幾分作用,黑衣漢子頭領起了猶疑,哪知道身邊一個瘦麻桿嘀咕了幾句,那老大又換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後來才知道,原來這裡還有梁總瓢把子的一腳,給妹妹報仇?

  她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拔了釵子抵著喉嚨,大呼求救,平常人怕耍橫的,耍橫的怕不怕死的。他們還不敢弄出人命,當下一怒,把氣都撒在了三生醃黃瓜上,當著眾人的面,一刀斬斷了他的小拇指!揚長而去!

  肖融安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若是當日出了丁點意外,自己也不想獨活了。

  「他辭了工,回老家種田了,老太太把家裡的東西都賣了,還了一些銀子,剩下的都是親朋好友湊的,日後要三生慢慢還。那手是長不會來了。只是心全會來就好,別走了歪路。」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再也不敢沾賭。他搖搖頭,覺得自己越發膽小了,自從有了她,就變得膽小如鼠,怕她難過,怕她委屈,怕她不喜愛他,怕她離開他。她是他的責任,他願意靜靜的圈著她,護著她。讓她開心,讓她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這麼多突如其來,烏七八糟的糟心事。

  她嗯了聲,腦袋一垂一垂,圓潤的下巴鑲在他的頸窩上,是那麼契合。他歎了口氣,給她蓋上被子,合衣躺在外頭,待被窩暖了,方才掀被子出去。

  他走到周氏的屋子裡,周氏和大嫂二嫂正在扒拉算盤說話,看見他來都起笑兒,周氏這笑話鬧的。門柱上的春聯還未褪色,人人都還沉浸在過年的氛圍裡,今個已經正月二十,再過三天便是肖金柱的五十大壽。因是整壽,加上兒孫滿堂,肖家有心要賀一賀,準備前後擺上三天流水席,請了今年最出名的戲班子來唱台,整條街上的街坊鄰居都來喝酒。

  而現在只剩下最後的還有一樁事未做,便是寫帖子,這是肖融安的工作。

  趁婆婆起身更衣之際,二嫂愁眉苦臉問小叔子,「按道理說,鎮上的家家都要去請的,只是爹是五十喜壽,那些個寡婦就別出來惹人嫌了,免的礙眼,三弟你說呢?」

  「這家裡當家做主的還是爹呢,你我都還說不上話,小心把他老人家氣著。」王氏的意見相反,瞧著是誰也能說服誰。

  肖金柱和春娘這對野鴛鴦,還沒徹底分呢,真要來了,肖家幾輩子的臉都丟盡了。肖融安背靠著太師椅遙望周氏遠去的背影,半響堅定道:「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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