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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86章
  86、夫妻之事

  懷胎滿了三個月,南風吁出一口氣,心終於放回來。說來也怪,並無嘔吐等劇烈反應,只是食慾不振。一張小臉撐在素色棉襖裡只餘巴掌大。親娘和舅媽來探望的時候都帶了不少好東西,不厭其煩的叮囑她,不要亂動。

  南風摸了摸撐起的胃,明明被喂到嗓子眼了,還得奮力同熬的濃香四溢的豬骨談作戰。終於那骨頭湯見底了,她靠在暖和的榻上,用手絹擦了把油嘴。思緒面無目的的飄散,落在角落新做的搖籃上,根根柱子光滑,無一處棘手,無一處扎手,東西不算金貴,心意頂頂要緊。搖籃裡的小被褥繡的是百子千孫的圖案,裡頭塞新摘的棉花料。小枕頭裡裝的是決明子,有股淡淡的藥香。還有幾套小兒衣物,做的很細緻。這些東西都是昨日哥哥和嫂子一道送來的。南風瞧二人那股親暱勁,是騙不了人的,確實是和好如初了。想來他們特意送來也有不讓自個動手的緣故。

  她這個媒人終於做的家了!

  眼簾低垂,漸漸支撐不住,她陷在溫暖的塌間,不忘覆上被褥,墜入黑甜的夢鄉。

  六月暖陽,烈火灼灼,她坐在道旁濃密的桑林下草垛上歇息,一串銀鈴般的小兒笑聲傳來,循聲看去一個軟綿綿的粉團兒撲過來,睜著黑葡萄的大眼軟軟喚道:「娘。」

  南風微微一震,把那粉團兒抱在懷裡,他大約是剛學會走路的年紀,大眼粉唇,可愛的緊,倒也看不出像誰,眉宇之間有股熟悉的感覺。

  「娘,不要害怕,這回不會像上回一樣被壞人害了。」小傢伙奶聲奶氣道。

  這般小大人模樣真是可愛的緊啊,只是上回被壞人害!說的可是前世被人灌打胎藥的事,這麼個小兒怎麼會知道!莫非?

  似看出南風的呆愣,小粉團吐了吐舌頭,撒嬌道:「羞羞羞,我是娘的孩子,一起回來的哦。」

  她被擁著小傢伙肥軟的小身子,渾身下上卡了魚刺一般,疼的發楚。再回頭一看,眼前哪有什麼孩子,對著帳頂,竟是夢一場。

  撫了撫劇烈起伏的胸口,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面上的一灘冷淚如珠般滾下瘦削的臉龐,紛紛落入厚實的被褥。過了一會兒,激動的情緒如海浪過境,呼嘯而去。

  這是孩子給她托夢罷,竟是前世那個沒緣分的孩子,今生還能托生過來,一時之間感慨萬千。小傢伙還說這次會好好的,一定不會有事。真是個好孩子呢,長的玉雪可愛,難怪覺得眼熟,和大寶小寶有幾分相似,外甥多像舅麼。只是孩子還小,面相宜男宜女,倒也看不出來。不過,不管男女,都是她生的好寶貝。

  肖大夫近來在清和堂的工作的效率非常高,把脈又快又準,第一個下工。大伙都知道嫂子有了身孕,道也能理解,就是老掌櫃也問他要不要多休沐兩天,清和堂的規矩是十天休一日。融安做事穩當,並不想壞了規矩,惹人閒話。話雖如此,老掌櫃也安排他盡量不出診,畢竟黑天白夜的出門問診,讓家裡人掛心。

  今日天晴,請脈的人又多了些,一些素有痼疾的老人家翻了病,融安一邊問老人的生活作息飲食習慣,一邊扣準了脈門,片刻之間,筆走游龍寫好了方子。

  三生撇撇嘴,眉頭夾的死緊,心不在焉的做事,連著旁邊的人叫了好幾聲都沒聽見。

  「你小子,做什麼春夢呢,小心師傅抽你,今天的藥都撿錯好幾回。」二師兄實在看不下去了,看著眼前的人臉揉成了白菜葉子,定是昨夜又溜出去了。

  三生嘴巴甜,手腳利索,做人圓滑,屬泥鰍的,在清和堂這一畝三分地倒也得人心。就是這兩年染上賭癮,一發工錢就往賭坊跑,拖都拖不住。

  肖大夫探完今日最後的一個病人,起身將兩人的對話聽到耳裡,正欲開口。那頭三生擠眉弄眼,示意要和他單獨說話兒。

  「老大,嘿嘿,我看你面色愁苦,定然是有難言之隱。」三生壓低聲音悄悄道:「男人嘛,我們都懂的,哥,今個我請客,帶你去個好地方。」

  一般來說,成了親的男女,只要身子康健,難免不耽於房事的。在三生看來,肖融安也是男人,娘子有孕,只怕難耐。在他面前賣個好,反正出門在外,為了遮掩一二,這銀子定是他出了。

  唉,在滑溜的人做事總會留行跡,若是人有尾巴,三生恐怕早搖起來了。肖大夫似笑非笑睨著著他,「我卻是不懂,你與我說明白。」

  三生被噎了話,一口濃痰卡在喉嚨裡,翻了白眼,訝然道:「哥,怎麼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我是為你好,憋久了不好。」

  「你知道的倒多」說著,他忽而冷笑:「不知你這幾個爪子還能留幾天。」賭坊裡頭欠債不還,那是要剁手的。只可惜,說著有心,聽著無意,後悔不及。

  是夜,月明星稀,肖家小院。南風起身為他寬衣解帶,聞得一縷暗香刺鼻。素手微微顫抖,略一使力,將衣衫剝盡。低語淺笑:「夫君去沐浴罷。」

  他轉身過去,大步邁向屏風後,戲謔道:「有老娘子。」

  哼!她將滴蠟成蓮瓣的燭台舉高,手指掀開袖口,一抹嫣紅如血。那股子胭脂味真真讓人作嘔。自從有孕以來,她都不敢沾胭脂水粉,就是狗狗也送到了三家村,就怕出意外。她悄悄收起掛在屏風上的裡衣,等他出來。

  片刻之後,水聲漸消,融安尋衣不得,只能光著身子轉出來,抬頭見娘子拿著錚亮的剪刀玩呢。

  「娘子,」他意識到氣氛不對,緊緊盯著她的動作,快步走過來,柔聲哄道:「別拿剪刀,有話好好說。」

  「你別過來!」她的目光深遠,將他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估計著哪裡好下手,「我聽娘說,狗狗去了三家村以後,漫山遍野打滾,村裡的母狗都被它調戲了一番,隔壁的大黃有崽了。平日看著人模狗樣的,怎的,在母的面前,就撒不開爪子。我看索性一刀了結禍害,閹了。」邊說還邊朝肖大夫那地方做了個剪的動作。都說一孕傻三年,南風腦瓜子完全不頂用了。

  祖宗額!肖大夫好想撓牆痛哭!數九寒天光著膀子給娘子看都算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咱什麼時候和狗淪為一體了。這模樣哪裡是說狗,分明是說人。他又哪裡招惹姑奶奶了。

  肖大夫當即變色,顧念她有孕在身,情緒不穩,面上不溫不火,認真道:「娘子,狗狗心裡只有娘子,對主人忠誠,絕對不會亂來。我的心裡只有你,你要殺要剮,都隨你。」

  「哼,」南風面上緩了幾分,穩了穩心神,續道:「據說男人的心和身子是可以分開的,只要有個美人在他面前獻媚,不管心裡有沒有,那東西也忍不住。遠的不說,就是二嫂懷妊,二哥可也在妓/院裡打過滾。」面上是大有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樣子。氣勢是頂足的,怪嚇人。

  這多疑不信的心思隨著懷孕被擴大數倍,唉,肖融安離她兩步遠,抬起手伸向她,目光裡頭有擔憂,害怕,深情,唯獨沒有生氣。

  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心思百轉,還是依言走過去。他的手不復暖熱,帶著絲絲寒氣,溫柔而堅定,不容她退卻。

  他一手搶過剪刀,丟的遠遠的,冷冷道:「不管什麼事,你都不許傷自己。」

  她望向他,觸到眼角的寒涼冷笑,只覺燭火搖晃。

  他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在她面前發火,因為一把危險的剪刀。

  下意識靠近他,身子往他□的身軀靠去,被輕輕推開。所有的歉疚化為熊熊燃燒的怒火,從嘴裡噴出灼熱的星火,「怎麼,外頭的女人伺候的舒服些,回家連樣子也不肯做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清風霽月的肖大夫也火了,爆出了粗口。婦人有妊思緒不寧,容易胡思亂想,他告訴自己,不能生氣。哭笑不得道:「我的心只有你,沒有旁的人。」

  這架實在吵的荒謬,成親一載沒紅過臉,今天給點了炸藥包似的,趕著趟對著吼。南風肚裡就是憋著一股邪火,一邊想著辛辛苦苦為他懷孕受苦,一邊想著男人在外頭逍遙,百爪撓心,不是滋味。

  「我沒有胡說」南風反正是豁出去了,把裡衣甩在他跟前,撇嘴道,「這是你和她的默契,用這東西來試探我,若是我不說開,你們就繼續往來,若是我說開了,更好,談納妾的事麼。」

  肖融安看著那抹胭脂,眉心微微蹙起,腦海裡飛速將今日在外的事回顧了一邊,今日來請脈的病人多為男子,還有個老婆婆,其餘根本沒人近的身,怎麼會有胭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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