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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42章
☆、42、尊師送禮

  在鎮上和鄉下過年其實都一樣,永遠是熱鬧且忙碌。從初一到十五,山上的祖墳和遠親故交都給拜訪了遍。因南風是新媳婦,跟著婆婆認了不少遠親,順手收了不少紅包,不過比起他們送出去的賀禮,那幾個銅子實在是難看的緊。不過婆婆說了,自家不比親戚家窮酸,能幫襯就幫襯,周氏很愛面子,大概是這個原因,她和公公之間的恩恩怨怨被瞞得鐵桶樣。南風無意去說婆婆是非,她捏著幾個銅子,心道怎麼算都不虧,肖家還未分家,送禮送公家的,紅包是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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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初二回娘家,她對其他新親戚無甚期待,當然面子上也沒表現出來。黃氏用一串炮竹把女兒姑爺迎進了門,謝長生看見他們進門,立即起身來迎接,樂呵呵說著吉祥話。剛才兩弟弟都穿著大紅的簇新棉襖,拱手作揖學著大人說吉祥話要紅包,南風早有準備。南風捂著耳朵,躲過了震天響的炮竹葉,踩著紅葉跨過如意垛。

  她的目光從屋裡地上瓜果屑掠過,過年的習俗,白日不掃地,掃地是掃財。然後看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臉上的笑一滯,然後又重新鮮活起來。

  謝長生的右手邊是喝的滿臉通紅的薛廣集,他白皙臉上佈滿了紅暈,捻起一隻小小的白瓷杯往嘴裡送,露出一個天真的蠢笑。他怎麼在這裡,南風下意識去尋月娥,她端著碗,滿臉焦急看著薛廣集,嘴巴抿的緊緊的。

  按道理說月娥要避嫌,怎能大大咧咧出現呢,下一刻黃氏的略帶不滿的說話聲解開了南風的疑問:「月娥,端完湯就進來,跟你說個事。」她是藉著送湯的機會出來的,當初的肖融安可沒這待遇,除非他帶禮物送給她。

  南風胡思亂想了一通,暗自慶幸老天爺長眼,回頭看見肖融安坐在薛廣集對面,兩人碰杯疊盞。

  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像是吞了蒼蠅屎。躲過了雲秀慇勤的目光,去了灶房。

  黃氏見女兒進來,立馬故作凶態:「出去喝茶說話,別在這裡礙我眼。」

  「娘,」若還不知黃氏的愛好之心真是傻子,南風坐在灶前,任由火熱的火舌舔舐著手背,對忙碌不已的黃氏道:「娘,我陪你說說話吧。」

  黃氏心頭泛酸,女兒離家就是剜了心頭肉,如今能見著一回賺一回,是別人家的了,「你啊,當初來這裡,也比灶高不了多少,我還記得,家裡大人不在,你站在小板凳上做飯吃。如今一眨眼,你也成親了,回娘家做客哪能由著動手呢。」

  南風熟練的在灶灰上架個空隙,火勢大了些,道:「娘,我好著呢,別沒事瞎擔心,累著自己身子。」

  黃氏輕輕應了一聲,臉上笑成朵菊花:「我不擔心,現在有吃有喝,費那麼多心做什麼,有些事操心也是白操心的。」

  這就是周氏和黃氏最大的不同了,黃氏想的開,不鑽牛角尖,她心裡有事就說出來,不過夜,活的自在。若周氏有黃氏一半想的開,也不必自尋煩惱了。

  「家裡最近是不是有事啊,瞧著月娥臉色不對。」南風吸了吸氣,一股熟悉的菜香填滿了灶屋。

  黃氏有些猶豫,磕磕巴巴半天才道:「這事也不瞞你,喏。」她朝堂屋抬了抬下巴,「這事也是鬧出來的,鹿什麼書院的院長二月要過五十大壽了,薛廣集就想去送禮。」

  「鹿鳴書院,送禮是尊師重道的好事,怎麼又出蛾子了。」

  黃氏加快手中的動作,把砧板垛的辟里啪啦響,聲音裡充滿了怨氣,「送禮是好事,薛家的家底大伙都看在眼裡,明嬸拉扯幾個孩子不容易,嫁女娶婦,也辦的體體面面,她就是把小兒子看成了寶,如今把大兒子二兒子都得罪了。薛廣集想送份大禮,哥哥嫂子平日裡供奉他唸書就不容易,偏生明嬸嘴巴還不得閒,前頭你茹嫂子肚裡又有了,被婆婆指使寒冬臘月去塘裡洗夜壺,說是要刷的聞不出味來,結果孩子沒了,大人也遭罪。饒是老實巴交的薛大也紅了眼,埋怨自個娘偏心太過,不肯再花閒錢送什麼禮。」

  南風一怔,忍不住為同是女人的茹嫂子難過,婆婆刻薄,夫君老實,她樣樣不得婆婆歡心,真是可憐。「娘,我帶的東西裡有些藥材,您得空幫我送些給嫂子補身子吧。」

  黃氏點點頭,「我去看過你茹嫂子,臉色青黃,眼神呆呆的,這會是怕是傷了根本,你有這份心也好,晚上給她送過去吧。」從竹籃裡拿出半邊醃好的鹹魚,打成片兒,「要我說啊,人有多大本事就做多大事,廣集送肉送酒,在我們這就是最大了禮數了,說什麼要湊錢買字畫。」

  「字畫不便宜吧,他哪裡的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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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黃氏故意提高了音量,朝月娥門口道:「這還我們家大小姐聰明,老話說,女兒不能留,留來留去成仇,果不來是尋仇的,前輩子造孽啊,姑娘家還沒出嫁呢,也不知在哪個角落裡聽了半句兩語,說是要我家出銀子。」

  聲音很大,是故意說給月娥聽的,黃氏作為繼母,不會特意虧待月娥,卻也不是肯吃虧主。

  南風不禁頭疼,月娥從小就小氣,他們倆姐妹一起多少年,南風就搶過一根簪子,還是肖融安送給他們的,其餘的,她穿不上的衣衫,除非是太破太舊,才施捨給南風。怎麼一遇見薛廣集,和狗吃了腦子一樣,完全大變樣。

  月娥屋子裡悶悶的,半點聲音也無。

  黃氏還想大聲嚷嚷,被南風攔住了,道:「娘,小聲些,外頭還有客呢。」

  「瞧這腦子,姑爺還在外頭,這事說出來我都嫌丟臉,要是姑爺知道了,還不知道把我家女兒怎麼想呢。」攏了一把額前的碎發,皺眉道:「她現在是眼巴巴心飛過院子了,留著殼在家裡。要家裡出錢送禮,倒是中了秀才也是榮光,哪門子榮光,他姓薛又不姓謝。她倒好開口,想哄得你叔叔出錢,我是不肯的,家裡的錢都是留給大寶小寶,他們還小。她要出錢,我也不攔著,前頭她娘留的嫁妝,拿出去補貼薛秀才吧。」

  月娥好本事,想讓謝家給未來夫君出錢送禮,她打的主意是能撈一筆算一筆吧。南風微微冷笑:「早知道她是個心冷的,便是親弟弟也顧了,真真寒心,娘,您說的是,憑管她鬧,這事就是見官也沒理。您二老要靠大寶小寶養老,不是靠月娥。」

  「唉,我的親姑娘,就是這個理,這不今個薛廣集上門來拜年了,他倒有臉,當這事沒發生。」黃氏轉身從櫃子裡抓出一把福元塞到南風手裡「你先墊墊,這是你叔買的。我留著你的份。」

  南風招手把趴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大寶小寶喚來,三人圍著灶口,她剝殼,他們倆比賽似的往嘴裡塞,然後噗噗把果核吐的啪啪響。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又來搶姐姐的份,去去去,出去玩去。」黃氏嘴裡雖罵著,嘴角的笑紋卻愈發明顯。

  大寶一把搶過南風手裡最後兩顆,小肉手掰開,還細心挑了粘在果核上的碎殼,送到姐姐嘴邊,「姐姐,你吃。」

  肉窩窩的小手上沾滿了泥巴和炮竹屑,南風看著弟弟亮晶晶的眼睛,往常只看的見一般的眼珠,現在睜的如牛眼。她把福元放在嘴裡,覺得特別甜。從灶上的小壺裡倒了熱水,把小傢伙爪子洗的乾淨。

  月娥睡的屋子冷的很,也不知是寒氣潮的,還是屋裡兩人不吭聲鬧的,月娥和雲秀都是一身新衣擠在火盆邊,自成一國,把南風當成不存在。

  南風坐在另一頭,捧著熱乎乎的杯子,吹了吹甜酒釀上的浮沫,輕啜一口,閉目養神。

  「妹妹嫁了人果真不一樣了,怎麼,瞧不起我們姐妹,連說話也不願。」月娥本想冷她一冷,近來為了薛廣集送禮的事費盡了口舌,奈何謝長生就是不肯。在她想來,這個家都是爹掙下的,南風這個外人都能花的,怎麼嫡親的姑爺不能花,再者銀子也不是白花的,所謂送禮就是要送到心坎裡,廣集哥哥落了好,自己享福,以後大寶小寶也跟著沾光。做人眼皮子不要看眼前,要放遠看。黃氏油鹽不進,小賤人也敢給臉色看。

  南風心裡也有氣,她極為護短,哥哥弟弟都看成了眼珠子,出口的話也不怎麼好聽:「姐姐真會說笑,您是秀才娘子,我哪裡敢啊,方才姐姐也說了,你們是姐妹,姐姐如何把我當妹妹了,卻是眼都抬一下,好好的過年,我也給姐姐拜年了,也沒見過回應,這便是秀才娘子的禮數。」

  月娥面上著惱,拉著雲秀的手,不屑道:「撿著我不要的破爛貨,瞧瞧你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表哥也真是委屈。」

  南風眉頭一皺,忽地一把抓住月娥的手,緊緊地,好像鐵鉗一樣。月娥不由悚然一驚。

  「我撿你不要的,謝月娥,若是我將你勾引妹妹定親的人的事說出去,這樁親事還能成麼,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真讓我噁心。」

  說完,她把手一鬆,喝了一口甜酒釀,轉眼似笑非笑看著雲秀。

  一直未開口的雲秀突然啊了一聲,急忙推開月娥慌亂中伸來的手,又似覺得自己反應過度,連連搖頭掩飾。

  哦,細細看她,臉上擦了粉,雪白光亮,細細的手腕轉動間顯出一道紅痕,她今個穿的粉色百蝶穿花棉襖,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雲秀和柳青在唐家莊子上待了大半年,想必該經歷都經歷了,南風記得先前的唐六少還有些收斂,後來麼,床地之事是怎麼喜歡怎麼來。眼前的人像是一朵提前盛開的花,正艷正濃,卻又隱隱有了萎敗的氣味。

  可是這又怪的了誰呢,人若不長腦子,便是神仙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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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娥默默被南風的話語震懾了,從未想到兔子還有變老虎的一刻,直到南風背影消失在門口,才慢慢吐出一口氣,然後身邊的雲秀也同時放鬆了緊繃的身子。

  突然外頭的驚呼聲讓人一驚,她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跨出門檻,只見眾人都拿著不屑的眼神看著她,廣集哥哥趴在桌上,旁邊放著一朵手絹,嫣紅嬌艷的薔薇綻放其上。

  那是她最愛的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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