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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32章
☆、32 三朝回門

  孩子自然是沒有,她總不能說閨女我還是個處吧。對於洞房花燭夜肖融安的舉動,南風默默想了很久,要麼不會入其門,進錯了地方。這種情況還是能接受的,第一證明他不是討厭自己,第二說明他還是個處。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不行,蹭幾下就出來了,要不要建議他去看大夫,問題是他就是大夫啊,老天爺啊,蹭幾下就沒了,該不會生不出孩子吧。

  如果肖融安知道自家娘子是這麼個想法,估計要跳河了。

  「南風,南風,發什麼呆呢。」黃氏看著閨女一臉通紅的發愣,感情不是回憶那啥那啥了吧,她也年輕過,也知道少年郎少不住誘惑,新婚燕爾的,別把身子折騰壞了,老臉往哪擱啊。

  「啊,」南風回神過來,屋外床單和心裡一樣飛舞凌亂,「怎麼外頭掛了怎麼多被子衣物啊,大寶又尿床了。」

  說到這個事,黃氏的眼光似刀,嗖嗖嗖往大寶身上砍,以前南風在,偶爾在床上劃個圈,這兩天發大水一樣。

  「大寶也不是個省心,都把床當夜壺用,這水都結冰了,洗的手鑽心疼。」她伸手出來看,大拇指和食指之間裂了口子,和夏天田里缺水開口子一般。

  南風抱起大寶,做在大腿上,認真教他,「大寶,尿尿要喊人,不准尿在床上,以後再尿床上就不讓你吃飯了。」

  大寶聽得懂話,粗聲粗氣道,「夜裡出來冷,在床上尿不冷。」

  黃氏和南風一對眼,心裡又是好笑又好氣,這麼點大,還知道冷了,「喊月姐姐給穿衣就不冷了。」

  「我喊了,」大寶憤憤不平,「喊不醒。」

  難怪了,冬日起夜冷,大寶夜裡要尿尿,南風都是用小披風把他裹好,送去尿尿,月娥喊不動,他怕黑怕冷,索性在被窩裡頭解決了。

  黃氏無奈表示,「你看成人精了,我十遍八遍問他為啥尿床,就是小屁股對人,對你一五一十說了。」

  南風哈哈大笑,撅了把大寶厚實的臉蛋,肉感十足,心道還不是你們寵著他,要是說狠一點,大寶鐵定不會尿床。

  「你帶大寶去玩吧,我還準備了很多菜,今個又是臘八,好好吃一頓。」黃氏哼著小曲就要起身,盤算著家裡辦喜事還剩下不少好菜,都留著等回門。

  南風笑道:「娘,我去打個下手吧,切個菜也好,您看您的手成這個樣子了。」

  黃氏滿臉不高興,「剛才說你就忘了,要惜福,現在回來是做客,來的也有次數,哪有客人幫主人做飯的,去去去,別礙眼。」

  再三要求還是得不到同意,南風想著原來娘已經把女兒當嫁出去了,自己的心也該慢慢收回去。

  牽著大寶前前後後院子逛了一遍,和走時一個樣,也不一樣了,踮起腳尖往牆頭望了望,正巧撞見薛廣集往這頭看,兩人一對眼,雙雙鬧了大紅臉,南風是尷尬,薛廣集是羞愧。

  她轉身欲走,不想身後追來問話,「你沒事吧。」一樣的語調,一樣的話,當日聽了是感動,現在聽了是彆扭。明嬸是自己的刺繡師傅,成親當日也有隨禮來喝酒,終究是因為薛廣集,師徒緣分且斷了。

  這句簡單的話,卻能表達很多意思,南風不覺好笑,若說和薛廣集定親之時還有諸多幻想,月娥一出現,全都化為泡影。世上的兩個人要在一起,不僅要有情還得有緣,他的情在月娥那裡,緣也在月娥那裡,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關心,何苦來哉。難不成還期待自己在他面前哭訴成親的不幸。

  南風捏緊了手裡肉爪子,心潮起伏難定,頭也不回的走了,耳畔的風揚起亂髮。

  如果沒有薛廣集多此一句問候,他在她心裡永遠是彎白月光,皎潔高亮,也許有時候認清一個人只需要一句話,有時候說服自己承認事實也是一瞬間。

  南風抱著手臂從院子裡轉回來,聽見謝長生在高談闊論,肖融安時不時點頭附和,心裡突然覺得很安定,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南風,和我說說話嘛,姐妹兩好久沒說話了。」月娥喜滋滋拉著南風坐在墊了繡菊花的墊子椅子上。

  所謂說話,就是月娥說,南風聽,南風從小對月娥怨念不滿,恨她討厭她,心裡還是留著位置的。當他對謝長生說是替南風和薛廣集傳話,有些事就再也回不去了。

  礙著親戚情分,南風坐上了月娥最愛的菊花墊椅子,長長指甲劃了栗子的焦黃的殼,掏出粉甜栗子肉丟進大寶嘴裡。

  「你成親了,我好掛念啊,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尤其大寶這傢伙,天天晚上尿尿,臭死了。」月娥抱怨了一通,趁著南風低頭剝栗子,飛快從碟子裡抓了一把塞在衣兜裡。

  南風眼角瞄到她的舉動,眼裡閃過不屑,這麼大人還和弟弟搶東西吃,真真是不要臉。

  「哎呀呀,成親好不好,姨媽家住在鎮上的大院子裡,地上鋪都是青石板,可不像家裡一垛一汪土,你剛去不習慣吧。姨媽和善,兩個表嫂娘家都是鎮上的,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這段話,也就開頭那句中聽,後頭嫌棄的不行。

  南風手一偏,險些傷到了指甲,「既然如此擔心,姐姐怎麼不嫁過去呢,難不成是後悔了,抑或妹妹私心猜一猜,見不得妹妹過好日子。」

  她被噎了,栗子卡在喉嚨眼不上不下,鼓了口茶才嚥下去,被栗子憋出眼淚,「姐姐是擔心你,好心當做驢肝肺。」

  「姐姐還是擔心自己比較好,小妹過的很好。」

  半響無語,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南風不想再坐著受氣。

  「妹妹別急著走,你看這幅繡活好不好。」月娥見狀,立即把繡的鴛鴦枕頭拿出,不得不說,是下了功夫的,隱約可見水波蕩漾,鳥毛飛絨。

  南風不解其意,道:「擺在婚床上最好不過了。」

  「你也說好,」她咬下下唇,期期艾艾瞥了一眼,又縮回去,「就不知道明嬸喜歡不喜歡,你做過她徒弟,應該最清楚她喜好了。」

  原來是想討好未來婆婆,定是聽到了明嬸不喜她的話,南風是個剛成親的,哪裡來的婆媳經驗,再者這話未免有試探的意味,師徒關係再好能比過婆媳。

  「師徒哪裡和婆媳一樣,要不你去問娘,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明嬸做什麼,你就跟著做什麼,那就不會挨罵了吧。」南風說完,拉著不耐煩的大寶走進了灶房。

  月娥在後頭跺腳,「好你個南風,要真像你說的,哪裡還有活路。」

  明嬸是全村第一愛乾淨人,月娥就是全村最嬌貴的姑娘家,兩人在一個屋簷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不大一會兒,豐盛的飯菜做好了,南風拿碗,大寶拿筷子,他小肉爪子認真在四方桌上擺齊八雙筷子。

  肖融安看他可愛,有心逗逗,「大寶,你擺錯了,哪裡有八個人。」

  「沒有擺錯,」大寶慌忙又數了一遍,掰著指頭道:「娘說擺八雙,爹一雙,娘一雙,月姐姐一雙,姐姐一雙,哥哥一雙,大寶一雙,小寶一雙。」

  滿屋的人瞧著大寶獻寶,故意不說話,看他到底能不能數清楚,大約是大伙都看著自己,大寶越發得意,居然還扭了下肥屁股,指著南風道:「外甥一雙。」

  「轟!」南風臉上都要滴血了,咬牙切齒瞪向大寶,肖融安哈哈大笑,把大寶撈在懷裡,一併坐了。

  黃氏端來最後一道菜,剛好聽見大寶的尾音,她滿意數著桌上的十個菜,雞鴨魚肉都齊全了,快活道:「聽見沒有,小孩子說話最靈驗的,明年這桌子就坐不下了,你們兩姐妹都是。」

  「娘,」南風無語,夾了塊魚肉送到黃氏碗裡,「您吃魚。」

  月娥默默數米粒,未嫁女玩笑開不起啊。

  黃氏笑瞇瞇嗔道,「娘自己會夾,你給融安夾去。」

  「安哥哥,吃魚。」大庭廣眾學融月的稱呼了。

  肖融安也禮尚往來,給她夾了塊燒鴨。

  黃氏高興極了,破天荒喝了小口小酒,也不見她吃什麼菜,使勁往給姑爺夾菜,口裡不停道:「這個好吃,你多次些,少年郎要壯些好,當家的這身才好。」

  南風看著中年發福謝頂的謝長生,實在想像不出肖融安老了是這份尊容。

  「南風從小脾氣就不好,可是最懂事了,我打她,她從來不哭,每次要她做事,也是很勤快,我生大寶小寶,全是她伺候的,那時候才十歲,哪家小姑娘不是在娘身邊教養著呢,就她那雙手,粗的跟老樹皮似的。」黃氏像是喝醉了,話語滔滔,停不下來。

  肖融安一邊給大寶夾菜,一邊點頭。

  黃氏揮著兩根筷子指來指去,「記得有一會,她去河邊洗衣,把大寶的一塊尿布洗丟了,我那天也不知遭了什麼邪,拿起棒槌就往她身上招呼,打的背上都青了。我後悔啊,一塊尿布就讓閨女受了這麼大罪。」

  謝長生歎了一口氣,在桌上不發一言。

  這件事在黃氏心裡是個疤,在南風心裡其實不算個事,黃氏打她是平均一年兩回,棒槌打,刺條抽,板凳砸,就是滿村子追著打都有。這個時代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只要不打死,其實沒多大事,就算打死了,官府也不會要做爹娘給孩子償命。

  「娘,沒事了,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不用拿出來說了。」南風的心裡潮乎乎,一直以來黃氏和她總是針鋒相對,從未服過軟,說過女兒的好處。

  黃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斜眼道:「去去去,你懂什麼,」繼而端著笑臉對肖融安道:「姑爺是好姑爺,南風跟著你,我就放心了,對得起」她死去的爹。這話沒說出口,在場的人都明白。

  飯桌上丈母娘和女婿相談甚歡,南風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說不出話來。

  南風和肖融安走的時候被黃氏塞了很多東西,黃氏用布袋子兜了兩隻母雞,說是鎮上吃個飯還要買菜,不如鄉下東西便宜。那兩隻雞是今年新孵的,養的最肥最大。

  回去的路上兩人話多了起來,母雞也來湊熱鬧。

  「你拿著吧,我放不下了。」肖融安在兜裡掏啊掏,掏出一把新鮮剝開的栗子肉。

  南風傻乎乎看著,「這是做什麼。」

  「給你。」不由分說放在她攤開的手心。

  她看著自己為大寶剝栗子禿了的半邊指甲發愣,喜歡吃栗子,原來不止娘記得,他也知道,還給她專門剝了。

  「娘對你很好。」他感歎道,沒有喊岳母,也喊娘。

  南風笑道:「我看是對你最好。」

  「那是因為我娶了你,娘怕我對你不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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