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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11章
☆、胸前腫脹

  藍布短衫,微塵不染,如明淨春水浮上的清冽薄冰,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南風本已不抱希望,冰冷的話語落入耳中猶如天籟。眸中笑意淺漾,瞧著更如春花初綻。

  一旁的小二哥悄悄紅了臉,刻意又挺了挺胸膛,欲好好說道一番。

  「三生,師傅叫你呢,表妹我來招呼好了。」

  招呼自己表妹,倒也說的過去,三生臉頓時黑了,這才認出來眼前的姑娘是前次來的表妹。南風這些時日好好將養些,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臉頰上的肉也多了,笑起來梨渦輕旋,眉目清雋,五官秀氣,說不出的好看,跟上次的黑瘦不可同日而語。三生既然有心親近佳人,便編了一個藥丸賣完的借口。這話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融安,以後都是熟人,說不出也不好聽。他不情不願往內堂走,心裡暗罵瞎了眼睛,其實他那日根本沒仔細瞧過南風,每日人來人往,他又是有名的糊塗蟲,哪裡記得了。

  「那就有勞表哥了。」南風趕緊道謝,生怕這人轉眼不認賬。

  肖融安沒說話,點點頭,突然後頭竄來一個漢子,把南風擠到一邊,急吼吼道:「小哥,先幫我抓藥吧,二丫快不行了。」

  此人身形如巨塔,虎目含淚,就差下跪求人。本來在藥鋪大家都是排隊拿藥,大漢如離弦的箭一般從門口衝進來,好些人都被絆倒,脾氣急的早罵上了,什麼趕著投胎啊,只是大漢話一出口,眾人皆休口不言,生死攸關的大事沒人敢耽擱。

  南風被撞直撲到在櫃檯口,生生壓著胸口小包子,敢蒸出的包子嫩的掐水,偶爾泛酸,哪裡禁得起這麼折騰。她倒抽一口氣,面色慘白蹲在地上。

  「藥方給我,以後不可如此魯莽。」肖融安並未多為難大漢,事有輕重緩急,看病救人半點耽誤不得。

  大漢抓住了救命稻草,見小哥利索上手抓藥,連連朝圍著眾人拱手賠禮,把角落的蹲著的小姑娘忽略了去。

  大約會撞腫了去,南風眼冒金星,又不能捂著胸前喊疼。迷迷糊糊間聽見眾人七嘴八舌說話。

  「這不是柳二啊,他家閨女得了急病麼。」

  「他家四個小子,統共一個閨女,寶貝疙瘩似的養著,能不急麼。」

  「夭壽喲,老天保佑。」

  原來是柳二家的閨女,南風對柳大哥頗有好感,心裡的怨念去一半,再者也大叔也不是有意的,就當自己倒霉了。

  肖融安是清和堂有名的快手,人稱快狠準,雖說整日冷冰冰的,大家都愛找他抓藥。

  大漢如旋風一般抓著救命良藥跑了,南風縮背哆哆嗦嗦站起身來,胸口越發疼的厲害。

  肖融安眉頭高高蹙起,不耐煩道:「藥已經包好了,你拿去吧。」

  發哪門子脾氣,莫名其妙!南風深深剜了一眼,拿起藥包就跑了。

  南風加快腳步往回趕,一進房門鎖好,對著鏡子把衣衫脫了。這是具幼童的身子,腰線臂部看不出曲線。胸前墳起兩枚小兒拳頭大的包子,頂端泛著粉色。寬約兩指的紅痕橫在包子上,微微腫脹,破了皮兒。好像是破了皮的肉包子,南風想笑,牽動了傷口,引來又一波的疼痛來襲。

  不是有什麼副作用吧,以前總嫌棄胸口兩朵礙事,後來知曉了人事,才知道那地方除了給孩子餵奶還是有別的用處。南風也不敢確定,且沒哪個閨女會給大夫看。

  她在屋裡走來走去,捂著胸口拿不定主意,把沾了血絲的肚兜收起來,另換了新肚兜兒。

  「哎呦,怎麼走路的,哪裡有個閨女樣。」黃氏正逗著大寶玩兒呢,皺著眉頭不高興道。

  南風不管那麼多,生怕撞壞了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娘,畢竟她見過的事兒多些,只盼著能拿主意。拉著黃氏的手就進了屋,留大寶一個人玩的歡。

  「死丫頭,跑什麼跑,注意些,別.....」黃氏突然不說話了,眼見閨女未語淚流,淒淒慘慘半垂著頭。

  心裡亂作一團,難道是被人欺負了,做娘的平時總是希望閨女乖乖順順落得好名聲,將來嫁戶好人家,可真的要是閨女受了委屈,是第一個不答應。

  她把匡噹一聲合上門,坐在床頭,輕聲哄著:「囡囡,別哭,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娘打死他。」

  南風不說話,把衣服解開露出半個胸脯。

  黃氏微微一震,張口瞪著閨女胸前紅腫,激動扯著衣襟湊近來,幸好不是那種痕跡,孩子都生了幾個的黃氏對女人的身子的印記來處還是有把握的。

  「娘,這是撞的,好疼,會不會撞壞了。」

  黃氏點點頭,放下心口大石,搖頭道:「只是腫的厲害,你壓著骨頭試試,疼不疼,傷到骨頭才要緊。」

  小包子軟綿蓬蓬,正好卡在了胸骨和櫃檯之間,免去了破骨之傷。確認了沒事,母女倆都鬆了一口氣。

  「以後注意些,你長大了,有些事也該懂了,娘這些天都在幫你相看人家,柳二家的倒是不錯,柳大郎雖說年紀大了些,卻是個會做事的,你以後跟著他天天有肉吃。只是柳二家是村裡一霸,柳二那麼大個子,還不是經常被打,你若嫁過去,恐怕要捏在婆婆手裡。女人這輩子,要想嫁好人家,除了相公體貼,也要婆婆慈心。算了,不說這些,慢慢相看著吧。」南風模樣不錯,身子骨弱了些,得好好補補,將身子養好,農村美醜都放一邊不說,好生養是最要緊的。」絮絮叨叨一大頓,這些嫁娶之事本不宜和未嫁的姑娘說來,南風現在不比當年,雖只有十二三歲,行事作風透露著沉穩,黃氏漸漸也把女兒當回事了。

  南風攏好衣衫,聽的黃氏一頓訓,這世道的女子都要嫁人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朝廷鼓勵寡婦再嫁。三家村前面有個普濟廟,一個老師傅帶著兩個年輕的姑子,幫人唸經打坐賺些香油錢,偶爾也做些不正當的勾當,當初唐家六少極愛尼姑的那口。前世被唐六少和柳青了結性命,卻沒有對嫁娶之事絕望的,找個門當戶對,不再顧著面子,好好過日子。

  「娘,我省的,今個在集上見著哥哥,您做的衣衫和鞋他都很喜歡,還托我問您好呢。」後面這句是南風自己加上去的,牛北風是頭悶牛,輕易不開口,一開口就沒好話,這點把牛老爹的沉默和黃氏的毒舌繼承了。在妹妹調節下,牛北風對黃氏沒那麼反感了,但是還是不肯原諒,少年人的尊嚴不能原諒寡母再嫁。

  牛北風是黃氏的腸子裡爬出來,做娘的自然知道兒子的性情,她也不戳破女兒,瞄著滿院子追花貓兒的大寶道:「你大哥的脾氣,娘曉得。只盼他娶個知心的,媳婦茶娘不指望。敬給他大伯娘吧。」

  這對母子明明關心對方,卻都拉不下面子,南風歎了口氣,把牛北風學編竹器的事說了,黃氏不置可否,面上的斑紋舒展了些。

  月娥風風火火跑回來,一腳踩在花貓的尾巴上,「嗷」長長的尾音還在院子裡飄蕩,貓早就不見了影。大寶傻了眼,抱著月娥的腿就要下口。這傢伙最近老是牙癢,逮著什麼就咬什麼。

  南風口喊月娥你別和小子一般計較,幾步走到了院口,也怕月娥下手重。

  月娥擰起大寶兩隻胖胳膊,提著就來回甩,大寶轉哭為笑,小臉跟花貓一樣,黑一塊白一條,矮墩墩的說不出搞笑。這是謝長生一回來就跟大寶玩的遊戲,顯然小傢伙很是滿意。

  南風看見大寶的原衣領勒的有些緊,又擔心月娥手力不夠,甩著了孩子,忙接過大寶,笑道:「月娥,別和他玩了,你也手累。」

  好事被打斷,大寶很不高興,揮舞著小胖手就要往南風臉上招呼。

  「大寶不乖,月娥姐姐手累,舉不動了,你要聽話。」攔住肉呼呼的小爪子,南風義正言辭教訓著,抽空斜了一眼月娥。

  乖乖!這身衣裳是新上身的吧,頭上花鈿也是過年才戴的,唇上還抹了點胭脂,白面紅唇,自有一番姑娘的嬌態,只是眼角染著媚意是咋回事。

  南風心一沉,月娥分明是一副見了心上人的模樣。難怪今日大寶惱她,她不但不生氣還逗大寶玩。

  「大寶看看,月娥姐姐好看不,跟仙女一樣啊。」揮舞著大寶小肉爪道。

  月娥羞澀一笑,扭腰嗔道:「討厭,我進去了。」

  惡,雞皮疙瘩全湧出來了,變化這麼大,真讓人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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