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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20章
☆、唾沫星子

  南風有了月事不調的毛病,黃氏恍然覺的疏忽了女兒,她一連生了兩個孩子,婆婆年紀大不肯幫忙,妯娌除了嘴巴多沒啥用,倒是嫡嫡親閨女大事小事一把抓,累壞了身子。夜裡躺著床上哭的稀里嘩啦,把鼾聲震天響的謝長生驚喜了,他心驚肉顫哄著黃氏,以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男人的想法很簡單,有個兒子繼承香火,生活有了指望,尤其是早年周氏病病歪歪在床榻,生了女兒就沒消息了,村裡人都背地叫絕戶。後來討了黃氏,身子豐腴,生養很好,在別人當爺爺的年紀終於當了爹,他恨不得把黃氏供起來。

  要說黃氏啊,除了嘴巴毒了點,心地卻是不壞的,對月娥好聲和氣。她的想法很簡單,反正是個要嫁出去的女兒,嫁妝的都是先頭娘預備好的,待月娥好點,也是希望謝長生對南風好些。 這種想法其實是把月娥當了嬌客,南風當了丫鬟,如今南風身子不好,難免會自責。她將今個南風因為操勞過度的損了身子的事說與謝長生,把南風的好處數了一通,又道是自己該死,連女兒也招呼不好。

  都是吹枕頭風有用,謝長生也被說動了幾分,南風人低調,做事不含糊,大家都看在眼裡,大寶也是她帶大的,摟著黃氏低道以後讓月娥幫幫忙。

  黃氏也不哭了,把淚糊在謝長生胸膛,媚眼如絲,對尚在猶豫不捨的謝長生嗔道都說生女兒是來討債了,月娥在家是嬌客,不能要她去做什麼,但是也很多事需要懂,不然,即便親家是姨媽家,都會指著鼻子罵,沒教養。

  謝成生一聽是這個理,粗糙的掌心磨著黃氏的小手,大嘴巴尋著黃氏的親了上去,黃氏都是生養過的人,哪裡不知道抵在腿縫間的硬挺是咋回事,因生孩子兩人曠了一年之久,如今的黃氏胸脯奶水亂噴,軟肉綿綿,他扯了褲子進去,大動起來。

  翌日,謝長生神清氣爽的表示南風身子不好就歇著,以後讓月娥跟著黃氏學管家。月娥面色雪白,在爹面前撒嬌耍賴皆不管用,最後氣哄哄的吼道爹是被狐狸精迷了。

  彼時黃氏正從臥房出來,身子倦怠,陪著謝長生來了好幾回,能不腿軟麼。謝長生本來有動搖的,這下清醒了,心道女兒果然是寵溺慣了,敢大清早的指著老子鼻子罵,心火一上,就要往月娥臉上招呼,幸好黃氏動作快,拖住當家的,好話說了一籮筐才消了氣。自此父女倆心裡有了道坎,謝長生越發覺得女兒沒心沒肺,驕縱過頭,月娥想著爹爹是有了兒子就不管女兒了,行事囂張,嘴裡尖刻。

  謝長生被黃氏哄著大搖大擺去上工了,平日裡南風的事都是月娥在接手了,她故意在灶房砸的彭彭響。大寶坐在南風膝上,咬著口中布老虎口水連連,時不時豎起小耳朵望向灶房的方向,大約想不通什麼東西在響。

  南風咬掉線頭,滿意看著手中的衣衫,柳絮撒花打底,衣襟袖口繡滿朵朵嫩黃的迎春花兒,蝴蝶翩翩而至,把衣衫放在身前,鏡中的人顯得更加嬌美可人。

  「衣衣,姐姐。」大寶狗兒般的眼睛如是道。

  南風暗覺好笑,給他塞了一塊紅棗糕。

  小傢伙已經有一歲半啦,和大人一道上桌吃飯,晚上加一道宵夜,零嘴果子少不得。南風時常摸著他鼓起的小肚子笑道:「大寶,你小肚肚這麼大,怕是都裝了糖人兒吧,什麼時候生出來啊。」

  「糖人,我的。」大寶捂著肚子躲在角落,撅著兩瓣嫩黃的屁股對人。

  月娥從灶房出來,臉上滴水成冰,冷生生道:「再照也是個鬼樣子,不如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蛤蟆樣。」

  隨便你怎麼說吧,南風就當是耳邊風過,布料是黃氏年前買的,說是給兩人做衣衫,南風近來才有功夫拿針線。

  大寶牙牙學語:「蛤蟆樣。」拍著小肚子作怪。

  「刷。」藍布簾子在空中打著轉兒,南風瞅見那翩飛的裙角被門口突出的釘子掛了一道口子。

  可惜啊,她搖搖頭。

  這兩天黃氏忙的很,她一邊親自煎藥監督南風喝了,一邊抱著小寶出去串門子,逢人就道:「看我們家小寶,長的壯實吧。」村裡的曬穀場是說閒嘴聊天的最好去處,黃氏安胎不不方便,有了兒子還不顯擺。

  三姑六婆聚在一起最熱的莫過於婆媳大戰和兒女成親,黃氏聽了會兒,拉著平時相熟的問起治月事不調的土方子,聽話聽音,被問的人就知道了南風這姑娘有些說不出的毛病。一傳十,十傳百,不消兩天三家村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院子裡南風和和桃妹說話,一個冬天過去,桃妹臉上存了肉,也白淨了些,有了幾分姑娘的樣子,如果她不開口的說話。南風把醃製皮蛋的粉配好,桃妹拿去做出了不少皮蛋,因清水樓的皮蛋打來了名聲,桃妹的皮蛋賣的忒好,十文一個都有人搶著要。她按著南風的說法,不肯賣方子,也不肯降價,賺來的銀子兩人四六分成。有了銀子,便能給奶奶治病拿藥,也能過個好年,桃妹對南風很是感激。

  她今日也是聽了些閒話,急巴巴道:「南風,我都聽說了,你生不了孩子,怎麼回事,究竟得了什麼病,這般厲害。」

  南風愣了,不可置信望著桃妹。

  桃妹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結結巴巴安慰道:「南風,沒事的,生病吃藥就好了。」

  「沒有,」她臉上漲的通紅,吼道:「沒有的事,我沒病,沒有生不出孩子,你從哪裡聽來的,是誰在亂說,我只是月事不調,吃兩劑藥就好了。」

  桃妹高興壞了,拉著南風在院子裡轉圈兒,轉而又罵道:「這些人都是吃飽了飯沒事幹,你沒事就好,南風,我幫你去罵他們。」

  南風想了想,把桃妹按在椅子上,問道:「你知道是誰傳的嗎?」

  「啊,很多人啊,三嬸,柳大媽,葛七妹子.....」她掰著指頭數到。

  老少都有,這事真的傳大了,傳壞話的,肯定和她有仇,然後又知道這件事,柳青沒有這個機會,如果是月娥呢,一家人的事瞞不過去。

  「有人在嗎,我是三嬸子,有人在嗎。」院子籬笆外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叫喊。

  不正是三嬸唐氏,抓了把葵瓜子,瓜子皮故意吐在籬笆邊的薔薇花上,身後的雲秀跟著有樣學樣。

  南風打定主意不理,明明院子裡兩個大活人在偏問有人在麼,這不是睜眼瞎是什麼。

  唐氏咯咯笑道:「哎呦,南風妹子你在啊,怎不請三嬸進屋坐坐,你娘的規矩倒是教的好。」

  「我娘的規矩不勞三嬸來教,」南風站起來,在薔薇花前轉了轉,居然還沾了口噁心的濃痰,轉身對桃妹道:「睜眼瞎我們倒是看到兩個,往別人家門口吐口水,這教養頂頂好了。」

  桃妹不負責任哈哈大笑,雲秀臉皮薄,轉身恨恨跺了兩腳,噴口水道:「野種就是野種,罵人最會拿手了,尊重長輩也不懂,我看是沒人要了。」

  唐氏故意翻個白眼,拍了拍衣角沾到的瓜子殼,彷彿那是南風罷,怪笑道:「你吃蘿蔔淡操心,母雞不會下蛋還有什麼用,不過在家等死。南風啊,三嬸真是可憐你,這不一聽消息就趕過來安慰你了。其實生不出孩子也沒什麼,前頭柳二姑子嫁了生不出,還不是被夫家休回來,最後真做了姑子,現在還是普濟廟的主持呢,可謂是苦盡甘來,三嬸平日和她有幾分交情,要不幫你去定個位子,也算是有個去處。」

  唐氏這人真真是落井下石最厲害,南風想著可從未得罪她,自己遭了罪,月娥第一個下手,唐氏專門跑來笑人,這都是什麼鬼親戚。無親無故的桃妹都會來安慰自己。南風心裡湧起無盡的悲涼,眼眶紅紅一片,她拚命的忍著,不要在小人面前哭,只會讓他們更高興罷了。

  「如果好去處,三嬸還是留給雲秀妹妹罷,我瞧著普濟廟的尼姑都是長的頂頂好看的,雲秀妹妹最合適不過了。」她撿起地上的掃把揮舞道。

  掃雞捨的掃把上雞糞亂抖,星星點點往籬笆外兩人身上灑去。

  「夭壽哦!」唐氏退的再快,衣上還是加了色彩,她把女兒拽在身後,咬牙切齒道:「死不要臉的,我們家雲秀可,沒有你有個好娘,這些話都是娘到處對人說的。」說完一溜煙跑了。

  南風半個身子隱在樹影下,刺骨的冰冷四面八方將她包圍,渾身上下長滿了倒刺,不見血,鑽心的疼,她慢慢走著,直直走著,狠狠撞到了土牆,一鼻子灰,一鼻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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