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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23章
☆、撞破私情

  怎麼了,她牽起嘴角一絲肌肉,慘然問道:「薛大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妻子。」

  四月的風夾著蜂飛蝶舞,和無盡的花香。

  院門口的她對上了一臉愕然的他。

  他笑容裡有幾分羞澀和期待。

  這就夠了,反正不是自己這樣的粗俗農家女子,這一刻,他的溫暖觸手可及,卻像地上的影子,真實又虛幻。

  南風輕聲道:「沒有關係,你會對她好罷,這樣很好,很好。」

  生怕他回答一樣,她急急接了話。

  薛廣集認識眼前這個女子,她是隔壁謝家的小女兒,早上在山上遇見過,徐徐清風中有種孱弱扶風的美。

  「起風了,天要熱了。」她的話溫柔又甜蜜。

  這個美好的少年終究不屬於自己,她微微點頭示意,慢慢往回走,遠處天際飛著幾隻斑斕的風箏,多事的風灌在薄薄的春衫了,她彷彿要飛起來吧。

  多年以後,當他歷盡千帆,午夜夢迴最難忘還是少年時隔壁姑娘的背影。

  受退親事件的影響,謝家的氛圍不太好,就連大寶也少了很多話。因為親事沒有公開過,一家人關門難受罷了。大抵是因為同一件事傷懷,黃氏和南風的關係好了很多,女兒的私事也很少拿出去做閒聊。

  南風按大夫的囑咐每天灌兩大瓷碗湯藥,渾渾噩噩不去想事,每天做針線活打發時間,半個月以後,她的月事來了,這次很是規律。黃氏放下心頭大石,又把女兒病好的事往外說了一通,托人給在外地做活的謝長生帶話,讓他端午回來過節。

  五月風高,幾個漢子疾步走在鄉間小道上,他們鬍子拉碴,鬢髮沾塵,扛著木器工具,田間勞作的人民紛紛和他們打招呼。

  其中一個高瘦漢子勾著壯實漢子的肩膀笑道:「長生大哥,走那麼急做什麼,又不是著去投胎。」

  壯實漢子正是謝長生,一起七人在才城裡做工回來,他們天剛擦亮就趕路,已經馬不停蹄走了快三個時辰。

  「你懂什麼,長生老弟的心思,我知道。」另一大肚子大叔搖頭晃腦道。

  人群中發出桀桀怪笑,男人們心照不宣。

  只有那個二缺高個子被笑的莫名其妙,「笑屁。就我不知道。啥好事啊。」

  「看你的樣子,莫非還是個雛,趕明兒哥帶你去開開葷。」大肚漢子摸著滿臉絡腮鬍子噴的口水四濺。

  藍布粗衣看著面相老實的漢子勸道:「長生哥是想大嫂,所以這腿桿子比蛤蟆蹦的還快。」

  「葛大軍,誰他娘說你老實了,我看最不老實的就是你了。」有人馬上接口道,大伙又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二缺漢子不幹了,翻了白眼道:「長生哥,你也太沒出息了,女人有什麼好想的,不如今晚去鎮上賭兩把。」

  謝長生不緊不慢道:「回去看大寶小寶咧,大山你還是個毛頭小子,等你成親就懂了。」

  「看大寶小寶。」藍布漢子故意學女人翹起蘭花指道:「然後抱著娘子滾床頭。」

  哈哈哈,震天的笑聲引路邊的柳樹嘩嘩作響。

  「長生哥好福氣,娘子長的如花似玉,進門就添了兩個帶把的,你現在是走路都帶風,我家那個婆娘淨會生賠錢貨,丫的都生了小七,還不見把,我老葛家眼看就要絕後了。」大肚漢子捧著大肚子恨不得替娘子生了。

  兄弟們都知道老葛的心事,這會倒沒人嘲笑了,生兒子是大事,別人幫不上忙,大伙紛紛鼓勵他回家努力耕耘。

  老葛苦著臉嚷嚷道:「耕耘個毛,我家就是頭老母豬,老子對著硬不起來,你以為個個都像長生婆娘長的好看啊。」

  眼看村子在望,大伙紛紛喜笑顏開,離家多日,早就想著娘子兒子熱菜頭了,謝長生在一群漢子恭維和艷羨中往家走,有了兒子腰桿直,對黃氏也看重了幾份,順手在包袱裡摸了兩把,滿意的點點頭。

  他哼著小曲,三步並作兩步踢走狂奔而來的大黃狗,笑罵道:「畜生!」

  壯實的他來到籬笆口,四下一看,一片緋紅映入眼簾,只聽見那嬌滴滴的聲音嗔道:「好哥哥,你就饒了我一回吧。」

  腳下一趔趄,扛在肩膀上的架子險些砸了腳趾頭,謝長生尤不死心,往隔壁牆垣望去。

  只見緋紅春衫的姑娘和那白衫少年郎眉來眼去,好不窩火。要是這兩人是別人,謝長生至多罵句野鴛鴦,無奈其中一人正是他珍之又珍的掌上明珠。

  他前頭岳父是個落魄的秀才,教的小女兒識字斷句,閒來也會賦兩句酸詩。唐氏嫁與莽漢謝長生,衣食無憂,精神上卻有些抑鬱。謝長生每日開口就是田間土頭,金銀俗物,唐氏整日想的是傷春悲秋,高雅志向。唐氏自覺委屈,心事更重,後來懷妊生女,落下一身病根,病榻之間不忘教女兒讀書描紅,把家裡的銀錢都換成金銀首飾為女兒作嫁妝。謝長生心知她命不久矣,憐惜更多,待她去了。獨自一人把月娥拉扯大,後來娶了黃氏。

  眼前這一幕正是刺激的他肝火旺盛,恍惚之間竟有了唐氏偷情的錯覺,好看有一絲理智存在,即便青筋暴起,眼眶突出,仍轉身回家去。

  在家數著時辰的等當家回家的黃氏,自然不解為何他一臉黑氣,活像人砍了老子娘。黃氏比之唐氏的優勢,她在家事事以謝長生為主,自己的想法也是哄著他答應,男人有面子,婦人也得了好處,日子便過的有滋有味。

  她把大寶喚過來,逗著孩子喊爹。大寶朦朧間睡醒,睜眼看見個棠黑臉的漢子,他膽子大,會賣乖討巧,邁著小短腿,噗嗤噗嗤撲過來,抓住老子的褲腿,奶聲奶氣道:「爹爹,大寶想爹爹了。」

  這小人精,話可沒人教他這麼說,謝長生聞到兒子的奶香味,心情好了大半,抱起孩子掂了掂,又重了些。難怪都說女兒是賠錢貨,還沒嫁人,先傷父母的心了,還是兒子好,娶個媳婦來伺候二老。心裡的天平不知覺又向兒子偏了偏。

  謝長生忙斂起臉上冰霜,從包袱裡掏出兩個銀項圈,一個親手給大寶套上,一個給黃氏。項圈上叮鈴的鈴鐺讓大寶愛不釋手,扭著小屁股在角落裡玩去。

  謝長生擰起兒子肥碩的屁股肉分外滿意,輕輕拍了一掌。又從包袱裡掏出三個銀釵,對黃氏道:「這是我在城裡買的,寶兒娘和南風你們個人選一個吧。」

  黃氏不防當家的還有驚喜,當下喜笑連連,拿起銀釵一看,果然是城裡的東西,樣式好,份量也足。鑲寶素銀簪子略顯老氣,玉蘭花頭的銀簪花枝亂顫,四蝴蝶銀步搖婷婷欲飛。

  南風素來知道月娥的習慣,笑道:「好東西看的人眼花,月娥定是喜歡,待她先挑吧。」

  這句話刺中了謝長生的心事,黑著臉說:「給她做甚,你們挑吧,餘下的就給她。」

  這話帶著沖沖怒氣,南風瞄了一眼黃氏,為娘的眼觀心,心觀鼻。

  一時氣氛有些凝重,像是長腳蜘蛛在牆角織網。

  黃氏服侍謝長生洗臉吃飯後,才見月娥裊裊娜娜回來了,臉上的紅雲格外惹眼。

  「爹,您回來啦。」她先是一愣,馬上又興高采烈走過來,從南風手裡搶過茶水遞了過去。「爹,您辛苦了,喝茶解解渴。」

  謝長生半合眼在堂屋涼席椅上窩了會,肚子裡除了茶水就是火氣。

  「回來了,去哪了。」

  月娥手一頓,訕笑道:「去隔壁找明嬸繡花了 ,爹,你這次回來給女兒帶東西了嗎。」

  「你年底定了婚期,以後乖乖在家繡嫁妝,別到處亂跑了。」他到底還是給女兒留了面子。

  只是有人偏不甘心,「爹。」月娥不樂意了,「明嬸的刺繡十里八鄉頂頂拔尖兒的,我去也是想多學點東西,隔壁鄰居,算不得什麼外人。」

  謝長生冷冷一笑,豹眼捉住月娥忽閃的目光,「你又不做繡娘,頂尖做什麼用,不是外人,照你說還是內人了。」

  「爹爹,你取笑我。」月娥搖著謝長生的胳膊撒嬌道:「哪裡是您說的那樣。」

  「哈哈,」謝長生笑的胸膛隆隆響,「我謝長生真是生的好女兒!」突然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誰在隔壁喊好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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