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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26章
☆、花開兩朵

  周氏吐血而走,卻乃堅持這門親事,謝長生買了把大鐵鎖把月娥鎖在家裡。這事鬧的有點大,不過南風除了每天給她送飯送水,其餘時辰都圍著傷了腿的黃氏打轉。家裡一病一傷,謝長生對外道女兒是生了不能見風的病,南風的又得忙起來。

  這日照常時辰給月娥送飯,門一開,就見她亂髮覆面掛著屋樑上。

  「快來人啊,月娥上吊了。」南風衝了進去,試圖把她抱下來。

  謝長生第一個衝進來,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嘩啦一下割斷了掛在脖子上的褲腰帶。

  又是掐指又是按人中,終於把人轉醒來,月娥醒來眼淚汪汪哭道:「不要你們救,讓我去死,讓我去死,不能嫁給薛大哥我寧願死了乾淨。」

  南風仔細檢查過,她身上除了頸子上那道紅痕,其他地方好好的,大抵是上吊傷到喉嚨,聲音暗啞刺耳。

  謝長生當場就將屋裡掃了一空,拳頭握的鐵緊,氣喘吁吁走了,木門上新裂的口子在風中嗚咽。

  月娥又是哭又是笑撲到南風懷裡,這一次,她用自己的命威脅,逼的父親就範了。

  望著地上斷成兩截的褲腰帶,南風哭笑不得,前幾天給她送飯,總是好言相求,後來是哭鬧不止。這次的上吊,不過拙劣的計劃罷了,剛好在南風送飯之前上吊,剛好讓自己受不嚴重的傷。她贏了,只是仗著謝長生愛著女兒。

  這一刻,她對月娥的厭惡感充盈了整個胸腔,她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永遠學不會長大,永遠只懂得索取。

  月娥上吊的消息傳到肖家,周氏的病情更加重了,最後無奈表示,這門親結不成別結成怨。月娥口稱姨媽大恩大德無以回報,那頭就要謝長生遣媒婆說親事。自古以來都沒有女方上門說親的道理,除非是上門招婿。薛家是明嬸當家,薛廣集和同窗去外地出遊了。謝長生自認為不會和婦人打交道,便想著黃氏出馬。月娥也將希望寄托在黃氏身上,每日端茶送水,織帕送襪,把南風擠在了外頭,甜言蜜語不要命的說,指天發誓黃氏是天下第一等娘,就是她死去的親娘也比不上。黃氏呢,蜜湯照常灌著,行動卻是沒有的,她指揮月娥忙不迭腳,道是自己腳還動不得,走不得路。

  黃氏腳傷這事,還是月娥間接造成的,此時不免後悔,怪天怪地怪老爹。堪堪過了一個月,黃氏的腳能下地了,月娥的小臉黑瘦了一圈,南風私心想著,大抵是相思熬的。

  這一日烈日炎炎,黃氏提著東西在月娥期盼中走出了家門,最後又把東西原封不動拿了回來。月娥便有些埋怨,她想著當初南風和薛廣集的親事也是黃氏說成的,怎的自己的親事就不成,莫非自己不是親生女兒鬧的。心裡存了疑,話裡不知不覺帶了出來。黃氏氣的肝火旺盛,夜裡又折騰了謝長生。

  要說這門親事啊,黃氏雖開始心裡不樂意,後頭心裡卻有幾份幸災樂禍,原本她看著薛廣集樣貌極好,又會讀書,南風嫁給他是件頂頂好親事。結果月娥和他有了私情,且瞧著不是一日兩日了,她就看低薛廣集幾分,自古兒女成親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好一個讀書人做出這等醜事,實在沒臉。月娥對他死心塌地,這樁親事十有□走不掉,就算成了親,也未必幸福。明嬸的意思是,當初看中南風,是因為喜歡她心靈手巧,勤勉孝順,說白了,明嬸是苦過來的,她不喜歡空架子,南風若為媳婦,極好拿捏,再者,薛廣集這輩子是走讀書人的路,世間讀書人千千萬萬,中舉卻不是那麼容易,有了南風的幫襯照顧,兒子就算沒中,這輩子也不會難過。而謝月娥是什麼人,隔壁鄰居都是看著長大的,先不說勾引兒子這樁,就是她那副只會描脂畫眉,拿腔作調的模樣,娶進來會活活把自己氣死。

  明嬸說話滴水不漏,就是不肯答應,黃氏也無法,只得待薛廣集回來再做打算。只要薛家和謝家的親事一定,她馬上就要謝長生去謝家說親。你道是如何,原來黃氏看上了肖融安做女婿,往常逢年過節,他都有來走動,黃氏是極為滿意這個女婿的,現在是月娥撿了芝麻丟西瓜,何不肥水不流外人田。最讓她起了心思還是上次帶南風去清風堂看病,雖隱藏的極深,那份心思不會看錯。過後她也故意在南風面前談起肖融安,想看女兒有沒有什麼異常,還好南風表現很平靜。幸好南風不若月娥,是前世來討債的。南風若能嫁與肖融安,夫婿疼愛,銀錢不缺,日子也是極為舒坦的。

  南風自然不知道黃氏在為自己的婚事著急,她這會兒正和桃妹在院子玩呢,幾個月過去,桃妹臉上存了肉,圓嘟嘟的臉宛如蘋果,如果頰上紅暈更深,皮子更白淨的話。今年謝家是多事之秋,黃氏想著女兒也大了,再拋頭露面未免不妥,便不准南風出門。好在桃妹每回趕集都要去鎮上賣鴨蛋和皮蛋,做了南風北風的傳聲筒。

  南風把碟子裡的芋頭糕往桃妹面前推了推,指著盛著蜂蜜小碗道:「桃妹,你有好口福,這是新作的芋頭糕,蘸著蜂蜜最好吃了。」

  要說桃妹最大的優點是啥,直爽,她是個實心眼的娃,完全不知客氣為何物,捧著芋頭糕吃的津津有味,「南風,你真厲害,」她伸出大拇指誇道:「鎮上鋪子的芋頭糕也沒你做的好吃,硬邦邦的沒味道。」大眼睛烏溜溜轉著:「要不,你也去擺攤,肯定會賺好多銀錢呢。」

  「我家現在事多,沒功夫去擺攤。」南風呵呵笑了,抽出嫩黃的帕子輕輕擦著她的嘴角,「慢些吃,沒人跟你搶,這些芋頭糕都是我做的,大寶最愛吃了,等下我給你包點,你帶回去給謝奶奶吃。」

  桃妹哇哇大叫,激動道:「南風你待我真好,你們兄妹都是好人。」

  什麼時候他們兩人走的這麼熟了,南風好笑看著手舞足蹈的桃妹,好像在不經意間,從桃妹嘴裡經常聽得到哥哥牛北風。

  「冬天刮北風,春天開桃花。」她喃喃自語,看著面色漸漸緋紅的桃妹暗暗發笑。

  桃妹和哥哥,自己怎麼沒想到呢,牛北風今年二十歲,除了一把力氣,無錢無勢,家裡屋子是個草棚子。大伯娘為自己兒子娶親籌錢苦惱,哪裡會管侄子。別看桃妹長了一張蘋果臉,其實她也有十八歲了,家中除了一群鴨子和病重的奶奶,什麼也沒有了。何不索性撮合他們。

  「桃妹,你定親了嗎。」南風開門見山,和她說話不需要繞彎子。

  桃妹人想事是遲鈍些,這會卻是極為靈敏,「你問這個做甚子,奶奶說前兩年有媒婆來提親,被她一棍子打了出去。奶奶說不讓我做後娘。」

  想要桃妹做填房啊,謝奶奶不忍心唯一的血脈受苦,便拖到了現在,「我哥啊,別看他長的像頭熊,其實對人很細膩,有力氣,肯做事,是個疼娘子的,也不知哪個姑娘以後有好福氣。」

  桃妹扭扭捏捏半天,「是啊,好福氣。」像被蠍子蟄著一樣,突然站起身來,「我,我,先走了 ,家,家裡有事。」

  南風捂著嘴偷笑,連忙用帕子把芋頭糕兜著追了上去,「哎呦,你別跑這麼快,我還有事找你呢。」

  「什麼事,別,別問我,我不知道。」桃妹越跑越快,活像是有狗在後邊追。

  顯然是誤會了,難道她當面問她願不願意嫁給我哥不成,看你這樣子,也是答應的,回頭跟哥哥說說,遣個媒婆去謝家說道。

  最後終於能追到桃妹,那人臉紅的冒煙了!

  看來再強悍的姑娘在說親事的時候也會害羞,聯繫到月娥為了親事不屈不饒,南風突然有種世界大變樣的感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薛廣集終於在六月末回了三家村,他回家的翌日就被謝長生請來了家裡喝茶。黃氏親自下廚,整治一桌好酒席,男人們在氣氛融洽中談好了兩家的親事,月娥和南風被黃氏派了出去。所以究竟談什麼,不得而知。

  南風曾冒著不怕死的好奇心問黃氏。

  黃氏不屑道:「左不過是月娥手裡有薛廣集的貼身物件,這樁親事若是不成,你叔定要告到學院去,品行有失,學問再好也是考不了狀元。明嬸再不願意,為了兒子的前程,她也會答應。」

  月娥被親爹撞破了私情,薛廣集馬上就收拾箱籠出門了,明嬸堅決不答應親事,薛廣集也就回來了,這麼看來,他並不是那麼想娶月娥啊,只是不知道被迫成親,月娥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七月初薛家遣了媒婆上門,為月娥說親,婚期定在了來年春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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