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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拍賣所 上/下》第14章
第三章

司機在接到凌越的指示時,有點猶豫,因為已經是晚上了,但是聶先生又的確吩咐了可以遵照凌越的意思來,而且,凌越最近出去的次數也不少,就沒有太上心。

比起兼職司機的保鏢,另一個隨行的保鏢要謹慎些。他不敢打擾聶潛,於是準備跟聶文聯繫。

凌越涼涼的說道,「聶文今晚替潛主持會議,大概要八點結束,你打他的通訊器不是掃他的興嗎?」

保鏢猶豫了一下。

凌越敲了下自己手中包裝精美的盒子,「前幾天和齊夫人遇上的事你也知道,她的東西忘在了我這裡,不過送還她而已,並不逗留。」

見保鏢動搖起來,凌越又說道,「哼,還怕我打了你們跑了不成?潛也說了讓我自由活動,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可以馬上打給聶潛,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保鏢看了一下凌越,打開了車門,只是去一趟齊家,應該沒有問題。萬一惹聶潛動怒,工作就不保了。

坐上飛艇沒多久,凌越就抱怨著無聊,找司機要了通訊器當遊戲機把玩。

玩著玩著,又對另一個保鏢說,「你的也給我。」

保鏢狐疑的望著他。

凌越瞪他一眼,「我沒帶,想和潛通話,不行嗎?」

聽見是打給聶潛的,保鏢立刻將東西遞給凌越。

於是,凌越就一手玩著遊戲,一手撥起了號碼。

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聶宅就翻了天一樣鬧騰起來。

聶潛在家裡遇害了。

和凌越起了爭執的那名美女一直不甘心被驅逐出本家,想就著今晚的最後機會找聶潛求情,便一直偷偷打量著他們,但是看見凌越和聶潛在一起就覺得無望,所以又關上了房門開始收拾衣物。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朦朧聽見樓上好像有些響動,但氣憤之下也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凌越什麼時候離開她並不知道,後來,有人敲了她房間的門。

她以為是聶潛,飛快的跑了出去,結果卻看見血淋淋的楓葉趴在門外,手臂向前伸著,「凌、凌越……」

美女被他嚇得一陣尖叫,跳著去敲其他人的門。等幾人過來扶起楓葉,才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傷口。

「啊啊啊——!」等按著楓葉所說,發現聶潛躺在血泊中的時候,幾人見了鬼一樣叫了出來。

聶文在接到訊息後,當即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衝出了會議室。

坐在回家的車上,他簡單的問了下事情的經過,隨即咬著牙給和凌越同行的保鏢打通訊器,凌越,居然敢大搖大擺的坐聶家的車離開。

「嘟嘟……」

號碼撥出去,卻一直聽見暫時無法接通的機械女聲,聶文握著通訊終端的手青筋暴出,轉撥了家裡其他保鏢的號碼,「他們去哪裡了?給我找。把凌越找出來!」

幾乎自動的懸浮車,讓司機的工作變得很輕鬆,開車的保鏢表情彆扭的偷偷透過後視鏡向後窺視,凌越肉麻兮兮的和老闆說著情話已經十幾分鐘了吧,真是厲害啊,難怪迷得老闆言聽計從。

但是如果他湊上前去,就會發現凌越手上的通訊器已經全部調成了免打擾模式,是接收不到任何訊號的。

等到了齊家,凌越將通訊器還給了他們,「你們在外面等著,我馬上出來。」

兩個保鏢接過通訊器,一人直接放入口袋,另一人發現了異樣,開始重新設置,這時候凌越已經進入了大宅。

然而通訊器一恢復正常,虛擬投影就彈了起來,響起一陣鈴音,保鏢聽後臉色驟變,往齊宅跑去,然而一個保鏢又怎麼能進入齊宅。

齊夫人,何暖看著被下人帶進來的保鏢,「有什麼事?」

「夫人,凌先生呢?聶家有事需要他馬上回去。」

何暖吃驚的看著他,「凌先生?是凌越嗎?」

「是。」

「他已經走了。」

「什麼?!」保鏢大聲說,「不可能,我們一直在外面等著。」

何暖美眸一斜,瞪著他,「你的意思是我說謊?我藏著他做什麼?」

「可是……」保鏢為難的說,「我們真的沒看見他,家中有急事,他必須回去。」

何暖冷哼一聲,「小李。帶他去看監控,看凌越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是,夫人。」引著保鏢進來的男人帶著保鏢前往監控室。

鏡頭——回放,只見凌越捧著盒子進去,不出五秒,就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保鏢臉色白了起來,凌越他居然真的出來了。

坐在監控室的人切換監視器,只見凌越在花園繞了一圈,走到偏門,和門衛說了幾句,就走了出去。看到這裡,保鏢立刻衝了出去。

被何暖稱為小李的男人回到何暖身邊,鞠躬後,「夫人,都辦好了。」

何暖翻開手邊的雜誌,輕輕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把那個小門衛辭了吧。鬧的什麼事,聶家的人丟了還找我們要?」

「是的,夫人。」

「行了,你也下去吧,聶家要是再來人,儘管配合就是了。」

凌越,你好自為之。

「媽。」齊希走上前,靠在何暖身邊,「東西處理好了。」

「嗯!凌越的膽子可不小,拿著帶血的刀子送禮。」

「可惡,他把凶器拿過來是什麼意思。想往我們身上推?!」

「是他動的手,推得掉嗎?處理了就是,反正我們和聶家的梁子也結大了。你也不要胡來了,居然和他談這種條件,要是他失敗了把你拉下水,又要惹你外公生氣了,他身體剛好一點,你給我老實幾天。」

齊希委屈的說,「我怎麼知道他真能殺聶潛,當時只是以為他開玩笑。」

何暖不語,聶潛死了,固然是為齊希解決了以後的大敵,就算失敗,那也是凌越的事,他們不過幫凌越打個遮掩罷了,合情合理。

想到這裡,何暖笑了,這都是聶潛咎由自取,凌越來了她這裡幾次,行動上有絕對的自由,自己家的僕人是斷然沒有理由去攔住凌越的。

加上準備好的車,和看監控的時間差,這時候,凌越早就遠走高飛了。

何暖溫柔的看著兒子,「我會讓人盯著聶家,聶潛生死未卜,看著吧,這也許是你的機會。不過,你要是敢衝動,不用你外公,我自己打斷你的腿,免得你傷我的心。」

齊希哆嗦了一下,何暖罕少發睥氣,但是一旦動了真怒,比外公還要可怕,忙不迭的稱是。何暖這才拍了拍齊希的手,繼續翻著手中的雜誌。

另一邊,凌越看著手上的銀行卡,還有齊家為他準備的假身份證,嘴角掛著笑意。

聶家現在正亂著,他卻已經出了H市。

聶文氣得直發抖,手指幾乎要拿不住通訊器,「怎麼會跑了?跑了,給我找。」

坐在醫院長椅上,聶文覺得天旋地轉,忽然間就出了這樣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老爺要是知道了,要怎麼辦?聶潛身受重傷,性命垂危,這種事他怎麼能瞞!?

想起醫生下達的病危通知書,以及話裡暗藏的意思,聶文還是摸出了通訊器,「喂,我是聶文,給我接老爺……」

當聶文將事情說清楚,那頭是久久的沉默,隱約聽到有人喊著「老爺,你沒事吧」。

然後是聶錫暗啞的聲音,「我馬上過去。」

即使是立即登機,也還要十個鐘頭左右。聶文抱著頭祈禱著,少爺要沒事啊!

聶文坐在一邊彷彿石像,除了在腿上無意識敲擊的手指,每一分每一秒都長得彷彿永恆。

聶潛傷得太重了,手術持續了十幾個鐘頭,剛出了手術室又立即被推進了特護病房,聶文並沒有能見他一面。詢問他的主治醫生,醫生也並沒能給聶文多一點希望,雖然手術成功了,但是還在危險期,其凶險程度和手術之前比起來好不了多少。

手術結束的時候,聶錫已經抵達了醫院,精神奕奕的老人一下子老了許多,站在走廊上面無表情。

等目送聶潛進入特護病房,聶西錫才開口道:「這件事,你知道怎麼處理?」

聶文看著聶錫陰翳的表情,道:「我明白。」

凌越此時已經告別了齊家的司機,獨自坐上了北上的懸浮車,機場想必已經在第一時間被控制了下來,四通八達的懸浮車流動性太大,路線又多,聶家可沒有辦法——監控。天地之大,總有他容身之處,他只要靜心等待,遠走高飛的那一天並不遙遠。

下了車,凌越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去A縣的上車嘍,馬上發車,上車吧先生?」車上拉客的中年婦女看著四處打量的凌越。

凌越瞅了一眼擠滿人的破舊車廂,臉不禁皺了起來。

通往縣城的路上,正規的懸浮車發車時間既長,班次又少,所以很多人買了大型的家用飛艇做起了運輸生意,就像能容納人數較多的計程車一樣。

婦女見凌越沒有那個意思,又重複的對其他人喊了起來。

凌越看向四周,只有這輛車的人最多,遂問道:「馬上走?」

婦女望了一下車裡,的確擠不下多餘的人了,於是笑咪咪的說:「先生,上來就馬上發車。」

只想著快點離開的凌越縱然心中不樂意,還是走了上去。他嫌惡的望了一眼車墊上的油漬,但A縣離這裡還有半個小時車程,只好在上面墊了一張紙,坐了上去。

說起來A縣是凌越的家鄉,身為孤兒的凌越一路流浪到了H市,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也沒有和人說起過A縣,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是A縣的人。

對於A縣,凌越已經沒有多少記憶,只記得那些飢餓的日子。在孤兒院的時候,他總天真的想著外面的世界會更好,幻想著去找自己父母,或者像電視裡演的一樣,被好心的家庭收留,過著美滿的生活。

可是偷偷從孤兒院出來後,卻發現外面的世界不是一個孩子能夠生存的,最開始,他穿著乾淨的衣服,白嫩的臉很能贏得一些善心,獲得一些食物和零錢,但是又有誰家會輕易收養一個陌生的孩子呢。

後來,他走得遠了,漸漸忘了往回走的路,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像個小乞丐,頭髮髒成一團,但因為年幼,偶爾依舊會有好心人丟給他一些吃食,他因為餓得久了,想著下一餐也許就沒了著落,總是狼吞虎嚥的快速吃完,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把小肚子撐得鼓鼓脹脹。

也有好心人和員警發現了,將他送入救助中心,可是年紀小小的凌越卻總是被一股不甘心的情緒籠罩,倔強的不肯聽從安排,還翻窗跑了出去,跟著幾個當地的混混到了H市,幾個混混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幾人靠著偷蒙拐騙過生活。

有一天,他們在酒吧後巷偷了一個醉酒的大肚子男人的錢包,然而沒想到胖男人的同伴卻是清醒的,其他人仗著年紀大點跑得快,溜走了,凌越卻被狠狠的揍了一頓,然後被鎏月的老闆撿了回去……

凌越看著窗外,愣愣的出神,這些久遠的回憶,是他刻意遺忘的,孩子的天真真是愚蠢啊,凌越怔忡間,漸漸笑了……

車子一路前行,很快離開了市區,到了市郊,然後進入了縣城,和城市裡的喧囂熱鬧相比,彷彿是兩個世界。

雖然比起十幾年前,縣城發展迅速,和小城市也沒有多大區別,但對在H市這種國際大都市生活了多年的凌越來說,還是過於質樸了。

這裡的樓房沒有H市的那麼直入雲霄,高不可攀,街道也沒有整潔到一塵不染,路邊的私人飛艇不多,且多是便宜的型號。

居民區甚至有很多隨意堆起來的小建築群,構成了一個個街邊小店。

當踏上家鄉的土地時,凌越也不禁想著當年自己要是一直待在孤兒院,現在會是怎樣?也許會平凡的度過一生吧。

搖搖頭,甩開那些不著邊際的念頭,凌越提著自己的小包往前走去。

步行大約十幾分鐘,走到一條街道前,凌越向幾名正在路邊閒聊的老人打聽附近有沒有房子出租。

也許是老人們本來就熱心,也許是見凌越生得白淨,熱情的給凌越指了路。

那是一棟小樓,三十五層的建築對於H市來說,簡直就是窩棚了,這棟樓房的底下三層都屬於一個家庭所有,那是一家五口,夫妻、孩子,以及兩位老人,一樓二樓是自家住的,三樓則住著三家房客,前些日子走了一個房客,便貼了告示出來招租。

因為是小地方,房租便宜了許多,而凌越因為立刻就要人住,所以一看房子乾淨整潔,當即就簽了下來,預付了半年的房租。

「小伙子,聽你口音不是本地的吧。」房東家的大媽盯著凌越。

凌越朝她笑笑,「我是本地人,不過在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去年病了一場,想著回家鄉看看,順便養病。」

大媽看著凌越嘖嘖幾聲,心中暗想,難怪看著白白淨淨,氣質也和周圍的人迥然不同,雖然心裡有點好奇,但又不好去問凌越生得什麼病。

倒是凌越看出她的想法,「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出了場小事故,正好工作也辭了,就想順便休息一陣子。」

接著凌越便打了岔,截住大媽剩下的話,問了最近的超市在哪,好去買被子、碗筷等家用品。看來簡單的事情其實很瑣碎,這一忙就忙到晚上八點多,凌越看著還很空蕩的廚房,也沒有心情去做飯,便就著房東大媽送來的當地特色小菜,煮了碗麵填肚子。

躺在雖然鋪了厚厚床墊、但與以前相比堪稱簡陋的床上,凌越卻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好久沒有這麼安心的沉沉睡上一覺了……

打了個哈欠,凌越端著昨晚買回來的杯子漱口,刷完牙後,開始準備早飯,吃了飯他還要去買窗簾、鞋子、衣物等昨天沒來得及買回來的必需品。雖然他的信用卡是安全的,但是他卻不敢冒著危險審核個人資訊進入網路網上購物,還是親身親為安心些。

剛下了一樓,就見房東大媽的兒子和兒媳牽著一個小孩往二樓走去。

「哥哥好!」睜著大眼睛,約有六、七歲的小男孩有禮貌的和凌越打招呼。

凌越並不喜歡小孩子,可是為了作為平凡的一員融入這裡,他笑了一下,蹲下來和小男孩說道:「要叫叔叔哦。」

「童童,乖,叫叔叔。」童童的母親拍拍兒子。

童童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天真的說,「是哥哥。」

在童童看來,叔叔應該是看起來老老的,所以堅持認為凌越是哥哥。

房東的兒子媳婦對凌越笑笑,「不好意思。」

「沒關係。」凌越笑得和藹,「孩子很可愛。」

告別了帶小孩的夫妻倆,凌越收起笑容辦事去了。

很快,周圍鄰居都知道林家住了一個氣質斐然的俊美男子,與縣城裡的男人不同,甚至比多數的女人還要乾淨秀雅。

向林大媽打聽凌越的人也越來越多,這讓凌越有些始料不及。

化名林躍的凌越,苦笑著和林大媽表示自己沒有交女朋友的意思,因為他已經有了談及婚嫁的未婚妻,只是要等她一年後從國外畢業回來才能結婚。

於是,那些對林躍抱有好感的女人們只好失望的卻步,留學在外的未婚妻,怎麼是她們能比的,就是沒有這個未婚妻,林躍給人的感覺也是一般女子無法匹配的。

「哥哥,喝牛奶……」童童抓著一盒牛奶,眼神閃亮閃亮的討好凌越。

凌越長歎一聲,有些無奈。這個小孩只要放學回來,就要纏著他。

「哥哥,喝……」童童把吸管湊到凌越嘴邊。

凌越嘴角一抽,後退躲開,「哥哥不喝,你自己喝。」對於稱呼,凌越已放棄了。

童童眼巴巴的望著凌越,喝了一口後,又遞給凌越,「哥哥,你喝。」

凌越很想丟下他回房,但小孩的母親正抱歉的站在一邊,他也不能狠心將門鎖上。

「實在不好意思。」童童的媽媽也沒想到自家孩子那麼喜歡凌越,「童童,哥哥還有事情,跟我回家。」

童童被母親一拽,才不甘不願的哭著回家。

凌越撫了下額頭,很是頭痛,他已經盡量避開這個孩子了,可是偶爾還是會被他撞上。更鬱悶的是,這個孩子有時候會專門蹲在他門口等他回家,或者等他從裡面出來,開門時被他嚇一跳的情況,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凌越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受小孩子喜愛的天分。

偶爾,凌越會惡毒的想,如果自己把這個孩子像自己一樣丟入嘉蘭,他還會不會睜著那雙大眼睛望著自己喊哥哥。但是,這種夾雜著羨慕與嫉妒的陰暗念頭很快就被他拋入腦後,他目前,需要的是平靜的生活。

久而久之,這種念頭完全被無奈取代,這個孩子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人。

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無所事事的凌越開始試著找點事做。

但是他那些營生手段在這裡是用不上的,連說都不好說出口。於是他就租了一個小店面,開了一家小小茶飲店,摻雜著賣一些小糕點。

開店的日子,凌越就在門口放置一張躺椅,曬著太陽,端著咖啡、聽著歌打發時間,客人自己選好了飲料,只要按下按鍵,機器就會自動送出相應的飲品,至於錢,放在桌上的小籃子裡,或者自己刷卡就行了。

有人偷偷告訴凌越這樣不行,至少要把監視系統和防盜系統給安好了。可是凌越只是一笑置之,他本不指望這個過活,偷得浮生半日閒罷了。

夏日以外,其餘時節午後的太陽也不大,暖洋洋的。凌越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A縣的日子讓他越來越鬆懈,新聞和電子報上幾乎沒有關於聶家的報導,連他特意訂閱的財經週刊也罕有提及。對此,凌越並不意外。

「哥哥?」童童趴在凌越的腿上,任凌越揉捏著他的臉蛋。

「嗯,乖……」凌越勾起一抹久久未出現的邪佞笑容,看著瞬間傻乎乎的童童,指尖在小孩兒滑膩的皮膚上一勾,慢悠悠的說,「果然年紀越小皮膚越好啊。」

不懂得凌越在說什麼,童童只覺得眼前的哥哥好像一下子又變得漂亮了許多,眼也不眨的流著口水。

「呃……」凌越連忙收回手,抽出童童兜裡的手帕將他嘴角的口水擦掉,好險,差一點滴到自己的腿上了。剛慶幸完,甫一低頭,又見童童口中的口水有更加洶湧澎湃的趨勢,不禁呼吸一窒,反射性的伸手將童童推開。

「嗚嗚嗚……」可大人的力氣哪裡是稚童能抗衡的,童童往後一跌,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得哭了起來。

凌越脊背一緊,習慣性的立刻抬頭向周圍望去,見四周無人才鬆了口氣,但童童繼續哭下去的話,一定會引來旁人圍觀。凌越不得不起身將嚎啕大哭的童童抱起來,哪知道小孩子得寸進尺,一下子摟住凌越的腰,窩在他懷裡撒起嬌來。

凌越先是身子一僵,隨即抬手在童童的背上拍了拍,「好了,從我身上起來。」

「不要!」童童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怎麼願意輕易下去。

凌越好聲好氣哄了半天,才得到一個變形金剛做條件的交換機會。

沒形象的翻了一記白眼,凌越牽著童童往旁邊的玩具店走去。

童童趴在櫃檯上,看著心愛的玩具。

凌越好笑的看他一眼,對店員說,「我要這個。」

店員有點為難的看了他們一眼。

凌越正不高興的想要反問店員,可是童童先開口了,「我要這個就好了。」指著旁邊的一個說。

凌越側目看去,那是一個袖珍許多的玩具,就算是不懂玩具的凌越,也知道這一個和第一個有著區別。「給我拿第一個。」

童童怯生生的拽了拽凌越的褲子,「哥哥,那個貴……」他曾經纏著媽媽要過,可是媽媽告訴他價錢以後,他就懂事的放棄了。

「……」凌越愣了一瞬。

店員也拿出第二個放在檯面上,「先生,不是不賣給您,第一款價錢太貴,是進口的限量版,我們也只進了兩個,最後一個昨天才賣掉。而這一個是瑕疵品,放在這裡做觀賞的,忘了撤下去,實在不好意思。」

「那哪裡還有得買?」凌越抓住童童的手,向店員問道。

店員見凌越不介意價錢,也的確是想要的樣子,告訴他城裡的總店應該還有。就算沒有,城裡有許多其他的店舖,總會有一家有賣的。

聽到進城,凌越有些猶豫,可是掌心這雙小手的主人,聽話的連凌越也無可挑剔。

只要有需要,凌越對說謊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不過對一個孩子,有這個必要嗎?何況自己的心情還不錯,於是凌越就和童童的母親交代了一聲,帶著他坐車去了。

捧著大大的玩具,童童靠在凌越的懷裡,甜甜的道謝。

凌越撇了一下嘴角,『死孩子,怎麼這麼重。』

還沒走到車站,凌越就吃不消的將童童放下,在他好奇的眼神中,凌越輕咳一聲,「吃點東西再回去。」正好旁邊就是一家速食店。

點了小孩愛吃的漢堡、薯條和可樂,凌越沒胃口的點兩個水果派,看著童童出神。

剛才……他牽著童童點餐的時候,店員望著幫忙端托盤的童童,居然來了一句,「先生,你兒子真懂事。」

兒子?凌越還沒有想過要個兒子,他這輩子早就斷了娶妻生子的念頭,也沒有養兒防老的觀念。可是回到了A縣,或許是受到縣城濃郁的家庭氣氛影響,漸漸地竟也覺得老了以後,有個親人也許不錯。

「哥哥。」童童吃得滿嘴都是,舔了舔嘴角沒舔乾淨,又捨不得放下手上的食物,就腆著臉喊了聲哥哥。

凌越猛的回神,拿起餐巾紙為他擦乾淨。童童繼續埋頭苦吃,凌越眉心一蹙,往椅背靠去,他的目的地應該是國外,國內不是他久留之地……

「哥哥,我吃完了。」沒多久,童童就摸著肚子,抱起心愛的玩具和凌越說道。

「那走吧。」凌越將他抱起來,唔,好像更重了。

吃飽喝足的童童在回程的飛艇打起了瞌睡,凌越卻被兩個水果派吃得有些反胃。

城裡到A縣隔著幾座高山,山上樹木蔥鬱,只是飛艇一向安全,凌越也從沒想過會出事故,所以當災難來臨時,凌越聽著刺耳的警報聲睜大了雙眼,接著,飛艇猛然撞向了右方的樹上……

童童被吵醒後驚恐的抓著凌越,「哥哥,哥哥……」

凌越只來得及低頭看他一眼,幾乎是同時將童童護在懷裡。在疼痛襲來,凌越失去意識時,深深的後悔著,應該拿童童擋著的,自己白癡了嗎?這次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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