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驚天秘密，交心

不給聖代反應的時間，龍手臂輕輕一拉將聖代緊緊地擁入懷中，這是聖代回來之後龍第一次的擁抱她，特別還是在聖代歷數他所犯下罪行的時候。但是，龍卻是不得不這麼做，聖代以一個旁觀者述說著自己悲痛的經歷，冷漠的語氣還有淡然的神情無不讓龍悲痛莫名。

終於知道為什麼以前那個刁蠻的小公主竟然會如此大的蛻變，那身清冷的氣質雖然不像娜姿那樣冷漠地拒人以千里之外但也覺是閒人勿進，現在的聖代看上去雖然沒有任何異樣但也是讓人想要親近卻又是望而卻步。聖代和龍再次見面之後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但是正是因為這份正常才使得氣氛愈發變得古怪。

聖代現在對待龍的態度讓他自己都看不懂，迷惑、彷徨還有不安，雖然沒有刻意的疏遠他但正是因為她表現的太過平常才會讓龍焦躁，這不像一個普通未婚妻應該有的反應，因為聖代的性格又不似科拿。

龍覺得自己心裡撕裂般的疼痛，說到底眼前的這個少女的確是被他傷害的最深的，那個單純的小姑娘究竟經歷了多大的痛變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是體會不到的。龍有過非常痛苦的回憶，其中有被希羅娜拒絕的陣痛，更有懷抱科拿看著她的生命在自己懷中流逝的死痛，但是無論是那一種他都是不想經歷第二次。

聖代沒有掙紮，身體就這麼僵硬地被龍擁入懷中，感受著龍擁抱著他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她能夠感受龍現在是多麼的懊悔還有痛惜，但是這一切和當初她承受的那種痛苦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那種感覺是活著還倒不如死了，因為那個時候愛情就是她的全部，重過生命。

脖子一涼，一滴溫熱的水滴從聖代的衣領鑽入她的脖頸，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是眼淚，聖代眼睛有些迷茫，這是龍第一次為她流淚。她沒有去看龍的表情，磨礪的成熟和冷靜的心智突然受到一絲的影響，這幾滴眼淚就好像在古井不波的井中泛起一絲漣漪。

“對不起……對不起……”龍緊緊地擁抱著聖代嘴中只是不斷地念叨著這三個字，現在說什麼多餘都是沒有用，龍只覺得心中一股鬱氣哽咽在喉，忍不住想要抒發但是千言萬語擠到嘴邊只變成這三個字。聖代的身體終於動了動，雙手慢慢地抬起遲疑一下之後終於反手摟在龍的腰際。

靜靜地擁抱住聖代，龍的心中五味雜陳，真的要放棄聖代嗎，給予她全新的生活？說真的，雖然之前是這麼想過但是那個時候對於聖代的更多是如同面對小妹妹般的憐惜。以前對於聖代是那種憐惜的愛憐，但是現在他才發現，現在的聖代完全不是以前那個青澀的嬌蠻的少女了。

在聖代離開他身邊他才開始變得思念，或許就是在不知不覺中原本那種他自己都很難定義的感情才慢慢地昇華，愛情除了一件鍾情之外更多是這種不斷發酵的方式。等到龍看明白自己的內心之後，然而他卻是狠狠地傷害到對方，是用最殘忍的方式……

良久之後龍輕輕地鬆開聖代，看著眼前這個面色清冷的少女紅著眼睛用充滿歉意的話說道：“我審視著自己的內心，直到來到成都地區之後才發現自己真實的情感，我曾經做過一個非常痛苦的決定。”龍說道這裡搖搖頭苦笑道：“我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拋棄了很多的東西做出了我一生中最為艱難的選擇……”

龍放開聖代之後低垂著走到亭台的邊上雙手無力地撐著欄杆沉聲說道：“但是是希羅娜給了我莫大的支撐，我留在了這裡，這個原本就不屬於我的陌生世界。”聖代愕然地看著龍不知道龍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段的奇怪的話，心中對於他說的這個艱難的抉擇更是不解。

“你要聽嗎，我一直隱藏在心中最大的秘密……”龍裝過身靠在欄杆上微微搖頭看著聖代低聲說道：“這個秘密一直埋藏著在心中，即便是被我奉若女神的希羅娜還有最瞭解最知我的科拿也不知道。”聖代怔怔地看著龍，臉上露出明顯的驚訝之色。

龍抬起頭無奈地說道：“原本我以為這個秘密將會要一直爛在我的肚子裡，可能永遠也不會拿出來與人分享……因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龍講述著一個21世紀的宅男的奇妙異世之旅，從剛開始來到空間主神的忐忑不安到來到寵物小精靈世界的種種情緒。

接下來龍從頭開始將自己在關東這一段曲折經歷原原本本的道出，其中包括自己當時心裡的真實寫照也是一一道出。聖代靜靜地聽著，雖然心裡極度震驚莫名但是依舊沒有出身打斷龍的敘述，直到龍訴說到精靈學院的這一段，聖代已經伸手掩住自己的嘴巴……

龍轉過頭看著聖代說道：“為什麼水君、塞克羅姆和超夢會跟隨著與我？”停頓一下龍一臉複雜地繼續開始他的敘述，接下來的故事中聖代是親身經歷過，她更有感觸。

夜色微涼，感覺到聖代一直站在外面甚至還穿著裙子，龍不禁心中湧起一絲柔情憐惜。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披覆在聖代的身上，龍光著胳膊繼續開始慢慢地敘述著，很喜歡兩個人這樣獨處的感覺。即便龍只是挑重要的事情講述，但是這一年的經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聖代緊了緊身上的衣裳靜靜地聽著龍的敘述，他的故事，直到……

空間主神半睜著一隻眼睛瞧著鬍子說道：“怎麼，猶豫了是嗎？當初你可是一直嚷嚷個不停來著，我老人家當初的一片好心可都是被你當作驢肝肺，現在觀光結束了，趕緊把你送走，以後我不要在見到你了。”

龍聳拉著腦袋細聲說道：“我以為這一天會來的更慢一點，至少會等到我將所有的聯盟全部參加完了的，沒想到還是這麼快。”

空間主神看著龍一副失落的表情歎氣道，“這是我的錯，如果沒有這份美好的回憶你就不必這樣猶豫不決了。好吧，我在權責範圍之內可以再幫助你一次。你可以選擇回到原先生活的那個世界還有就是繼續留下。但是我要提醒你，空間法則是不可逆轉的，你一旦做出決定那就絕對無法更改，以後你再也不會找到我了。”

空間主神指著龍身後突然打開的兩扇門說道：“左邊那一扇門通往你原來的世界，右邊的那一扇門是通往你現在的這個世界。你決定吧。”

故事說道這裡龍停頓住了，而聖代終於可以將剛才她剛才還沒來得及消化的內容全部吐嚼出來。龍說的這個故事太過不可思議，聖代能夠一直聽到現在而沒有打斷他已經是非常淡定的表現。如果換做是以前龍肯定是剛剛講出開頭就會被摸著額頭看有沒有發燒，無論是再怎麼理智和睿智的人聽到這話也會極度震驚，哪怕是希羅娜和科拿。

聖代直直地看著龍，就這麼迎著她的目光沒有絲毫地避卻，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全部抖出過後他的心裡終於輕鬆多了，雖然之前他也和Ayu簡單的講過他穿越的經歷但是她和聖代是完全不一樣的。龍認真地看著這個對於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一個女孩，眼神中不含一絲雜質。

良久，聖代就是雙手牽住龍披覆在他身上的那件外套的衣領，龍緩緩開口說道：“我做出很艱難的決定，捨棄了自己的家鄉還有親人……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我在那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存在價值，我回去的話那麼我後面的人生基本上可以預料到，無為而庸碌，我想這裡才是我實現自己價值的地方。雖然我這種選擇很大逆不道……”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無法捨棄她，希羅娜，我從不否認她是一生都無法捨棄的摯愛。”龍轉過頭看著用潔白的貝齒咬住自己下唇的聖代繼續說道：“我和希羅娜的感情歷經太多的波折，從遇見你之前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人，是我仰慕的女神。”

龍說道這裡看著聖代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道：“從精靈學院遇見你，直到後面發生那樣的事情然後是你突如其來的表白……說真的，當時的我是分外的意外，我的心中直將你當成一個可愛的小妹妹而已，任誰在那種情況都認真不起來，直到以後的時間你不時地逗弄著我，這些我都當作調皮的妹妹向著哥哥撒嬌用的小手段。”

看著低垂著眼簾的聖代龍苦笑著說道：“那個時候我想著自己終究一天離開這裡還有你們，所以我會主動地逃避自己的情感。但是我算錯了一件事情，就是沒有想到你是真正的付出自己的愛情，在石英大會回去之後我的心裡確實是被你深深地打動了，你的付出讓我莫名的感動。”

龍輕輕地走上前扶著聖代削弱的雙肩緩聲說道：“但是感情這件事情是很難勉強的，即便現在你也只是一個十六歲處在花季的少女，我們之間相隔的年齡差距也是我無法審視清楚彼此之間感情的原因之一，之前我始終無法幫你當作一個大人看待。”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苛責的，它需要經歷很多外部因素的考驗，人倫、歲月還有諸多因素……

聖代又是沉默一陣然後抬起頭，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龍說道：“即便除去我的因素，但是科拿呢，你又該怎麼解釋，我和姐姐都不在你的身邊你又是怎麼和譽滿聯盟的冰皇后勾……好上的……”聖代本來是想說勾搭的，但是覺得這個詞不是很好所以連忙轉口。

雖然聖代的語速很快但是龍還是聽清楚，看著一臉慍怒的少女依稀看到之前那個刁蠻小公主的身影，只不過現在的她真的是刻意讓自己向著一個名媛淑女的方向轉變，換做是以前一定是直接什麼勾搭還有狐狸精的詞都能蹦躂出來，絕對是百無禁忌。

龍歎息一聲，聖代的質問不無道理，即便他說自己背棄小未婚妻愛戀她的姐姐話還有那麼一點藉口的話，但是背著自己懷孕的女朋友去招惹別的女人那就是絕對說不過去。放在龍前世的世界絕對是要遭千夫所指的，即便是現在這個世界像面對科拿和希羅娜如此優秀的女人他所做的這一切事情也足夠這兩位的擁躉將其切成碎片。

科拿一直以來像姐姐一般照顧著他，可以說是最瞭解他罪知他的女人，這個女人明明是光芒萬丈的聯盟四天王但是在他面前都是主動收斂自己的光焰。科拿的生活是圍繞著龍，像一個知心的大姐姐引導著他成長，對她來說龍的成長還有他所獲得的成就比自己更為重要。

沒有人可以替代科拿在龍心中的地位，她是唯一一個為了龍而不顧捨棄自己生命的人。想到科拿奮不顧身擋在自己的身前任由黑色風刃氣旋洞穿身體，當那一蓬溫熱的鮮血灑在他的臉上時龍忍不住心中刀絞般的痛楚，上天懲罰他的多情所以讓龍眼看著自己的摯愛在眼前香消玉殞。

聖代靜靜地凝視著龍，看著他一臉哀傷之色沒有言語。龍默聲之後沒有為自己和科拿之間的關係辯解，而是靜靜地述說著一百五十年前在這裡發生的一幕，他和科拿之間至死不渝的愛戀。龍是不會用任何花言巧語來掩飾自己和科拿之間的感情，這是對這段刻骨銘心感情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