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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包養

  我捏著遙控器,唏噓的同時腦袋裏第一反應是,死的那個一定是副駕駛位上的,而傷的那個必然是駕駛位上。我當初考駕駛執照的時候學的非常認真,連教練講的葷段子我都還記得,何況是這樣一個下意識的反應。

  然而當事故現場的報道發過來,女主持人語速略快略顯激動的講到傷者是當紅男演員、死者是某企業家夫人的時候,我唯一能反應的就是去捂袁騰騰的耳朵。

  袁騰騰茫然的擡頭看我,視線又往電視方向轉去,我才認識到,我還應該捂住他的眼睛。

  好在電視裏沒有給詳細的鏡頭,但電視裏右下角放出的薛紹的那張照片還是讓我忍不住顫了顫,我想起來前幾天在醫院裏,明媚陽光下薛紹溫暖而柔和的笑容。

  還好,他沒有死。

  我定了定神,關掉電視去給袁園打電話,那頭有些嘈雜,袁園的聲音如平日一樣冷靜卻帶了絲壓抑的沈寂,我張了張嘴,把要沖出口的焦慮咽下去,問她:“你現在在哪?”

  “醫院,我哥今天要做手術,肝移植。”

  縱然袁園一直不待見蔣婉清,但她畢竟是她的嫂子、騰騰的媽,我後面的話說不出來,倒是袁園先出的聲:“你看見新聞了?”

  她聲音有些低啞,事發突然她還需要守著袁偉良手術,我只好應了一聲,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袁園聲音果斷,“她父母已經趕過來了,這件事他們會盡快處理掉。”

  媒體這會兒必然已經炸開了鍋,有夫之婦包養小白臉,而這個小白臉還是有著千萬粉絲的薛紹,這兩個人的車禍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袁家遇到這種事丟人都丟不起,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處理事故把事情壓下去。

  我想了想對她說:“騰騰就先待在我這裏吧,等你理清頭緒再把孩子接走,這個事情也先瞞著他吧?”

  袁園沈沈的“嗯”了一聲:“謝謝你,蘆葦。”

  我頓了頓說:“你先忙吧!”

  隔了一天送完袁騰騰上學我才去的醫院。停車場裏,袁園正在被記者圍堵。

  她戴著墨鏡卻依然沒能擋住略顯疲憊蒼白的臉色,記者們伸著話筒全都在叽裏呱啦的問問題,我坐在車裏還能聽見有記者在尖聲問:“請問袁編劇,薛紹和袁夫人的地下關系你清楚嗎?袁先生對袁夫人生前所爲有何看法?”

  袁園被圍在人群裏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往電梯處走,記者們不依不饒的追著她問,眼看她要進電梯,幾乎都堵在她面前不讓她動了。

  袁園明顯不想理會這些人,但被他們連番轟炸的終于皺起了眉,我在外圍就聽見“咣啷”一聲,幾個記者同時往後退了兩步,我連忙鑽進去就看見保溫桶掉在了地上,蓋子開了,裏面有粥濺出來。

  顯然是袁園火大扔了東西。

  我攔著袁園往後退了兩步,擺出驚訝又憤怒的表情質問眼前的記者:“我們理解你們想要了解一手新聞的心情,但是怎麽能不顧當事人的情況就隨意圍上來?連把給病人准備的粥都碰撒了,是八卦重要還是生命重要?!”

  事實上他們圍的緊,根本沒注意到保溫桶是怎麽掉地上的。趁著他們一瞬間的愣怔,我拉著袁園進了電梯,後面閃光燈咔咔的響,唯一慶幸的是我凶神惡煞的樣子把他們唬的沒跟上來。

  希望晚點曝出來的照片和視頻裏,我能有那麽一點彪悍美和潑婦美。

  摘了眼鏡的袁園神色更顯疲憊,我問她:“事情處理好了?”

  她點點頭,“葬禮在後天,具體的是她家那邊在處理。”

  我想起剛才某個記者的話,“你哥知道了?他還好吧?”

  袁園嘲諷的笑了一聲,“還能怎麽樣?她和薛紹一起出去死在路上,袁家都快丟死人了,我哥還要爲她哭一回才算有情有義麽?”

  我拍了拍她,“你最近情緒不太穩定吧?連說話都有些激動,剛才摔粥也是,如果被他們拍了去,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袁園身體僵了一下,勉強笑了笑:“不然我能怎麽辦?”

  “裝傻啊!”看她笑了笑我才問:“你哥哥手術怎麽樣?”

  她臉上難得好看了點,點點頭說:“還不錯,醫生說排異反應很小,不出意外的話,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薛紹也已經從l市的醫院轉了過來,我順便去看了他。

  據說他昨天晚上才醒過來,護士說他現在拒絕見任何人,我想了想說:“要不你進去問問他,就說有一棵蘆葦想要見他,她不是人,所以希望他不要拒絕一棵植物。”

  我說完自己都覺得有點別扭,更別提護士那張表情詭異的臉了,但是好在薛紹點了頭。

  我預料到了他情況不好,但沒想到他情況這麽不好。

  對藝人來說,最嚴重的傷不是折肋骨、破脾髒,而是毀臉蛋。在臉蛋面前,其他傷都不能稱得上傷。

  薛紹很不幸的傷到了“要害”。

  他有一半的臉都纏了紗布,有各色的藥水滲透出來,像是打翻的調色盤,脖子上戴著矯形器,僵硬直板。我進去時,他正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聽見我的動靜,他喉嚨裏溢出似是苦笑的一聲,聲音沙啞而低沈:“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其實即使沒有毀容,單單就曝出的他和蔣婉清的車禍,薛紹也已經毀了辛苦賺來的聲名,社會的輿論和粉絲們的鄙夷會讓他很難再站到和之前同樣的高度,但至少他還有資本再努力一次,畢竟紮實的演技給他贏得了一定的基礎。

  可是除了醜角,相貌幾乎是一個人能否出現在熒幕上的最重要的條件。

  薛紹的粉絲不少已經對他表示了失望,如今再沒了長相,可能一開始會帶著憐憫,但好看的男人一籮筐,他很快就會被遺忘。

  其中的嚴重性,圈子裏的人都清楚而恐懼。

  我也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安慰他:“韓國的技術一向先進,你要對科技發展有信心。”

  他仍是愣愣的盯著天花板:“醫生說,是不可恢複性創傷。”

  我也望著天花板說:“那就沒辦法改變了,這就是命了。”

  薛紹的眼睛終于轉了過來,盯著我說:“連你也詞窮了?我以爲好歹你能再說的什麽,早知道你也這麽認爲,我就不讓你進來了。”

  我歎了口氣:“既然你都能說這麽長的話了,那我認爲其實你已經在心裏說服自己了。再說這就是命啊!你不是早就想轉行當導演嗎?以前臉蛋在,舍不得離開熒屏,這回臉蛋沒了,就是上天在告訴你,讓你安安心心待在幕後,拍自己的電影啊,你有什麽想不開的?”

  薛紹愣了半天,亮了亮眼睛,半晌才說:“以後我缺錢了,還要你伸出援手。”

  我來來回回張了好幾次嘴,還是把那句“我要是包養小白臉,紀銘臣會殺了我的”給咽了回去,‘小白臉’三個字,現在應該很刺激他。

  *

  紀銘臣當天晚上過來的,黑著臉進門的時候我正輔導袁騰騰寫作業,納悶的問他怎麽了,他也一聲都哼的不理我,只顧著脫外套。

  我伸手接過來問:“你今天晚上還走嗎?”

  他一挑眉,我解釋說:“你要是走呢,我就給你扔沙發上,你要是不走呢,我就給你挂衣帽間裏,走嗎?”

  紀銘臣哼了一聲,“我餓了。”

  我趁他反應不過來,飛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狗狗乖,一會兒給你飯吃。”說完轉身往衣帽間去給他放衣服。

  沒想到紀銘臣也跟了進來,我挂完衣服轉身,直接被他抵在了鞋櫃上,話都沒來得及說他就低頭咬了過來……我吃痛的哼了一聲,伸手去推他又被他捉住,只能幹瞪眼:“你真的是狗啊!怎麽老咬我?”

  紀銘臣又咬了我一口,才惡狠狠的說話:“咬死你算了!你沒事老跟著袁家瞎攙和什麽?”

  我想起上午的情況,我還沒來得及看電視的報道,只好扯了扯他袖子,期待的問:“我還算上鏡吧?漂不漂亮……那群記者不會故意拍我的鼻孔黑我吧?!”

  紀銘臣冷嘲的沖我笑:“你有上鏡的時候嗎,悍婦?”

  我攤攤手:“可是你不就是喜歡悍婦嗎?”

  紀銘臣伸手捏住我下巴慢悠悠的打量,眸子裏滿滿都是柔和的亮光,嘴裏卻仍是不屑的說:“是省的你出去禍害別人!”

  我沖他眨了眨眼睛:“我想起一句話來。”

  他挑眉,我誠懇又認真的說:“子不嫌母醜……啊!我的下巴……唔……”

  我話沒完下巴就是一痛,紀銘臣黑著臉再次撲了過來,他趁我出聲,舌尖挑著我唇瓣就探了過來,纏繞起來絲毫都不客氣,急促而霸道,我被他吮的舌根麻疼,氣都喘不過來,偏偏他扣著我後腦勺的手用了力氣,我腿軟的想往下滑又被他一手攬住了腰,最後直到他自己也有些氣喘才肯放開我。

  我揪著他衣襟大口喘氣,他聲音有些沙啞,“蹬鼻子上臉你都學會了,嗯?再亂說話就在這辦了你!”

  我仰頭瞪他,紀銘臣眯了眯眼說:“就你這腦袋,除了氣我,沒一點兒用處!你少讓袁園拉著往他們家的事裏摻和,萬一出了事有你哭的!”

  他說的唬著臉一副嚇人的模樣,但著實沒能嚇到一個悍婦,我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蹭了蹭他的衣襟說:“出了事不是有你兜著呢嗎?”

  紀銘臣臉上的棱角通通柔和下來,但仍是冷哼了一聲:“我才懶得管你!”

  我學著他樣子挑眉,“真的不管?”

  難得紀銘臣捏了捏額角,低聲咕哝:“你真是煩死了……”說著他又低頭往我唇上親來,動作頗有點溫柔缱绻的意思,我伸手推他,“騰騰還在外面呢,被他看見……唔!”

  溫柔缱绻什麽的果然是我的錯覺,嘴唇被他咬的腫痛,氣得我只能以牙還牙,也張嘴去咬他……

  紀銘臣最近很少有大片的時間在我附近出沒,所以第二天下午他提出開車送我和袁騰騰去醫院換藥的時候,我頓時驚悚了:“你不會是被你爸架空權利了吧?”

  紀銘臣黑著臉冷笑:“是啊,我現在沒權也沒錢,你又打算找下家了?”

  “不會!”我沖他搖頭,“至少在你把房子給我之前我對你都會是不離不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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