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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藏品》第51章
第五十章

  儘管說的凶狠,那段暗流十分危險也是真的。當初幫助倫克逃出巴美爾帝國時,即便有霍克特在旁護著,倫克都差點被亂流捲去。

  具體怎麼和卡俄斯溝通的,倫克不知道,總之當霍克特下樓來時,倫克看見他的脖子上有幾個吻痕,零散著往衣襟深處而去。

  看來,是真的被吃定了啊。

  沒想到,這男人會有這麼一天。

  「快上車。」

  「是,是,我這就來。」倫克邊笑邊上車。

  媽的。

  霍克特在心裡爆了句粗口,抑制住踹倫克下車的衝動,發動了引擎。

  從這裡去到偷渡用的地下暗流,尚有幾個小時的車程,等到了那個毫不起眼的暗流入口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霍克特和倫克一起下了水,送他渡過水流湍急莫測最危險的那一段,然後獨自返回。

  回到平房時,那一身濕透的衣服已經干的差不多了,只是揮不去的潮氣很不舒服。霍克特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午夜兩點。還有僕人沒有睡,見他回來,說是卡俄斯已經吩咐了替他準備洗澡水。

  聽是卡俄斯吩咐的,霍克特還以為會是冷水,但那倒是一浴缸正常的冒著熱氣的水,就是水面上漂浮著一些百合花瓣,令霍克特有點無奈。他泡完澡,開始覺得有點疲倦,於是隨手圍上根毛巾,拖鞋也不穿,一路踩著濕腳印來到房間。

  但等他打開房門一看,不由愣一下。

  卡俄斯還沒有睡,不僅沒睡,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亞歷山大曼格爾——霍克特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腳下沒有石子,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呈半透明狀,顯然是真人。

  在霍克特進來之前,他們顯然正在交談著些什麼。亞歷山大聽見推門聲,下意識的住了嘴,而等他往那邊看了,卻很快別開視線,以一種近乎刻意的角度低下頭。

  這算什麼意思?

  霍克特往自己身上看一下,沒有明白,剛想抬頭,迎面飛來一大蓬衣物。他接住一看,是件睡袍。

  「穿上!」卡俄斯啟開嘴唇,就兩個字。

  發的什麼邪火。霍克特一頭霧水,不過他覺得自己是個很大度的人,作為一個大肚的人,他決定不和卡俄斯計較。他披上睡袍,把自己甩到大床上,懶洋洋的伸展開兩條長腿。

  一旁的對話還在繼續,霍克特沒有仔細聽,任由它們在耳邊掠過,總之大略的意思無外乎古蘭國與諾爾亞帝國在戰事的態度上達成統一,西北方的局勢開始緊張,巴美爾帝國正在悄悄尋求利益同盟,比如蓋特國。

  蓋特國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國家,霍克特模糊的想,他們野心勃勃尋找著一切可能的利益,與他們合作——呵,怕不是最終要把自己都賠進去。

  不過這些是巴美爾帝國高層要擔心考慮的事,和他是沒有關係的。

  半夢半醒間,不知何時,對話停止了,有人從身後過來,胸膛貼上他的後背,手指鑽進他的睡袍。霍克特在神智矇混間半笑一下,他轉過身平躺,手臂勾上那人的脖子將他拉的更近些,禮尚往來的解開衣扣,手掌撫上對方的胸膛。

  他沒有睜眼,動作全憑觸覺,速度自然沒有對方快。對方的手指在凌虐過他肌肉紮實的腹部後,潛進了他圍在下半身的小毛巾裡。那毛巾只是隨便紮著,完全無法抵禦這邪惡的侵略者,輕易讓他捕獲了兩腿間的獵物。

  霍克特不以為意,他的觸感迷戀上了手指下的感受,他細細撫摸著,從胸膛到腹部,他一路解開紐扣,一路摩挲著這絲絨般的綢緞,辨認著下面包裹的致命力量。他的手掌滑到對方腰後側,順著有力的弧度向下潛入,便是更美好的手感。

  卡俄斯也沒有阻止他,他正帶專注的擺弄著手中的玩具,紅眸從上到下掃視著在凌亂睡袍間逐漸裸露的身體,盤踞在左側胸膛上的印記,隨著呼吸起伏,彷彿有自我生命一般。

  好吧,我們得承認,此時此刻,陛下腦海中正想像著這具身體靜靜漂浮在巨大玻璃罐中的情形。這種想像沒什麼特殊含義,這是曾經可能的一種發展結果,雖然現在是不可能了,想像一下也沒什麼壞處,不是麼。

  唉,活物收藏。

  自從經歷過上回糟糕的活物收藏事件後,卡俄斯沒想過再給自己找類似的麻煩,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這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而更為糟糕的是,這回的藏品他甚至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情緒也好,需求也罷,他都得親自照顧,事無鉅細。因為這是他不惜訂立二級印記,也要留下的珍貴的藏品。

  太過珍貴,所以得小心對待。

  懷著一種說不出是什麼的情緒,卡俄斯俯下身,親吻了一下霍克特胸膛上的暗紅印記,並用舌尖順著花紋勾勒幾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當初怎麼會想要割掉這個東西呢?掂了掂手中逐漸精神起來的傢伙,卡俄斯不禁想道。

  當然了,他對同為男性的生殖器的確沒有好感,整體收藏時還得看到這玩意,是件大煞風景的事。可是對這人類而言,除了這東西,他還有什麼弱點呢?他的肉體和精神即便有著這樣或那樣的創傷,卻像高溫淬煉的鋼鐵,沒有半分弱點。

  微微加重手裡的力道,指尖掐上頂端小孔,卡俄斯如願以償的看到霍克特仰起下顎,露出脖頸間脆弱的咽喉。他俯下身,用舌尖舔過起伏的喉結,再用牙齒輕輕咬住。那上面還有他白天時留下的吻痕,將嘴唇覆蓋上去,再次吸吮出更深的痕跡。

  「把你的勤雜兵安好送到對岸了?」

  「送了一段。」霍克特謹慎的回答。

  「不怕他淹死在下半段麼?」

  這聽上去不像是個問句,倒更像個詛咒。霍克特聰明的閉上嘴不再搭話,事實上正在他胯下肆虐的手指,也令他不想說話了。嚴格說起來,這事卡俄斯以前替他做過,不過那時他戴著手套,又一副不知道是不是預計直接在他高潮時硬扯斷那東西的模樣,實在令人膽顫心驚。現在卻是不一樣了,光滑細膩的掌心,修長筆直的手指,不僅力道適中,伺候的更是盡心盡力——不過當然,前提是你得撇去動作中明顯的把玩意味。

  算了,他不再想著讓自己半殘就很好了,其他的就不用計較了。

  霍克特邊想邊控制不住的半喘口氣,微挺起下身,以把自己更深的送入對方手中,而他自己的手中,則正揉捏著極為美好的弧度,挺翹結實,手感完美。

  撇開個性不談,這傢伙的身體真是一流,不知道那裡面——念頭剛轉到這裡,霍克特的身體忽然僵住了。他一卡一卡的抬起脖子,看著卡俄斯。

  「……陛下,你開玩笑的吧?」

  在盡心撫弄過霍克特的兄弟,令它完全精神的站立起來後,剛被霍克特在心中盛讚過的靈活手指,滑下柱身後,直接越過陰囊,抵在了深處的某個地方。

  而這個地方,與霍克特方才正在進行的淫想——怎麼說,心有靈犀嗎?

  與霍克特對視的狹長眼眸中,有某些東西一點一滴的滲出,暗紅瞳孔如兩汪極深的水,湧動著不容錯辯的情慾與侵略。

  「我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

  他微微一笑。

  說起來,藏品是什麼——歸屬私人所有,容不得他人沾指,更容不得他人窺伺,但作為藏品的主人,倒是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不是麼?再說,事情早就該這樣發展了,如果上回不是這人類的勤雜兵阻擾了的話。想到倫克,暗紅色又深了兩分。

  對視三秒,霍克特當機立斷,右手往床上一拍,借住反彈力往床側躍去。不錯,就如倫克所言,他霍克特或許是沒這個好牙口可以吃下卡俄斯,但這絕對不意味著,他就該乖乖躺平了。

  這之間絕對沒有邏輯關係!

  上午十點,亞歷山大曼格爾正坐在一樓的餐廳裡,喝著一杯濃到發苦的黑咖啡。他昨天趕了一天的路,到這兒時已是凌晨一點,這讓他感到有點疲倦。

  他不得不這麼做。現在局勢越發緊繃,誰都不知道哪個點上隨便的一點作用力會造成什麼樣的連鎖反應,他需要卡俄斯回去坐鎮,可他遲遲不歸。亞歷山大沒有辦法,只好在這個不安定的時刻,拋下手中事務趕過來,他希望能說服卡俄斯回去。

  亞歷山大正想到這裡,有人從樓梯上下來,步子懶散。他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懶洋洋的瞄他一眼,拐轉角度朝廚房走去了。

  亞歷山大一直覺得這男人和卡俄斯之間有點說不清楚,雖然不清楚具體關係,他也只對女人感興趣,不過昨天晚上他進來時那種近乎全裸的樣子,自己還是刻意迴避一下的好。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霍克特從等待已久的廚師手中接過食物,走到餐桌旁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亞歷山大坐在斜對面,不經意的掃過一眼,正掠過霍克特的手腕,這是雙有力到可以隨意折斷他人頸骨的手,覆蓋著古銅色的深色皮膚,而在這本該難以顯現其他顏色的皮膚上,繞著一圈淺淺的印子,像是被什麼束縛過又加以撕扯的痕跡,可因為半掩在夾克外套的袖子下,看不真切。

  ——這是什麼,綁痕?

  亞歷山大有點困惑,正待凝神看一看,卡俄斯走下了樓。亞歷山大的注意力立刻分散了,他望一眼牆上的鐘,上午十點半,應該說這個起床時間對卡俄斯來說有點太過離奇。

  「上午好,先生。」

  「上午好,曼格爾。」

  卡俄斯也坐到餐桌旁,侍從替他端上一杯清水和一份報紙。

  現在,這張說長不長說短也可容納8人的餐桌上,坐下了三個人,但餐桌上很安靜,只有三種聲音——霍克特的咀嚼聲,卡俄斯翻閱報紙時響起的細碎聲,以及亞歷山大喝咖啡時的吞嚥聲。但在這三種聲音中,不知為何,亞歷山大總覺得自己發出的聲音最為突兀,他甚至覺得屁股底下的凳子上似有針刺,不得不坐,又不敢坐實。

  「先生,我去二樓的書房辦點事。」

  把還剩大半的咖啡放回桌上,亞歷山大站起來,尷尬的咳嗽一聲。

  「去吧。」

  卡俄斯沒有抬眼,目光可有可無的放在報紙上,他清楚亞歷山大千里迢迢特地趕到這裡來的原因,但他有點鬱悶,他總有一種自己的計劃把自己繞了進去的感覺。好吧,局勢已經這樣了,他的確不能撒手不管,只是——。

  越過報紙邊緣,他的目光落在霍克特身上。對方察覺了,睨他一眼,隨即便繼續低頭咀嚼自己的食物。不以為意的一笑,卡俄斯摺疊起報紙,站起身,手臂橫越過桌子,抬起霍克特的下巴。

  霍克特半口食物還在嘴裡。用拇指摩擦過他的唇角,卡俄斯傾過身,舌尖輕輕一舔。

  「番茄汁?」

  「是啊,還現榨的呢,陛下。」霍克特皮笑肉不笑。

  「我還有點困,吃完後上樓來陪我睡會,休息一下,嗯?

  霍克特繼續掛著那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只除了嘴角不易察覺的抽搐:「怎麼,陛下確定是『睡會,休息一下』麼?」

  這句話中的六個字,得到了極為清晰的強調語氣,卡俄斯用指尖摩挲過霍克特的下顎,不由無奈,昨晚上變成那樣,難道是自己一個人的責任麼?不肯乖乖聽話非要跑掉從而逼得自己非動手不可的人,難道不是你麼?

  不過算了,這樣也挺有意思的。

  就著現有的姿勢,他再次俯身吻上霍克特的嘴唇,半帶安撫與縱容,彷彿面對一頭難以馴服的獸,卻又因為太過珍愛而只能選擇妥協。

  「再給你十分鐘,人類。」

  卡俄斯上樓去了,霍克特把梗在喉嚨口的食物默默地吞下去。

  還真敢說。

  不過,這是無所事事的一天,除了上床補眠,還能做什麼呢?霍克特最終還是回床上和卡俄斯一塊補覺去了。作為一名合格的收藏家,卡俄斯十分清楚他的藏品是否真的需要休息,所以這回他沒再招惹他,讓霍克特好好睡了一覺。

  而等霍克特再次睜開眼時,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月光透過窗戶,在地上描繪出細碎的光斑。這細碎光斑一路蔓延,灑在身側另半張空蕩蕩的床上。

  霍克特從床上起來,動作悄聲無息,像是黑暗中的獵豹。他走到窗戶旁,遠處重重山巒,近處片片密林,在夜色中顯得神秘莫測。

  把目光從遠方收回,霍克特望向底下的院子。

  院子中央,最為明亮的地方,女子仍舊雙手抱膝坐在那裡。在抵達這裡的第一時刻,傭人們便試圖說服她離開院子,進入舒適的房間內,但他們的努力都在女子毫無反應的麻木前一一告終,於是他們只能在她身下放置柔軟厚實的墊子,為她裹上羊毛披肩,好令她不會在夜晚的溫度與濕氣中生病。

  而此刻,在這名女子跟前,那個從床上離開的人,正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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