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磬音離開後的第四天。

棲因為林凜一直不理他，正在外面獵殺發洩心情，忽然聽到高昂的鳴音。

是從飛船的方向傳來的……

葉嘉和林凜也站起，「怎麼了？」

部落中所有的人都從屋裡出來，望向聲音的發源地。

飛船上──

「警告，偵查到隸屬火鳳號小型飛船火鳥132進入P法定保護星域，如不更改航向，將在三個小時候後抵達星球上空。」

正在飛船上進行試驗的葉嘩，以及來監察的虹最先趕到控制室。隨後，族人陸續來到飛船上。

「有人發現我們了？」

「不。」葉嘩道，「如果是，那麼派出的就是軍隊，那是一艘小飛船，火鳳號只有速度可取。」

虹道：「這個星球不是禁止靠近，並被保護的嗎？」

葉嘩道：「這裡並不是觀光星，也許是誤闖路過。」

而青弈聽到聲音後，第一時間回到了部落，帶著葉嘉和林凜也往飛船趕去。

棲回來，看見林凜不在，心中苦悶至極，留下看守的族人告訴他是被青弈帶走了，棲才停止搜索追尋過去。

一進入船艙，棲就抱住林凜，雖未言語，擔憂之情已溢於言表。

林凜撫了撫他的脊背，可礙於這麼多人的面，推開了他，但很快又被棲擁入懷中。

弄清了來龍去脈後，棲道，「他們能偵查到我們嗎？」

「如果刻意搜查當然可以，不過沒有衛星，只是在飛船上照全息圖，能拍攝到的可能性很小。」

虹道：「這艘飛船很龐大，被發現的機率會很高，如果他們直接停靠下來倒沒有什麼……」不過多了些囚俘，「如果先發了信號回去……我們就要暴露了……」

林凜擁有比葉嘉葉嘩更高的權限，他在螢幕上輸入指令……

「限制查看，火鳥132禁止查看！」

「拒絕！火鳥132為保護飛船，資料禁止查看……」

螢幕只顯示出簡單的機型輪廓，其他一概空白。

葉嘉細緻的觀察了火鳥132的機型，驚道：「這是軍用船，火鳥雖然速度不俗，但是一艘小船不可能航行如此遠，附近星系一定有它的母船，而且母船火鳳號一定是一艘運輸囚犯的軍用船，之所以資料保密，是防止有人劫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葉嘉一邊說一邊指著火鳥號右翼下的標識。林凜和葉嘩也贊同的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火鳥號依然朝著他們行進，而且身後還出現了另一艘同樣型號的飛船。

「看樣子，他們要在這裡降落了。」虹陰森的道，「開啟船上的炮火，擊落他們。」

「不行！」葉嘉和林凜異口同聲的道。

葉嘩接著他們的話道：「未必是衝著我們來的。」指著電腦推算出的軌跡說，「他們降落的地點離我們甚遠，如果貿然開火，會適得其反暴露我們。」

虹冷笑幾聲，卻不再堅持，「他們很快就要降落了，派幾個身手好的，去查探一番，不要驚動他們。」

棲表示贊同。

然而數日後，被派出去的人帶回了屬於磬音的包袱，「沒有正面遇到他們，不過腳印不止一人，另外，樹林裡有一人的屍體。」

棲道：「你們見到磬音了？」

「沒有。但是發現了一艘撞毀的小飛船，還有一艘被遺棄的小飛船。」

棲道：「你們離開後，昨天，又有一艘飛船降落，不過停留的時間很短。」

林凜大膽的推測，「小飛船上的人，很可能是被昨天的飛船接走了，根據你們的形容，磬音可能和其中一人接觸過……」

棲皺眉，「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磬音應該回部落。」

虹道：「除非他回不來了。」

「……」

虹道：「進入警戒狀態，一旦磬音的身份被識破，我們的身份早晚會暴露。」

棲駁道：「磬音如果被發現，那麼飛船就不會輕易的離開這裡，顯然，他們的目的地不是這裡。」

「我們在樹林發現了交戰的痕跡，是人類的槍械。」

葉嘉摸著後腦勺，「磬音不會有事吧？」

青弈拉著葉嘉，讓他站在自己的身邊，「沒事的，至少我相信目前，並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之後，他們派出了大量人員去搜尋磬音，但皆是一無所獲。

除了磬音的失蹤讓所有人心中都有些防備外，對林凜來說，他希望棲一族能老死在這座星球，也希望地球軍永遠不會發現他們。

可這次的事件讓他醒悟到，即使棲不去侵犯地球，事情也不會就此結束。

棲將林凜抱在懷中，「你在想什麼？」

當時在飛船上，棲當著大家的面對林凜的關切讓林凜很感動。

「疼嗎？」林凜摸著棲的臉。

棲抓住他的手，在唇邊摩挲，「你說呢？」

「不疼！」林凜道。

棲把林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疼……」

林凜羞澀的抽出手，坦白道：「我並不想要這個卵……」

棲點頭，「我其實也一樣……」

「什麼？！」林凜愕然。

棲將林凜抱緊，「我不想出現第二個林軒……你對他太好了。」

這是那個一開始就強迫他留卵的棲嗎？林凜掩飾自己心中的翻騰，從棲的腿上下來，為自己倒了杯水。

「你就是因為這個對我發脾氣？」棲問道。

林凜默認，過了一會兒，繼續道：「你不該那麼粗暴的對待小孩子。」

棲很鬱悶，就因為這個？他就必須挨林凜一巴掌？！

林凜過去把水遞給他，然後道：「你大概不能體會，我是個男人，在地球，我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明白嗎？所以我……我也會失控……」

林凜越說越慢，聲音也開始哽咽，似乎要把心中的苦澀全部吐出。

對於林凜的抱怨，棲反倒愉悅，以前林凜總是什麼都不說，棲也不是個擅長窺視人心的人，所以對林凜的想法，他經常摸不著頭腦。

「以後不會了……」棲親吻林凜的頭髮，棲順著林凜的發絲吻到耳後。

林凜顫慄了一下，「別……」

棲扶著林凜的肩膀，把臉貼在他的臉上，「你不應該補償我嗎？」

林凜看著那俊美的臉，心中現在竟是一片柔軟，他主動吻上棲。

「只准一次！」

對於林凜的回應，在棲看來，已經算得上熱情了。

棲飛快的插好房門，防止不速之客來搗亂，例如林軒……

林凜也有些情動，這一刻，他不再去想那些盤踞在心間的煩擾。

緊密結合的肌膚並沒有多舒服，因為棲的身體太涼了，但這感覺也讓林凜清醒了些，得以首次主動解開棲的衣裳。

棲抱著林凜在床上滾了一圈，最後將他壓在身下，採取負擔最輕的後背位。

圓潤的臀部映入眼簾，棲飢渴的慾望甚至不允許自己多用一秒去撫摸它，而是直接將自己的分身貼上。

林凜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側過臉，「這樣不行……」

林凜的手探入枕下，摸出一個小盒。

棲接過，打開它，摳出一塊塗抹在林凜的穴口，剩下的抹在自己的分身上。

林凜吐著氣，努力放鬆身體。

棲一挺腰，大半個慾望就深入到令人窒息的粘膜內部。

林凜呻吟著，「嗯……」

這聲音傳入棲的耳膜，讓他更加亢奮了。

下體的抽送越來越劇烈，林凜抓著床欄，以免在癲狂的動作中撞上床板。

身下白晰的肉體淫靡的扭動，有些無力，棲親吻著林凜的肩胛，凸起的骨頭很美麗。

這一夜，棲過得十分愜意，盡情的在林凜的內部洩出。

從昏沉的林凜體內抽出時，棲想著：既然已經有卵，在這個卵出生之前，他可以放縱慾望，因為一山不容二虎，已經牢牢佔據主導的卵是不會允許另外一隻存活的。

暫時饜足的棲忽略了出生後，又將有一個小東西爭奪林凜的感情。

林凜慵懶的躺在那裡，林軒在他身邊梳頭，因為他的頭髮太長了，對男孩子來說，到了肩膀是該修剪了，但棲的族人似乎都是長發，林凜就不好開口，於是找來棲的發帶，準備給林軒綁發。

招手讓林軒來到他身邊，林凜幾下將他的頭髮綁好。

看著那光潔的臉蛋，林凜感慨著，尖尖的下巴已經完全找不到嬰兒肥的影子了。

「好看嗎？」林軒絞著手指有一點點害羞。

林凜毫不吝嗇的讚美，「真漂亮。」

林軒高興的跳上床，「我今天又長高了五毫米。」

外面，青小佳抱著木頭刻啊刻啊……

葉嘉討好的遞給他一碗果汁，是他用很多果實才壓榨了這麼一碗。

自從昨天開始，青小佳就不和他說話了。

葉嘉看著青弈，青弈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葉嘉只好圍著青小佳轉……

好好的粗線條孩子，怎麼在這裡待幾天就學會鬧彆扭了，昨天不過是說了一句林軒真是個乖孩子而已，青小佳就板著臉一直不理睬他……

青小佳撅著嘴，手裡捧著葉嘉給他的果汁，黃澄澄的透明液體看上去很誘人。

但是青小佳心中的鬱悶壓過了對它的渴望。

來這裡之前葉嘉的身邊只有自己、青弈和葉嘩，現在卻還有林凜、林軒，以及一些陌生人。當葉嘉對林軒比對他溫柔的時候，他真的很想咬林軒幾口。現在還搶他的果汁，都是討厭的林軒的錯！

林軒摸著自己擺在空中的發尾。

風中飄來淡淡的甜味，林軒四處望去，終於發現目標，是從青小佳的碗裡飄出的。

蛀牙後，林凜就嚴格限制他吃甜食。好饞呀！

面對「仇人」青小佳，林軒忍不住摸摸喉嚨，他哼著歌，慢慢的接近青小佳。

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一直到林軒的影子籠罩在頭頂，青小佳才抬起頭，怒目圓睜，「走開。」

上一秒還在腹誹的對象就出現在眼前，青小佳十分生氣。

哎呀！林軒彷彿看到了糖水在向他揮手。

「你怎麼了？」林軒帶著幾分猶豫的問。

青小佳無精打采的瞄了他一眼。

林軒在青小佳的旁邊蹲下，放輕聲音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青小佳甩都不甩他。

林軒磨牙，但笑顏依舊，「這是你的？好漂亮啊。」

也許是林軒話中的驚奇太激昂，青小佳抬起了頭。

林軒指著青小佳放在地上的木偶，「你自己做的嗎？」

說起得意的作品，青小佳有了些許精神，得意的道：「當然是我自己刻的。」

「好厲害！」林軒感嘆，邊說邊往青小佳身邊挨。

青小佳下意識的挪了下屁股，給林軒騰出個位置。

林軒拿起木偶，仔細看著道：「這是你爹爹吧？」

青小佳點頭。

「好像啊！」林軒摩挲著。

青小佳驕傲的仰著下巴，「那當然。」說完，拿出小刀，又摸出一截圓木，似乎要現場刻給林軒看。

木屑不停地被刮下。林軒不斷的發出唏噓感慨。

因為已經刻過很多次，青小佳沒用多久就完成了新作品，是唯妙唯肖的青弈半身像。

林軒的奉承，使青小佳暫時忘卻了兩人的糾葛，亢奮的炫耀著。林軒一邊附和，順手就拿起碗灌了一口，微笑看著青小佳，點頭，附和，喝一口，再附和……

青小佳正說到激動處，林軒一拍腿，起身，「我該走了，爹爹要找我的。」

青小佳摸摸耳朵，看著林軒甩著頭髮遠去，回身，嗓子好渴，葉嘉給他的果汁呢？

「……」

青小佳一臉陰鬱，伸腳把空碗踢翻，手指用力，掌心的木雕被捏得粉碎。

葉嘉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看見碗口朝下的扣在地上，但地面沒有水漬。想著青小佳已把果汁喝盡，這下大概沒問題了吧，於是笑道：「好喝嗎？」

青小佳被針扎一樣，驀然跳起，「好喝！」說完就一陣風一樣跑走了。

葉嘉看楞了神，小孩子的心思真是摸不透啊。

遇到青弈後，葉嘉一臉深奧的說：「我是不是很差勁？」

青弈摸著他的後頸，「你確實不夠熱情……」

「……」葉嘉似乎沒有聽到，自言自語，「是不是要去請教下林凜了……」

林軒佔了便宜後，得意的舔著唇角，連帶被陷害卡魚刺的痛苦回憶也沖淡不少。

好甜啊，林軒回味著。

林凜一抬頭，就看見林軒一臉陶醉，不禁好奇的抱住他，親密的道：「今天做什麼了？這麼開心。」

林軒咽嚥口水，怕被林凜發現自己偷吃，而且還是偷吃青小佳的，於是討好的笑道：「飛船上好玩，葉嘩叔叔給了我這個。」林軒獻寶一樣掏出一團墨色，「他說，這個可以燒，冬天我們用它讓房子變暖和。」

林軒不太懂，但林凜卻是聽明白了。

「太好了。」林凜正在為瑟瑟寒風發苦，如果真可以取暖的話，這個冬天就好過了。

林軒見林凜注意力已經轉移，跳下林凜的膝頭，把石塊放在桌上。

林凜起身，對林軒說：「我出去一下。」

軒寶寶乖巧的點頭。

林凜走到葉嘩的房間，卻從縫隙中看見虹也在其中。

只聽葉嘩冷道：「能不能做，我們心中有數，不是非得像你們，有手無腦。」

虹哪裡容得他這樣放肆，手帶疾風的掐住葉嘩的頸項。

林凜一驚，葉嘩卻習以為常，虹這樣威脅也不是第一次了。

眼看尖銳的指甲就要插入肉中，林凜推門而入，「葉嘩，虹？你怎麼在這裡？」林凜一邊說一邊走近。

虹看了林凜一眼，在林凜接近房屋的時候他就聽見了腳步聲。

林凜見虹還沒有放開葉嘩，心中著急，「葉嘩，青弈和棲等著你去研究那個礦物吶。」

報出青弈和棲的名字，虹終於放開臉上漲紅的葉嘩。

葉嘩按住喉嚨輕咳，虹斜看著林凜，在步出木屋時，說道：「青弈和棲應該不在部落吧……」

被看穿了。

林凜關上門，替葉嘩撫著背，察看他的頸上只是添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而且並未繼續流血，才道：「你要小心。」虹並不是個會被棲和青弈懾住的人。

葉嘩淡笑，「沒有關係，是禍躲不過。」

「聽林軒說，研究的結果出來了？」

「沒錯，我正想去找你，就被……」葉嘩嘆氣，「雖然知道了分子結構，也基本確定是穩定的能源，但開採卻很困難。」

這種石頭只是打獵中偶然拾獲，因為顏色墨黑，青弈覺得像葉嘉的黑眸，就拿了回來。

細問之下，青弈道：「穿越一個峽谷，攀過四座山峰，再路過一片樹林，兩個草原，再穿過一個樹林、兩座山……」大概就到了。

至於為什麼青弈跑這麼遠？

青弈道：「因為要鍛鍊，力量正在恢復，這樣長距離奔襲和追獵，有益於刺激細胞再生，加快體內清除殘留黑紋的代謝。」

葉嘩很有興趣，雖然這不是他的專業。

虹呢，就潑冷水，表示：人類就不需要插手了，如果礦石有用，他們也會派自己人去開採。

於是就發生了林凜所見的一幕。

摸著林軒放在桌上的礦石，林凜對歸來的棲說：「我也想進入飛船。」

棲對林凜忽然的提議好奇道：「為什麼？」

「我不能整日待在屋裡做個廢人。」林凜毅然的道：「而且磬音現在不知所蹤，我也想幫幫葉嘩。」

「廢人？」棲摸著他的臉，「你怎麼會如此想？」

「在我們的世界，這樣是不對的，我們應該平等……」

棲捧起他的臉，在他的耳邊喃喃，「我並沒有想控制你，從我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開始，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只要安全。」

林凜沒想到棲會這麼快就同意，驚喜之下又包含著感動。

「謝謝……」林凜反手抱住棲，棲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自我。

在棲的同意下，林凜獲得了可以進入飛船的允許，飛船並不是空無一人，而是採用輪值的方式，每天都有人駐守，棲的人和虹的人各佔其一。

飛船可以維持簡單的運作，只要陽光充沛，頂部的太陽能採集器可以積存不少的環保能量。至於那些不可再生的消耗能量條，他們已經取出放在部落保管，這是在棲丟掉了定位晶片後，虹提出的。

身為過錯方的棲自然沒有理由再拒絕。

林凜站在飛船裡，周圍一名棲的族人站在他的身邊，應該是得到了棲的授命。

林凜無奈，但是棲唯一的要求就是自身的安全，否則便不肯讓他前往。本來棲是要自己陪著他的，但林凜不願如此，即使是伴侶，也應該保留獨自的空間。

葉嘩在做研究，看見林凜時很驚訝，「你來了……」

林凜隨手披上架子上的白大褂，戴上手套，「你這是……」

葉嘩並不是在研究礦物，而是解剖一隻野獸。

半人高的野獸覆蓋著米色的毛皮，四爪被固定在床上，胸前正中被切開，固定著。

「看，還活著……」葉嘩道。

林凜湊近看去，心臟還在跳動。這並不奇怪啊……

「我沒有用麻醉劑。」葉嘩指著切口邊緣，「血已經自動止住了。」

「天啊！」林凜低聲感嘆，「這裡的動物都是這樣？」

「不是。我只是聽葉嘉說青弈遇到過特別難纏的生物，這一隻是幼獸，看上去像只小老虎，但是……」葉嘩翻開它的爪子，「鋒利不止一倍，更為矯健和強壯。」

「你這是……」林凜驀然僵住，小聲道：「你想……」

葉嘩坦然，「我要研究它們的基因，雖然原始，但卻強壯，而且居然有自癒能力，你不覺得這和某些人十分相像嗎？」

「不可能的，換了青弈、棲、虹，這樣的傷口早就癒合了，沒有可比性……」林凜不無擔心的道。

林凜的話倒是把葉嘩驚住了，「你想到哪裡了？我不會幹不自量力的事。」

林凜懷疑的看著他。

「我只是好奇……聽哥哥說的時候，我很驚訝居然有生物可以如此強悍。」葉嘩道。

林凜摸了下它搏動的心臟，「強悍？在遇到棲之後，我想再也沒有生物可以讓我驚訝了。」

葉嘩贊成的點頭，只是不可能有活體供於研究。

艙門傳來腳步聲，葉嘩道：「虹來了……」

除了磬音，最常來這裡的就是虹了。

虹的眼神根本沒有挪到野獸身上一秒，只是對滿屋的血腥氣皺了下眉，沒辦法，嗅覺太過敏銳有時候也很痛苦。

葉嘩沒有看虹，對林凜道：「這只幼崽很不錯，也許成年體會更厲害。」

過了約一個小時，葉嘩為幼獸縫合傷口送入籠中。

「這是什麼草？」林凜指著一株沒有被提取的標本。

葉嘩微微一笑，「是磬音之前一直在研究的藥草，對人類沒什麼效果，但對洛迦人卻有促進細胞修復的功能，青弈也用過呢。」

「修復什麼？」

「細胞。不過他們的細胞分裂速度已經十分可觀，所以正常情況用處不大。」

葉嘩在一邊洗了手，又脫下了外衣，「我先回去了，林凜，你要不要回去？」

「好的。」

兩人一同由一名棲的屬下護送返回。